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釋嗎?可是解釋有什麽用,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他做的,再說就算他解釋她也不會再信了。
“我做的一切都有我的理由。”
“若是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花謙諾的手在空中抓了一個空,隔空傳音道,“軒轅璃,你現在這麽在乎他隻是你忘了以前他怎麽對你,等你想起一切,你會感謝我的作法。”
同樣也是隔空傳音,“或許軒轅璃會感謝你,但是我永遠不會感謝你,花謙諾,你算盡天下,卻永遠算不出如今站在你麵前的人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花謙諾用內力把話傳到汣璃的耳朵裏麵,“你就是軒轅璃,你是我從眉河救起來的軒轅璃,你昏睡了一年零八個月,是我天天陪著你等著你醒來,那個人又做過什麽,他除了把災難帶給你,血屠整個桃村,殺了你的親生母親,還對你做過什麽?”
汣璃感覺到心底一個東西隱隱抽疼著,是軒轅璃嗎?難怪她不願意出來與他相見,他們之間竟然相隔這這些。
同樣的隔空傳音,“那些事情可能有誤會。”
“誤會?殺了就是殺了,刺進你母親肚子裏的刀就是握在他的手裏。”
“軒轅璃恨著他,可是我不恨他,我相信他,他不會無緣無故殺人,不要再對我提起軒轅璃,你若真的想軒轅璃恨他,就喚起她失去的記憶。”
說完,汣璃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花謙諾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敗了,狠狠地敗了,不是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嗎?不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嗎?為何心還在狠狠抽疼著。
西陵昰一襲明黃龍袍看著花謙諾失魂落魄地走著,他的武功何其厲害,可是卻連他的出現都沒有發覺,嘴角微微上揚,一個蘇絲絲比得上千軍萬馬。
西陵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朕容不得輔助父皇除了東廠的東夜陵,難不成還能容得幫朕除掉東夜陵的花謙諾嗎?”
說完摟著他身後的蘇絲籮,一個吻狠狠落在她的唇上,“多虧愛妃的計謀。”
蘇絲籮微微一笑,“皇上記得承諾過臣妾的東西就好。”
西陵昰的眉頭微皺,這個蘇絲籮什麽都好,但是唯有一點,敢和帝王講條件,這點讓他極為不爽。
蘇絲籮見西陵昰不語,“剛剛花謙諾和蘇絲絲深情對望那麽久,一看就和他有私情,一個蘇絲絲,同時和這麽多男人不清不楚,皇上難道還對她下不了手,還是等著她和她的一號情人回來?”
西陵昰一根手指豎在蘇絲籮的唇邊,“愛妃不要胡說,這次東夜陵非死不可,朕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事成之後若是那蘇絲絲還有命,就任愛妃處置。”
蘇絲籮盈盈一笑,“謝皇上。”
和花謙諾分開以後,汣璃漫無目的地走在偌大的皇宮裏麵,亭台樓閣,金碧輝煌,那麽冷豔,那麽冰冷,她什麽時候才能逃出這純金打造的金絲籠。
一個宮女急急忙忙撞了她一下,宮女抱著一堆衣物全撒在地上,宮女本來想發火,可是一瞧見汣璃的穿著,她跪在地上急急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一個宮女抱著一堆衣物急急忙忙跑著,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你是哪個宮裏做事的宮女,這麽急忙又要去何處?”汣璃進宮不久,就算現在宮女隨便編出一個宮殿名字騙她,她也不會發覺,可是這宮女的心理素質太差,全身抖如篩糠,隻要智商正常的人就知道其中肯定有詐。
汣璃看著散落地上的衣物,雖然衣物已經有些陳舊,但是卻是幹幹淨淨,而且是宮女穿的衣服,難道這衣服的裏麵有乾坤嗎?
汣璃蹲在地上,一件一件翻看這這些衣物,突然手裏摸到一件潤潤的衣服,汣璃心裏一顫,事情果然不簡單。
她掏出那件衣服,之間上麵大大小小全是血斑,還有沒有幹的膿跡,宮女一見汣璃手上沾了膿血,一瞬間躲得老遠。
汣璃厲聲道,“這是什麽?”
宮女畏首畏尾,“不……不知道……”
“你不知道?”汣璃眼色一冷,這後宮裏麵的意外可真多,一不小心就會碰上一大堆,“既然用這麽肮髒的東西汙了本宮的手。”
汣璃手一揮,那件帶血的衣服已經籠罩在宮女的身上,宮女鬼哭狼嚎一般扯著衣服,一臉驚恐地看著汣璃,雙唇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現在知道這是什麽了嗎?若是再不知道……”汣璃眼裏殺氣四溢,“本宮就讓你吃了它。”
宮女連連磕頭,“娘娘饒命,奴婢不能說。”
不能說?汣璃轉眼四周,沒有半個人影,難道這宮女還是一根硬骨頭?
汣璃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想活命嗎?”
宮女點點頭,“想。”
“跟本宮會冷月宮,本宮饒你一命。”
宮女搖搖頭,“不要。”
汣璃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這麽懼怕這件血衣,像躲瘟疫一般躲著它,卻用正常衣物裹著它,讓它和本宮來了這個偶遇,是誰指使你來害本宮?”
宮女全身顫抖,她銀牙一咬,汣璃連忙扇了她一個嘴巴,掐著她的嘴道,“本宮不會讓你死,惹了本宮還妄想一死解脫嗎?本宮告訴你,那是妄想。”
“哈哈哈,你也活不長。那件衣服是染了天花死去宮女的裏衣,你手上粘上了膿液,非死不可。”
汣璃鬆了手上的力道,宮女癱瘓在地,猛烈咳嗽著,天花,在古代可是比瘟疫更嚇人的病,汣璃看著手上的血液,竟然是天花。
“那麽你呢?你年紀輕輕難道也做好了和本宮一起死的準備了嗎?”
宮女慘笑一聲,透著無盡淒涼,“我死了,我的家人就好過了,我若不死,他們便不得好死。”
難怪不怕死,原來是利用她的家人要挾她。
汣璃高聲道,“你要忠心護主本宮不攔著,但是本宮若是有了什麽三長兩短也定然不會讓你好死。”
說完,汣璃扯著宮女的頭發,朝著冷月宮而去。
一路上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是沒人敢為了一個宮女得罪這位正受寵的娘娘,回到冷月宮,汣璃狠狠一摔門,屋裏隻剩汣璃和宮女兩人,汣璃洗了手,也扔個宮女一塊幹淨的帕子擦臉。
宮女愣愣看著汣璃不敢去接,汣璃微微一笑,“剛才說的話做的樣子不過是給你主子看的,她瞧見你被本宮怒氣衝衝帶進冷月宮,想你也是九死一生。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和本宮作對,不過本宮有一千種法子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第二,和本宮合作,事成以後,本宮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出宮和你的親人團聚。”
宮女睜大了眼睛看著汣璃,“你會放過我?”
“這要看你怎麽選。”
“可是我們都接觸過那件血衣了。”
“天花對你們來說雖然是難解得幾乎絕症一樣的病,但是本宮卻有特殊的法子對付它。”
宮女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她仰起頭對著汣璃道,“我相信娘娘,不過娘娘得承諾奴婢,如果事情敗了,娘娘要保護我家人平安。”
“這是自然,再說本宮的計劃不會失敗。”
窗戶突然打開,一抹白影飛入,當宮女看清了白影的麵目以後,身體跌在地上後退著,額頭已有滾汗落下。
“別怕,她叫白影。”
白影冷聲道,“聽宮裏的宮女傳言,您怒氣衝衝帶了一個宮女回來,摔上門以後不許任何人靠近,帶回來的宮女就是她嗎?”
白影用五官並不明顯的臉看向宮女的方向,宮女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暈了過去。
“正是。”
“所為何事?”
“不過又一個沉不住氣的女人向本宮出手而已。”
“在後宮之中,沉不住氣幾乎和早死畫上了等號,是誰那麽大膽?”
汣璃坐在凳子上麵輕泯一口茶水,“本宮倒不想知道是誰想害本宮,倒是想謝謝她幫了本宮一個大忙。”
白影看不出表情的臉上勉強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娘娘有什麽計謀?”
“本宮想出宮一趟,這段日子讓她裝扮成本宮的樣子,事情由你張羅。”
白影瞟了一眼宮女躺的地方,“這樣太過冒險,你們樣貌氣質完全不一樣。”
“如果本宮得了天花呢?”
白影的身體後退一步,嘴裏喃喃道,“天花?”
“對,本宮今日和這個小宮女都已經觸碰過了得了天花病死的宮女的衣服,這事情一旦傳出去,還有誰敢進咱們冷月宮,就算是皇上,也不得不為萬民考慮,保重龍體,到那時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糊塗,你以為天花是小病小疼,隻要休息兩日就能康複的病嗎,弄不好真會喪命。”
“這是你們的概念。本宮記著宮裏有幾分受寵的娘娘每天都用牛奶沐浴,你武藝高強,本宮要你出宮一趟,找到養殖奶牛的人家,找到手生了膿皰的擠奶工人,用針挑破膿皰弄些汁液回來。”
白影麵露難色,“這不是難事,但是娘娘要這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