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嬌妻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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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春暖花開

段文軒見她麵色凝重,怔愣了一下,也嚴肅起來,“你發現什麽了?”

“我才剛看見王密和蘇雪的妹妹在一起。”林筱藝說完瞥一眼段文軒疑惑的目光,補充道:“王密是葉澤的心腹,我嫁給葉澤之前他已經是葉澤的秘書了,你們不是查到他媽媽得了心髒病,前兩年剛做了一個搭橋手術嗎?”

段文軒這才從腦子裏調出了關於王密的資料,“不過,後來安澤在進一步調查王密的收入情況時發現,他跟在葉澤身邊已經有十年之久,按照他的能力,完全有能力支付他母親的手術費,之後這條線索就斷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但是如果他為了跟蘇雪的妹妹在一起,難道不會幫蘇雪的忙嗎?”林筱藝當然也不過是在猜,像王密那樣的男人,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事業,可……這個世界上那些她覺得不應該最後卻發生了的事兒還少嗎?

“反正,我想去看看。”林筱藝篤定了心思,說完之後快速係好了安全帶,一副刻不容緩的樣子。

“你不會現在就想去見她吧?”段文軒見她那冰雕似的表情,一時詫異。

“當然不是啊,回家啊。”林筱藝歪頭看他,滿臉莫名其妙,好像就差用嘴巴來一句,你想什麽那,瘋了吧。

段文軒直勾勾的和她對視,忽然撲哧笑了出來,揚手落在她的短發上,胡亂|揉了起來,似乎是覺得很有意思,越揉越開心,臉上的笑容就像盛放的花兒一樣,明豔動人。

林筱藝在一時震撼之後抹搭下半邊眼皮子無奈的瞧著他,“瘋了?”

段文軒笑得停不下來,緩和了老半晌才勉強用正常的聲音說:“就是覺得好玩。”

林筱藝蹙眉,小嘴也跟著噘了起來,如是僵持了足有一分鍾,倏爾,五官驟然舒展開來,也跟著笑了。

或許,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吧。

關於之前的不愉快,段文軒沒有提,林筱藝沒有說,那時候的兩人都覺得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因為彼此明白所以不用多費唇舌。

林筱藝到家就開始處理蝦仁,段文軒不等她發話就坐到吧台邊上跟著她一起挑蝦線,兩人時不時就著蝦的形狀裏閑扯幾句,多半時間都是沉默以對。

這個時候林筱藝才驀地有記起自己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見到這個男人的事情,原來他們之間半個多月的空白就可以讓他們在相處的時候沒什麽話可說。

或許……彼此分開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兒,不管是林筱藝還是段文軒都不想多說吧。

直到吃飯的時候段文軒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覺得自己在那也幫不上什麽忙啊。”林筱藝理所當然的說。

其實,小誌真正想邀請的是自己的姐姐,當知道她是冒牌貨的時候已經不能再多做什麽才不得已邀請了她。

林筱藝忽然都看明白了,感情的事兒不能強求,不管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她是因為害怕孤單才總希望身邊能有個說知心話的人,卻忘了,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給她一箭穿心的傷害。

“你去之前我就知道,你偏不聽。”段文軒老神在在的說,一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語氣。

林筱藝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麽,其實,她本來是有很多事想跟段文軒以聊一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多了,反倒不知道聊什麽才好了。

“你還在介意我和柳飄飄?”段文軒斟酌著她的表情,試探著問。

他其實倒是沒有什麽特別想說的,隻是今天下午在公司撞見之後就一直都很想她,然後就一直盤算著見麵之後的情形,但怎麽也沒想到,原來自己隻要見到她就滿足了,至於要說什麽,似乎都不重要了。

“我隻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做人沒必要那麽絕情,生活又不是生意,我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機器。”段文軒吃著麵條似乎隻是隨口說說,其實,這些都是他腦中深思熟慮的東西。

商場如戰場,隻有殺伐果決才能在戰爭中取得優勝,他見過身邊太多的人為了名利和榮譽拋卻七情六欲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當然,他不想臆斷別人的生活,因為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他知道自己骨子裏的感性,從來都不想讓戰爭成為他生活的全部。

所以他要秉承著自己的熱情去經營戰爭之外的生活,如是的他,沒有那些冷血總裁的影子在,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甚至是……有些娘娘腔的男人罷了。

“嗯,我知道。”林筱藝點頭。

“知道還生氣?”

“隻是在氣你騙我。”她抿了下下唇,“因為賭氣所以答應了電視台的邀請,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林筱藝用叉子攪合著盤子裏的意麵,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人辨不清表情,但那聲音卻是有些歉疚又有些委屈的。

段文軒看著她孩子般的模樣,哪裏還能想到自己離開北京時的氣急敗壞,隻是覺得都是自己的不好,“怪我,對不起。”

林筱藝霍的揚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是在道歉嗎?”

“嗯,當然。”

“沒用我要求就老老實實的道歉了?”

“嗯嗯,很老實的道歉了。”段文軒見她那張要笑不笑要哭哭不出的樣子,心頭更加動容,“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會變成你的好好先生,嗯,至少我會努力。”就像他答應她的那樣。

林筱藝的眼底氤氳成霜,早已經感動的不成樣子,她使勁兒抿著下唇點頭,哽咽了好半晌才將想哭的念頭給咽回去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時情動的一廂情願,總之,在那一刹,她看著段文軒眼中的自己,就仿佛看見了他心中的自己一般。

或者,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她遇見的怎麽會是又一個葉澤呢?

段文軒也覺得心中倍感輕鬆,也是在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這麽多天來胸口的煩悶是從何而來。

他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傻笑,又在她抬頭看自己的時候驀地將臉板住不自在的悶頭吃飯,其實,他還想告訴她,他特別想把叉子放下,麵條扔一邊,讓他跟著自己從座位上起來,抱一抱,不用特別緊,但願時間長久一些,讓他享受一下那種久違的溫情。

他沒有說,在一時的情動之後,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臉紅了,話卻沒說出口。

第二天林筱藝到公司正式開始了工作,安培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歡天喜地的把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抱過來給她。

林筱藝感覺自己從上到下都充滿了正能量,一個上午都在辦公桌前哼著歌。

去茶水間衝咖啡的時候正巧遇見了舒然,兩人相視一笑之後相約中午一起吃飯。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的芥蒂徹底沒了,加上她們的性格本來就有些相似,所以很自然的成為了朋友。

其實,舒然也並不是單純的叫她一起吃飯,才坐下,就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粉色信封,“那,下個月二十六號,正好是周末,不管有什麽重要的事兒都得給我推了啊。”

林筱藝看著信封上燙金的“weddinginvitation”字樣,驚訝的半張開嘴,“這是……”她急急打開請柬,看見上麵印著的俊男美女照片,“天啊,太不可思議了。”

舒然抿唇一笑看,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這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有合適的男人當然要好好把握了。”

林筱藝笑嗬嗬的把請柬放好,像寶貝一樣收進包包裏,“放心,隻要我活著就會過去參加的。”

“嘿,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啊?什麽活不活的,你還能出什麽意外不成?”舒然說完這個,目光一轉,“你和段總是怎麽回事兒?你不在公司的時候柳飄飄可是來了公司好幾回了。”

林筱藝看著她那個認真的樣子,忽然從對方的話語裏聽出幾分自家閨蜜的味道,忍不住挑眉,“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

“自打你妹妹把我給教育了之後。”舒然爽朗的笑了。

林筱藝也跟著笑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麽回事兒,可能段文軒總覺得虧欠了柳飄飄什麽吧,所以……不忍心了唄。”

“嘖嘖,男人都是這個德行永遠都會對那個可憐巴巴的女人動什麽惻隱之心,然後還把自己的行為說得多麽的高尚,其實都是在為自己水性楊花的本質找借口。”舒然有些憤憤然的說。

林筱藝抿唇蹙眉,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但又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想了半晌才問:“水性楊花好像是形容女人的吧?”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舒然一揮手大大咧咧的說。

林筱藝點頭,“也對,但是總不能下令禁止段文軒和柳飄飄往來吧?”

“那有什麽不能?女人有時候就是要狠一些。”舒然瞪著眼睛一攥拳頭,好像男人不過是她手上的一個玩偶。

“你對你老公也這樣?”林筱藝虛心求教。

舒然想了想笑了,“不知道,還沒遇見過這種事兒呢。”

林筱藝嘴角一抽,眯著眼睛笑了,心道別人的話果然不能輕信,兩個人的事兒,她還是趟著水過河,摸索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