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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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渡口氣給你

大漢衝進來,俯身探了探太守夫人的鼻息,便將刀架在了馬連州脖子上,義正言辭道:“馬大人,殺人償命,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馬連州喘著粗氣,漸漸冷靜下來,發現他的夫人倒在地上,自己又被一個不認識的大漢控製住,有些心虛,對大漢吼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擅闖太守府,還妄圖謀害朝廷命官,大膽!還不快把刀放下!”

櫃子裏的白君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那大漢甚是眼熟,細想片刻,低聲對殷洵道:“這人是刺史衙內的李都尉,是茶大人的手下。”

殷洵立即捂住白君灼的嘴巴,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李都尉耳朵動了動,轉眼看向這邊的櫃子,盯了好一會兒。

白君灼大氣都不敢出,今天要做的事情隻是讓茶瑾之抓走馬連州,若是被他發現了自己與這件事有所牽連,那後來的計劃就全亂了!

李都尉一手提起馬連州,走到櫃子邊,伸手便要拉開櫃門。

白君灼瞪大眼睛看他,手心出了一層汗,這下真的要崩盤了嗎?

此時,殷洵伸出手將兩扇門扣在一起,暗中與外頭的李都尉較勁,李都尉使勁拉了兩下,見拉不開,便抬起腳想要踹開門。

馬連州不知所以,雙手抱著李都尉的另一隻手,不斷的捶打他,口中罵道:“你這個賤民,刁奴,還不速速把本官放下,本官要殺你全家!”

李都尉不理他,專心對付櫃子,櫃中殷洵眉頭緊蹙,思慮片刻,抽出軟劍。

李都尉抬起腳對著門,就要用力踹,突然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見是茶瑾之過來了,便收回腳,將馬連州扔到茶瑾之腳下,抱拳道:“茶大人,馬大人殺人,屬下已將他製伏。”

馬連州看見茶瑾之,心下一驚,他什麽時候來的?急忙求饒道:“茶大人,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下官是冤枉的啊!”

李都尉一腳踹過去,踩著馬連州的臉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不是不是……”馬連州還狡辯道:“是這個女人非要往下官的瓷枕上撞,不關下官的事啊!”

櫃中白君灼暗暗咬牙,殺妻之後不但沒有一絲愧疚之情,還能說出這樣的理由,這馬連州的心被狗吃了吧,看來今天整治他的力度還是太小了,對付這種人渣根本就不夠!

茶瑾之也黑沉著臉色,冷聲道:“李都尉,把馬連州押入州府大牢!”

“是!”李都尉拽著馬連州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押著他走了出去。

待他走後,又有人從外麵進來,對茶瑾之道:“茶大人,馬大人的書房還有府中倉庫都找了,沒有發現那人口中的白色藥物。”

茶瑾之撓了撓腦袋,無奈道:“那先回去吧,今夜本官要審問馬連州,這地上的屍體也搬回去給仵作驗屍。”

“是,大人。”

眾人按照茶瑾之的吩咐處理完這些事情,便陸續從房中退了出去。

櫃中白君灼連忙拿開殷洵的手,大口喘著氣,“剛才真是嚇死了。”

殷洵倒依然淡定,語氣也無任何波瀾,道:“就算真的被發現,茶瑾之也奈何不了你,你又沒做錯什麽。”

“我不想被別人知道我與此事有牽連,另外,我也不想與茶大人有過多的牽連。”白君灼解釋道。

殷洵挑了挑長眉,心情陡然間上升了一個層次,“為何不想與他有牽連?”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不想就是不想,哪有什麽理由,我又不是神經病,遇見誰都想去勾搭一把。”

殷洵低聲笑著:“我以為你是。”

“喂!”白君灼惱怒,揮手就要揍他,卻發現自己在這個櫃子裏根本無法動作,便要推開櫃門出去,殷洵連忙拉回她的手。

“你幹嘛?放開我,讓我出去!”白君灼大叫。

殷洵又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又有人來了。”

白君灼隻好閉口不再說話。

果然外麵傳來輕輕地腳步聲,從鏤空的花紋往外看去,隻見剛才跟在太守夫人身邊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在床上翻了翻,拿了些東西,然後跪下來自語道:“夫人你不要怪奴婢,其實爬上老爺床的就是奴婢,可是你現在已經死了,老爺也被茶大人帶走了,看樣子是回不來了,奴婢隻好拿走你藏的私房錢離開太守府,夫人你可千萬不要怪奴婢啊!”

那丫鬟又衝著床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然後便走了出去。

待她走後,白君灼推開殷洵的手,喘著氣道:“不讓我說話捂著嘴巴就行了,幹嘛連鼻子一起捂了,我快被你悶死了!”

“悶死?”殷洵柔聲問道,“現在依然無法呼吸,喘不上氣嗎?”

“沒錯!”白君灼氣呼呼地道。

殷洵點點頭,忽然伸手勾起白君灼的下巴,二話不說,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不出所料地看見白君灼瞪大了眼睛,殷洵眼中掠過笑意,另一隻手繞到後麵收緊她的腰。

白君灼暮地回過神來,耳朵已經燒得通紅,連忙將殷洵推開,大聲喝道:“你幹什麽?!”

殷洵一臉正經,不緊不慢地答道:“你不是說喘不上氣麽,所以我渡口氣給你。”

白君灼臉紅的厲害,心撲通撲通地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這男人卻滿是無辜地說出這種話!

難道真是自己想太多?

白君灼咬了咬牙,還沒開口說什麽,殷洵又道:“不然你以為呢?”

“我才沒有!”白君灼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下流!”

殷洵輕輕提了下嘴角,無辜道:“白姑娘真令人心寒,我好心救你,你不但不領情,居然還罵我。”

白君灼惱羞成怒:“不要臉!”

這句話罵了之後,殷洵倒默然起來,想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道:“莫非白姑娘覺得三番五次欠我人情不太好才會如此生氣?若真如此白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大不了以後把我渡給你的氣還回來便是。”

“你!”

白君灼臉燒的燙人,不過冷靜下來一想,這男人畢竟是個古代人,也許古代人就是這麽單純呢?親她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怕她憋死渡口氣給她?

再說不過是親了一下,有啥好在意的,她好歹也領先了這人好幾千年,思想怎麽能像一個古代女人一樣不開放!

想明白了,白君灼便不與他計較,默默伸手去推櫃門,殷洵再一次攔住她。

“你丫又想做什麽!”白君灼怒道。

“不是我想做什麽,你仔細聽,又有人過來了。”殷洵低聲說道。

白君灼連忙自己捂住嘴巴,免得又被他悶得喘不過氣來。

果然又有一群丫鬟走了進來,在房間裏亂翻一通,把值錢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見此畫麵,白君灼不禁想到前身,白公錄死了之後,白家的下人也是這樣一哄而上.將白家搬空,那個可憐的小姑娘隻能眼睜睜的守著她爹的屍體不知所措,最後還被人毆打致死,還差點毀屍滅跡。

與主子朝夕相處的下人,關鍵時刻大都選擇了落井下石,另尋他主,人情如此淡漠,真讓人不寒而栗。

殷洵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小聲問道:“怎麽了?”

“你看著馬連州才被抓走半個時辰,這些丫鬟下人就按捺不住要逃了,也沒誰想著主仆之情留下來替太守夫人燒個紙,”白君灼喃喃說道,“若是身邊能有一個真正忠心的下人,在落難之時不離不棄,也是萬般難求的。”

殷洵之前派人查過白君灼,知道她應該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轉移話題道:“這些人不過是太守夫人院子裏的丫鬟下人,也許馬連州的下人還忠心的候著他呢。”

白君灼撇嘴道:“那些人有病吧,候著馬連州這個大貪官?”

這時外麵有個丫鬟往這個櫃子靠過來,伸手便拉櫃子,使勁拽了拽,沒拽動。

“這門是不是壞掉了?怎麽打不開?”丫鬟問道。

“裏麵都是夫人的衣服,咱們也不能穿,還是走吧。”有人催促她。

“快走吧,別弄了,”有人在她身後提醒道,“現在夫人死了老爺被抓,是梅姨娘掌家,待會兒就跑不掉了。”

“對,我們還是快些逃走吧。”

幾人嚷嚷了一會兒,又拿了很多東西,才離開這裏。

白君灼鬆口氣,心想這下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吧,便要拉開櫃門,突然又聽見一聲巨響,李都尉再次從窗口跳了進來。

李都尉將馬連州交給底下的人帶回去了之後,想起剛才聽見櫃子裏有動靜,便立馬返回來查看。

他盯著這個櫃子,櫃子裏的白君灼也盯著他。

她轉頭看了眼殷洵,外頭的燈光通過鏤空雕花射進來,在他的臉色投下些許陰影,此時除非憑空消失,否則沒有任何手段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李都尉舉著刀指向櫃門道:“什麽人在裏麵,自己出來饒你不死!”

白君灼大氣都不敢出,怎麽辦?要不然出去?

可若是出去,被李都尉帶到刺史府,白君灼交代一切,那個蠢的要死的茶瑾之一定又以為白君灼是因為愛他才為他查這個案子的。

無論如何不能出去!

“既然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李都尉一刀劈開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