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甚者,最開始的時候,納蘭家族可是對某一派別的高層言聽計從,到了納蘭慕德這一代。
那批人想要繼續控製弑天門,企圖讓納蘭慕德如同他的祖輩那麽聽話,然而,納蘭慕德的鐵血的政策,狂傲嗜殺的態度他們都心驚膽跳,在他們看來,那簡直是狂妄無禮,嗜殺成性的惡魔無異。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沒想到會橫空出世一個暗門,隨著暗門的滲入,他們也借勢除了弑天門以及依附他的勢力,之後暗門的處世態度,雖然有些狂傲,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在他們可以忍受的範圍。
可是這些年來,暗門越來越不受控製,他們真的怕他們會成為第二個納蘭慕德。
他們也試圖培養新的黑暗勢力取代暗門在墨西哥的地位,無奈,皇甫聖炎早就洞悉,很早就把這批官員的行動扼殺於搖籃之中。
更出手狠辣,把其中帶頭的兩人殺掉,殺雞儆猴,他們一時心驚膽顫,崽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意識到,這位煞神並不是那麽好相遇與的。
想讓他對他們言聽計從,那不易於癡人說夢。
之前霹靂堂被挑,暗門和弑天門都在爭奪他們參與勢力,借此做大在北美的勢力,本想借此,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之利便可。
但,那一次,動蕩太大,弑天門和暗門的交手中,暗門搶先一步,弑天門幾乎是節節敗退,軍火,賭場,走私等生意都被暗門壓製。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本想坐收漁翁之利之利,沒想到卻造成了了更大的損失,而且還讓暗門在墨西哥一家獨大,他們很著急,盡管他們很想要一名聽話的教父,但是,相比於弑天門消失,他們自懂得取舍。
翰斯墨懶得理會那些無聊政客的那些小心思,他現在滿心都記掛在藍斯的身上。
藍斯不見了,他瘋狂地找他,哪裏還管得那些政客們的那些爾虞我詐。
隻是這件事透著詭異,即便不想理會,但是現在炎在C國,為了千羽洛自顧不暇,隻怕沒有心思理會這個。
他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這些日子,對於安德烈來說,簡直與天堂無異,沒有人打擾,沒有紛繁雜亂事務,沒有誤會,沒有仇恨,什麽也沒有,隻要情-人間的親密無間,隻要兩顆日漸相貼的心,而千羽洛也不再鬧嚷嚷的要出去了,本來一切都很好的,可是,他的小小的卻病了。
千羽洛昏昏沉沉地睡著,渾身難受,身子酸痛得要命,怎麽睡都不舒服,翻來覆去,鬧出不少動靜來,體內高溫越來越飆升,密不透風地裹在被子裏,她覺得自己都要被烤熟了。
距離上一次生病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身體一直很好的,無病無痛,她也知道,現在和以前是不好比,稍微吹個風就生病了。
真可憐。
昏昏沉沉睡了,夜很深了,她沒有拉著窗簾,仔細聽好可以聽到外麵冷風呼嘯的聲音。
她渾身都是汗,有種被丟入烤爐的熾-熱,千羽洛苦笑一聲,這身體越來越不中用了,動不動就生病,今天不過就是和安德烈到沙特太太說得那個小河玩了會,吹了吹風,沒想到一回來,就感到頭重腳輕,甚至現在竟然發起燒來。
她又熬了一陣,嗓子實在疼得受不了,幹澀疼痛,她想喝水,剛睜開眼想起來,就看到安德烈已經站在床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隻見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眼底似乎閃著一抹哀痛和後悔。
千羽洛牽強的對他笑了笑,“傻瓜,我沒事,隻是感冒了而已,至於用這麽悲慟的眼神看我這我麽。”
“不許說死!”
“額……”看著他突如其來激憤,千羽洛的語氣滯了滯。
“是不是口渴了想喝水。”
安德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激動了,忙轉移話題,千羽洛疑惑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怎麽了,好點了嘛?”
“好點!”其實她還是很難受,但是看到安德烈一副比她還難受的樣子,她不忍心在讓他擔心。
“對不起,今天我不該帶你去河邊的。”安德烈愧疚道。
“不是的你的錯,是我要堅持要去的,你隻是陪我。”
“不,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安德烈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她,那神色,帶著無盡的悔恨,千羽昏昏沉沉的,他的臉都變得有點朦朧。
她不知為何他為什麽要反複說對不起,明明隻是一件小事,為什麽要用那麽悲傷,悔恨的語氣,說道最後,連她的心也是酸酸的,有些難受。
“你怎麽了?”
聽見她悶哼了一聲,安德烈立刻緊張起來。
“安德烈,我現在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想休息了。”
千羽洛看著他眼瞳有少許血絲,也不知道他受了自己多久,肯定累壞了吧,唇角露出一絲故作輕鬆的笑容。
安德烈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都這樣了,還有為他著想嗎?
“你還沒吃藥呢,先吃藥再說。”
他把藥小心翼翼送到千羽洛嘴邊。
“給我倒杯水吧。”千羽洛昏沉道,安德烈恍然大悟,又匆匆出門,到廚房給她倒水,千羽洛看他慌亂的背影,輕笑搖頭。
隻是小病一場,有什麽好擔心的,他的反應也太過了,感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似的,要不要這麽誇張啊,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
安德烈倒了水,很快就回到房裏,不停地幫她把水吹得涼些,千羽洛坐了起來,身子骨酸軟,動一動都覺得吃力,她拿過藥丸服下,又喝了水,本想躺下繼續休息,無奈旁邊這道視線太過灼熱,她想忽視都不行。
千羽洛說道,“安德烈,很晚了,我服了藥應該沒事,你回房休息吧。”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安德烈看著她病態的麵容,心頭極不舍,恨不得這病是在自己身上,不讓她受苦。
安德烈現在恨極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她又怎麽會……
“我沒事了。”千羽洛微笑,看他的眼底,肯定是累及了,他需要休息。
“誰說沒事。”安德烈的聲音略帶幾分惱意,伸手去觸摸她的額頭,溫度依然高得可怕,他趕緊扶著千羽洛躺下,拉過被子緊緊地裹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燒了一天一夜了,你別趕我走,看不到你,我會不放心的,你睡,我在這裏守著你,有什麽事你叫我一聲。”
“安德烈,你……”千羽洛無奈地看著緊按著被子兩端的男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可是卻沒有。
心中不免得有點感動,又有點複雜……
雖然她答應做了他的女朋友,可是這似乎未免太過親密,她實在是有點不習慣,不過看著他染上血絲眼,她又硬不下心腸,趕他出去……
千羽洛迷糊糊了想了,一會,到底了病了,不一會就昏昏沉沉的再一次睡去。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臉上癢癢,額頭一熱,似乎有什麽東西貼上來,她真納悶沙漠地帶竟然還有蚊子,這蚊子生命是不是太頑強了點。
真想揮開,忽然感到身體一緊,似乎有什麽緊緊的捆住了她,她欲掙紮,卻聽到,耳邊一聲沉過一聲的道歉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洛洛……”
最後兩個人聽得不太分明,可是那個聲音,那個語氣,好像,好像是……
千羽洛心裏一震,腦子忽然亂哄哄,亂作了一灘漿糊,她生了病,肯定是錯覺,她聽錯了,對,她真的聽錯了。
安德烈守著她,心思沉沉浮浮,眼底似乎還透著點掙紮,他的洛洛已經快病了兩天了,若是今晚的溫度在降不下來,隻怕真的會出事。
可是對於她的心,他到現在都沒有把握,若是現在貿然讓她離開,若是有一天讓她知道了真相,他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原諒他。
甚至,現在他有點後悔,當時為什麽要易容而來,而不是以這麵目示人,如今自己進退兩難,自己把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胡同裏了。
安德烈苦笑。
不過若他以真麵目而來,又將是怎麽樣的一個局麵呢,隻怕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吧。
想到這個,他心底更是悶悶的疼。
看著她燒得越發緋紅的臉,蒼白幹燥得已經起皮得唇,他的手握了再握,終於還是出去,拿起了電話。
後半夜,她的燒終於退了,看著她睡得安穩的樣子,安德烈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千羽洛,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沙特先生和沙特太太在樓上擺弄一些木雕,這是沙特先生,這段時間閑來無事雕的。
安德烈為她測溫度,她的高燒褪了少許,雖然比正常體溫還是高出了些,但是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這兩天是不是把你嚇壞了。”到口的話,在喉嚨裏艱澀地動了動,千羽洛的聲音顯然還有些沙啞,說話頗為費勁。
“喝點水,先不要說話。”
喝過水之後,她的喉嚨感覺舒服了不少,隻是身子困乏,有些不太想動,她幾天沒吃東西,安德烈怕她餓壞了,下廚,給她準備了一份午餐,很清淡,她吃不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陣子,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
大廳中,安德烈正在研究著食譜,見千羽洛過來,他趕緊招呼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