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喝了,”皇甫聖炎端起瓷碗中的雞湯,就要喂千羽洛喝。
千羽洛搖頭,避開了,“不喝了,喝多少,吐多少,還不如不喝呢。”
“聽話,把它喝下去。”皇甫聖炎難得溫柔的說道,卻讓心語驚駭得睜大了眼睛,這……這……他家的少爺???
千羽洛看到心語抖得跟羊癲瘋似得,涼涼的說道,“別懷疑,這是你家如假包換的少爺,既沒有被車撞傻了,腦門也沒有被夾呆了。”
心語:“……”
“你就這麽不待見我,”皇甫聖炎不悅。
“如果你能大發慈悲,這碗要人命的東西拿開,我肯定以及絕對待見你。”千羽洛強忍著惡心說道。
“真的那麽難受?”皇甫聖炎看到她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也有幾分不忍。
“你懷孕試試!”
皇甫聖炎:“……”
“那就先不喝了。”
“啊,真的嗎?”千羽洛驚喜。
“你先去廚房拿點那些青菜粥過來。”皇甫聖炎朝心語吩咐道。
千羽洛:“……”
“你不是說不用我喝了嘛?”千羽洛苦著臉看著心語拿來的青菜粥。
“不行,我什麽時候說過了,不用喝了?”
千羽洛啞然,是啊,他沒說過。該死,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現在還是要喝這些鬼東西嗎?
皇甫聖炎把粥端來,清淡的青菜衛雖然不至於讓自己那麽難受,但是她還是不想吃。
“怎麽還不喝?”皇甫聖炎看到千羽洛拿著粥還在猶豫,不由得催促道。
“你是想要我喂你喝?”皇甫聖炎忽然覺悟道。
“啊,不用,不用,”千羽洛急忙說道,若是讓他喂,那就不是喂那麽簡單了,那是赤果果的灌啊,灌啊,懂不懂,就是粗暴家強逼,然後還是不得不得喝下去。
這是前半個月,在涓涓熱淚中總覺的經驗,絕對的夠暴力,夠‘血腥’。
千羽洛看著碗裏淡綠色的青菜粥,眼睛一閉,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皇甫聖炎看著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喝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終於喝完了,千羽洛做好了嘔吐的準備了,但是等了一會,竟然沒有吐,千羽洛終於放下心。
而皇甫聖炎也舒了一口氣,發現她的嘴邊殘留有一粒米,伸手想幫她拿掉,可是千羽洛以為他意圖不軌,突然往後退,並且緊緊地用雙手護住胸前,一副防備的神情。
“原來這就是這些天你對我好的目的?你好陰險啊!”
“……”
“你是不是一直再等著我傷好和孩子穩定之後,欺負我?”千羽洛憤怒地指控!
皇甫聖炎收回手,陰鬱地坐在椅子上,這該死的女人,不管他對她做什麽,她都會想象得他在害她……
千羽洛看到皇甫聖炎收回手,忽然靈光一閃,暗惱想,千羽洛你這個白癡,剛剛為什麽要躲啊?就應該不阻止皇甫聖炎,讓他占-有自己。
都說懷孕前期XXOO會讓流產的幾率非常大,而且以皇甫聖炎狂野的程度,這肚子裏的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她現在不是正好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流產比較好嗎?
現在別墅裏被管得很嚴,一些瓷器和刀都被收拾到安全的地方,尖銳的角都用東西包好,就連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還有人時刻監視著她的動向,就怕她磕了碰了摔了,不小心把孩子流掉了……
她根本沒機會輕舉妄動,如果是皇甫聖炎強占她,讓她流產,他就沒辦法把責任怪在她頭上!
正在千羽洛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從外麵打開了。
“喲,這是在演啞劇嘛?”墨三少進來,看到兩人沉默著,大步向前道。
“過來看看她。”皇甫聖炎看到墨三少來了,站起來,說道。
“你家小奴隸又怎麽了?”墨三少瞥了皇甫聖炎一眼,揶揄道。
“有沒有什麽止吐的方法?”皇甫聖炎開門見山道。
“啥……”墨三少傻了,感情這麽急哄哄找自己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墨三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問你有沒有止吐的辦法?”皇甫聖炎看到墨三少不敢置信的樣子,有些不悅道。
“喂,老大,你這是耍人吧,耍人也不能那麽耍吧,本少可是八百米加急趕過來的,你就是為了讓我幫你的小女奴止吐!!!”
這不是相當於鑽石當石頭玩,信用卡當書簽使嘛?這簡直侮辱他的醫術和智商嘛?耍人也不帶這樣的,太過分,太過分了………
墨三少悲憤……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能使喚你?”皇甫聖炎眉頭微豎,語氣平淡無波。
“啊,不是,使得,能哄您使喚是本少的福氣,”墨三少想到前個月在非洲恐怖的經曆,小心肝一顫,眼神一轉,諂媚的說道。
反正臉麵於他向來可有可無,特別是對著自家老大,見風使舵,伺候得他老人家舒服才是正理,而且,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千萬不能再發配在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天見可憐,他去那回來,真是形銷骨立,瘦骨嶙嶙,黑如煤炭,兄弟們差點都不認識他了。
千羽洛看到墨三少諂媚的樣子,也有些傻眼了,皇甫聖炎你都對他做了什麽啊,還有,墨三少,你的骨氣,你的驕傲,你強大的氣場統統都離家出走了咩?
若是的話,還天見可憐,這可憐的孩子……
千羽洛暗地掬了一把同情淚。
“那還快點開藥!”
“哦,好,等等O(∩_∩)O哈!”
墨三少簡單問了千羽洛幾個問題,然後刷刷的在紙上寫了幾張藥,一氣嗬成,文不加點也不過如此啊!
就在墨三少功成身退,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的時候,千羽洛忽然叫住他,墨三少哀嚎一聲,轉過頭來,已經是一副正兒八經的神情,笑道,“怎麽了,小女奴?”
“你知道魅,她現在在哪嗎嘛?”
“額……”
墨三少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魅的消失,有點呆住了。
“你不知道?”
千羽洛看到墨三少怔愣的樣子,以為他不知道,有些失望道。
“聽說,她現在在西班牙,但是至於在西班牙的哪裏,我也不知道?”墨三少誠懇的說道。
“那她現在好嗎?”
千羽洛聽到魅的消息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她去西班牙幹嘛,但是總算有她的消息了。
“應該好吧,沒病沒傷的。”
墨三少有些吃味的說道,那女人躲他倒是躲得挺勤快的,現在直接到西班牙去了,那邊的人都很熱情又開放,不知道他純潔可愛的小東西有沒有被人拐走或者教壞。
“哦,那就好!”
千羽洛終於放下心來。
“你還有事情嘛?”
墨三少看到千羽洛直勾勾的看著他,有些不適應,特別是背後還有一雙眼睛還在淩遲著他,這腹背受敵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啊!
“我想問……”
“問什麽?”大小姐拜托,你直接了當說完吧,他的背後快要被灼出一個洞來了。
“我的腿……我的腿……真的沒有治愈的希望了嘛?”千羽洛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之前在日本的時候,醫生已經含蓄的對她說過,她的腿後半生可能就這樣了,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她知道墨三少是世界上最出名的外科醫生,或許他有辦法也不一定。
千羽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直看得墨三少心驚肉跳痛心疾首,當初就不該留下來的,不過還是老實的說道,“哦,你的腿啊,也不是沒辦法,隻是上次你懷孕了,不敢對你的腿用太慘烈的療法治療,隻是用了比較保險的辦法,所以的你的腿暫時隻能這樣了。”
說道上次治療,她的腿也不是沒辦法完完全全的痊愈,隻是當時她懷著孕,又受著這麽重的傷,情況危急,所以才不得不用最保險傷害最小的療法給她治療的。
不過,這個女孩,還真是堅強,忍受那麽大痛苦也一聲不吭,而且果然不愧是那個身負易血的人,自愈能力驚人,才多久,那些傷已經好了,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身受重傷的痕跡,就連疤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你的意思是說,若是用比較慘烈的療法我的腿就能治愈。”千羽洛語帶興奮的說道,根本不在意慘不慘烈,自己痛不痛苦。
墨三少:“……”
“你說你辦法是什麽?”千羽洛有些急切的問道,她不想被困在這張床上,也不想被人當廢物似得扶來扶去。最主要的是,她再也不想呆著這,每天看著那對惡心的人在她麵前秀‘恩愛’。
“不過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那個辦法不適合!”墨三少微蹙了眉頭,有些委婉的說道。
“為什麽?”千羽洛不死心。
“你懷著孕,這對會孩子有影響,嚴重的話可能會造成流產。”
那我正求之不得,千羽洛在心底說道。
“我不介意!”千羽洛堅定的說道。
“我介意!”忽然一道冷厲的嗓音打斷的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