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尋城和冷清溪上了慕尋城的車,在車上,慕尋城又迅速的打了幾個電話。
他第一個電話還是打給吳桐的,他讓吳桐馬上給他調查,在本市淩氏旗下有幾家工廠,位置都在哪裏,有哪幾個在用,又有哪幾個已經是廢棄的了。
隨後他又給自己的屬下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馬上在慕氏大樓下集合。
然後他就開著車出發了。
冷清溪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麵的小李和文特的車,擔憂的問道:“慕尋城,我們這是去哪裏。”
“先到慕氏的樓下,對方居然能做出綁架這種事情,那麽就一定不是一個人,我們不能這樣貿貿然的出手,必須先做好準備。”慕尋城冷靜的握著方向盤,說道。
“可是,在這樣拖下去,我怕小宇會出事。”冷清溪著急的說道。
“放心,我們的速度很快的,而且你也得給我時間,讓我確認位置才行。”
慕尋城一路狂飆,很快就來到了慕氏的大樓前,車子剛停穩,吳桐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他站在慕尋城的麵前,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說的出話來:“老板,我已經調查出來了。”
“很好,你現在上我的車,我們邊走邊說。”
說著慕尋城對站在樓下的保鏢們揮揮手,訓練的有素的保鏢很快都進入了各自的車內,隻等慕尋城一聲令下。
“淩氏旗下的工廠一共有六處,其中四家近郊,而且都在正常的生產運作中。另外兩家在遠郊,都是已經廢棄的舊工廠,據說明年就會拆遷的。”
“很好,你馬上把那兩家老工廠的地址給我。”
“是。”吳桐翻了翻手裏的文件,將其中兩頁遞給了慕尋城。
慕尋城看了一下地址,然後將其中一份地址交給冷清溪:“你馬上給你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帶著我的人去這個地址。”
冷清溪拿過文件,點了點頭。
然後慕尋城繼續對吳桐說:“給剩下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跟著我走,我們去另一座。”
“好的,我明白。”
“對了。”慕尋城又對冷清溪說道:“告訴你的朋友,到了那裏,如果確認了白宇在那,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第一時間報警。”
“嗯,我明白了。”
“好,出發。”
慕尋城一聲令下,所有人的車子都像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就在苜蓿草你哼和冷清溪爭分奪秒的趕向老工廠的時候,淩菲兒駕著車,已經馬上就要到達了。
到底該這麽做,淩菲兒此時心裏還是有些猶豫,真的要殺了那個孩子嗎?
淩菲兒有些困惑的問自己。
其實,這不是淩菲兒第一次殺人了,在她的手裏曾經間接的害死過不止一條人命。白書南,冷章林。
甚至是她的親姐姐,都是她一手設計的車禍。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擋住自己的路,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姐姐。
可是這次,她要殺的對象,卻還是個孩子。以前的事情,雖然都是她設計的,但是她畢竟沒有親手行動過。
讓自己親手結束一個幼小的生命,她真的能做得到嗎?
早知道,就不趕過來了,幹脆讓那麽人動手就好了。
想到了這裏淩菲兒有些分神,一不小心,險些和前麵迎頭駛來的汽車撞到一起。
淩菲兒使出渾身的力氣,才躲過了對麵的車,她心有餘悸的將車停到了路邊。打開了車門,站在車子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到底該怎麽辦,淩菲兒彎著腰問自己。不是都已經決定好了嗎?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不知道冷清溪是否還會給慕尋城打電話,也不知道冷清溪是否會像慕尋城坦白一切。
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不管冷清溪是否跟慕尋城攤牌,自己也都沒有勝算。
她隻能賭一把,賭冷清溪沒有把白宇的身世告訴慕尋城,這樣,自己就還有機會翻身。
她不能在猶豫了,那是慕尋城和冷清溪的孩子,她沒有什麽可猶豫的,那個孩子,是冷清溪的,是那個搶奪了自己的希望,又踐踏了自己的愛情的女人的孩子。
要怪,就隻能怪他自己命不好,居然是冷清溪的兒子。
淩菲兒這樣勸著自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是的,她不該在這裏猶猶豫豫,時間緊迫,她已經沒有太多機會了,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籌碼,讓冷清溪和慕尋城決裂的籌碼。
想到了這裏,淩菲兒重新站起身來,冷酷的笑容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臉上。
冷清溪,你就等著後悔吧。慕尋城,你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淩菲兒坐會車裏,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向前開去。
當淩菲兒到達郊區的老工廠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破舊的工廠在這片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的蕭條。
整座工廠,隻有二樓亮著燈,燈光昏暗模糊,遠遠看去,就像是鬧鬼的凶宅一般。
如果是平日,淩菲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可是今天,不一樣,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害怕。
在說服了自己內心的軟弱之後,此時,在她的腦海裏,就隻剩下複仇的快感和莫名的激動了。
踩著殘舊的樓梯,走上二樓,老遠就聽到留幾個男人喝酒劃拳的聲音。
淩菲兒皺了皺眉頭,這群人根本是毫無警覺性。
幾個男人喝的醉醺醺的,絲毫沒有聽到來走樓梯口的腳步聲。
淩菲兒走到他們的麵前,看到幾個東倒西歪的家夥,生氣的踹了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起來,起來。我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來玩樂的。”
幾個黑衣人一激靈,站了起來,看到來認識淩菲兒,才舒了一口氣。
被踢的黑衣人打著酒嗝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淩小姐,不過是個小孩,還能跑了不成。我們哥幾個就是樂嗬樂嗬,保準不能誤了您的大事。”
淩菲兒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生氣的說道:“孩子怎麽了?我當初是怎麽和你們說的,這件事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你們呢,拿了我的錢,就是這麽做事的?”
有個黑衣人聽到淩菲兒的語氣,忍不住想要衝上來,為首的黑衣擋住了他,他嬉皮笑臉的說道:“淩小姐,您消消氣,您看我們怎麽能和錢過不去呢?那個小崽子哭了一下午,可能是哭累了,現在在那,沒動靜了。我們都看著呢,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淩菲兒順著黑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縮在角落裏的白宇。
小孩這兩天算是被嚇壞了,此時也不是到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雙眼緊閉,臉上還掛著淚痕,隻能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判斷,他還活著。
看到白宇,淩菲兒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眼前這群東倒西歪的烏合之眾,知道這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她歎了一口氣,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摔在為首的黑衣人懷裏:“好了,你們的任務可以結束了,這是你們的酬勞,你們可以走了。”
黑衣人一愣,拿起那張支票看了看,臉上隨即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他弓著腰說道:“謝謝淩小姐,謝謝淩小姐。”
“哼,這是當初我們說好的,幸虧你沒有誤了我的事,否則,我是一分錢不會給你們的。”
“是,是。”黑衣人點頭哈腰滿臉堆笑:“淩小姐,您看我們這就可以收工了嗎?我們綁架敲詐都很在行的,我們可以幫您敲詐孩子的父母。”
“呸,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用得著敲詐別人嗎?”淩菲兒冷笑著說道。
不過她馬上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滿臉狐疑的幾個黑衣人說道:“他的父母跟我有點小過節,我隻不過是想嚇嚇他們的父母罷了,現在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也該放他回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幾個黑衣人點餓了點頭,表示明白。
黑衣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收起滿地的酒瓶,一再的對淩菲兒表示感謝,然後才離開。臨走時,為首的那個人還對淩菲兒說,下次有這樣的美差,一定還要找他。
的確,對於這種完全不非吹灰之力也沒有太多風險的綁架,真的是難得的買&&*賣。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他們也不會想到,他們今晚連這個工廠都別想走出去了。
看到那幾個黑衣人歪歪扭扭的走下樓。
淩菲兒才走到了白宇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孩子。
可憐的白宇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一切,此時還沉浸在睡夢中。
淩菲兒看著白宇,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這個孩子此時就是自己最後的籌碼了。
冷清溪,別怪我心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來破壞我的生活。你犯的錯,就讓你的兒子來替你贖罪吧。
淩菲兒抱起白宇,就往外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解決這個孩子,這裏是淩氏的工廠,如果在這裏發現了白宇的屍體,那麽很快就會被警察發現了端倪。
她要把這個孩子帶到崎嶇的山路上去,然後隨意的丟棄。從那麽高的山上滾下去,就連是大人也不能有生還的可能,更何況是一個熟睡中的孩童呢。
等到白宇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誰都不會發現是自己做的。而冷清溪也一定會認定這一切都是慕尋城的錯。
到時候,他們就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