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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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受驚嚇早產

白君灼被這隻鮮血淋漓的人手嚇得不住尖叫,又立馬先到自己這麽叫喚,很可能引來林中的野獸,隻好捂著自己的嘴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本來屍塊什麽的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可怕,可她卻忍不住想到這隻手會不會是殷洵的,會不會殷洵已經……

她無法再想下去,咬咬牙,將那隻斷手撿起來看了看,是個男人的手,可五指都是老繭,而且現在天氣冷,看著屍體腐爛的程度,估計也有十天半個月了,應該不是殷洵的。

她稍稍安了心,扶著腰站起來,突然覺得下腹有些痛。

難不成是因為受到驚嚇,所以要早產了?

白君灼暗道不好,扶著大樹往樹木稀疏的地方走,得趕緊出了這個林子,或者跟莫鷹會和才行。

來的時候注意了一下,樹木是越往深處越濃密,所以現在雖然她找不到路,但隻要往寬敞的地方走總不會錯。

她腹痛難耐,腳步虛浮,走的越來越慢,而且天色不知怎麽的就黑了下來,現在明顯還不到天黑的時辰。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忽見一股黑色的濃煙籠罩了下來,似乎暴風雨將要來臨的樣子。

可現在是初春,又不是夏天,竟然也會出現雷陣雨的天氣,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

白君灼使勁搖了搖頭,咬破自己的下唇,疼的她一機靈,神智也清晰了些,趕緊加快步子。

又走了一會兒,突然聽見不遠處有馬鳴的聲音,白君灼連忙出聲喊道:“莫鷹,是你嗎?”

沒有人理會她,她隻好繼續往那邊走。

穿過層層樹木,終於看見自己的馬車,白君灼暗暗鬆了口氣,有這個在,就算真的早產,自己也應該有能力保證自己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她繞到馬車另一邊,這才看見躺在地上的人,臉色陡地一白,那不是殷洵嗎?

她連忙跑過去,晃著他的身體,焦急道:“子溯,你怎麽了?快醒醒!”

殷洵漸漸清醒過來,見是她,連忙坐起來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白君灼沒有回答他,查看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傷口,心疼問道:“你又怎麽會受傷?又昏迷在這裏,萬一……萬一有野獸出沒,吃了你怎麽辦?”

殷洵聽著她略帶哭腔的語氣,心裏不知為何有些不舍,想了一下,指著地上那些小東西的屍體老實回答道:“我被這玩意兒咬了一口,不知怎麽的就暈了過去。”

白君灼看了看傷口道:“這些小東西我剛才也遇見了,它們隻攻擊會動的。幸好你剛才暈了過去,否則它們定然不會放過你。而你暈過去,可能是因為它們的牙齒上帶有催眠類的液體,幸好不是毒……”

白君灼不斷感慨,殷洵有些不解,他倆遭受了一係列變故,弄得如此狼狽,還出不去,也能說幸好?

殷洵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多想,扶著她站起來,問道:“你知道怎麽出去嗎?”

白君灼搖搖頭:“我進來的時候原本留了記號的,可是由於某些原因,記號被破壞了,這麽看來應該出不去了。”

殷洵臉上並無多少擔憂之色,點點頭道:“既然出不去,我們還是找些能吃的東西填飽肚子再說吧。”

他臉上一點愧疚之色也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誰,她白君灼才跑到這個鬼一樣的林子裏來的。現在莫鷹把馬車丟在這兒,也下落不明。若是莫鷹在這個林子裏遇害,等他恢複記憶之後一定會悔死的。

此時空中居然炸起一聲驚雷,這真是鬼一般的林子,初春的時節,居然還打雷。

殷洵抬頭看了看天空,看起來不單單有雷,指不定待會兒還會下雨。

這邊有輛馬車,下雨的時候正好可以躲避一下。便也不多做擔憂,伸手撿起地上的小東西問白君灼道:“你醫術很好?”

白君灼點點頭。

“那這個東西有沒有毒?能吃嗎?”他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白君灼。

白君灼接過那小東西的屍體,她醫術雖好,但是對動物並不是很了解啊。不過一般而言,動物的肉體都沒什麽毒。便抬頭對殷洵道:“去掉內髒,烤熟了應該可以吃。”

殷洵點了點頭,用自己的劍給那東西開膛破肚。白君灼見劍太長,似乎有些不方便,便拿出匕首遞給他:“用這個,方便點。”

殷洵點點頭,接過匕首,熟練地剝下那東西的皮,白君灼看他的東西,微微笑道:“這技能是你失憶後學來的?”

殷洵動作一滯,想了想道:“好像是之前就會的,這個並沒有忘記。”

“子溯,你究竟還能給我多少驚喜呢?”白君灼仰著頭問他,“你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卻什麽都會。”

殷洵淡淡一笑:“也許我失憶之前真正過的日子,和外人眼中的有天壤之別。”

“那你真正過的,又是怎樣的日子呢?”白君灼不由問道。

殷洵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妻子嗎?我過什麽樣的日子,你不知道?”

白君灼一怔,旋即緩緩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道:“對不起。”

殷洵一刀挖出那小東西的內髒,無所謂地問了一句:“你對不起我什麽?”

“之前對你的關心還不夠,我以為你跟我在一起,就比之前要開心了。”白君灼歎了口,繼續道:“可你如今卻一直在逃避,那就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你跟我回去,我會補償你的。”

殷洵隻輕笑,並未回答她的話。

這邊沒有水,東西也隻能簡單處理一下。弄完之後殷洵又生起火,支起架子。

白君灼道:“車裏麵有鍋和爐子。”

“又沒水,要鍋做什麽?”殷洵隨口說了一句:“你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白君灼撇撇嘴,她又沒野營過,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

不一會兒,架子上便冒出一股烤肉的香味,白君灼吞了吞口水,還真是挺餓的。

白君灼剛才緊張殷洵,沒有注意自己的情況。現在一靜下來,才發現下麵似乎有些黏黏的感覺。側開身子一看,隻見自己坐的地方居然流出了一大片血跡。

下腹又開始痛了起來,比剛才的情況還要強烈百倍,白君灼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扶著身後的大樹道:“子溯,我可能要生了。”

殷洵吃了一驚,轉頭看她道:“你能憋回去不?我好像不會接生。”

白君灼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啞著聲音道:“你以為咱們倆的孩子是屎嗎?這是說憋就能憋回去的?”

殷洵道:“那你要我怎麽辦?”

強烈的疼痛逼得白君灼喉頭發緊,額間也泌出汗珠,她按捺著痛楚,對殷洵道:“子溯,算起來,咱們的孩子應該下個月才生。但是我剛才遇見了危險,受了驚嚇,脈象也十分不穩,估計會有危險。”

殷洵聽見有危險,心裏仿佛被刀剜了一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

他走到白君灼身邊,有些手足無措,問道:“那我應該怎麽辦?”

白君灼盡量保持神智,從小包裏翻出一包藥對他道:“這是催產和止痛的藥物,待會兒若是下雨,你接雨水替我熬藥。”

殷洵點點頭,又道:“這天氣奇怪得很,雖然打了雷,但雨卻不一定能下的下來。”

冬天打雷,一般都是因為暖空氣被迫抬升,冷暖空氣對流加劇。雖說罕見,但也不會不能發生的事情。而且很可能形成雨雪天氣,更甚至還會下冰雹。

白君灼想到這一點,便道:“會下雨的。”

剛說完,疼痛又加劇了一些,她刹時麵孔雪白,連呼吸都牽扯著身體的疼痛,渾身乏力的很,隻想沉沉睡過去。

殷洵見她如此,慌張地晃著她的身體道:“你先別睡啊,接下來要怎麽辦?”

白君灼軟弱無力的倒在他懷中,他看著手中的藥,也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才能下,可懷中的人,還能撐到下雨嗎?

殷洵左思右想,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他輕輕將白君灼報上馬車,把扯上的鍋拿了出來,還好這鍋算小的,估計自己待會兒做了,應該不會死。

他用匕首隔開自己的手背,放了半鍋血,就著剛才烤肉的火,用自己的血替白君灼熬藥。

由於水分少,藥煎的濃濃的,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入口。殷洵來不及多想,熬好了之後直接拿進去喂給白君灼。

不知是不是人血的緣故,藥效出現的格外快,不一會兒白君灼便蘇醒了過來。隻是她剛睜開眼睛,便又被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弄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殷洵急道:“是止痛藥的藥量不夠嗎?”

白君灼費盡全身力氣,努力睜開眼睛,咬咬牙道:“把剪刀找給我。”

殷洵還不知道這剪刀的用處,隻是聽她的話慌忙過去找。這時候外頭又一聲驚雷,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白君灼滿頭大汗,昏昏沉沉之際突然想到自己原先看過的一部電影,電影裏的女主角趁著雨夜去醫院生產,可是沒打到車,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路邊生產了。

自己好歹也準備了這麽多,怎麽算,母子平安的幾率也比她的大。

有了信心,白君灼不斷深呼吸,用力瞪著澀澀發痛的雙眼,對殷洵道:“熱水,你出去,去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