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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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綁架和中毒

那雙手的力氣大的驚人,白君灼完全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緊接著她又感覺到幾雙手同時抓住她,眼睛也被捂地嚴嚴實實的,被這幾個人扛到肩上帶走了。

雍樓的人全都在一樓二樓,三樓的人都在房間裏,她完全無法把希望寄托在這裏的人身上。

她無法掙紮,不知被帶著走了多遠,才被摔到了硬邦邦的東西上。那些人將她的手腳都綁住,又往她口中塞了一顆藥丸。

白君灼沒有反抗,把藥丸含在口中,喉嚨發出吞咽的聲音,然後便假裝昏了過去。

那幾個人見她不動了,也沒有做任何事,轉身就走了出去。

等腳步聲消失,白君灼立馬睜開眼睛,吐掉口中的藥丸。然後才觀察周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床上,不遠處的門似乎從外麵鎖了,離床一尺左右有一扇窗戶,也緊緊關著。

這是哪裏?她還在雍樓之內嗎?

她掙紮著坐起來,想跳到窗戶那邊看看情況,卻發現繩子居然被拴在了床上。

她仔細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覺得剛才那批人應該走遠了,便大聲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無論她怎麽喊,外麵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沈青送杏子回府了,殷洵又被白君桃纏住無法脫身,此時此地,再無他人可以救她,她該怎麽辦才好?

*

雍樓底下的廚房,掌廚的大娘指著桌子上擺著的一瓶酒喊道,“二蛋,過來!”

“來嘍。”正在偷吃牛肉的二蛋忙不迭跑過去。

“這瓶梨花釀是白大小姐帶過來的,我估計時候也到了,你給她送過去,在三樓離號房。”頓了頓,大娘又提醒一句道,“白大小姐交代了,不能讓房間裏的客人知道這酒是她帶過去的,你給我機靈點!”

二蛋把口中的牛肉咽下去,端著酒道,“好叻,我這就送過去。”

咚咚咚從後院跑上三樓,又吃了根剛才順過來的雞腿,吃完便頓住了腳步。

剛才大娘說,白大小姐,在哪間房來著?

都怪自己隻顧著吃東西,沒有好好聽大娘說話!可是白大小姐又交代過不能讓別人知道這酒是她帶來的,他總不能莽莽撞撞的跑進去問。該怎麽辦好呢?

二蛋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情況隻好自己打探。他跑到離號房門口趴著聽了會兒,裏麵沒有人說話。

又跑到坤號房門口聽了聽,裏麵隻有幾個有夫之婦在說自己夫君的壞話。

最後跑到幹號房門口聽了聽,裏麵有男人說話,還有女人嬌笑的聲音,說的好像是什麽賣藥的事情。

他雖然不認識白家大小姐,也知道白家是賣藥的,便猜測這裏一定是白大小姐所在的房間了,便將酒送了進去。

“客官,你們要的上好梨花釀來嘍。”二蛋滿心歡喜地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沈澤一揮手,他身邊的女眷便掏出二兩銀子賞賜了二蛋。

嘿,這酒送對了!

沈澤周圍坐著馬連舟,茶瑾之,還有其他幾個地位相當不錯的商戶或者官宦人家。他還從洛陽最大的青樓牡丹閣裏找了幾個姑娘過來陪著他們。

席間人人歡樂,隻有茶瑾之一人黑沉著臉,隻悶頭喝酒,對身邊的姑娘不聞不問。

沈澤哪裏記得自己有沒有定過梨花釀,此時見茶瑾之如此,立馬打開麵前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悉聲問道,“茶大人可是覺得飯菜不甚爽口?快來嚐嚐這上好的梨花釀,清幽脫俗,大人享用極為合適。”

茶瑾之看著酒杯被倒滿,立馬把它端起來,對沈澤道,“沈老板,本官還有要事,這杯酒敬你,喝完本官便先走一步。”

說罷,他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沈澤臉色微沉,沒想到茶瑾之如此駁他麵子,他也不好再留,便假意笑道,“哦,那茶大人慢走。”

茶瑾之起身,憤怒地摔門而去。

轉轉悠悠到了雍樓後麵的客房,剛才在酒席上看不慣他們的荒淫行為,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走在石子小道上,涼風陣陣襲來,身體雖然舒爽了些,可心裏的煩躁卻更甚,眼前也不斷浮現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子的身影。

茶瑾之大驚失色,自己這是怎麽了?

他越加感覺昏昏沉沉,無頭蒼蠅一樣在院中亂逛,內心的熱度幾乎令他承受不住。

突然,他聽見不遠處的房間中有女子呼救,茶瑾之陡然清醒幾分,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房門上的鎖隻是輕輕掛在上麵,茶瑾之把鎖拿掉,推門而入,竟看見白君灼被綁在床上。

“茶大人!”白君灼喜道,“快救救我,茶大人!”

茶瑾之過去給白君灼鬆綁,不解道,“白姑娘,你為何會被綁在這裏?”

白君灼拿掉身上的繩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還在雍樓內,被幾個人綁到了這裏。還好茶大人過來了,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居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作亂,白姑娘放心,本官一定為你做主!”茶瑾之怔然道,不過那些揮之不去的不好感覺複又浮現,身體熱得不行。

他盯的眼睛開始渙散迷茫,竟對白君灼慢慢舉起了手。

白君灼見他神色不對,便道,“茶大人,你怎麽了?”

茶瑾之聽見她說話,連忙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點,“我也不知道,隻覺得渾身燥熱,內心悸動萬分,四肢軟綿沒有一絲力氣……”

白君灼聞言,連忙伸手按了按茶瑾之的脈搏,不過片刻又立即把手拿開,從床上跳下來,躲得遠遠的。

“茶大人,你中了春藥!可我身上沒帶解藥,你趕緊出去找個女人吧。”白君灼道。

茶瑾之模模糊糊聽白君灼說完,越加覺得身上的毒難捱,搖頭道,“本官不願意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白君灼舒了一口氣,接著道,“茶大人放心,還有一個辦法,隻是多有得罪,還請茶大人見諒。”

她說完,舉起身邊的凳子,使勁砸向茶瑾之的後頸,茶瑾之瞬時悠悠地倒了下去。

白君灼見他昏了,才仔細替他把了會兒脈,還好,這種春藥名叫魅毒,藥效不猛,一般是配合其他藥來用的。茶瑾之今晚睡一覺,明日起來便好了。

她想把茶瑾之換個地方,可無奈力氣不夠。不過剛才抓她的那群人目標是她,不會對茶瑾之怎麽樣吧。

“茶大人,暫時先委屈你一下,我馬上出去找人過來救你。”

說完,白君灼便走了出去。

*

三樓離號房,白君桃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自己的那壺酒。

不過身後那盞香快燒完了,那壺酒的用處也不大了。還好自己做了兩手準備。看這個男人今日如何逃脫她的手掌心!

殷洵一直望著窗外,並未同她說一句話。

她時不時地抬頭望向他,終於紅著臉開口問道,“殷公子……是何許人士?”

殷洵頓了許久才回頭看了她一眼,冷聲問道,“為何白三小姐還不上來?”

“這……”白君桃猶豫片刻,無奈道,“興許是妹妹貪玩,跑街上看花燈去了。”

“那些與白家交往甚深的掌櫃呢?”殷洵又問道。

“他們……也許剛才是我看錯了,他們還沒到。”

白君桃支支吾吾,殷洵便知道她做了什麽事情,或者想做什麽事情。

他對她做什麽一點興趣也沒有,便對她道,“時候不早了,在下先行一步。”

“殷公子!”白君桃慌忙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剛才她摔跤扭到的腳也好了,整個人精神極了。

殷洵的確停了下來,卻轉身看了眼桌上擺著的琉璃水晶燈。

十萬兩銀子的燈還擺在這裏,白君灼去哪了?

他墨色的眸子立馬布上一層暗色,問白君桃道,“你剛才故意支開白君灼,目的不是我,而是要對付她?”

白君桃一驚,愣了愣,急忙答道,“殷公子你在說什麽?我一點都聽不懂。”

“是嗎?”殷洵聲音冷銳,“剛才那一跤,白大小姐真當在下是傻子幺?”

“殷公子……”白君桃眼中已經噘著淚,搖頭道,“殷公子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剛才我的腳踝真是疼的厲害……”

殷洵不屑於同她爭辯,不鹹不淡地道,“你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害白君灼身上,所以對我來說,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價值。而沒有價值的人,我向來是不屑於在他身上浪費一丁點兒時間的。”

他向白君桃靠近一步,語氣越發森冷,幽幽道,“更何況,白君灼是我的人,若是讓我知道誰動了我的人,我必然讓他加倍還回來!”

他說什麽?白君灼是他的人?

此話猶如五雷轟地,頓時,白君桃像丟失了所有力氣一般,頹然的坐在地上。

她承認,自己隻覺得殷洵條件好,想要嫁給他也不全然是因為自己愛上他了。而自己看中的東西居然又被白君灼奪走了,這讓她怎麽不恨!

她最討厭別人覬覦她的東西!

殷洵拿起水晶燈便向門口走去,突然腳步一軟,雙腿完全不聽使喚,頓時已經沒有力氣跨出這個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