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璟調穩內息以後,繼續與劍封喉對上。
西陵祁武功不高,跳下來容易,飛上去難,此時見西陵璟纏上了銀發男子的手下,他快速上樓。
剛一踏進雅間,汣璃從房梁上躍下,一隻黑色的口袋套著西陵祁的腦袋,就開始對著西陵祁拳打腳踢起來,她一向恩怨分明,這個人帶給她多少苦楚她都清清楚楚記著。
直到西陵祁不再動彈,汣璃才停了下來,她把內力集中在腳尖的位置,對準西陵祁的脊椎骨準備一腳踢去,這一下如果踢到西陵祁的身上,那麽他就算殘了。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直喝茶的銀發男子沒有回頭,他這麽淡淡的一句話,汣璃的腳尖在觸到他的脊背的時候迅速停下。
她慢慢走到銀發男子的桌子旁邊,這個人飄逸地不像凡人。這不是她的地盤,要懂得收斂。
“你還是快離開吧,他在找你。”
汣璃心裏一顫,他怎麽知道西陵璟在找她?
“你是誰?”
“想知道就憑自己的實力去知道。”
汣璃一愣,她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內力,一般讓人察覺不出內力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真的沒有,而另一種則是內力高得可以瞞天過海。
銀發男子看著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西陵璟已經受了傷,要是再與劍封喉對下去討不到好,朝著劍封喉做了一個口型以後,劍封喉表情微微一愣,瞬即西陵璟的膝蓋就頂上他的小腹,劍封喉失了平衡,一下落到人群中,咳出一灘血,這一腳,西陵璟用了十層的力氣,不管這劍封喉有何等滔天的本事,他畢竟是肉體凡身,被這麽一擊以後,除非他不要命,否則不會再與他對打。
西陵璟提起一股真氣向著雅間飛身而去,突然冒出幾個彪漢,他們手持羅網罩住了西陵璟,這羅網乃是天蠶絲做成,任何利器都斬不斷。
一個濃妝豔抹的胖女人走出來,她臉上的脂粉足得仿佛每走一步都有大量粉末落下來,大嘴巴紅得要滴出血來。
她狠狠一屁股坐上一把檀木椅,檀木椅發出咯吱兩聲怪響以後,穩穩托住了她的體重,此人正是秦淮圖的媽媽——盧鳩。
西陵璟被掉在半空,他怒目瞋視著盧鳩,大斥一聲,“放肆。”
盧鳩手裏拿著錦帕,一手蘭花指指著西陵璟,“哎喲,這不是三皇子殿下嗎?誰這麽大膽把您吊起來了?快……快把他放下來。”
哐當一聲,西陵璟狠狠被摔在地上,他齜牙咧嘴地看著盧鳩。盧鳩搖著她圓鼓鼓的身材上前去扶西陵璟,西陵璟一手揮開她的手,這小小秦淮圖並不簡單,裏麵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雖然單打獨鬥打不過西陵璟,但是看著眼前這十幾名彪漢,此時硬碰硬是下策。
見西陵璟惱她,她也不怒,“今天是語塵姑娘的大日子,三皇子就當賣盧鳩一個薄麵,不要掃了各位貴賓的興,我們秦淮圖有一個規矩,雖然在裏麵承歡的大多是王公貴族,但是進了秦淮圖就放下外麵的身份,隻管作樂。”
這盧鳩雖然麵帶微笑,話語中也沒有不妥,但是西陵璟知道,她這是在暗示他,裏麵多數是王公貴族,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一個不得誌的皇子要是得罪了他們,以後官路難走。
西陵璟臉色鐵青,不吭一言找了一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