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的後麵不是弑天門嘛?哼,想觸我們的眉頭,老子先讓你們不得安生。”千羽洛霸氣的一笑,黑瞳深沉如墨,“叫千冥放出兩個消息,一是弑天門打算在X國開發市場,然後讓幾個人假扮弑天門的人挑釁D字黨的人,二是,放出消息,說有人曾在鄂洛斯看見過你和我,血煞聽到消息,勢必不會放過,然後趁亂把人血煞引到D字黨在鄂洛斯港的據點上……”
“你想借刀殺人!”魅恍然。
“聰明!”千羽洛閑閑的打了一個響指,“瑞恩可是不好相與的人,人不犯他,他可能還會犯人呢,更何況,有人敢特意在他的地上攪他的場子,那還有命在嗎?”
“嗬嗬嗬……那時候弑天門和D字黨狗咬狗,我們直接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不過,一定要叫千冥做的謹慎小心點,畢竟瑞恩可不是吃素的,沒有那麽容易上當。”
X國,某個秘密莊園。
桀三已經站的快要成為雕塑了。
心裏在不斷的狂吼,少爺,老大,您就賞賞眼,看小的一眼,就一眼,他不貪多,就一眼就好了,嗚嗚嗚……他的腳快要站抽筋了都。
又是一個小時候,被桀三千呼萬喚,呼天搶地的人,終於動了。
桀一激動得迎麵流寬麵條,嗚嗚嗚……老大終於動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先按照她的話去做,我們就當不知道,也沒有聽到,知道嘛?”
桀三狂點頭,您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少爺啊,瑞恩王子好歹算是我們暫時的盟友,你知情不報,是不是,太過……唔,不是,是太英明了點。
“必要的時候,在後麵幫她添一把火。”末了,籠罩在黑暗的人,涼涼的說道。
桀三:“……”
在背後捅刀子,貌似,貌似不是君子所為,不過……誰在意呢。
桀三燦爛的笑了笑。
“哼,我說過了,吃了我的遲早叫你吐出來,看了我的遲早叫你還回來,敢調戲我的女人,剁了你一隻手再說。”
還未走遠的桀三,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趔趄,他還以為……以為少爺是要把D字黨的人拉入暗門的陣營,一起教訓弑天門呢。
原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桀三淚奔,心中默念一百遍,這不是他家英明神武少爺,不是,絕對不是……
X國,某城堡,書房。
“除了意大利那邊,發往德國的那批新藥還沒有出售就被弑天門的搶了市場,剛剛從鄂洛斯港口出境的貨也被警察截獲,從哥倫比亞、墨西哥那邊新進的貨被黑吃黑,這次損失總計一億七千六百八十萬歐元。”
瑞恩依舊一手敲著桌子,一邊聽著屬下傳來的報道,看似姿態悠閑,其實碧眸眼睛變成了詭異濃墨。
他懶懶靠在大班椅上,閉上眼睛:“看來,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故意給我下絆子啊……”
約翰吟道:“會不會也是弑天門的搞的鬼,這幾年,他們一直想歐洲這邊擴張,早就視我們為眼中釘,一直在暗中和我們搶市場。”
見瑞恩沒有說話,約翰不敢在說什麽,沉吟了半響,才繼續道,“意大利和德國那邊可以說是弑天門的人從中破壞,可如今哥倫比亞和墨西哥大半處於暗門的控製,這,又會是誰?”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瑞恩一眼,“會不會是暗門的人吧?”最近老大和暗們在私下有交易,暗門的應該不會暗中使絆子才對啊。
瑞恩譏誚的笑笑,“他們?他們向來對那些東西看不上眼,你說他們要這些貨幹嘛,當飯吃嘛?還是燒著好玩。暗門的勢力在北美雖然排得上榜,可南美剛剛涉及,根本是微不足道,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胃口吃下我們的貨?況且現在他們已經弑天門的人攪的雞犬不寧,哪裏還有心思理會這些?”
“那,究竟會是誰呢?”約翰百思不得其解。
“聽說之前弑天門在南美的不少大-麻罌粟莊園被暗門毀去了,損失巨大,存貨其缺,為了穩固老客戶,保住毒梟老大的地位,一邊加緊種植,一邊在暗中低價收購貨。”
“確有其事,前段時間,弑天門還派人和我們洽談購買的事,可是,我們沒答應,這麽大的機會,我們為什麽要給他們,而不是自己把握。”約翰一本正經道,我們沒有趁他們病,要他們的命,已經很仁慈了,竟然還恬不知恥要我們出手相助自己的對手,做夢!”
約翰有些憤然,道。
“我們拒絕之後,他們當時沒說什麽,但是聽說後去之後,挺生氣的,說我們不識好歹。”
“難道南美那邊也是他們下的黑手。”約翰恍然大悟道。
“所以的證據和動機確實都指向他們。”
“我們去宰了他們!”約翰的金毛一豎,瞬間金毛獅王附身。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瑞恩倒是淡定,“你不覺得這太過於合理,太過於巧合了嘛?”
“老大,你說其中有貓膩。”約翰冷靜下來,想了最近的事,貌似真的有些太合情合理了,合理得他們絲毫找不出破綻也找不出不懷疑他們理由。
“目前還不敢確定!”瑞恩從容的笑了笑,說不出的邪魅,“不過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做了他們!”瑞恩冷笑,“別的地方我不管,可弑天膽敢把手伸到我的地盤上,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遲早都要收拾他們,何不順手推舟,給弑天門一個教訓,叫他們膽大包天,惹到我的身上!”
“是,老大!”約翰立刻恭敬道。
他頓了頓,道,“這件事就這也,聽說中斷的線索又有了些頭緒,怎麽樣,那邊有消息沒有?”
“我已經用盡一切辦法,還是找不到那個人,‘他’神出鬼沒,隻是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看來,‘他’可能知道我們找他,早已經做了防範,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消息”
“行了,你繼續留意‘他’的消息,西斐爾怎麽樣,換了一個新環境,他適應嘛?”
“額,應該適應吧”畢竟西斐爾少爺,一直沒有什麽反應。
“我知道了,等下我去看看他。”
“是,老大。”
鄂洛斯港。
一個麵色陰沉的男子從一個破舊的房子裏走出來,正煩躁竟然被人耍了,剛走到外麵,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一聽本來還有些沉怒的臉,有了幾分波動:“你見過她們?確定?”
手機那邊是個很不起眼的男聲,透著一絲貪婪和猥瑣:“我西蒙什麽時候有錯過?烏先生你就放心好了!”
“隻要消息可靠,我不會虧待你,不過,若是你騙我,那……”
“嗬嗬嗬嗬……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電話那邊感受這邊森冷的危險之意,忙不迭答道。
“嗬嗬嗬……電話說,不方便,我們見麵說吧,愛蒙立後街上有一座哥特式的小樓,我在那裏等你。”
“恩”
血煞掛斷電話,目光沉沉的看向前方,略一思忖後,還是帶了四個弑天門給的人一起離開老舊的莊園,直奔布魯裏奇路。
到了布魯裏奇路,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那座哥德式的小樓,隻見一個單薄瘦弱,賊眉鼠眼的男子站在門口左顧右盼,他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走到那個男子麵前,冷聲道:“你是西蒙?”
“你知道魅和銀狐的下落?”血煞冷漠的逼視他,被瞎的一隻眼用眼罩罩著,另一隻眼睛如毒蛇般吐出毒汁,讓人不寒而栗。
那名叫西門的消息販子,有些畏懼的退後了幾步,後麵又覺得自己似乎太慫,忙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幹笑幾聲,道“請跟我來,我們裏麵談。”
他不由分說往小樓邊上的一條小巷走去。
“慢著!”血煞一動未來動,冷冷地叫住他,“有什麽話,可以在這說?”
男子猥瑣的笑笑,“烏先生這是不信我嘛?嘿嘿嘿……你知道我們每一道有一個道上的規矩,這個地方,是在不便。”
說道,後麵男子有些為難道。
“若是不信,你看著這個……”猥瑣的男子從褲袋裏摸出一隻藍寶石的精致耳釘,在他麵前一晃:“這個認識嗎?”
“是她的!”血煞目光驟然一沉,濃烈的恨幾乎瞬間迸射而出,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喜歡易容,麵貌更是千變萬化,唯有一個不變,那就是這枚帶在耳上,藏早發下的藍寶石耳釘。
他不再猶疑,幹脆道:“走吧!”
男子大大咧咧的把耳釘進褲袋裏,轉身往小巷裏麵走去,血煞跟在他後麵,急於複仇的他,並不知道,在他踏進這一步,已經踏入了地獄。
走了沒多遠,男子在一個一個裝飾古樸的屋子前停下,隨手打開門,嘴一咧,手一擺:“幾位,請吧!”
血煞站在門口,目光往裏一掃,是間普通的民居,站在門外一目了然,便不再懷疑,往卡裏走去,門,在他們背後悄無聲息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