按照大楚國的婚禮習俗,儀式都安排在晚上,而白天新人是不可以見麵的。至於白天做什麽,自然就是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晚上迎娶新娘子,然後舉行儀式,之後是大宴賓客,最後才是洞房花燭。
冷皓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對一旁火急火燎的孫琦說道:“儀式是在晚上,你現在急什麽呀?再急也要等到黃昏才能去蘇家接親。”
“三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幫幫我啊?”孫琦鬱悶的說道。
“我知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是,請你不要這麽大聲,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恐怕你的喜事就要變成禍事了。”
“你給我聽好了,就算再高興,也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想高興,忍到晚上入了洞房,和你的新媳婦一起高興去。”
“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的,誰讓我是你兄弟呢!”
冷皓辰嘰嘰咕咕的說了一打車的話,兄弟要娶媳婦了,他總是有些感慨。若是今天能見到他的修羅姑娘那該多好啊!
“三爺,還要等到晚上,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呀!現在真是度日如年,我都快瘋了。”孫琦坐立不安,心中是又期待又擔心。
“既然你沒事做,我給你安排個事情,保管能打發你一天的時間。”冷皓辰悠悠的說道,他又要調侃孫琦了。
“什麽事情?”孫琦問道,一副期待的樣子。
“去把東城的餐館和西城的戲院的賬目再看一遍,核對一下,有沒有什麽問題。”冷皓辰淡然的說。
“三爺,你誠心那我開涮,是不是?”孫琦滿臉的無辜,鬱悶至極。
“好啦,我不逗你了。我告訴你,你可以先去新房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然後你去剃頭匠那裏,把你的頭發休整一下,你看看你的腦袋,一堆亂草。就算等會兒換了新衣裳,也不夠英俊。”
“還有啊!在洞房裏點上熏香,熏熏屋子。等新娘子進去了,聞見淡淡的香味,肯定心裏舒服。”
“新房裏最好插上些鮮花,之前我沒讓人準備,怕提前放了會凋謝。你去多準備一些,總之事情總是有的,就看你有沒有心了。”
冷皓辰說了一大堆,孫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行,你自己安排,不過別誤了接新娘子的時辰就好。我都安排好了轎夫,隻是不能用大紅轎子,也不能敲鑼打鼓,隻能像普通女子出行坐轎子一樣,把蘇青姑娘給接過去。我收拾妥當,會到你的新宅子去,到時候我們見麵,一起去迎親。”冷皓辰安排道。
“是,三爺。”孫琦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冷皓辰雖然自己不是新郎官,但是好歹是孫琦唯一的一個“娘家人”,自然也要認真的裝扮一下。他換了一身藏青色的長袍,一根玉帶係在腰間。倒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冷皓辰看著銅鏡裏額頭上的傷口,這倒是個敗筆,索性帶了個薄蠶絲製作成的有簷的帽子,倒是能遮蓋。
冷皓辰吃了些早點,不過是清淡的稀粥和一些小菜。有了些力氣,酒勁兒也都過去了。人也爽利了起來。
冷皓辰想直接出去,但是想到了額頭上的傷,在他的夢裏,這是蘇婉清拿玉枕給打的,而他也差點兒掐死了蘇婉清。為什麽自己會在自己的臥房裏?到底是夢,還是有什麽貓膩呢?
不,這不是個夢,否則這傷口不會這麽真實,而且他的意識裏,昨晚的一切非常的真實,現在想起曆曆在目。
冷皓辰嘴角微微一扯,心想自己昨晚下手很重,幾乎快要掐死那個可惡的女人了。若是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麽蘇婉清的脖子上一定會有掐過的痕跡,這樣也就證明這個蘇婉清本事非凡,還能把他給弄回他的臥房,一定要多加防範,甚至很肯能修羅姑娘也是她扮演的,專門為了算計他。如果蘇婉清的脖子沒有傷痕的話,他才能相信這是一個夢,相信蘇婉清沒那麽大的本事。
冷皓辰抖索了一下衣衫,就大步流星的去了清華閣。
此時,蘇婉清已經交代了手下人,忘記昨晚的一切,不管誰問,都說昨晚一直在睡覺。蘇婉清平日裏沒什麽架子,對下人也非常和善,所以大家都願意保守這個秘密。
當冷皓辰到達清華閣的時候,蘇婉清正在跟幾個丫鬟一起搗鼓菜地。這裏種了各種蔬菜和水果,這幾天已經開始發芽了。
冷皓辰走進院子裏,蘇婉清很平靜的問道:“這是什麽風把一向事忙的三爺給吹來了?”
“哼!”冷皓辰冷哼一聲,他仔細打量蘇婉清的脖子,可是今天蘇婉清穿的紗衣是高領的,他卻什麽也看不到。
“三爺,我想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就直說吧!”蘇婉清笑著說,她早就猜到今天冷皓辰還會來,不為別的,就是要驗證她脖子上有沒有傷痕。
雖然蘇婉清早就利用自己高明的醫術,配置了藥材去了傷痕,卻還是故意穿了高領紗衣,就是不讓冷皓辰看見。
“昨晚睡的好嗎?”冷皓辰淡然問道。
“昨夜還是涼爽,倒是睡的挺安穩,一覺睡到大天亮。否則,哪有這麽好的精神頭,一大早就來伺候菜地。”蘇婉清的口氣也是淡淡的,她就是故意的,要氣氣這個討厭的將軍府的三爺。
“你倒是會裝!”冷皓辰說完大步衝進蘇婉清的臥房,拿起了床榻上的玉枕。
冷皓辰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就是昨天打到他腦袋的凶器。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冷皓辰拿著玉枕,對隨後跟進來的蘇婉清說。
“這是奶奶送給我的,可不是我偷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奶奶,奶奶可以為我證明。”蘇婉清顧左右而言他,她是鐵了心的不承認。
蘇婉清之前也想過要把玉枕給毀屍滅跡了,可是這東西是老夫人送的,若是她給毀掉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不如索性留下來,一口咬定就是老夫人送的,想必這三爺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蘇婉清已經對玉枕進行了反複的處理,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法醫和鑒定專家來了,也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還敢狡辯?”冷皓辰厲聲嗬斥。
“三爺,您這話什麽意思?這玉枕真的是我的,是奶奶送給我的。”蘇婉清還是繼續裝糊塗,突然又笑說:“其實,若是三爺喜歡這個玉枕,大可不必如此。我蘇婉清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三爺喜歡,那就拿去用吧!反正這枕頭太硬了,我還用不慣呢!”
“蘇婉清,我看這玉枕雖然硬,但是你的嘴更硬。”冷皓辰陰狠的說道。
“我怎麽了,三爺,您這一大早的到我這裏,拿著這麽個玉枕,一直說著奇奇怪怪的話,恕婉清愚鈍,實在無法揣測三爺的心思。”蘇婉清一副無辜的模樣,這更讓冷皓辰生氣了。
“好,既然你要裝糊塗,我就給你說的清楚點兒。”冷皓辰說道。
“行啊,我洗耳恭聽。”蘇婉清一副不卑不亢的語氣,讓冷皓辰火氣更大了。
冷皓辰掀起了帽子,指著額頭上的傷說道:“這是你昨晚打的,就是用這個玉枕,我想你不會忘了吧!”
“喲,三爺,您腦袋怎麽了,可不是我啊,您別嚇唬我。不過,這傷口還挺長的,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我可是學醫的。”蘇婉清假裝關心。
“三爺,您這樣包紮的不好,如果處理的不好,很容易留疤的,您三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怎麽能在臉上留疤呢……”
蘇婉清沒有說完,冷皓辰就捉住了她的手腕,“蘇婉清,你夠了。你還給我裝,你當三爺我是傻子嗎?”
“三爺智慧過人,怎麽可能是傻子?隻是三爺文武雙全,武藝超群,我一個弱質女子,怎麽能傷了您,說出去誰信呀?”蘇婉清咬定了,就是不鬆口,冷皓辰也沒有辦法。
“好,我再給你一個證據。”冷皓辰說著,猛然撤了蘇婉清的外衫。
“啊!”蘇婉清連忙護著自己,生怕走光了。雖然她是這個男人的小妾,但是在她心裏,從來沒有承認過。
“三爺,您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出這般舉動?你太過分了。”蘇婉清怒視,語氣非常的嚴厲。
冷皓辰仔細看著蘇婉清光滑白皙的脖子,心中倒是不自信了。當他看見蘇婉清穿高領的時候,心裏就認定蘇婉清是為了遮擋脖子上的痕跡,可是她的脖子上什麽都沒有啊!
“你是我的小妾,我這般舉動怎麽了?我還可以有更過分的動作呢!而且合理合法,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冷皓辰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心裏卻窩火,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這個可惡的女人。
冷皓辰猛然把蘇婉清橫抱,丟到了床榻上,然後也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了上去。他,今天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