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千羽洛猩紅著眼,顯然理智已經盡失,她猛地回頭,眼睛也不眨的給了阻止她的人一拳,安德烈悶哼一聲,隻覺得猶如一座泰山猛地壓在胸口,劇痛無比,絲絲的血絲從他的嘴巴上流出。
“啊……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一拳一拳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他嘴角的血越流越急,可是他不能放放開她,他怕她一放開,那什麽也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
“小小,小小,是我,是我,我是,我是……安德烈!”
安德烈額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鬼,抱住她大力的搖晃,試圖挽回她的理智。
“安德烈?”
千羽洛的理智似乎回來一點,安德烈猛地點頭,大力的點頭,嘴角流著血,滿含希望的看著她,可是……
“皇甫聖炎,你是皇甫聖炎!”
千羽洛眼睛一片猩紅,忽然大叫起來,直接把他當木頭一般提溜起來,膝蓋壓著他,就往死裏打。
安德烈看著她恨極,怒急的樣子,沒有放抗,隻是想抱住她,狠狠地,死死的抱住她,想問她是不是很痛,是不是那麽恨,若是的話,那打吧,打吧……
隻要你開心,即便是我死了也值得了。
“嘭……嘭……嘭……”
拳頭不斷地落在他的小腹上,安德烈覺得她的小腹快要被她打穿了,就在他以為今天死定了,麵前狂暴的人終於安靜下來。
千羽洛看著身-下毫無抵抗的人,眼睛的血腥一點點的退去,知道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人麵對生死,竟然毫無抵抗。
而她更加不敢置信,自己發作的時候,竟然理智還能回來,可是剛剛看著他那雙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睛,她渾身就泛起一層莫名的力量,在不斷地抵禦一波瘋狂似一波的暴躁戾氣。
特別是那雙眼睛,隻有她,隻有她,不顧生死,不顧折磨,他的眼睛隻有他,雖然疼痛無比,可是他竟然笑了,是的,笑了,她沒有看錯,他在笑,他在對著自己笑,似乎是解脫,似乎是自嘲,似乎是心疼,說不清楚,可是在這樣的目光下,她無法無清醒,否則,她一定會做下悔恨終身的事。
“為什麽不抵抗!”
千羽洛看著他竟然在笑,憤怒的吼道。
“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打死我,我相信你!”說著,竟然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
相信她!?
她都不相信自己,他怎麽能把生死交托與他,誰給他的膽子,他又憑什麽那麽自信。
她很氣憤,出奇的憤怒。
一瞬間隻覺得怒火不停地往上竄,他竟然拿自己的安危來開玩笑。竟然算計她對他的心意,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漫天的黃沙,而她又處於失控的邊緣,她知道的力量,當今世界,隻怕與自己匹敵還沒出世,可是他卻敢追出來,還死死的抱住她,卻不反抗。若是她不清醒了呢。
想他剛剛危險的舉動,若是她理智回不來,後果不堪設想,她想都沒多想,立刻查看他的傷口。
可誰料,他竟然還傻傻的對自己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這混蛋這麽可以這樣!
怎麽能如此算計她的心思,他就那麽有把握她一定清醒嗎?她若對他沒那份心思,沒清醒呢,是不是他就寧願就被自己這麽打死?
她極其憤怒,也不顧安德烈正親吻著她,掌上凝力往他胸膛打去,安德烈似乎預料到她的動作般,伸手輕輕地扣住她的手腕,五指撫過她的掌心,和她五指相扣。
千羽洛蓄滿力量的掌被他巧妙地化解了,男人有力的手緊緊地握住她。
此過程中,他竟然沒有放開千羽洛,依然深深地吻住她,溫熱的唇壓在她唇上,隻是深深地吸吮著唇瓣,不敢太過放肆。
待千羽洛身體軟化了,安德烈驟然扣住她的後頸,不顧滿嘴的血腥,叩開她的貝齒,攻城掠地,掠過每一寸甜蜜的肌膚,狠狠地吻住她,仿佛要把這些日子所欠下的份都補足給他。
千羽洛腦子一片混亂,理智好似被人放在鍋裏煮似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不知所措地承受著男人的吻,臉色酡紅,心跳加速,陣陣心悸的感覺令她感到可怕。
他身上的古龍水味更讓這麽也想不到他會吻住自己,她感覺到暈眩,什麽理智都流走了,眼裏,心裏,此刻裝不下任何人,任何事物,隻有他……
安德烈……
四周似乎都安靜了,天地間隻剩下他們……
千羽洛被他親得快要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偏頭躲避,安德烈並未饜足,微俯下身子,輕啄著她被吻得紅豔的唇瓣,眉梢間柔情萬千,翡翠綠的眸深情無悔,看得千羽洛心頭狂跳,想要逃離。
安德烈似知她心事,不肯放手,一手扣住她的腰,微笑著問,“現在感覺怎麽樣?”
她應不出,周圍狂風呼嘯,黃沙依然在,她被他困在寬闊的胸膛裏,擋住了外麵的風沙,千羽洛唾棄一時的失控,一時的不查,給了有機可乘的機會……
“小小,你怎麽不說話,還難受。”安德烈以為她又要發作了,目光直直看著她,眸色滿是擔憂
提起此事,千羽洛火氣就上來,怒瞪著安德烈,“你這人怎麽這樣?不管不顧的,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要是萬一,我……”
她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似乎太激動了點,神色語氣都泄露了她的心情,千羽洛驟然閉嘴,隻是惱怒瞪他。
安德烈被罵了,心情卻更好了,也不吝嗇他的笑容,“你擔心我?”
“沒有,我才沒有。”千羽洛矢口否認,想要站離他少許,離得太近了,她的心事都被他看穿了,這方麵,她不是安德烈的對手。
他哪會如她所願,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做我女朋友吧。”
“不……”毫不猶豫的拒絕,剛剛的吻似乎已經隨著黃沙逝去,這些天安德烈的表現,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可是一個將死的人,一個時不時就要爆-炸的定時炸-彈,她的未來,她誰也不想許給誰。
“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嘛?”安德烈委屈的看著她,似乎在控訴她太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