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撒旦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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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是!”陳醫生笑得猶如天使一般純淨,一副真誠無比的樣子,楚依依安心下來,隻要有盼頭就可以。

看到楚依依被護士推了出去,陳醫生忍不住摸了摸額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話說,楚小姐的身體已經基本沒什麽大礙了,為什麽三少還要自己留她幾天?

想了一會,想不明白,搖了搖頭,隻能作罷,反正,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成功留下了楚依依。

知道了確切的出院時間,這一日她的心情稍微好點,仿佛又恢複到以前的楚依依,好脾氣,很靈氣,人也溫柔,善解人意。

護士,看到楚依依又恢複到以前聖母般的溫柔聖潔平易近人的樣子,心裏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暗暗驚歎,難道病情對一個人的影響真的有那麽不可思議?

她剛回來就接到皇甫聖炎打來的電話,他的電話總是出現得很及時,每每都在她檢查完畢,回了病房,他電話就到了。

又是照例詢問了一遍,相比於昨日,今天的楚依依心情極好,很愉快地說,“炎,醫生說再過三四日我就可以出院了。”

“嗯,你沒事就好。”皇甫聖炎的聲音一貫很冰冷,沒什麽溫度,楚依依心情愉快,也不是很在意,她隻想著快點回到他身邊去。

千羽洛再次出現之後,她總有不好的預感,她得趕緊好起來,出院去。

以前總是篤定,這個男人會陪著她一生一世,現在,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不安的感覺與日俱增,她也不敢再離開他身邊,以前她可以一年才皇甫聖炎一兩次,現在,一天見不著,她也很焦心。

“你會來接我嗎?”楚依依小心翼翼卻滿含期待地問。

皇甫聖炎靜了片刻,聲音傳來,“我看看時間,最近因為住院的事,耽誤了不少公事,可能比較忙。”言下之意,就是不去了。

楚依依神色一暗,咬著唇的牙齒不知何時已經被咬破了,她不想表現出怨毒的一麵,隻得輕笑,開玩笑道,“炎,一如不見如隔三秋,我真的有點想你呢。”

“回來之後再見,也是一樣。”

“那不一樣。”

“嗯,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先掛了。”

“等等……”楚依依喊住他,語氣有點輕軟,帶著祈求,問道:“炎,你真的不來接我嘛?”

“依依……”

“我知道,最後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很忙,你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都知道,你不來也沒關係,我能理解的。”楚依依忽然快速的說著,就像善解人意的妻子,可惜腮邊早就已經淚如雨下,可她的聲音聽著卻沒什麽異常,“那我們回家在見,還有……炎,我不能沒有你。”

這樣的聲音,饒是鐵石心腸的人聽著都會心軟。

“……知道了!”半晌,皇甫聖炎應了她,楚依依連連點頭,掛著電話,心中大慟,眼淚掉不停,她握著電話,卷縮著身體倒在床上,低低啜泣,片刻後,號啕大哭。

皇甫聖炎收了線,把手機交給一旁的桀一,他一個人劃著輪椅在樓上庭苑中坐著,遠眺海邊,海水由深藍轉藍,一波一波湧來,天上白雲蹁躚,陽光燦爛,這兒是難得的度假勝地。

他的心情,卻是一片陰霾。

墨三說,他查五年前的事情,遇到了阻礙,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逐漸摧毀著他的信息鏈,而他竟然也查不出頭緒來,不知是誰在背後故意阻礙他。

其實,暗門的情報網雖然厲害,但卻不是世界最頂尖的,以前靠著自己在電腦技術方麵的得天獨厚,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做成一些事情,盜取一些秘密資料。

可這都必須要記錄在案的資料他們才能查到,沒有記錄在案,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沒法子。

千羽洛的離開之後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更不會有人特意的記錄下來,即便有,那些人不是失去了記憶,就是發生了意外死了,直接來個死無對證。

這種情況之下,不僅加大了追查的難度,更是印證了心中的想法,千羽洛離開之後,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而且那些事還非常的嚴重,否則也不會有人故意抹去了痕跡,一絲線索也不留。

現在情況撲朔迷離,調查的難度大大的加大,墨三就算再有本事,也得逐步調查,一遍一遍的細心疏離線索。

不過說起關係網,不管是記錄在案的資料,還是沒有記錄在案的資料,世界上有一個組織可以查到,那就是影。

它的關係網是最強大的,就像它的名字,如影隨形,無處不在,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負責情報的影子,即便沒有人煙存在地方,若影有心想找,也一定會找到。

不是沒想過要找影組織幫忙,可是,剛要去,竟然被他們拒絕,搞得他也莫名其妙,正納悶什麽得罪了他們。

影是世界上著名的情報機構,專門從事情報買賣,隻要出得起價錢,不管需要什麽情報他們都可以幫你弄到手,有時候,就連政府機構也會向他們買消息,由此,他們的能力可見一斑。

早年暗門剛發展的時候,也曾找他們買過消息,其中並無摩擦,而之後,隨著暗門的壯大,暗門有了不下於影的情報部門,便很少在和他們打交道,照理說並沒得罪他們,為什麽他們不肯把情報賣給他。

皇甫聖炎百思不得其解。

百般查找,養傷這段時間,對皇甫聖炎來說,度日如年。

墨三少上了二樓,就看到皇甫聖炎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的海,失神,怕打擾了他,輕喊了聲,“炎。”

皇甫聖炎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事情辦得如何?”

“再給我一段時間,現在隻是找到了幾個線頭,虛虛實實,正在梳理。”

墨三少不得不佩服,布網的那個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做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啊,虛虛實實,即便找到了線索,也不能馬上做出判斷。

這段時間,為了這事,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熬了幾個夜,他就不細數了,該死的,若是讓他知道誰怎麽折騰他,非要扒了他的祖墳不可。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