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皇甫聖炎放開羽洛,口氣極為不客氣。
“這樣場合少了我,豈不是少了很多趣味,”納蘭熙笑得春光明媚,目光在掃過千羽洛的時候,掠過一抹深沉。
“浪費時間而已!”皇甫聖炎冷哼。
“炎少,人自信是好事的,但是自傲就不太好了。”納蘭熙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有上位者的成竹在胸。
“那我們拭目以待!”
“你這是什麽表情?他就那麽好看,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皇甫聖炎看到羽洛呆呆的看著納蘭熙,非常不滿意她的反應,揪著她的頭發讓她轉過臉來。
羽洛驟然清醒,拍開她的手,恨恨的瞪著她,靠,混蛋,剛剛差不多被他廢了一隻胳膊,現在……幸好她一隻胳膊還能用,要不要這麽粗暴啊。
“他確實很好看,比你好看多了。”羽洛笑得張牙舞爪,那泛桃花雙眼,把某人刺激的差點理智全無。
納蘭熙那張確實世間難尋,東西方結合,既有東方男人的細致和溫雅,又有西方男人的狂野和魅力,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令人怦然心動。
皇甫聖炎眸光跳躍出一種異火,握著的手緊了緊,冷冷地問:“你還喜歡葉他?”
“喜歡啊,溫柔體貼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羽洛笑得群魔亂舞,看到某人變了臉色,火上澆油笑眯眯地問,“有沒有覺得他很帥?”
帥?蟋蟀的蟀!還差不多!
皇甫聖炎冷冷一哼,目光冷嘲“你眼睛瞎了嗎?他哪裏有我帥?”
聽了他的話,千羽洛燦爛的笑容硬生生的僵在臉上,看著他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
冷酷無情的傲視總裁,嗜血殘忍的暗門老大,竟然……竟然像個女人似得和人比長相!!!
難道……這個世界已經玄幻得她都不認識了嘛?
“難道我說的不對!”皇甫聖炎冷冷的看著她,一副若是她敢說不是,就把她丟出去的狠厲!
千羽洛呆愣了三秒,“炎大少,你不知道,天天看美女,看久了,美女也成普通人,天天看恐龍女,看久了,也成普通人,同理可證,男人也是一樣,所以沒什麽帥和不帥的區別。”
千羽洛迫於某人的淫威,有點口不對心地笑說道,她怎麽可能會讚美炎大少說你帥的,雖然他的確很帥,甚至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的俊美,讓人不由自主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她意味不明的話,讓炎大少,極為不滿,很自然地把她的話理解成,羽洛說他很醜,看久了也成普通人,他冷睨著她,雖然男人不再乎什麽容貌,但是,從小到大,別的沒什麽,對這張臉他是異常有自信的。
“你的眼睛該去醫院矯正了,散光太厲害。”皇甫聖炎冷冷地說。
千羽洛無奈的歎息,“皇甫聖炎,反正大家都在演戲,你何必那麽較真,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我對的評價又有什麽要緊!”
皇甫聖炎反射性的說道,“誰說你不是我的什麽人,你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他猛地頓住了,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不過,千羽洛顯然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難得和平相處,你何必非要冷嘲熱諷相處?你整天一副霸王龍的樣子,真不知道楚依依喜歡你什麽?讓你說句好話,露個笑容又不是讓你去賣身,有這麽難嗎?”
那樣喜怒無常,霸道冷酷的個性,簡直令人發指。
“你那是什麽破比喻?”
賣身?
千羽洛無辜的眨眨眼睛,“這是合情合理合邏輯的比喻啊,難道你認為,賣身比賣笑容易嗎?”
皇甫聖炎被她的伶牙俐齒堵住了,千羽洛涼涼的朝某人胯間一瞧,想起無數個狂熱的夜晚,他一天要賣身至少一次,可他一個月可能一次都不會笑。
所以對平常人來說,賣笑比賣身容易。
對炎大少來說,賣身比賣笑容易吧。
千羽洛肅然起敬!涼涼地豎起拇指,“我忘了種馬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抱歉,果然是爛比喻啊,不該用在你身上。”
皇甫聖炎怒不可遏,她那是什麽鬼眼光,正要說話刺她,沒想到台上的麥克風響起。
“謝謝今晚貴國給我設的晚宴,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此番來華夏國的目的了……”
……
“對了,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一樣,此次我來,正是代表我國與貴國談論關於我國D區石油發開合作的項目。”
“此次的石油開發,是我國有史以來和貴國合作的最大項目,所以國王和各個內閣大臣都特別重視,所以在選擇合作人的更是謹而慎之……
“關於合作人,雖然已經有了人選,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我不會立刻決定……”
……
“不過,大家放心,我國會盡快的確定合作的人選,一推進兩國的合作,互惠互利,通力合作,實現雙方的互惠共贏……”
這一番話,雖然官腔十足,但是那潺潺如山澗流水的聲音一點也不會讓人厭煩,看著他如沐春風的淺笑,更是讓人期待著他能多說一點,再多說一點,讓他們能留住春風,感受春風和煦的吹拂,吹走那一身的寒冬臘月!
之前,一直不敢置信他身處官宦之位,此刻羽洛有點信了,四兩撥千斤的婉轉,淺淺一笑的清潤,瞬間安撫人們等待的焦灼,不偏不倚,不疏不近,談笑間,平複那一潭波濤暗湧。
隨著宴會的結束,羽洛除去一身的華服,恢複她小女仆的身份。
坐在自己陰冷潮濕的小房間裏,羽洛不經意的掃了四周一眼,確定沒人之後,她才緩緩的打開手掌……
緊拽了一晚上的紙條,早已經被汗水浸濕,此刻正鄒巴巴躺在她的掌心上。
羽洛心跳劇烈,手,有些顫抖的開打紙條,在看到那幾個字之後,羽洛忽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冥,已安,勿念!”
太好了,千冥被救出來了,魅,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千羽洛激動了大半天,忽然想到,那樣的重重的障礙和險峻,魅,是怎麽闖過去的,有沒有受傷。
而且最讓她疑惑的是,千冥跑了那麽大的事,皇甫聖炎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今天竟然還拿千冥的事,來威脅她!
是故作不知,借以麻痹她,還是另有目的?
不過想到千冥終於逃脫了惡魔的掌控,羽洛還是忍不住在暗夜中裂開大大的笑容,就連著濕冷的房間看著都覺得可愛無比。
既然千冥不在他的手上,看來她的逃跑計劃可以繼續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的盡快告訴魅,叫她別來這,自投羅網才好。
話說,宴會之後。
魅,看著外麵,再也沒有尾巴跟隨,不由得癱在車椅上,打開車窗,夜風吹來,感受後背的濕冷,魅,才知道,不知何時,她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濕透!
想到自己被某人不眠不休的追了整整一夜,冷漠如她,一股怒意從心底洶湧而至。
“那個混蛋,不過是衝撞了他一下,後麵,不過再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而已,竟然一連追蹤了大半個月,大有不死不休的趨勢,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壞了大事!”
難言的焦躁,彌漫在小小的空間裏,索性一把打開車蓋,癱在座椅上,冷風吹來,她如一座冰雕般,直直的看著暗夜的穹蒼,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男人穿著睡衣慵懶的從樓上下去,他有一張妖冶的臉,可能因為剛起來,猶帶著清晨的迷糊,在晨光中透出幾分可愛來。
他走進廚房,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電視劇,電視裏正播著他最新的一部片子,藍斯自我感覺良好。
“又在看自己的片子,你可真無聊。”一個清潤的聲音忽然從另一組沙發裏傳來,嚇了藍斯一跳。
誰不知道,早晨藍斯是最迷糊,最無害,也最沒有防備性,更何況,昨天被那群瘋狂的粉絲繞著城追了一夜,累的夠嗆,最後不得已隻能跑到翰斯墨這裏來躲避,精疲力盡,誰還有精力注意到周圍。
“碟片都看了幾遍還看,自戀。”冷酷的聲音響起,坐下來,換台!
“老大,你怎麽也來了?”藍斯徹底呆住了。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大清早的,怎麽一個個都跑到這裏來了???
“抓奸!”皇甫聖炎冷冷的說道,這兩個字從皇甫聖炎嘴裏發出來,非一般的喜感。
“對啊,怎麽樣,昨晚和斯墨共度良宵,我們是特地來圍觀的,感覺怎麽樣?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你們到底誰撲到誰了?”
墨三少眨了眨眼,笑得一臉揶揄,其實心底的八卦之火早就熊熊燃起。
藍斯銅皮鐵骨,這樣的級別自然不能把他怎麽樣,他笑得妖氣四溢,把牛奶往桌上一放,“老大,我覺得你要是再溫柔那麽一點點,女人也不至於對你退避四舍,也不至於現在還搞不定小奴隸。”
哪壺不開提哪壺,藍斯素來膽子不小。
墨三少幸災樂禍靠在沙發上,等著好戲上演。
皇甫聖炎忽然壓低聲音,那叫一個溫柔,“我要是溫柔起來,怕你承受不起。”
藍斯重重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