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先生,你怎麽來了。”皇甫聖炎蹙眉看著他,似乎十分不歡迎。
“嗬嗬嗬……我記得這地方隻是借給了你,而沒有送給你,難道,我來自己的地方不行嘛?”
瑞恩一臉無辜道。
皇甫聖炎沒有說話
“哎,我可愛的甜心,怎麽弄得狼狽,真真是讓人心痛啊,”瑞恩看著千羽洛渾身狼狽,身上掛著不少的血跡,心中一動,就要上去,卻被皇甫聖炎一讓,錯開了。
可是,誰也沒看見,在錯開的那一刹那,一枚寒光閃閃的銀針已經紮在千羽洛的身上。
“哎,一段良緣就那麽生生的要被錯過了,可惜,可憐,可歎啊,可憐我這滿腔的愛意,一顆熾熱的心啊,看來美人是沒有機會在知道,看到,感受到了。”
瑞恩一臉的‘傷心’道。
“若是,瑞恩先生沒有問題,可否讓我們現行離開?”皇甫聖炎冷哼了一聲。
“唔,我是很想讓你離開啦,可是,你看著滿室的狼藉,你炎老大恩怨分明,深明大義,看著也不好意思離開吧,”瑞恩歪著頭問道,“我的要求也不高,更不會趁機勒索打劫,畢竟咱們可是大大的好人,毀壞的這些我就不要你照價賠償了,唔,你就把前段時間,你從弑天門奪過來的那塊在南美的那塊地給我就行了。”
瑞恩十分‘大方’的說道。
皇甫聖炎眉頭一豎,這家夥,還敢說不是趁火打劫,要知道,南美的那塊地,可是世界四大毒-品源之首,利潤不可估量,得到了,別說是這一室的寶貝,就是再加上十間這樣的寶貝,隻怕還遠不及那豐厚的利潤。
可是若是不給,以他的不按常理的個性,隻怕……算了。給就給吧,反正,他也沒想過要涉及那一塊。
之前,之所以從弑天門奪過來,不過是為了切斷他們的資金鏈而已。
“好!”皇甫聖炎冷冷。
“那就多謝炎老大的大方了。”瑞恩笑意吟吟道,那笑容,當真欠揍得很。
“那告辭了。”
他抱著千羽洛,不緊不慢地走出這間密室。
洛洛,你一定沒有想到,這座城堡的機關全部是我設計的吧?
他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抱著她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牆壁上,白燭亮著光,昏暗不明,襯著
皇甫聖炎的臉也明暗不分,有冷,有暗,本就詭異的氣質益發突出,更透出一股嗜血的狠絕。
他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千羽洛,她長發垂下,手臂也垂著,即便是帶著麵-具也沒有遮掩住眉間的傲氣,不知為什麽,她就在壞裏,可他感覺,這一瞬間,她離他有幾千公尺。
咫尺天涯。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漫,燭火在他背後拖出長長的陰影,三分冷酷,三分漠然,四分孤寂。
很悲涼的感覺。
瑞恩身邊的一名男子問,“老大,他是誰,他知道了這裏的秘密,真的要放他走麽?”
“哼,不放他,你以為,你們真的能關得住他?”瑞恩冷冷一笑,
那男子似乎不解,瑞恩搖頭,“這裏的機關全部都是他從新裝過的。”
“啊……”那個那人驚愕。
“嗬嗬嗬……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在我的地方如此肆無忌憚,總得受些懲罰不是?”
那男子不解,不過這回很聰明的不再問。
皇甫聖炎一路抱著他出來,在外麵接應的桀一在看到他懷裏的昏迷的千羽洛的時候,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給他開了門。
在關上門的那一刹那,心中隱約有點為她擔心。
“少爺,千冥那邊,我們是不是應該……”
“在等一段時間吧,”皇甫聖炎明白他的意思。以防萬一,那個小子還是得關著,等這個女人,徹底忘記一切,心裏眼裏都是他的時候,才能放了他。
“是!”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太過偏執殘忍?”沉默了半響,皇甫聖炎忽然問道。
“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少爺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說,若是少爺不這麽做的話,那麽洛小姐,隻怕一輩子都不會在回到少爺的身邊,少爺隻是不想洛小姐離開他罷了。
“打電話給墨三,說人一會兒就給他送去。”
“是!”
“開車吧!”
加勒比,某小島。
高大棕櫚樹,美麗的林樹把整個別墅都圍住了,很隱秘,從外頭看絕對看不到別墅的全景,除非你到別墅前才可以窺探一分。
這是一座私人島嶼,經常有富豪隱居在此,所以即便皇甫聖炎忽然出現,當地人看到了也是見怪不怪,此刻,皇甫聖炎正是昏迷的千羽洛帶到了這裏。
之前怕她醒來,會鬧,所以在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注射了一隻鎮定劑,藥性來沒過,所以她依舊沉睡著。
這裏食物充足,自有人為了準備食物,什麽都不缺,不出門,安靜地躲在家裏,非常的安靜。
他和墨三少通完電話,這裏正是下午,陽光很好,皇甫聖炎動手煮了一杯咖啡,端回房間,千羽洛在床上很安詳地睡著,臥室的窗簾拉得很緊,一點陽光都沒有透進來,皇甫聖炎開了燈,上床,斜躺在千羽洛身邊,把她抱入懷裏。
她睡得很安靜,一種不尋常的安靜,臉色透出幾分蒼白,呼吸綿長,唇也無血色,看得令人擔憂。
皇甫聖炎卻若無其事地把玩著她的發絲,偶爾撫摸她細膩的臉。她和平日可以裝出來的妖嬈嫵媚不同,睡著的她顯得很乖,很安靜,極像鄰家乖乖女。
他垂眸看著她,暗忖,若是她能一直這樣,多好!
但世事並無那麽完美。
若她一直都這樣,那她也就不是千羽洛,也許他也就沒這麽瘋狂!
皇甫聖炎一邊看書,一邊把玩著她的柔軟的發絲,一個沉靜的女人,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這一幕怎麽看怎麽怪異,但又好像很正常。
細細看床頭櫃上,卻有不少針筒和透明的瓶裝液體。
皇甫聖炎看了一會兒書,又拆了一個新的針頭,從瓶子中抽滿了一管試液,打入千羽洛體內,細看她的手臂上,已有很多針紮的痕跡……
打了針,皇甫聖炎隨意地把針管丟到櫃子上,又細心地幫千羽洛拉好被子,似是怕她冷著呢,接著又若無其事地摟著她,繼續看書,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麵無表情的,黑眸更是一片沉靜,好似千羽洛隻是生病了,而他隻是一名負責救活她的醫生,正在給她打針。
可若你親眼看這一幕,也許你會懷疑,到底病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