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姐,是不是借著肚子的孩子上位?”他們當然不敢問,是不是皇甫聖炎被千羽洛的美貌迷住了,所以才拋棄眼前的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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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園裏,那群沸騰的記者,楚依依心中劃過一絲得意,她雖然不喜歡這些狗仔,不過,今天她卻要好好的感謝他們。
千羽洛跟著眾人走到後花園,剛一出現,隻覺得那些閃光燈實在閃的厲害,刺的人眼睛難受,千羽洛看著這混亂的場麵,不由眯起了眼睛,而不遠處的皇甫聖炎,陰沉著一副風雨欲來的陰沉恐怖。
千羽洛剛一出現,那些記者立刻蜂擁而上,千羽洛十分的大方,揚著笑容,淡然而笑,由著他們拍,這樣的場合,她,皇甫聖炎,楚依依又都在,想不上演一出狗血劇都難。
那些記者拍的興奮,一個個相互擠著,不停的湊上來,前邊的幾個正拍著照,也不知道是誰一推,那幾個半蹲著身子的人,身子前傾,直接就往千羽洛的方向倒。
遠處的皇甫聖炎見此,根本救治不及,眸子猩紅,目眥盡裂,而守在一旁的桀一也被這個意外驚了一下,正想過去搭救,可是一隻玉白的手已經摟著千羽洛的肩膀,向後退了幾步,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
終於站穩,千羽洛捂著劇烈跳動的心髒,也心有餘悸。
一絲長發垂落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一抬頭,千羽洛愣住了,怎麽是西門慕塵?
“我又救了你一次。”語氣淡然卻帶著揶揄,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討好,嚇得千羽洛忘了反應。
剛要說謝謝,卻被一隻大掌猛地從玉質般的胸膛裏強拉了出來,“不許看他!”
霸道的語氣,冰寒得讓人心驚膽顫。
而老爺子剛出來就看到這如此驚險的一幕,被嚇得差點沒心髒病複發,後麵看到西門慕塵扶住了她,高懸的心才緩緩地放下。
“小塵,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曾孫就保不住了。”
老爺子一臉的感激,西門慕塵淡淡的一笑,“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而且小洛是我的朋友,這是應該的。”
“好,好……”老爺子滿意的笑了笑,看著西門慕塵那飄逸超然的樣子,不由得羨慕老友的福氣,竟然有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孫子。
在看看自己的孫子和這混亂的場麵,巨大的反差,讓這位冷靜肅然的老人也不禁怒氣橫生,在看看角落裏,楚楚可憐的楚依依,更是怒火衝天。
麵對記者咄咄逼人的問題,老爺子再次發揮了往日威嚴冷酷的一麵,“各位記者朋友,能來參加我孫子的生日宴會,我很歡迎,但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想必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們也知道,我不想因為你們的捕風捉影,傷害了我的孫媳婦。”
“今天既然各位記者朋友在場,我有件事要向各位宣布,那就是從始至終,隻有千羽洛才能成為我皇甫家的媳婦,至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我皇甫家要不起!”
冷酷,犀利,警告,逼得楚依依步步後退,她看著人群中威嚴又冷酷的老爺子,一口銀牙差點咬斷。
該死的老頭,我一再忍讓,你卻步步緊逼,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對我瞧不上眼,既然你如此的絕情不給我留下後路,也別怪我狠心!
收拾好眼底的狠戾,楚依依抬頭在人群中那抹鶴立雞群的身影,看著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心裏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一個高大妖冶的身影走了過來,見楚依依淚眼朦朧的樣子,邪邪的一笑,“哎,小依依,怎麽哭了?”
“你的心不也在滴血嘛?”楚依依瞪大著淚眼,惡意的反駁道。
“那又怎麽樣,起碼我可以待在他的身邊,可是你呢,隻怕不知道會被送到那個犄角旮旯裏了?”
楚依依聞言,臉上一變,臉上蒼白得可怕,這確實是皇甫聖炎的風格,快刀斬亂麻,利落叫人絕望。
“我不會走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哈,”藍斯看到楚依依篤定的眼神,放蕩不羈的說道,“老實說,我還真舍不得你走呢。”
你走了,誰來對付千羽洛那個魔女。
……
……
回到自己的住所,楚依依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楚依依的手機突然響起,她心一喜,以為是皇甫聖炎,可她一看號碼,本來就不太健康的臉色唰一聲,全白了。
手機墮落在被子上,她努力鎮定了下,顫抖身體,起來關了門。
門關上之後,她才接了,聲音有點顫抖,“喂……”
“依依,該行動了。”一道森冷的聲音透過冰冷的機器傳了過來,涼透了楚依依的心,這個號碼,已經五年不曾出現了,為何,他現在卻要親自找上她?
宴會一波三折的結束之後,皇甫聖炎載著千羽洛離開。
一路上,車子風馳電掣,開得似乎有點急,皇甫聖打開窗口,目光沉沉的看向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千羽洛撫著微凸的肚子,也心事重重。
下了車,兩人都沒有說話,徑直進了房間,大家各自洗了澡,千羽洛正要躺下,忽然頭頂傳來一聲沉冷的聲音,“你有沒有什麽要送我的?”
千羽洛想起自己熬了好幾個夜準備的禮物,不過經過今天的事,她的不知道那件禮物,還有沒有意義,或許已經沒了吧。
“沒有。”
聽到她果斷的話,皇甫聖炎氣息微窒,不死心的在問,不過語氣已經有些冷冽,“真的沒有?”
“沒有!”
還是肯定的話,氣得皇甫聖炎差點忍不住把她提溜下來揍一頓才好,不過想到那個他心心念念了好幾日的禮物,他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問道,“你不是準備禮物了嘛?怎麽不拿出來?”
千羽洛很想說扔了,但是鑒於他已經沉冷下來的臉,覺得退一步,隨手指了指房子窗台上的蘭花,“喏,那個就是!”
皇甫聖炎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他記得這是早上才空運過來的花,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竟然敢這樣敷衍他。
蘭花,訪親探友,古今送禮之必備的佳品,是高潔、典雅、愛國和堅貞不渝的象征,我送你蘭花,希望你始終不渝,忠貞愛國。
千羽洛理直氣壯的說道,完全不顧已經完全黑了臉的皇甫聖炎。
“你就送我這個!”
“恩,就是這個啊,你不是喜歡花嘛?”千羽洛一臉無辜的問道。
“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觀察的,你前幾天不是叫我養花種樹嘛?我以為你會喜歡?”
這麽多年偽裝下來,千羽洛絕對有睜眼說瞎話本事。
皇甫聖炎見她如此的理直氣壯,那叫一個氣啊,可是看著她為挺的肚子,一股氣愣是發不出來,忍耐再三,終於打開門出去。
他怕再不走,會忍不住,掐死那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看著被大力摔上的門,無辜靈動的眼,被一股落寞和苦澀代替。
撫了撫肚子,眼神劃過一絲決絕,或許是該到解決的時候了!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皇甫聖炎坐在書房裏,本來想看一下文件平複一下心中的怒氣的,可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正煩悶,電話聲忽然響起來,皇甫聖炎大力的接起,說了一聲,喂,語氣殊為不好,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他的語氣稍緩。
“欲-求-不滿嘛?態度那麽惡劣?”明明是調笑的話卻被那麽冷冰冰的說出來,聽著十分的怪異。
好在,皇甫聖炎早就習慣了。
“有什麽事?”
“生日快樂,雖然遲了點。”
“還在日本?”
“已經下飛機了,現在在A市。”
“出來喝幾杯?”
“好。”
宴會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今天炎的心情不好,也是意料中的事,雖然現在是半夜,剛出來也很累,不過知道某人闖了禍,他還是急急的從日本趕了回來,多年來,跟在他後麵,為了處理爛攤子,處理災禍已經成了本能。
今天若不能讓炎消火,隻怕今後他的日子不好過。
看到那個人桀驁妖冶的樣子,翰斯墨靠在座椅上,不由得苦澀的一笑。
零點酒吧。
還沒到,已經能聽到裏麵瘋狂的音樂和DJ的震耳欲聾的尖叫。
夜對於這些已經習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說,不是結束,而是新一天的開始。
翰斯墨剛進來,已經有人殷勤的領著他進去。
“翰少,炎少,已經在305包廂等您了,我這就帶您進去。”
翰斯墨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著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下,那張冷峻的臉,在暈黃的光圈下,微微的有些沉,常年冷冽的溫度,即使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也不見半點溫暖。
“來了。”
翰斯墨剛一進來,那個人便轉過身來。
“恩。”
“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
翰斯墨邁步走到一個裝飾豪華的巨大的酒櫃旁,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拿在手裏的外套,隨意的耷拉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抬頭看著窗下的皇甫聖炎,舉了舉杯,說道“過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