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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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抱大腿不成

幾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

水翎羽略微回想一下便明白了,白君灼剛才將某種藥粉灑在自己的手心,又故作親昵地去握了史曹夫人的手,史曹夫人用那隻手拿了點心,便中毒了。

她心中暗暗驚歎,這毒下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史曹夫人懷疑是吃東西導致的中毒,也不會想到檢查自己的手。

史曹夫人又張嘴說話,說了半天發出的還是那種刺耳的令人難受的聲音。那股惡臭飄散開來,金部夫人和伏明月雖覺得難聞但卻不好意思捂住鼻子,隻有水翎羽厭惡地皺起眉頭,捏著鼻子道:“你是不是吃屎了啊?臭死了快閉上嘴!”

史曹夫人臉憋得通紅,指著水翎羽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水翎羽麵帶笑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道:“哦,你說你不是史曹夫人是屎槽夫人啊?那就難怪了。”

史曹夫人氣的不輕,掐著腰罵水翎羽。這時連鄰桌的客人都聞道了這股臭味,台上的戲子見底下發生了大事,怕牽連到他們,全都停了下來退避到後。台去。

史曹夫人又羞又氣,都快哭出來了。伏雲月忍著惡臭起身安慰她道:“姐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趕緊出去看看大夫?”

史曹夫人含淚點頭,伏雲月便扶著她要出去。剛走一步,水翎羽突然站起來害怕地退離她們,指著她們道:“史曹夫人,你一定是染上狗瘟了!”

“狗瘟?”周圍眾人一聽,連忙讓開一條路,害怕地看著史曹夫人。還有好心人對伏雲月道:“伏小姐,你快別靠她那麽近,小心把狗瘟傳染給你!”

那金部夫人指著水翎羽道:“你妖言惑眾!她才沒有得狗瘟!”

“哦?那她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啊?”水翎羽目光掃過眾人,最後直直看著史曹夫人道:“大家剛才都聽見你說九王妃踢了你,九王妃好端端的踢你做什麽?一定是一隻雜毛狗蹭了你。而且那隻雜毛狗有狗瘟,還把狗瘟傳染給了你。”

一大部分人立即退避三舍,也有人懷疑道:“我見過狗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水翎羽解釋道:“這是特殊的狗瘟,得了這種狗瘟的狗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想在人群中找一個最老最醜的人把病傳染給她,傳染了之後那隻病狗就轉世投胎去了。不信你們看,剛才蹭了史曹夫人的狗已經不見了吧?”

這話說的太玄乎,沒幾個人相信她。

水翎羽滿不在乎,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是我嚇唬你,你這病肯定治不好,不信你出去找個大夫看看。”

史曹夫人氣的直喘粗氣,抬手就要衝過來扯水翎羽頭發,水翎羽捏著鼻子撒開腿就跑,邊跑邊道:“你別過來!別把狗瘟傳染給我!”

其他人雖然不太相信水翎羽剛才說的話,但是史曹夫人的卻得了怪病,真的會傳染也不一定。他們也沒心思繼續看戲了,三三兩兩的都離開了戲樓。

不一會兒整個戲樓隻剩伏雲月、金部夫人、史曹夫人和水翎羽四人。史曹夫人還在繼續追打水翎羽,水翎羽突然停住腳步,在史曹夫人追過來的時候一個過肩摔把她扔到地上去。

史曹夫人大聲呼痛,水翎羽調笑地看著她道:“你還真以為本郡主隻會罵罵人逞口舌之快麽?不是都想打我麽,一起上啊。”

她剛說完,金部夫人便不怕死的衝了上去,水翎羽抓著她的手狠狠地按到桌子上,頓時金部夫人的長指甲全都都斷掉了,疼了她立馬哭了出來。

水翎羽又看向伏雲月,伏雲月比這兩個人要冷靜許多,估計了一下她們三個的戰鬥力,過去扶起二人道:“二位姐姐咱們走吧,別跟這種潑婦計較。”

二人哭喪著著臉,與伏雲月一同往外走。

走了幾步,伏雲月突然回過頭來道:“陳倉王相較於我爹,不過是螻蟻相較於雄獅。若真的要鬥,陳倉王也是任由我爹捏圓拍扁。”

說罷,她不給水翎羽罵她的機會,連忙走了出去。

水翎羽覺得好笑,伏雲月鬥不過自己就要扯上她爹,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她正笑著,突然聽見門後有人道:“我倒覺得伏雲月說的沒錯,伏侯爺要鏟除陳倉王是遲早的事情。”

水翎羽看著白君灼從門口走出來,不解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換了衣服就立馬回來看好戲了,見你玩的歡暢不好打擾,就趁亂找了個拐角躲著。”白君灼走到她麵前,看著她道:“伏雲月嫁給九王爺,一方麵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九王爺,更重要的是伏侯爺要拉攏皇室宗親,準備著手對付外姓藩王。你爹權勢最大,一旦伏候行動,你爹便會首當其衝。”

“那又如何?”水翎羽雙手環胸,無所謂地道:“我爹手握重兵,勢力與伏櫪老賊不相上下,難道還怕他不成?別說他,太後我爹也不怕!”

白君灼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你很聰明的,沒想到也不過爾爾。”

“你的意思就是我笨嘍?”水翎羽冷笑道:“你也不過爾爾,若是你真的聰明,你又何必與旁人分享自己愛的男人?你今日也是要借我的手對付伏雲月吧?哼,我順著你的局走下去,不是我被你利用,而是我同樣討厭伏雲月和那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不錯,我是沒本事忤逆太後,”白君灼嘴角挑起一絲弧度:“不過伏雲月嫁到九王府又能成何事?她覬覦我心愛的男人,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水翎羽托著下巴看著白君灼,旋即嗬嗬一笑道:“沒想到啊,你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兔子摸樣,實際上卻是一條會咬人的狗。”

“不敢當,在咬人方麵,與水郡主比起來我還是差的太遠。”白君灼盈然笑道:“不過水郡主目光短淺,不識大局,任性妄為,還真是讓我很是失望。”

“喲,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啊?我任性妄為礙著你什麽事了?”水翎羽冷眼看她道:“我任性妄為因為我有資格,而你看不慣我,是因為你事事不如我,所以你嫉妒我。”

白君灼竟默認了一般點了點頭道:“對,嫉妒你比我先人頭落地。”

“人頭落地?”水翎羽覺得好笑:“我是堂堂郡主,又不殺人放火,怎麽會人頭落地?”

“伏家與皇家關係盤根錯節,你說你爹手握重兵,就算他聯合所有的外姓藩王,又怎能比得上已經侵占朝野的伏家和並未全全衰敗的皇族?”白君灼迫視著水翎羽道:“等到那時,你絕對會人頭落地。”

水翎羽心中一沉,許久,輕聲回道:“我們女孩子家的,說政事做什麽?難道你以為你跟我說這些,我回去告訴我爹爹,我爹爹就會聽我的話與皇族聯合,對付伏候了麽?”

“你爹不明所以,怕是想隔岸觀火,看皇族與伏家鬥的你死我活,他再坐收漁利吧?”白君灼說著,伸手拿了桌子邊上的三塊糕點擺成一個三角形,指著它們道:“你爹還以為黎國現在的局勢如此,可實際上,皇族雖然沒有與伏家發生過明顯的爭鬥,但已經被蠶食殆盡,所剩無幾,等陳倉王察覺的時候,恐怕為時已晚了。”

水翎羽撇了撇嘴道:“你才入這廟堂幾天啊,就把黎國局勢弄得這麽清楚。我爹為王數十年,看的難道不比你這個新人清楚麽。”

“我跟你說這些話不是想改變陳倉王什麽,至少我們應該做些什麽,”白君灼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郡主,女人也是天下的一部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也不能總想著讓愛我們的人保護我們,我們應該盡我們所能守護他們!”

水翎羽甩開白君灼的手,蹙眉道:“你嘮嘮叨叨的跟個老媽子似的,煩死了!以後別跟我說話,真惹人厭煩!”

水翎羽轉身欲走,又突然抬起自己的手停下來問道:“你洗手沒?別把毒藥蹭到我手上!”

白君灼無奈道:“洗了!”

水翎羽這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白君灼歎了口氣,她派人查到水翎羽是陳倉王最疼愛的女兒,所以想刻意拉攏她以便拉攏陳倉王。可好像被自己給搞砸了。

她隻好回府去,伏雲月對今日的事閉口不提,白君灼也懶得將這種小事告訴殷洵。不過第二天,史曹和金部大人都被莫名其妙的遣放到邊疆去,不知是殷洵知道了她們的事,還是陳倉王所為。

伏雲月因此學乖了些,再也沒有帶著白君灼出去亂逛。

這兩個月白君灼忙得不輕,先是處理好了太醫院藥材采購一事,又將白家藥堂和雍慈堂合作一事理了一遍。等一切都穩定之後,已經過了大雪時節。

這日天冷的讓人伸不開手腳,但陽光卻特別好。白君灼捧著火爐靠在長椅上,看杏子和居安帶著一群小丫頭在院子裏曬被子。沒有一切爭鬥,日子仿佛又輕鬆又平常。

她舒舒服服地換了一個方向曬太陽,突然看見陸抗緊步跟著殷洵走了過來,二人皆形色匆匆,直奔書房而去。

白君灼猛地坐直了身體,陸抗這是完成任務回來了麽?

她連忙小跑步跟上二人,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殷洵冷聲喝道:“陸抗,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