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身體的酸疼讓林樂兒差點呻吟出聲,發覺身旁緊緊抱著她的男人時,她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卑鄙的男人騙她簽下不平等的賣身條約,又趁機使詐再一次將她吃幹抹淨!
可惡!該死!
瞪著那張沉睡的漂亮俊龐,林樂兒氣得好想掐死這該死的男人。
這個無賴,竟然用上如此卑鄙的招數,他以為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就會乖乖聽話嗎?
休想!
她林樂兒才不會如他所願,就算簽了不平等條約又怎樣?
她才不會乖乖任他宰割,她會想辦法擺脫他!
不過,在逃之前必須將他手機裏麵的視頻刪掉,這樣她才不用提心吊膽,再受他的要挾!
於是,她輕輕推開他摟住她的手,躡手躡腳地起來,生怕驚醒他。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浴袍後,她開始在他那堆淩亂的衣物之中翻找。
“該死,這混蛋把手機藏到哪裏去了?”
在他的衣物之中找不到,她暗罵了一聲,接下來,就是翻箱倒櫃地尋找……
桌子上沒有,抽屜裏也沒有,衣櫃裏也沒有,翻了半天,她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GUCCI的男士挎包,她輕手輕腳地翻開挎包。
裏麵除了一個裝滿儲蓄卡,信用卡,還有厚厚一遝百元大鈔的錢包,一條法拉利的車鑰匙外,什麽都沒有!
她歎了一口氣,蓋上挎包,有什麽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但是她沒有留意。
找不到他手機,她氣急敗壞,想到他用手機視頻威脅他的場景,她更是怒火中燒。
她絕不能讓這該死的男人把她賣身之事宣揚出去,否則,她將來怎麽做人?怎麽去麵對一向對她滿懷希望的舅舅?
“你休想得逞……”瞪著韓淩風,林樂兒氣得咬牙切齒,直想狠狠的咬他一口,最好把他咬死。
手指,慢慢的往他靠近。
掐死他!掐死這該死的無恥的男人!她一定要掐死他!
林樂兒抿緊唇,手指來到韓淩風的頸項,探觸到他的脈動,然後……
無法使力。
看著那張沉睡的俊臉,他的呼吸輕輕拂上她的肌膚,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就連她身上也沾有屬於他的氣味。
這個發現讓她心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等她回過神,發覺自己的手早已從他的頸項往上移,輕撫著那張好看的臉龐。
指尖掠過微薄的唇瓣,她記得被這兩片唇親吻時的滋味,而昨天……它們更吻遍了她的身體每一寸。
對於昨天的一切,她應該恨之入骨的,可是,為何卻無法拒抗他,竟然臣服在他給予之中。
在那一刻她將所有的事情全忘了,甚至忘了他是用那麽卑鄙的手段威脅她的。
怎麽會這樣?
她明明就很討厭他,也對他恨之入骨,不是嗎?
現在她的眼裏竟然滿滿的全是他,他沉穩的睡容,竟不斷撩撥她的心。
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她竟對自己感到陌生了起來,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自己的行為,那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自從遇到他之後,一切都變得既茫然又失措。
想到此,她忍不住咬著嫩唇。
討厭……
這個下流又卑鄙的無賴,她最討厭這種人了!怎麽會突然對他有心動的感覺?
一定是她中邪了,不然就是被他那比女人還好看的外貌蠱惑了!
她才不是真的喜歡他呢,她隻是喜歡看他的外表而已!
原本氣到想掐死他,卻還是下不了手,反而留戀的的撫著他的臉龐,這並不能說明她心動,隻是她有被他的俊顏驚豔到而已……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不錯,比那些小白臉男明星強上一百倍。
他睡著的時候,幾乎可以打滿分,帥氣多金,的確是眾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男神。
隻是,他醒了以後,他的個性那麽差,他的舉動那麽卑劣,從他嘴裏吐出的那些話怎麽那麽令人厭惡?
以前,她很少動怒,總是能夠冷靜的處理一切,就連她舅舅也很少看見她生氣的模樣。
舅舅總說,她冷靜過頭了。
可是一麵對韓淩風,她卻完全無法保持冷靜!
他總是有辦法惹她生氣,讓她平靜的心湖激起陣陣波濤,怎麽也平撫不了。
“唉。”都是他,讓她變得一點也不像原來的自己。
“歎什麽氣?”突然,韓淩風睜開眸子,慵懶又邪氣的看著她。
林樂兒猝不及防,纖纖素手還停留在他臉上,當場被抓個正著。
她迅速的收回手,尷尬得紅了臉。
“你……”什麽時候醒的?該不會她醒來時,他就跟著清醒了吧?那她剛剛的舉動不就……
“不是想掐死我嗎?幹嘛不動手?”韓淩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俊龐似笑非笑的,帶著一絲痞樣。
早在她清醒前,他就已經醒了,隻是好奇她會有什麽舉動才故意裝睡。
“你裝睡!”抿緊唇,林樂兒瞪著他。
早該知道,這無賴才不是那麽沒警覺心的人,她就像個笨蛋一樣,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這種感覺很討厭,她不喜歡自己這樣無所適從!
“不裝睡,怎麽知道你想幹嘛?”俊龐貼近她,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瞳。“樂兒,其實你喜歡我,對吧?”
“才沒有!我才沒有喜歡你!”她漲紅了臉,迅速反駁。
“那你剛才怎麽不掐死我?”他又問,薄唇勾起邪佞的弧度。
“掐死你,我豈不是要坐牢?我才沒有那麽蠢呢……”
“哦,是嗎?”他笑著坐起來,似乎從她眼中捕獲到了什麽。“你確認你是怕坐牢,而不是不舍得我死?”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林樂兒氣得朝他吼道:“沒錯,我是不舍得殺了你,你死了,誰給我源源不斷的金錢?”
她的話惹怒了他,他低聲嘲諷了一句:“婊子就是婊子,三句離不開錢!”
“你……”林樂兒氣得渾身發抖,但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話來。
她的確是為錢賣身,和他口中說的婊子又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