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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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殷洵的狗們

“子溯,你就真的一點點都沒察覺到,你身邊的人有點怪怪的嗎?”

“你指誰?”

“陸抗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智謀不低於朝中任何大臣,你說他為什麽心甘情願跟著你做你的護衛?”

“四年前我救了他,他為了報恩便留在我身邊了。”

“別傻了!”申無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如果他真心想要報答你的恩情,他完全可以選擇更好更適合他的方式,發揮自己的才華,比如他可以去做軍師跟著將軍打仗,收買人心和兵力,這對你而言不比一個護衛有價值嗎?”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殷洵安然盤做,語氣平靜:“我不會因為這個就懷疑他。”

“子溯!”申無介有些懊惱,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好吧,再說說沈青。”

“怎麽?沈青也有可疑之處?”

“關於我詐死這件事,原本我的計劃是在上月十五,你病發之時。可那日你我一同前去狩獵,有人刺殺我,我便將計就計把詐死的計劃提前。”申無介回憶道。

“原來你的計劃並不是當日就死?”

“當然!我若在那個時候死,你肯定會被懷疑成殺害我的凶手,我又怎麽可能陷你於不義!是事態緊急,我才不得已不將計劃提前的。”

殷洵點頭:“那麽此事與沈青何幹?”

“我被影衛救下來轉移到暗處之後,原本想活捉幾個刺客問問究竟是誰指使,可那群刺客居然被沈青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那些刺客不但刺傷了你,也傷了我,所以沈青才會把那些人全部都殺了,這沒什麽。”

“這便是問題的所在,他不留活口的意圖就在於怕露出馬腳!”

殷洵對他的氣惱視若無睹,淡然道:“沈青出手狠戾,不留活口是他一貫作風,可我確定他對我絕對是忠心無二的。”

“你這人簡直……”申無介咬咬牙,忍了下去,又換言道:“還有那個白君灼,你最好也跟她保持距離。”

殷洵遲疑了一下,不解道:“她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久居閨閣之中,從未有機會牽扯到朝堂,難道她也會害我?”

“久居閨閣的十六七歲小姑娘?”申無介嘲諷地笑著,“將偌大一個藥堂打理的井井有條,深陷危險之中卻能保持冷靜沉著,比久居深宮的婦人還有過之無不及,這樣的女人你真的相信她是無害的?另外,我為了試探她,昨日故意擄走那個孩子引開沈青,不讓沈青去救她,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神通廣大可以安全逃脫,沒想到卻被你及時趕回來救了!”

殷洵挑起唇角笑了笑,眼中竟有分外溫柔的情緒:“她也有驚慌失措,笨口拙舌的時候,隻是你從未見過而已,再說,她到現在都不知我的身份。”

“或許她是裝的呢?你神通廣大,幫她如此,你確定她不會懷疑你的身份?”頓了頓,申無介壓低聲音道:“你可別忘了,她的父親神醫白公錄,可在宮裏當過十年的禦醫。”

“她應該不知道白公錄做過禦醫,不過說到這裏,我倒想起,白公錄的死還一直沒有頭緒。”

“沒錯,這也是白君灼值得懷疑的地方!”申無介道:“她爹橫死,她居然從未想著找出真凶為她爹報仇,這像是一個女兒該有的表現嗎?另外,她這個女人簡直……簡直……”

“簡直什麽?”

“有男人非禮她,她的表現也太過淡然了,若是普通女子被我脫了衣服上藥,早尋死覓活了,她卻默默接受,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申無介臉上露出鄙夷地神色:“這女人簡直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淡然接受,並非是因為不知羞恥,而是她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殷洵想到自己三番五次地對她不禮,她雖然會臉紅最終也會淡然接受,便微笑著對申無介道:“既然不懂又怎麽會覺得羞恥?這不是水性楊花,而是單純到了極致。”

“你簡直不可理喻!”申無介忍不住叫了起來。

殷洵淡淡地看著他,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領口,語帶威脅之意:“說到這,我順便警告你,以後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我就把你沒死的事情告訴許昌那個打算為你守一輩子寡的郡主。”

“殷子溯!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你……”

“好了,沒什麽事你先走吧,免得被別人發現你沒死。”殷洵打斷他的話,起身要從房頂下去。

申無介也站起來,忙出聲阻止道:“我最重要的話還沒有說呢,還有一個人絕對可疑!”

“還有誰?”

“你富可敵國,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你難道真的不怕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忌憚你的權勢,暗中想要除掉你?”申無介格外認真地說道:“這便是我轉移到暗處查探的根本,我懷疑沈青和陸抗中有一個,就是那人派來暗殺你的。”

殷洵蹙眉,冷聲道:“你懷疑皇兄會對我不利?”

“難道你不懷疑?”申無介伸手握住殷洵的胳膊,怔然道:“子溯,時至今日,你能相信的人隻有我!”

殷洵推開他的手:“你想多了,你說的這幾個人,都是對我而言非常重要,與我心意相交,他們絕對不會害我!”

他不再與申無介多話,轉身便走,還未從房頂下去,殷洵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回頭道:“無介,從小到大,我說什麽你都會反駁我,跟我爭辯,爭來爭去到最後,都會證明我是對的,從未有過例外,這次也一樣。”

說完他便從房頂跳了下去,申無介望著他的身影,咬牙道:“可這次,我絕對會證明給你看,是你錯了!”

子時將近,殷洵見白君灼還未回來,便想出去找她,正在這時,沈青回了院子。

殷洵疑惑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她呢?”

沈青無奈回答道:“白姑娘生氣了,不讓屬下跟著她。”

“你怎麽惹著她了?”

“白府上那個姨娘要傷害白姑娘,屬下出手殺了她,白姑娘就生氣了,”沈青越說越覺得無辜:“這人三番五次地害白姑娘,今日白姑娘差點被燒死也是拜她所賜,白姑娘居然還覺得這種人不該死!”

殷洵聽罷,淡淡笑了起來:“如此善良大度的姑娘倒也不多見,她現在在哪裏?”

“她讓人把那個姨娘和姨娘的女兒的屍體搬到了白家祠堂,現在她守著那兩具屍體呢。”

殷洵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轉身走了出去。

隻身去了白家祠堂,祠堂外麵一個人也沒有,裏麵擺著兩具屍體,點著昏黃的火燭,白君灼一襲白衣,環胸站在屍體之前,怎麽看怎麽滲人。

殷洵輕輕走進祠堂,站在白君灼身後,出聲道:“一個下人也不留,自己對著兩具屍體不害怕嗎?”

這聲音突然響起,嚇了白君灼一跳,她慌忙轉身,看見是殷洵才鬆了口氣,撫著胸口嗔怪道:“你屬貓的嗎?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嚇死我了!”

他的眼角有類似在笑的彎曲,他淡淡開口:“原來你也會怕啊。”

“你想事情的時候我從背後嚇你,你怕不怕?”

殷洵沒有回答她,轉而問道:“在想什麽?”

白君灼呼了口氣,指著白君桃的屍體道:“在想誰殺了她。”

“不是你殺的?”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會殺人!最多隻教訓教訓她而已。”

“那麽她是怎麽死的?”

“昨晚她去井底看我各種嘲笑譏諷,打擾我睡覺,我覺得煩就在她的風池穴刺了一根銀針,這隻會使她痙攣和昏迷,並不會致死,”白君灼說著,低頭擺弄白君桃的頭發,指著那根很粗很粗的釘子對殷洵道:“在我之後,又有人往她頭上拍了一根釘。”

殷洵也低頭去看,“這是刺了什麽穴道,竟足以致死?”

“這並不是阻斷了什麽穴道,據我猜測就是單純的機械性損傷致死,”白君灼指著釘子道:“你能把它拔出來嗎?”

殷洵點頭,從白君桃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包著釘子的上端,微微用力便將釘子整個拔了出來。

白君灼接過釘子,這東西居然有十厘米長,白君桃不死才怪。

“人的腦神經多脆弱啊,這枚釘子擊穿她的頭骨刺斷神經,簡直就跟被子彈爆了頭一樣,一擊必殺!”白君灼驚歎道。

殷洵不解道:“什麽是腦神經?什麽是子彈?你又在說什麽胡話?”

白君灼抬頭望他,每當這人聽不懂她的話的時候,一般隻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毫不好奇無動於衷;一種就是鄙夷地看著她,滿臉都寫著“你這傻逼又在說胡話”的嘲諷!

而現在,他的表現就是後者。

哼,愚蠢又不思進取的古代男人!

心內正吐槽著,殷洵“啪”的一下拍了她的腦袋:“跟主人說話你敢走神?”

白君灼皺眉,摸摸自己的腦袋道:“憑什麽你說話我就不能走神了?我又不是你的狗,什麽都得聽你的!”

殷洵眉頭一揚:“你不是我的狗,你是我的人。”

“我也不是你的人!我說了賣身給你隻是暫時的!”

殷洵托著下巴,經過一小段思考後,淡淡說道:“果然你更喜歡狗嗎?既然你不承認你是我的人,那麽你就是我的狗。”

“喂!你這是什麽邏輯!”

“總之我是你的主人,”說著,殷洵突然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放低語氣道:“而你是我的。”

白君灼呆呆的望著他,就是這種絕對壓製的氣場,又令她腦袋熱成一鍋漿糊,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臉漸漸逼近,唇齒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此時她是要推開他?還是等著他吻上去?還是體現一個二十一世紀女性的魄力比他更主動的撲過去?

啊!心簡直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