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做妖還是做人
也不怪殺豬的對五色神光的奇異表現出來不可思議的神情。
就他所知,蚩尤兄弟的血氣,還不至於讓他在淬煉吸收之後立馬就成為橫掃道家諸天的存在。
但是,作為祖妖境的九鳥哥們,那妖識動蕩,妖力不聚的情況不是假的。
而自己出來之前散發出的光芒,乃是所有的細胞之光凝聚之下射出來的,或者說,當時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醬紫的光芒會對祖妖境的大能產生一定的威脅。
這是說不過去的。
因為假如真的醬紫的話,當初閻浮提神話時代那場戰爭,結果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蚩尤兄弟能有如此威能,當時在戰場上的諸勢力大能,哪個能夠逃脫蚩尤兄弟的滅殺?更不要說當時隻是部落首領的軒轅了。
然而究竟發生了什麽?能夠使得自己在出來的時候放射光芒?而這光芒竟然能夠使得祖妖境大能驚悚?
殺豬的有些懵。
而此時,因為殺豬的收斂了五色光芒,九鳥哥們終於恢複了正常。
三鳥哥有些心有戚戚,想發火又不敢的樣子,點指了一下殺豬的,張了幾下嘴巴,又點指了一下,可就是不知道該說啥。
其他鳥哥都奇怪地瞧著殺豬的,竟然不再嘈嘈。
二鳥哥皺著眉頭搖著羽扇想了半天,忽然開口:
“兄弟,請鄭重回答畢先生一些問題,可否?”
殺豬的感覺到了二鳥哥的異樣,覺得怪怪的。
你妹的,哥兒們厲害一點兒不好嗎?
意思就是你們成就祖妖境是喜事,合著哥兒們光芒四射一下就不能接受了?
不能夠呀?
咱們是啥關係?兄弟啊!
兄弟誰厲害一點兒不是厲害?
不是等會兒……
殺豬的此時乜斜著眼睛挨個兒仔細打量著眾鳥哥,見到一個個心虛地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忽然歎息一聲,心中有些了然。
殺豬的低頭想了半天,忽然展顏笑對二鳥哥:
“二哥有啥問題,盡管問,兄弟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藏著掖著嗬嗬……”
二鳥哥忽然沉默,半晌不語。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色器哥忽然冷笑著插了一句,不陰不陽地道:
“主人,智一永遠記得,沒有您將智一從封印之中解救出來,就沒有有器一族,更沒有器族文明的存在,智一想說的是,頭可斷,血可流,忘恩負義不能夠!”
這話一出,九鳥哥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淩亂。
而三鳥哥顯然惱羞成怒,跳著腳指著色器哥大吼:
“色器你啥意思?你這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呢?你這意思隻有你們器人是講義氣的,俺們妖妖就是忘恩負義的?今兒你必須跟三大爺說清楚,不然跟你沒完——”
色器哥乜斜著眼睛:
“咋地了?說你了嗎?說你妖祖了嗎?俺們對主人表忠心關你啥事?本器祖還跟你說了,器祖俺修煉百多年,已經神王境了,成就真王境也不是啥難事,但是本器祖至少記得,沒有主人,就沒有俺的自由,沒有自由,哪裏來的器祖?更不要說啥狗屁的真王境了。哼哼,真王境,好牛逼的境界,哦對鳥,貌似祖妖境比肩真王境哈?了不得,厲害,嚇屎人鳥嘎嘎嘎……”
“額……”
三鳥哥一頭黑線,點指著色器哥,忽然狂噴一口鳥血:
“妖可殺,不可辱,來!三大爺要和你決鬥!”
這就是所謂的老羞成怒,妖碧蓮下不來了,隻有打一架才能讓臉上的熱度降下去。
但是色器哥的惡毒首次展示,便顯現出極大的殺傷力。
色器哥冷冷淡淡的道:
“妖必自辱,而後器辱之!”
三鳥哥沒聽明白:
“啥?啥玩意兒麽就辱之?”
二鳥哥熟讀人族典籍,自然知道色器哥說的是啥意思,苦笑一聲,不能言語。
殺豬的平靜地看著色器哥:
“話多是吧?看見黑澀會幹哈木有?好久沒站軍姿皮癢得不行了是吧?那去站唄,哥兒們攔著你了嗎?”
這次色器哥愣是沒有奴顏婢膝,直接狠狠一轉身,朝著異人那邊走去。
見到異人鬆垮的軍姿,直接踢了一腳,怒吼道:
“麻痹的你會不會站軍姿?軍姿是你醬紫站的嗎?來!跟著器祖,挺胸抬頭收服提臀目視前方五指並攏緊扣褲線聽明白木有?”
異人見到色器哥如此暴躁,哪裏敢說沒聽見?趕緊跟著色器哥站好,耳朵仄棱著,繼續關注殺豬的那邊情況。
此時的殺豬的裝作啥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真誠純潔陽光滴朝著畢先生微笑著:
“二哥不是有問題嗎?那說說?”
二鳥哥看著殺豬的笑容,嘴角抽吧了一下。
尼瑪你這是笑嗎?
有心事直接說出來不好嗎?憋著不怕憋出內傷來?
但是……
畢先生苦澀地搖搖頭。
這事情能說嗎?
自己等鳥哥們想好了嗎?
瞧瞧色器哥那仇恨的樣子,連忘恩負義都說出來了,這就差明說出來咱們祖妖準備離開了,準備開創有妖一族新紀元了,準備複仇人族了。
但是可是然而特喵的。
這是有妖一族無可避諱的現實啊!
但是可是然而特喵的。
殺豬的兄弟乃是人族啊!
這也是無可避諱的事實啊!
好吧,人家把你們從遙遠的曆史時空救出來了,在人家須彌戒子裏麵發展壯大了,更讓你們九鳥哥一瞬間成為祖妖了。
你們小母牛練倒立,牛逼起來了,回頭你說哥兒們俺們不需要你了,俺們要走了。感謝你對妖祖所做的一切!
啊呸!
人家殺豬的欠你們的還是咋地?
你這一族厲害了,直接拋下人家自己壯大去了,開創未來去了!
謝謝?
謝你妹比亞謝?!
來,若要公道,打轉顛倒。
你救了人家殺豬的,殺豬的牛逼起來直接要離開,輕描淡寫一句話謝謝,你能接受否?
你聽到那聲謝謝的時候,是不是有如看到一隻雪白眼珠子的狼在對你說,其實俺懂得感恩?!
你是不是後悔得直接拍脯子,悔不當初?
你是不是恨不得再把那白眼狼直接丟回到曆史時空?
嘶嘶等會兒!
二鳥哥想到這裏,緊緊地盯著殺豬的眼睛。
這你妹的不是沒可能啊!
試想,殺豬的雖然境界有限,但是神通逆天啊。
放眼人妖魔諸族,有哪個種族的大能能夠把時間法則耍的跟手指頭一般?想回到啥時候就啥時候?
這要是殺豬的兄弟一個念頭不善,直接把咱們給丟回去,豈不是白做了一回白眼妖?
而且,就此離開,二鳥哥自己都覺得自己說不過去。
殺豬的兄弟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正需要幫手的時候,這個時候咱們想啥離開想啥發展壯大,豈不是太特麽木有良心了?
麻痹的自古及今,有這麽做妖的嗎?
要真這麽甩甩手就走了,那還是妖嗎?那和無恥卑劣天性涼薄升恩鬥仇的人族還有啥區別?
不!
決不能和人族一樣!
那這個事情,就當沒想過。
輔助殺豬的兄弟成為橫推三千大千世界的推土機,等殺豬的兄弟不需要咱們了,咱們再離開可也乎哉?
想到這裏,二鳥哥放開了胸懷,直接一拳打在殺豬的肩窩,噗嗤笑道:
“麻痹的,看你笑得那麽假都瘮人。那啥,二哥看你這意思,小成了?”
殺豬的終於恢複了懶洋洋的神態。
二鳥哥沒提妖祖的事情,這讓他心裏多少舒服了一些。
雖然他知道,這個事情遲早要發生,自己也有打算。
但是,事情是誰提出來的,至關重要。
自己提出來安置有妖一族,那是自己對妖祖的仁義。
妖祖提出來要走,那就是妖族的不仗義。
所以,殺豬的很怕鳥哥們提出一些讓自己感到傷心的要求。
和鳥哥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殺豬的都覺得這些敢說敢做,渾不知藏著掖著,率性真誠的妖妖乃是自己親親的兄弟了。
而來自自己的兄弟傷害,殺豬的不覺得自己能夠承受。
他自覺不是一個小氣人,但是在這個方麵,他知道自己有些斤斤計較。
所以二鳥哥不說,殺豬的覺得最好。
於是殺豬的回答:
“啥就小成了?剛淬煉吸收了血氣,離小成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嘶嘶!
二鳥哥牙疼:
“不是吧?那你光輝燦爛地走出了來那會兒,連二哥我都妖識動蕩,妖力不聚,顯見得那是老厲害了,就這還沒小成?”
殺豬的閉著眼睛感受一下,搖搖頭:
“真木有!你說那五色光芒吧?我想他是這麽回事。
兄弟我在淬煉之時發現,血氣之中的雜質太多了,木中之火淬煉之下,排出的雜質都成山脈了。想想都可怕。
你注意木有?當初咱們回到閻浮提神話時代,就沒見到過蚩尤老祖能夠閃閃發光是吧?怎麽到哥兒們這裏他就燦爛了呢?
關鍵就是在這雜質上。
雜質沒有了,哥兒們清淨如琉璃,透明的啊哈哈,所以他就發光了。
至於五色光芒,哥兒們也注意到了,就是在這血氣裏吧,有著很不均衡的五行元素,一些是本源,一些還是一般法則,一些多一些,一些少一些,所以發出來的光不均衡。”
二鳥哥不滿意這個回答。
“就算是五行都有吧,那也不能動搖哥的妖識,使得妖力不聚吧?二哥又不是沒接觸過五行法則,這個事情不對呀!”
殺豬的剛要回答,那邊色器哥突然接茬了:
“報告主人,這個智一能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