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鳩戰戰兢兢地站著,她眼睛盯著地麵,強大的氣場讓她不安起來,額頭的汗珠一個勁往下掉,已經這麽久了,他還是一句話沒說,這比淩遲處死還要痛苦百倍。
終於,屏風後麵的男人動了動,充滿雄厚內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如此熟悉。
“解語塵明天不用出現在秦淮圖。”
盧鳩的嘴驚得合不上,主上的心思不可揣摩,這解語塵為他們帶來的利潤比其他姑娘加起來還要多,為什麽要丟下這顆搖錢樹呢?而且解語塵也沒有做什麽過格的事情。
頂著不怕死的腦袋,盧鳩問了一句,“您……您……看上語塵姑娘了?”
除了這個理由,盧鳩再也想不出其它理由,屏風裏麵的男人沒有說話,盧鳩更是萬分煎熬,度日如年。
“她姓雪。”
她姓雪?這三個字一出,盧鳩大屁股一跌,一下坐到地上,她竟然姓雪,雪語塵,雪國太子的親妹妹,雪國皇後的親生女兒,與車池大皇子有著婚約的雪語塵?
她幹了什麽?她竟然允許這樣的人在青樓當花魁,她不要命了嗎?
“今夜似乎有不速之客闖入?”
還驚魂未定的盧鳩半顆心又提了起來,“那是蘇家五小姐蘇絲絲,她被三皇子窮追才逃到秦淮圖。”
“蘇絲絲?”東夜陵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這個蘇絲絲的大名他也聽過了,竟然敢公然挑釁皇威,戲耍皇子,這個醜女的確有幾分意思。
汣璃從西陵祁身上摸出幾錠金子,拉過外麵一個送茶水的小斯,幾錠明晃晃的金子閃得他的眼直冒金星。
小斯看著地上躺著的西陵祁不免一驚,“這……這……祁王爺?”
汣璃又踢了西陵祁幾腳,他的臉腫得像豬頭,哪裏還認得出是誰,不過就在剛才,她為他塗抹上了最好的藥物,保證明天他的臉就會恢複正常。
“不是祁王爺,隻是一個冒充祁王爺的地痞無賴,祁王爺特地吩咐我,對於模仿他的人絕不輕饒,你今晚把他背到龍都城門前脫光衣服掛起來,這些金子都是你的。”
小斯接過金子,帶著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汣璃,汣璃麵遮薄紗,看不出她的真麵目,他把金子揣入懷中,“模仿祁王爺的人當然不能輕饒。”
“那就快去。”
看著小斯用一個麻袋裝著西陵祁往外扛去,她冷冷地笑著,西陵祁,你給我的我會連本帶利一並還你。
銀發男子捏著手裏的瓷杯,雪暸痕都來了,他不可能沒來,盧鳩剛才外出一定是見他去了,但是跟蹤盧鳩的人還沒有回來,難道被發現了嗎?
以那個人的能力,不被發現也是難事。
銀發男子慢慢起身,劍封喉跟在他身後,“公子,這是要到哪裏去?”
“走吧,竟然他不出現,那麽我們就去找他。”
汣璃微微一愣,這兩人講話竟然不避開她這個外人,而且她沒有感覺到殺氣,他們也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打算。
銀發男子對著汣璃微微點頭,算是道別,等到銀發男子和劍封喉都走了以後,汣璃提腳跟上,七拐八彎以後,汣璃迷失在縱橫交錯的小巷中,看著天上已經開始泛白,好戲就快上場了,她得回到蘇府換一件衣服好好欣賞西陵祁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