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和白書南並沒有在商場停留太多的時間,冷清溪為自己選擇了一條中規中矩的禮服,畢竟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宴會,她可不希望自己稱為眾目睽睽下的焦點。
當然,麵對白書南要為自己買單的提議,冷清溪是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她提著買好的東西,回到了家中。
對於明天的宴會,心情還是十分激動的。這是自己從事這個行業以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而且還會見到很多一直都想見到的人,冷清溪對白書南有著說不出的感激。
她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強迫自己平息激動的心情,早點睡覺,這樣明天才能精力充沛的去應付明天的晚宴。
第二天一早,冷清溪就早早的出門了。
來到公司的時候,剛好碰到了白書南,兩個人相視一笑,也沒有說話。
中午沒到,文特就早早的來到了冷清溪的辦公桌前。
“怎麽樣?宴會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文特抱著胸,挑著眉,儼然一副好閨蜜的形象。
冷清溪拿出昨天挑選的禮服問道:“怎麽樣?不是穿一件正式一點的禮服就可以了嗎?”
文特看著冷清溪拿出來的禮物,一副誇張的表情:“小姐,拜托,你是去參加咱們建築設計行業的盛宴啊,你就穿成這樣嗎?”
“這件很好啊,我挺喜歡的。”冷清溪看著手裏的禮服不甘的為它辯解。
“真是服了你了,這個是你自己挑的?”文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沒錯啊。”
“你穿這件,不行。”文特大手一揮,就給冷清溪的禮服判了死刑。
“為什麽啊?”冷清溪不解的問道。
“你看看這領子,都要包住你的脖子了,還有這腰在哪啊?冷大小姐,你這出去是要代表公司形象的,你這一身,怎麽能豔壓群芳,一鳴驚人啊?”
“什麽啊?我才不要什麽一鳴驚人呢,中規中矩就可以了。”冷清溪辯解道。
“那怎麽行,中午午休,我和小李陪你去再挑一件,你看看,你買的這件是什麽?簡直是連老太太都不會穿的。還設計師呢,一點時尚嗅覺都沒有。”文特毫不留情的打擊這冷清溪,也沒等冷清溪同意他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冷清溪喊都沒來得及,看著文特遠去的被背影,深感無力。
中午休息時間一到,冷清溪就被文特和小李拉去了離公司最近的商場。
任憑文特將一件又一件的禮服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冷清溪看著文特和小李忙來忙去的身影,自己也說不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和這兩個人交上朋友了。
冷清溪機械的換著衣服,文特就不斷的對著她搖頭。
她隻覺得自己的渾身都酸了,文特卻突然雙眼放光,和小李兩個人看著冷清溪不斷的點頭。他們將冷清溪推到鏡子前。
鏡子裏的冷清溪穿著一條象牙白的禮服,胸口略低,卻不暴露,剪裁得當,很好的修飾了冷清溪的腰身,越發顯得她蜂腰削背,幾片淡雅的花瓣自胸口向下飄落,十分的別致。
這件衣服十分符合冷清溪的氣質,清秀淡雅,帶著一股神秘讓人想要探究。
文特和小李相視一笑,對冷清溪說。
冷清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居然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還有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文特可受不了。
他誇張的說:“哎呀呀,你可不要隨便笑了,你現在可是一笑傾城啊。”
兩個人又帶冷清溪買了配套的鞋子和手袋。
中午三個人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下午的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
文特從冷清溪的身邊走過,擠眉弄眼的對冷清溪說:“加油,記得一定要豔壓群芳!”
冷清溪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文特,工作起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老手,平時卻又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等到公司裏的同事陸續走光了,冷清溪才站了起來,去換上了文特和小李精心為自己挑選的那套晚禮服。
白書南早就等在公司門口了,看到冷清溪,白書南楞了一下。
這身打扮和昨天冷清溪挑選的那套完全不同,今晚冷清溪稍稍的畫了一點淡妝,將頭發高高盤起,再加上她的一身打扮,儼然一副名媛模樣。
白書南簡直有些看呆了,知道冷清溪走到白書南身邊,他才反應過來,為冷清溪推開了門,又體貼的把自己的西服披在冷清溪的身上。
兩個人驅車來到了宴會現場,來了之後,冷清溪才發現這次的宴會有多麽的盛大,同時她也不禁感謝文特和小李,要不是他們為自己謀劃,此時自己一給白書南丟臉了。
冷清溪挎著白書南的胳膊,走進了會場。
這個次的會場選擇在了本市規模最大的酒店,主辦方為這次宴會準備了幾百平米的場地,整個酒店處處都是宴會的標識,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禮貌的服務生為你引導。
整個大廳金碧輝煌,賓客如織,冷清溪看著衣冠楚楚的賓客們,有一點夢幻的感覺,這種場景,自己似乎隻在電影裏看到過。
而此時,自己也正優雅的拿著紅酒,置身於這樣的畫麵中。
7點半,在主持人的一聲令下,宴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站在舞台正中間,向來參加的賓客介紹了嘉賓。
果然,季成就在其中,冷清溪看到自己的偶像更是心潮澎湃,季成發表了簡短的講話後,冷清溪整個人還沉浸在狂喜中。
突然,她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上了舞台,冷清溪的心情一下子沉到穀底。慕尋城,冷清溪早就該想到了,這樣的宴會,怎麽會沒有慕尋城的身影。
看著舞台上意氣風發的慕尋城,他習慣性皺這的眉頭,他滿不在乎的深情,似乎對一切都不耐煩,又對一切都不滿意。冷清溪有些恍惚,就是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婚禮上,也是這樣毫不在乎的走到台上,單方麵的否認了這段婚姻。而今,他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兩個身影竟然漸漸的重疊。
白書南也在盯著舞台中央的慕尋城看,又是這個慕尋城,白書南覺得他怎麽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他把目光移向身邊的冷清溪。
果然,冷清溪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慕尋城,嘴唇已經咬的發白,臉色也如白紙一般。
白書南輕輕的拍了拍冷清溪的肩膀,冷清溪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白書南,看到白書南關切的表情,她勉強的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白書南安慰式的對冷清溪笑了笑,看來,這個慕尋城對冷清溪的影響還真是大。
接下來上台的是誰,冷清溪已經完全沒有在意到了,她的目光一直追隨這慕尋城,這個男人,在任何的情況向,總是顯得那個的隨意無謂,這個可能是和他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他從來不需要去在意身邊的環境,也不用去在意他身邊的人。
站在慕尋城身邊的,當然就是淩菲兒,今天的淩菲兒當然也是盛裝出席,站在慕尋城身邊兩個人都是如此的光芒四射,就像是一對璧人。
冷清溪看著兩個人出神,一時都忘了自己身處何處了。
突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冷清溪回過頭來,居然是文世仲。
文世仲如浴春風般的站在冷清溪的麵前對著冷清溪拿出了自己招牌式的微笑:“清溪,我就看著像是你。”
“世仲。”冷清溪也驚喜的叫道,暫時忘記了慕尋城帶給自己的壓抑。
“清溪,今天可真漂亮啊,我一直在猶豫,這個氣質優雅,光彩照人的女士是不是我認識的清溪,我險些沒敢來和你相認啊。”文世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別鬧了。”冷清溪有些紅著臉的說道。
“文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白書南站到兩個人中間,極力的宣布著所有權,今晚,清溪可是我白書南帶來的女伴。
文世仲遲疑了一下,很快就了解了眼前的情況,他豁然一笑,對白書南伸出了手:“白先生,好久不見。”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目光卻像是在角逐,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居然為了冷清溪較起勁來,冷清溪也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她趕緊挽起白書南的手臂,說道:“今天,是白總帶我來的,我剛才還看到了我的偶像呢。”
“哦,就是你經常和我說起的季成。”文世仲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音樂響了起來,白書南拉起冷清溪的手,走入了舞池,冷清溪對文世仲抱歉的一笑,文世仲對她擺了擺手,示意沒有關係。
白書南和冷清溪在舞池裏,和賓客們一起翩翩起舞,可是冷清溪的心卻始終懸著,一想到慕尋城就在這裏,沒準此時也正在某個舞池中,摟著淩菲兒的腰跳舞,她就覺得心驚膽顫。一曲終了,兩個人走出舞池。
一個人遠遠的向白書南打了個招呼,是白書南一個老相識。
冷清溪表示自己累了,想去休息一下,白書南說:“那好吧,你去那邊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來找你。”
冷清溪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獨自一個人向角落裏走去。
她低著頭往前走沒有注意到前麵的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驚呼了一聲,就向一旁倒了下去。
那人沒有站穩,直接跌到了身邊的桌子旁,桌子上的杯杯盤盤都被打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尖叫聲和杯盤落地的聲音吸引,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