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
怎麽辦?
真的要為了一百萬把身子賣給他嗎?她是不是該想辦法繼續敷衍過去?
嗚嗚嗚,華絮大腦裏一片空白,唇瓣被放開時,她隻顧得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後知後覺地驚覺他還有下一步動作,混蛋!
電流竄至她全身各處感官,渾身都癱軟地失去了力道……
見她這麽快就被折服,言成洛本該高興才是,可他卻忽然想到她曾在別的男人身下也這樣婉轉多姿,心頭無名火大。再見她雙眼迷離,就猜到她又愣神分心了!
俯身下去,狠狠地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咬了下去。
“嘶——”華絮回過神來,理智也稍微有些回籠,皺起眉頭抽出被壓在頭頂的雙手護在胸前,茫然地望著麵前的男人,鬆了口氣,心底卻好像又瞬間的失落。
該死的!她還沒想好要怎麽拒絕他的索取,怎麽辦?
“怎麽?你要反悔?拿了我的錢,你還有什麽話能自圓其說?”言成洛望著那被自己吻得腫脹的雙唇,更是蓄勢待發,根本不想停下來。
華絮抿著雙唇,心口處仿佛為鈍器狠狠地敲擊了幾下,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這樣唯錢是圖的女人嗎?
回憶起他們從相識到現在的那些畫麵,她的確就扮演了這樣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還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旁。
她原本希望能夠在新婚之夜把幹淨的身子交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可是那一百萬拿來給妹妹治病再及時不過了,仔細想想,不過是一具身子罷了,沒了就沒了。
她都混到在黑道裏被人推來推去做臥底的程度了,也不知道哪輩子能夠遇到真正心愛的男人,平靜安詳地度過一生。
可是,心口處為什麽這樣疼?
是因為言成洛誤會自己拿他錢的用意嗎?還是說,她早就對他心不設防了?
“說!”見她又開始愣神,言成洛伸出手扼住她的喉嚨,一點點收緊,“我的忍耐限度,不會總是在你這裏無限期延長,你最好少給我耍小聰明!”
華絮倔強地把心底所有的委屈都掩蓋起來,對上他陰鷙地目光,麵無表情地問了句:“言成洛,你確定現在要我的身子嗎?”
“你應該為你是第一個爬上我的床的女人而感到榮幸。”
他揶揄地冷笑,最終將她占有!
華絮腦子裏“嗡”地一聲爆炸開來,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言成洛也愣住了,他怔忡地望著華絮的淚水。
雖然從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他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內疚。
沒想到她也是第一次,而之前他卻一直都把她想象成是那種濫交的女人。
一掃剛才的陰霾,言成洛心疼地撫去她的淚水,輕輕撥開她牙關緊咬著的下唇,看她這樣痛苦,他的心頓時跟著軟了下來。
就那樣輕輕地抱著她,輕拍著她光潔的肌膚,用有生以來最溫柔的語氣安慰,“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剛才我是氣昏了頭,不應該這樣傷害你。”
女人動也不動,言成洛緊張地看向她,再度放緩語氣,“其實,我想對你說,你在我心裏是不一樣的,你相信嗎?”
隱忍著身體裏正在瘋狂叫囂的痛苦,他抿著雙唇,注視著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華絮的眼睫毛動了動,抬眸撞上他的目光。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細致與溫柔,也隱約察覺到他的隱忍。
此時此刻,言成洛眼中的真摯再明顯不過,還有那強忍著箭在弦上,卻還總是強忍住不發,一定很辛苦吧?
這不是示愛的最佳場所,也不是最好的時間,而他這番算不上表白的表白,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裏,暖意襲來,溫柔地話語震撼了她刻意冰封的心靈。
華絮的攥成拳頭的手幾乎就要張開,想要回報他的體貼,與他一起分享這份突如其來的感動。
但是,華絮猛地清醒過來。
不,她不能!
現實不允許!
他們之間原本就不該有任何聯係的,而且也注定不會有什麽交集。
想到這裏,華絮閉上眼睛冷笑幾聲,殘忍地打斷了這番難得溫馨下來地氣氛:“我信不信不重要,反正錢都已經收了,你趕緊完事就請回吧。”
女人的話瞬間粉碎言成洛所有的熱情,也徹底激怒了他。
他眼中的憤怒很快幻化野獸的狂野,早已不見剛才的憐香惜玉,似乎想要用殘忍的方式來把女人徹底粉碎!
當她把他所有尊嚴都踩到地上的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去在乎她的感受!
好,很好!
他要把她給的心靈傷痛,全都都在身體上還給她。
所以此刻,華絮是在忍受著心靈和身體的雙重痛苦。
她不知道用什麽詞匯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隻知道很痛,很痛。
卻不能哭泣,隻能承受。和他一起感受這極致巔峰的痛苦,以及巔峰過後的苦澀……
然而,在最後的最後,言成洛慵懶地披上甩在一旁的浴袍,望向趴在床上用絨毯遮住半身的女人,不屑地說道:“你的服務糟透了,果然隻值一百萬!”
淚水瞬間盈上眼眶,華絮幾欲不能自已。
她緊緊地攥緊手掌下的床單,強逼著把淚水咽回肚子裏,故作輕鬆地反駁回去,“彼此彼此,你的技術也高明不到哪裏去。”
憋了一眼,看都懶得看那他。其實完全是羞澀的不敢直視。
“你!”他倏然掃射她瘦弱的美背,點點殷紅昭顯著不久的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幕。
男人都是最忌諱被質疑那方麵的能力,尤其是剛剛運動完之後。
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不忘反唇相譏,氣得他簡直就要跳腳。
該死!大家都沒有經驗,說都別說誰不好。
言成洛心想不如再來一次,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真正的厲害!
華絮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如果不是擔心她初經人事承受不住,早就再度狂熱,奮然衝刺了!
可是她敬酒不吃,言成洛又何必隱忍著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返回床上!
但是還沒任何動作,甚至都沒接觸到她的肌膚,隻覺得腿間被猛烈地撞擊上去,那叫一個精準!
頓時,男人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通紅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床上的小女人快速跳出他可以觸及的範圍,將絨毯蓋住大片春光,呈現戒備的姿勢與自己對壘。
言成洛咬牙切齒地怒吼:“華絮!你瘋了!”
這一踢雖然不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但她再下手重一些,他很有可能從此就斷子絕孫了。
“NoNoNoNo,不是我瘋了,而是華總您腦子秀逗了。你不情我不願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二,怎麽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強求呢?您說是不是?”她笑著反問。
絨毯下的腿微微有些顫抖,酸痛感隨著她剛才大幅度的動作而漸漸濃鬱起來。但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弱勢,強硬的半揚起下巴,藐視著麵前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言成洛痛得彎下身來,陰沉地雙眸凜冽地剜向她那充滿自信的笑容,“我可以再給你一百萬!”
華絮滿麵笑容,謙虛地眨了眨眼,“華總,身為您的秘書,必須深知任何一筆買賣都要精打細算才算合格。
既然你那活兒不行,我又覺得隻拿了一百萬虧了,何必要牽強地再重蹈覆轍這種國際玩笑?恕不奉陪,您請回吧。”
剛才他冷漠的話言猶在耳,再給華絮一百萬縱然是很大的誘惑,但妹妹需要治病的錢已經交上,暫時沒有急需金錢的事情,她才不會為了錢再次出賣自己的尊嚴!
她愛錢,但愛的是有用的錢。
言成洛深深地望著她良久,最終抿著唇艱難地下床,用平生最狼狽的姿勢一步步離開這裏,很快就消失在暗格麵前。
她仔細聆聽暗格那邊的聲音,確定言成洛被自己踢得很嚴重不會再回來後,這才累趴在床上懶得動彈。
啪嗒,啪嗒。
無聲地淚水簌簌下墜,所有的痛楚與委屈都齊聚到一處,祭奠著不久前還是女孩的自己。
那一瞬間伴隨著疼痛而來的蛻變,使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女人,而且是失去了自我的女人。
在緊密交織的同時,他的粗魯喚不醒短暫迷離的自己,他的猛烈攻取也蠱惑初嚐情欲的自己。
她累了。
心很累,身子更累……
另一邊,言成洛緊皺著眉頭,床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白襪子手戴白手套的男人,正在為他上藥。
白皙的臉上,那金絲眼鏡下的狹長雙眸裏,閃爍著的都是難以置信地戲覷。
“洛,誰這麽膽子大,竟敢傷害你?”白衣男子好看的唇角微微上彎,終於問出了第一句話。
剛剛下飛機到達緬甸,沒想到就接到好友的追命Call,心知言成洛如果沒有要事絕對不會找上自己,就毫不猶豫地過來了。
結果,卻看到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在緬甸橫行天下的言成洛竟然受傷了,而且還是如此隱晦的地方,他頓時興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