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心眼中,滕少桀就是一個拿著滕家老頭給的贍養費,一個勁兒地過著揮金如土生活的富二代!可是,剛剛他說的那些話讓她徹底推翻了心裏對他“小白臉”的設定。
滕少桀沒有掩飾,當然也不會解釋:“你還想知道多少?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哎呀,你就放心告訴我嘛,我發誓,我肯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錢心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她一邊像小狗一樣在滕少桀懷裏輕蹭著,一邊滿臉真誠地立下誓言。
看著到懷裏的嬌軀不斷地在自己身上輕蹭著,要不是知道她向來難纏,喜歡時不時的撒嬌賣萌,他一會以為她這是在勾-引他,把她就地正法!
滕少桀眼中帶了一絲戲謔,指骨分明的食指輕輕捏住錢心的小下巴,嘴唇湊近,語氣曖-昧:“你確定你不是在勾-引我?”
錢心忽而妖媚一笑,伸出白嫩嫩的纖細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他的臉上,吐氣如蘭的說道:“那你能經得住我的勾-引嗎?”
“劈裏啪啦……”
滕少桀承認,他的身體好像被一陣電流擊過,可能是電流強已經超出了他身體的承受範圍,所以他連機靈都來不及打一個,身體就瞬間僵硬了。
他,他……竟然……該死的有了反應……
她,她……該死的女人,到底是在他懷裏亂扭什麽啊!
“那個……”
錢心穩穩地坐在滕少桀的懷中,她的身體緊緊地帖著她,好巧不巧地蹭到了他的那裏,然後……然後就該死地感覺到自己被頂了一下……
“你……你……”
她色-誘哥哥無數次,他都沒反應!現在,他居然有反應了!
因為太過震驚,錢心竟然忘了在第一時間從他身上跳下來,而是直接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傻愣愣地不會動彈了。
她之所以喜歡玩色-誘是因為知道他對她沒感覺,每次不舉,屢試不爽!
可現在,她還沒有色-誘,他就有反應了……
她,懵了!
滕少桀也好不到哪裏!他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垂眸看著雙腿間鼓囊囊的一片,他似乎有些煩惱自己的身體狀況,蹙了蹙眉,臉不紅心不跳地做出了“合理”的解釋:“可能是最近缺乏鍛煉了。”
“啊!滕少桀,你個混蛋!色狼!下-流!”錢心終於回過神來,瞬間從他的懷裏蹦起,小臉刷紅刷紅的。
他丫的剛剛非-禮了她,就敢在這個時候想著出去亂搞,也太太太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這個死可惡的家夥!
滕少桀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風輕雲淡地看了一眼炸毛的錢心,而後風情萬種地對她拋去一個媚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隻是,在他轉身的刹那,臉上戲謔的表情卻全都消失不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竟然對錢小迷有了那個念頭,想把她……
“卡……”
滕少桀心裏怒吼一聲,猛地掐斷自己心裏的詭異念頭,在心裏一個勁兒地提醒自己:“滕少桀,那丫頭是你一手養大的!是你一手養大的妹妹!”
錢心臉紅的看著滕少桀離開,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間,馬上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心房。
“撲通撲通……”她的心跳好快,好猛。
她翻了翻白眼,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番:“你丫個蠢貨!分不清對象,到底是在亂跳個神馬啊?要跳也應該對著穆然風跳才對啊……”
嘀咕到這裏,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表情一下子變得頹廢起來:“靠!穆然風要訂婚了……這周六……納尼?周六?”
錢心想到這裏,馬上跑到電腦桌前,拿起手機一按,上麵閃亮亮地寫著“星期五”。
啊啊啊啊!
居然是明天!
她還什麽都沒有準備呢!
一想到前去參加訂婚宴必要的開銷,錢心就本能地想到了滕少桀,於是她也就顧不得剛剛兩人之間的小尷尬,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找滕少桀去了……
那可是她的移動無密碼取款機啊!
“哥哥,明天有個葬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錢心找到正打算從冰箱裏拿出麵條煮麵吃的滕少桀,開始湊到他跟前訴苦。
一想起明天的穆然風的訂婚宴,而準新娘卻不是她,她的心裏就特別的不是滋味!
一邊暗罵著穆然風那個沒有眼光的笨蛋不得懂擇優而選,一邊痛斥著月老的不合理安排實在是丟盡了神仙的臉。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有誌者事竟成”來著?
媽蛋!她丫的都堅持了整整十一年的單戀馬拉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到達對麵,和他花前月下,共結連理。可得到的結果呢?結果呢?
在她辛辛苦苦努力追上他腳步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鳴鼓收鑼,結束比賽,提前一腳把她蹬出了賽道。
“葬禮?”滕少桀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挑眉問道。
這世上,能夠影響這女人心情的人不多,而根據他的消息,最近也沒什麽人去世啊。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穆然風?
他的腦中靈光乍現,突然想起昨天在醫院裏她說的話。
穆然風要訂婚了!
“穆然風要訂婚了。他的婚禮,對於我來說,難道不是一場華麗的葬禮嗎?”錢心小嘴一撇,表情非常的挫敗。
這這輩子唯一喜歡的男人就這麽無情地把她給傷害了,她的小心肝目前跳的非常緩慢,血液都塊停止流動了。
額……
一想到星期六她要麵帶微笑地看著他為別的女人帶上求婚戒指,她就打從心底佩服著自己的淡定。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拿把機關槍到穆家“突突突”的一陣掃射,把那對害得她傷心難過的狗男女射成蜂窩……
不過後來,她還是理智的否定了這個暴力的戲碼!畢竟,她還有大筆錢存在銀行,她不能這麽草率!
滕少桀從冰箱裏拿出麵條,一邊向著廚房走去,一邊語重心長地勸著賴在身邊、打算將她的壞情緒傳染給他的小女人:“你應該覺得慶幸,明天和他訂婚的不是你,要是你嫁給他,你這輩子絕對會過得非常淒慘。”
“你把穆然風貶得一文不值,那你給我找個好老公啊。”
錢心是個小心眼的人,既然穆然風不具慧眼,識不了她這個英雄,那麽,她才不會為他再說一丁點的好話!
哼,憑神馬他不要她,她還要死乞白賴的為他爭臉!
可惡的死男人!竟然沒有一丁點的預兆就把她一震出局!混蛋!
滕少桀似模似樣地考慮了好久,腦海中完全找不到一個好男人來配他的小錢心,暗歎一聲:世界如此多敗類!
轉而,他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神色溫柔,語重心長的說道,“錢小迷,你放心,要是你實在嫁不出去了,我養你!”
反正他都養了她這麽多年來,也不差以後這大半輩子。
周六的早晨,錢心難得地起得很早很早,大清早的就開始翻箱倒櫃,拚命的折騰自己。她的動作實在太大了,就是滕少桀想忽視,可耳邊那“瞪了哐啷”的聲音實在是太嘈雜了!
既然都睡不著了,所以他就隻能做起來,點了一根煙,盯著她瞎折騰。
錢心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裏麵那個被白色的禮服勾勒出的完美身形,嘴角的笑意甚是燦爛,一個勁兒的讚歎著,此女絕對的傾國傾城,乃絕世禍水啊!
她暗自讚歎了一番,而後轉過頭,看著正坐在床上正悠閑地抽著煙的男人,挑挑眉,語氣帶了點難得的小心翼翼:“滕少桀,我穿這件衣服合適嗎?”
穆然風的訂婚宴,她穿的這麽漂亮,會不會搶了準新娘子的風頭?
滕少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要我說,你身材好、氣質佳、相貌一流,穿件小體恤就好了。”
又不是她的訂婚宴,她就算裝扮的太華貴,今晚這場訂婚宴也和她屁點關係也沒有。反正從頭到尾都是瞎折騰,還不如不要那麽在意。
“才不要,我要豔壓全場,把那個什麽準新娘的都比下去,這樣我的心情才能好受點。”錢心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頭上剛剛隨意盤起的頭發,被她如此大力的動作搖的掉下來了。
哼,她決定了!她才不要隨隨便便!
她錢心出場,那是必須地轟動全場,震驚一大片人群!否則,她這未來名模的氣場豈不是顯得太不足了。
“既然想一鳴驚人,我們就來點大的。”
滕少桀扯出一個微笑,把加在手指尖的半截香煙扔進床頭的煙灰缸裏熄滅,走到穿衣鏡前,拉過錢心的手就向著外麵走去。
錢心被前麵的男人拉著,腳上還穿著和整體極度不和諧的人字涼拖,被迫跟在他身後奔跑:“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怎麽說風就是雨的,要出門也要讓她換雙得體的鞋子啊!
她現在可是北京城的風雲人物,就這個樣子走出去,還不得讓媒體抓住把柄,可勁兒的渲染一番。
滕少桀沒有回答錢心的話,出門發動紅色法拉利,載著錢心向著某個方向急速而去。
車上,錢心沒有得到滕少桀的回答,稍稍轉過頭,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自己先訕笑兩聲,思維跳躍性地大幅度狂奔:“嗬嗬,哥哥,現在這個時辰,要那啥再那啥,是不是有點早?”
月黑風高之夜才是先-奸-後殺的最佳時候,現在可是上午誒,要采取這個行動,是不是還太早了一點?
“……”滕少桀的嘴角一陣抽搐。
她也太高看她自己了吧,雖然她的身材臉蛋確實一流,甚至比他大部分的“床-友”都優秀,可他總不能對她這個“小屁孩”下手吧!
一個急刹車,滕少桀的紅色法拉利在一家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商場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