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該怎麽辦?文特也不知道,麵對冷清溪的突然崩潰,文特和小李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冷清溪說的,如果在這麽等下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可是沒有證據,又能如何呢?
麵對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冷清溪,文特和小李隻好帶著她先回到了家中。
冷清溪的擔心,其實很有道理,就在他們在這裏糾結擔心的時候,淩菲兒已經決定行動了。
慕家人的態度,冷清溪的電話,一切的一切已經深深的刺激了淩菲兒,淩菲兒知道,白宇這個孩子已經不能留了。
自己必須做些什麽了,她決定製造一個意外,讓白宇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到時候,慕尋城就算有口,也解釋不清了。
白宇一旦徹底消失,那麽冷清溪就一定會把一切都歸咎到慕尋城的身上,而好無證據的冷清溪除了更恨慕尋城之外,恐怕也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而毫不知情的慕尋城,肯定也不會向冷清溪示弱,那麽,這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了。
白宇,不要怪我,我和你並沒有什麽仇怨,要怪,就隻能怪你的命不好,誰讓你做了冷清溪的孩子。那麽這一切就是注定的了。
淩菲兒邊想著,邊把車開的飛快,此時,她正在前往自己廢棄工廠的路上。
處理白宇的事情,她必須親自出馬,才能放心。
而另外一方麵,慕尋城在和慕家父母不歡而散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氣悶的去衝了個澡,就打算去出門去公司了。
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公司上下也一直是亂哄哄的。早上吳桐已經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了,奇怪,電話好像有好一會兒都沒響過了。
慕尋城這會兒才發現有些不對,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翻了一遍,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在屋子裏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
他這才想起,有可能是剛才落在了客廳裏。
走到客廳,他果然在沙發上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看了一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吳桐打來的。
慕尋城搖了搖頭,跟了自己這麽多年,這個吳桐,還是這麽的沉不住氣。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慕尋城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就見老周,走了進來。看到慕尋城,老周如釋重負。
“少爺,幸好您在家。”
“怎麽了?”慕尋城皺著眉頭看著老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少爺,冷小姐帶著兩個朋友來了,在門口哭哭啼啼的非要見你,被我擋在了門外,可是她卻一直都不肯走,說什麽都要見你。”
“冷清溪?”慕尋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來幹什麽?怎麽沒完沒了啊?”
老周看了一眼慕尋城小心的問道:“那少爺您看,是見還是不見呢?”
慕尋城抬頭,看了看頭頂,老周知道,他是在看樓上的二位。
“算了,讓他們進來吧,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我還沒有去找她,她到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就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想要說些什麽。”
慕尋城又坐回了沙發上示意老周讓冷清溪等人進來。
冷清溪被小李夫婦送回家之後,卻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淩菲兒的話,像一把尖刀,刺在了她的心口,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冷靜下來。
此時,她滿腦子都是淩菲兒那幸災樂禍的語氣,和她話語中若有若無的暗示。
冷清溪站起身來,對小李和文特說:“不行,我必須要去找慕尋城問個清楚。淩菲兒一定知道些什麽,既然她不願意說,那麽我就親自去找慕尋城,讓慕尋城來說。”
文特想了想,似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該想的辦法,他們都想了,可是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現在惟一的線索就在慕尋城的身上,如果不去問個明白,他們就永遠都不會安心。
“也罷,我們陪你一起去,如果慕尋城敢欺負你,至少有我們在。”
冷清溪點了點頭,幾個人又從家裏走了出來,直奔慕家。
來到慕家,卻在門口被老周攔住了,這個老周,這麽久不見了,還是那麽的難纏。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的笑容,卻有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幾經周折,冷清溪終於進入了慕家。
五年過去了,這是五年後,冷清溪第一次踏足這個熟悉的地方。當年,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冷清溪的心裏湧起了無限的感慨。
一些回憶,就這樣不請自來。她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她甚至仍然叫得出花園裏勞作的傭人的名字。
可是當她真正的站在這棟建築物的麵前的時候,冷清溪卻有一絲的猶疑,畢竟這裏,承載了她太多痛苦的回憶。
可是,今天,她別無選擇。今天,她來到這裏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一想到白宇現在仍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冷清溪就無暇再去估計自己心裏的那些酸楚了,現在,有什麽比白宇的消息更重要的事情呢?
冷清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挺起了胸膛,身邊的小李似乎感受到了冷清溪的感覺,她走上前來,拉住了冷清溪的手,安慰般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冷清溪轉過頭來,感激的看了一眼小李,三個人肩並著肩走進了慕氏大宅。
慕尋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冷清溪。
看到他們三個人走進來,慕尋城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連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冷清溪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是解釋,那麽也未免太沒有必要了。況且看他們的架勢根本就不像是來示好的。
冷清溪也不客氣,她根本就沒有在意慕尋城的反應。
看到慕尋城,她馬上就走上前,站在慕尋城的麵前,開門見山的問道:“慕尋城,小宇是你劫走的吧。”
“什麽?”
慕尋城皺著眉頭看著冷清溪,怎麽也沒想到,她見到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就是這個。
“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慕尋城,你真不是個男人,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你為什麽要波及到小宇,他隻是個孩子,你怎麽能下的了手。”
冷清溪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這兩天來,她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失去了白宇,她的精神支柱已經轟然倒塌,如今在慕尋城麵前,她再也無法偽裝出冷靜。
“神經病啊你,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慕尋城莫名其妙的看著冷清溪,一副憤然的模樣。
“你不要在裝了,淩菲兒都已經告訴我了。”冷清溪指著慕尋城說道。
“告訴你什麽?”慕尋城聽到淩菲兒這個名字心裏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冷清溪是什麽時候和淩菲兒搭上話的?
“慕尋城我求求你了,你快把小宇放回來吧,要是小宇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真的不想活了。”冷清溪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主意,她的兒子,和她相依為命的孩子。她乖巧可愛的白宇,她生活的動力。
就這樣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而眼前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她認定的罪魁禍首。
冷清溪發瘋一般的撲到了慕尋城的身上,用力的捶打著慕尋城的胸膛。
慕尋城的臉繃的緊緊的,他抓住冷清溪揮舞的雙手,不讓她在胡亂動作。
“冷清溪,你發什麽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沒見過你的兒子。”
“慕尋城,你怎麽能這麽狠,虎毒還不食子,你知不知道,白宇他是你的兒子。”
冷清溪此言一出,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當年,白宇的身世,知道的人隻有冷清溪和白書南兩個人。就連和冷清溪的關係如此之好的小李和文特都不知道。
當然文特隱約的覺得白宇的身世有些蹊蹺,但是冷清溪不說,他也沒有深究。
可是今天冷清溪卻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文特和小李都長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冷清溪。
而慕尋城在呆立了半刻之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冷清溪,你真的是太可笑了。你以為你在說什麽?居然拿這種事來騙我。當年,是你親口承認的,這個孩子是你和白書南的孩子,現在卻告訴我,他是我的兒子?”
“慕尋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小宇他的確是你的孩子。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你隻要把小宇帶到醫院,做一個親子鑒定,一切就都明白了。如果不是為了小宇的生命安全,我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這件事我本來打算帶到棺材裏的。你以為,我願意告訴你嗎?”
“不可能。”慕尋城搖了搖頭:“別說我根本沒有動過你的兒子了。你說他是我的兒子,你不覺得可笑嗎?冷清溪,當年,我可從來都沒有碰過你。”
幾個人的大聲爭吵終於驚動了樓上的慕氏夫婦。
兩個老人走了下來,發現站在客廳裏的幾個人,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此時幾個人都焦點都在冷清溪的身上,似乎都在等著冷清溪開口。
“你沒碰過我?你真的沒有碰過我嗎?慕尋城,你難道一點都記憶都沒有嗎?”冷清溪看著慕尋城咄咄的問道。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碰過你,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嗬嗬,慕尋城,你真是健忘啊。那我問你,那一次,你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是誰照顧了你一晚,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