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好不容易才把滿腦袋疑問的白宇安撫好。
上午她帶著白宇去了家附近的小學,和小學的校長說明了白宇的情況。
校方也沒有為難冷清溪,隻是在簡單的問了白宇一些問題之後,同意他入學。
辦完白宇的事情,冷清溪帶著白宇回家,準備白宇上學的事情。
白宇知道自己又可以上學了表現得十分高興。才到家,慕尋城就打來了電話,問起今天班裏的入學的手續是否順利。
冷清溪告訴他,就算是沒有熟人,也一樣辦好了。
慕尋城笑了笑,沒有出聲。其實,慕尋城早就已經和校方打好了招呼,不然那裏可能那麽快就辦好,不過這話,慕尋城當然不會和冷清溪說的,不然冷清溪又會不高興了。
慕尋城約冷清溪晚上一起吃飯。
冷清溪有些為難的拒絕了。
冷清溪早已經和小李約好了,今晚帶著白宇去小李家做客,小李一家要為冷清溪和白宇接風洗塵的。
晚上,冷清溪帶著白宇來到了小李家,小李和文特為了冷清溪母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吃過晚飯,白宇帶著小李家的小妹妹小月去玩了。
冷清溪坐在客廳裏和小李夫婦聊著天。
“清溪姐,這一年多你都在怎麽?每次和我們聯係都隻是報一個平安,多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小李抱怨著。
“抱歉,因為一直要躲著慕尋城,你也知道,當初我走的有多不光彩。”
“唉,真是的,也說不好你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可是兜兜轉轉,你現在還不是回來了。”
小李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又回來了。”冷清溪若有所思的重複著小李的話。
的確,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她還是回到了這座城市,回到了這個地方。
甚至回到了慕家。冷清溪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是錯,但是,有些事,真的沒有選擇。
“那你和慕尋城,算是和好了?”小李試探的問道。
“算是吧。”冷清溪想了想,如實的回答道。
“你原諒他了?”
“也說不上什麽原諒不原諒,我們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有些事情已經沒辦簡簡單單的分清你我,就像白宇,他的病也許要歸咎是慕尋城害的,但是也是慕家人救了他。那天,我回來之後,慕尋城陪著我去書南的墓前道歉,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小李和文特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其實想一想,我們也許都是受害者,這些年來,慕尋城的日子,並沒有比我好過。”冷清溪這樣說著,不知道是在勸著自己,還是說給小李夫婦聽的。
“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吧。”小李不想引起讓冷清溪傷感的話題,於是又問道。
“不走了。”說到這個話題,冷清溪的語氣明顯輕快了不少:“今天已經給小宇申請好了學校,下周就可以上去上學了。”
“是嗎?那太好了。”
“那工作方麵你有什麽打算?”文特關心的問道。
“工作方麵嘛,慕尋城讓我去慕氏,可是我拒絕了,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工作,如果去了慕氏,難免人們會用有色眼鏡看我。”
“是啊,那是肯定的,誰敢得罪老板娘啊。”小李嬉笑著。
“小李,你說什麽呢。”冷清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一提到這個話題,冷清溪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冷清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哎呀,清溪姐,你不要不好意思。既然已經決定和慕尋城在一起了,那麽早晚是要做老板娘的呀,說吧,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天啊,小李,你在說什麽啊,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慕尋城的嗎?”冷清溪不敢相信的看著小李。
“哎呀,此一時彼一時嗎。我當初不也勸你接受慕尋城的幫助了嗎,既然慕尋城是真心悔過,事情也過去那麽久了,我覺得你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嘛。畢竟,你們之間還有小宇。”
是啊,他們之間的確有著一個不可以忽視的羈絆,那就是白宇,也許正是有了這個原因,她和慕尋城的關係才會如此的剪不斷,理還亂。
“清溪。”文特輕輕地叫著冷清溪的名字,把冷清溪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什麽?”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在向海公司,做的是設計這方麵,前幾天,他剛和我提過,公司確認,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向海?”冷清溪有些驚喜的問道。
“是的。”文特點了點頭。
向海是本市少有的以設計作為支撐起家的公司,比如慕氏,或者是文世仲的家族,都是有實業支撐。而向海則是以設計理念別致,聚集了大量的優秀的設計師而聞名的,很多設計師都對這家公司十分的向往,但是,同樣的,向海的用人標準也十分的高。
“可是,你覺得我能行嗎?”冷清溪在聽到向海的名字的時候,眼睛一亮,可是仔細想了一下又有些退縮了。
畢竟,向海是國內之名的設計公司,並不是誰都能夠隨便進入的,向海的門檻是很高的。
“怕什麽啊,你不要忘了,你也是獲過國際大獎的人。”文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好了,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試一試吧。萬一成功了呢,而且,我對你的實力是很有信心的。”
“那……也好吧。”冷清溪遲疑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晚上九點多,冷清溪帶著白宇告別了小宇一家,回到了家中。
幾天後,冷清溪就接到了文特的電話,原來文特將冷清溪的事情和他的朋友提了一下,他的朋友就放在了心上。
文特讓冷清溪準備一份自己的個人簡曆,發送到向海公司的郵箱。
冷清溪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她連連感謝文特、
文特笑著說:“幹嘛要那麽客氣呢,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能幫上的忙一定會幫的。”
冷清溪連夜整理好自己的簡曆,發送到向海公司的郵箱。
沒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對方的約見電話。
冷清溪穿戴整齊,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武裝了一番,才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向海公司。
說句實話,當年,她去新能源麵試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緊張。
在前台登記之後,根據指示,冷清溪坐著電梯,來到了向海大廈的18層,冷清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電梯。
冷清溪走在走廊裏,從敞開的門偷偷望進去,辦公室裏,都是在緊張工作的職員。冷清溪已經很有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麵了,在國外一年多的悠閑的辦公環境讓她幾乎已經忘記了這種緊張的工作氣氛。
看到這樣的場景,冷清溪居然有了一種久違的激動。
冷清溪來到了門口掛著會議室的奕劍房間前,門口坐著兩個人,應該也是來麵試的。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孩走到冷清溪的麵前,問道:“請問,您也是來麵試的嗎?”
“哦,是的。”冷清溪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簡曆交到了女孩手裏,女孩低頭看了看,對冷清溪笑了一下:“原來是冷小姐,請在這裏等一下,您前麵還有兩位麵試者。”
“好的。”冷清溪點了點頭,順著女孩的手勢坐在了那兩位麵試者的旁邊。
身邊的兩個人也都是女生,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些,另外一個和冷清溪的年紀差不多,看上去也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臉的高傲。看到冷清溪坐在自己身邊,她有意將自己的身子向旁邊挪了挪,一臉的不屑。
倒是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對冷清溪和善的一笑。冷清溪向她回以同樣的微笑。
很快,那個年紀稍大的就被叫了進去,冷清溪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打發著時間。
終於輪到冷清溪了,想想曾經的新能源總裁是何等的風光,如今,她卻像一般人一樣,來麵試,冷清溪想到這裏,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進去,剛才產生的那點緊張,蕩然無存了。
冷清溪走進會議室,三位麵試官正在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什麽,看情形,似乎是在談論著上一位麵試者。
看到冷清溪走進來,三個人停止了交談,嚴肅的看著冷清溪。
冷清溪向三個人點了一下頭,坐在中間的一位年紀在40歲左右的男人對冷清溪點了一下頭,示意冷清溪坐下。
“冷清溪小姐。”中間的那位應該是主考官,他看著冷清溪的簡曆,叫道。
“是。”冷清溪趕緊應道。
“您的簡曆,說實在的,是在我們這次麵試中最豐富的一位。”麵試官看著冷清溪的簡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您曾經獲得過金典的獎杯?”他有些懷疑的看著冷清溪。
“是的。”
“還曾經在新能源任職。”
“沒錯。”
“您最近的一次工作是在芬蘭。”
“對。”
“那麽,我想問一下,我看了您的設計稿,也核實了您的工作經曆,似乎你的每一份工作對於別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為什麽你最終都放棄了呢?”
“這個問題,純屬是我的私人原因,我可以不說嗎?”冷清溪麵有難色,的確,她的工作經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可是,她真的不願意提起其中的原因。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麽我們就來說說你的作品。”主考官和兩邊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繼續問道。
說道自己的那些設計稿,冷清溪可是信心十足,她非常完美的回答了所有的提問,最後,就連那個最嚴肅的主考官都忍不住頻頻點頭。
“好了,冷小姐,今天的麵試就到這裏,我們會電話通知您是否能夠進入第二輪複試的。”
冷清溪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像是打了一場大仗,接下來的事,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