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撒旦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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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千羽洛,我真的想殺了你!

“出了事,我第一個想廢的也是你!”千羽洛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剛一說完就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靠,她這是在說什麽呢?這語氣,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怨念得跟什麽似得,靠,靠之。

“要不是你沒事就把我當成貴賓犬似得到處溜達,我能像現在這樣,像個過街老鼠似得嘛?”

千羽洛趕緊補救,瞥了皇甫聖炎一眼,果然……

他的笑瞬間隱去,變得冷厲,已疲憊了幾天的眼睛猩紅,充滿怒意和恨,死死地盯著他,她的話勾起他心底的恨意,“說得好,我沒廢,你不是很失望,做我的貴賓犬,你很不滿意是不是,嗯?”

他一字一字,說得陰鷙無比,千羽洛無言以對,偏頭看著窗外,冷冷一笑,“你有什麽資格恨我?你對我做什麽,你從不反省過嗎?”

皇甫聖炎大怒,硬是轉過她的臉,“我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必須要死?”

“你說呢?”千羽洛看到他不思反省反而得寸進尺的態度,心中已是不悅之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這都什麽人啊都?一點悔意都沒有,整個霸權主義,強權政治!

皇甫聖炎目光一寸寸的變冷,她還是忘不了之前的事,她還是想逃離他的身邊。

千羽洛看到皇甫聖不語,冷笑,轉而問,“我昏迷了多久,魅呢?她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逃脫了?”

皇甫聖炎此刻正滿懷怒意,麵無表情的看著外麵隻當沒聽到,千羽洛問了兩聲,他都沉默著,羽洛見他一副僵屍臉,惱怒轉頭,卻瞥見一地紅玫瑰,怪不得她會聞到花香,原來這滿屋子都是玫瑰花,不過這家夥不知道發什麽瘋,辣-手摧花,滿地的玫瑰被他扯得七零八亂,怪不得聽她聽到哢嚓哢嚓的花木折斷的聲音……

略一轉身,驟然左腳傳來一陣劇痛,千羽洛臉色微微一變,皇甫聖炎驟然倉惶轉過臉來,緊張地看著她……

“我的腳怎麽了?”

皇甫聖炎滿腔恨意瞬間又轉成濃濃的心疼,黑眸溢滿了疼痛,看著千羽洛如此平靜的臉,他更覺得沉痛不已,她應該猜到了吧。

她已昏睡了三天,他記得兩天前,醫生說她已無生命危險,他欣喜若狂,甚至很像個白癡似的感念上蒼,可不待他再喜悅就聽到不好的消息。

醫生說,雖然墨三讓她的腳避免了被截肢的命運,可是她的腳骨已經碎了,再也無法自由地行走,即便是動手術,走路也會一拐一拐的,很不自然,等同於一條腿是廢了……

皇甫聖炎如雷轟頂,不敢置信聽到這個消息,墨三並沒有告訴他,即使不用截肢,她的腿也不能向以往一樣的完好,之前看到墨三淡定的神情,本以為會恢複得完好如初,但是現在……

乍一聽她不能行走,他的心仿佛給人剜去一半。

千羽洛雖然在他麵前向來裝作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骨子裏有多驕傲,她這般驕傲之人,怎堪忍受不能行走之痛,那勢必會失去她的光芒。

他心疼著不知如何告訴她,聽她主動問起,他更是緊張。

像他們這種人,傷在哪兒,會有什麽後果,自己多半是知道的,她何嚐不知。

“廢了是吧?”

出乎意料,千羽洛竟出奇的平靜,狠狠一動左腿,皇甫聖炎眼明手快,趕緊壓著她的腿,眸光冷痛陰鷙,質問道:“你做什麽?”

好不容易,傷勢才緩一些,她想更嚴重麽?

千羽洛冷冷地看著他,“放手!”

“你休想!”皇甫聖炎冰冷應道,放手,她想做什麽,讓這條腿徹底報廢不成?他是怎麽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傷害自己的身體。

千羽洛臉色平靜,幸好腿還有感覺,並不是半身不遂,還能感覺到完好的腿存在,隻是腳骨碎了……嗬嗬,她是該想到了……

一個腳骨都碎了的人,怎麽還可能走路?

真他媽的公平。

一隻眼睛,換一條腿,也不知是誰更劃算些。

皇甫聖炎似是不信她,看了好一會兒,千羽洛眸光頓然一沉,他隻得訕訕的放開手,感覺確實自己有點驚弓之鳥了,千羽洛雖然驕傲,但是她不是任性的人。

千羽洛想動一動,皇甫聖炎卻是不準,為她蓋著被子,輕聲說道,“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治好你。”

千羽洛沉默不語,自嘲道,最好的醫生,恐怕即使是華佗在世都對她的傷勢沒辦法吧。

心中一陣沉鈍的痛。

克萊斯打傷她的時候,她就有所預感,竟也不覺得太絕望,隻是不能行走,多少有些傷心。

如果一輩子不能行走,廢了一條腿,哪兒都去不了,走幾步就要人攙扶,拄著拐杖,那狼狽的模樣,她絕不願意!

如果是那樣,她寧願……

“魅呢?有她的消息嘛?”千羽洛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墨三也在找她。”皇甫聖炎淡漠的說道,他又不是吃飽了撐了,路人甲也要管,他人的生死關他什麽事。

千羽洛從手術到昏迷幾天,都不見魅的身影,他也派人在別墅外麵盯著,倒是有人來過,但是不是魅。

據桀一說,是魅通知他派人來找千羽洛,具體沒說太多,皇甫聖炎隻關心千羽洛的安危,其餘事也不上心,

墨三尋找那個人想找到魅的蹤跡,但是那個人不知道是太狡猾了,但是根本沒有跟魅在聯係,反正墨三跟蹤了幾天,壓根沒發現他再回頭找過魅,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曾打回去,墨三再次失去了魅的蹤跡。

“墨三?”魅什麽時候和這個人扯上關係了?千羽洛疑惑,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千羽洛緊擰著眉心,她擔心的是,會不會是克萊斯等人追上魅了,她有生命危險?不然她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不和她聯係,明知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她怎麽也會來看她的。

除非有事耽擱了。

千羽洛越想,越往不好的地方想去。

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以前她和克萊斯身手不相上下,自從從鬼蜮出來之後,克萊斯明顯更勝一籌,克萊斯又傷了一隻眼睛,她應該不會有危險,為什麽這麽久沒消息?她的腿傷似乎不重要了,千羽洛緊抓著皇甫聖炎,“幫我找找她。”

“到底是誰幹的?”皇甫聖炎陰鷙地問,他更關心的是這個。

他怎麽也忘不了那種瘋狂的疼痛和絕望,他再也不要嚐試一次,任何對他的小女奴有威脅的生物,他都要一並除去,不管是誰。

他的小女奴隻能他欺負!

“克萊斯。”千羽洛把事情說了一遍,皇甫聖炎怒不可遏,弑天門,又是他們搞的鬼,該死的,上次就不該對他們太仁慈。

若不是為了……

“幫我找找她,我怕她出事。”關係到魅的安危,千羽洛軟了音色。

皇甫聖炎冷冷地看著她,黑眸一片陰鷙,千羽洛這才察覺到,他的黑眸遍布血絲,樣子看起來很是恐怖,好似好幾天不眠不睡了。

他在守著她麽?她苦澀地想,已決定不再有所牽扯,如今這副樣子,她更不該和他有所牽扯。

哼,這家夥本就偏執霸道,向來是隻有他想要的,從來不允許別人拒絕,特別對她,意外的扭曲和變--態。

皇甫聖炎這種性格與她於己都太過危險……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而皇甫聖炎絲毫沒有理會到千羽洛的小心思,心中暗惱,這個女人醒來之後,唯獨關心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魅,卻不曾關心過他,她狠心羞辱自己自己之後,直接逃走,醒來也不問他一聲,傷口怎麽樣了,恢複了沒有。

他惱,他怒,可看著她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色,在想到這幾天她幾度危及,他又心疼,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何就這麽折磨他,皇甫聖炎雙手驟然撐在她頭側,聲音沉冷如冰,“你就沒問過我有沒有事嗎?”

“你不是好好站在我麵前嗎?能吼能氣,好得很,我何必問你?”

皇甫聖炎,“你……”

千羽洛漫不經心的掃過他冷峻的臉,心中微疼,隻能別過臉去,淡淡道:“你要是和我算舊賬,就請快點,我累了,需要休息!”

“千羽洛,你再說一次!”皇甫聖炎真的怒了,一手掐著她的下巴,硬是把她轉過來,他驟然坐到床沿,雙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肩膀,聲音又冷又沉,“你再說一次!”

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充滿了憤怒,也充滿了恨意,更充滿了……哀傷,為何她總是這麽輕易地把他推開,不管他做了什麽,她都看不見,她全都看不見。

千羽洛,為什麽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理解我,正眼看我一下,哪怕隻有一眼,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凶神惡煞魔鬼,時時刻刻逃離我的身邊。

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千羽洛被迫抬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他,似無感覺,眸光平靜,那是一種可怕的平靜,無一絲溫度,準確來說,是冷漠,看得皇甫聖炎的心一點一點地沉入地獄。

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幾乎要擰斷她的骨頭,千羽洛肩膀劇痛,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經廢了腳,你想再廢了我的手?也對,這樣正符合你的心意,我哪兒都去不了,你正好把我囚-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