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四間房,滕少桀一間,錢婉瑜一間,剩下的一間客房雖然錢心沒怎麽睡過幾日,但她卻霸道的堆放著她很多東西,顯示著那個房間的歸屬權。而薄安安和小司洛所在的那間便是另一間二樓的客房。
“少桀。”錢婉瑜連忙叫住他。
“嗯?”
“那間客房我給安安住了。”錢婉瑜說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屋子裏不止有一個“安安”,便加了一句:“是你表妹,安安。”
她已經把那間房給池安安住了,現在,滕少桀要給薄安安和小洛洛住,這恐怕不妥。
“讓她睡一樓。”滕少桀直接把池安安給攆走了。
池安安的雙拳攥緊,緊緊的握著,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麽。
“這……”錢婉瑜有些為難。
薄安安見錢婉瑜為難的臉色,對滕少桀說道:“既然她已經占了,那我和小洛住一樓吧。”
她巴不得和這個男人保持些距離呢。
“這是我家,貌似我還有這個說話權吧。”滕少桀正打算和薄安安近距離接觸接觸,也好確定一下心裏的猜測,怎麽可能讓她離的自己太遠。
“算了,錢姨,還是我睡一樓吧,我去拿行李。”池安安壓抑住自己心裏的強烈不悅,麵子上卻偏偏笑的溫柔,她站起身,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少桀。”錢婉瑜不明白滕少桀為什麽這麽執著這件小事,左右不過是一件小事,睡在那裏都一樣,讓池安安搬出來,豈不是多此一舉麽。
滕少桀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不想自己的母親太過為難,他對池安安說道,“你既然已經住進去了,就不用搬了。”
說完,他對薄安安和小司洛說道:“你們住我隔壁。”
錢婉瑜更加震驚:“少桀,那間房是心兒的……”
“媽,我知道。”他看向薄安安,說道:“走吧。”
說著,他就當先拎著她的行李上了樓。
薄安安和小司洛跟上。
池安安挽著錢婉瑜的胳膊坐下,好奇的問道:“錢姨,你說的‘心兒’,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子?”
“嗯。”提到錢心,錢婉瑜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傷感:“安安,聽阿姨一句勸,如果你想安安心心的住在這裏,以後,盡量不要在少桀麵前提起心兒。”
“好的,我知道了。”池安安溫順的點點頭,雖然心裏好奇這個“心兒”到底是誰,但她卻沒有犯傻的再繼續追問。不過,她卻對那個和自己名字撞車的女人薄安安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既然那個“心兒”是滕少桀心坎兒上的人,那麽,薄安安算什麽呢?她憑什麽住進心兒的房間?!
薄安安跟著滕少桀進了屋子,看著屋子裏諾大的海報,上麵一個明媚豔麗的女子正巧笑迎屏。
這個女人的照片,在這個別墅裏隨處可見,薄安安並不陌生,除了不陌生,這也是唯一一個讓她承認的漂亮女人。
“我住這裏,真的可以?”她遲疑的問道,“不如,我還是住一樓吧。”
這間房間,明顯是有主人的,她這麽擅入,真的好麽?
“我讓你住這裏你就住下,這是我家,我至少還有說話的權利的。”
“……那好吧……”
小司洛又重新回到了這裏,他的心裏歡騰著,喜悅著,他看向滕少桀,笑的很天真:“叔叔,我可不可以去你的書房玩電腦啊?”
“當然可以。”滕少桀隻當是小孩子們喜歡玩遊戲,所以,並沒有深究。
“謝謝滕叔叔,你對我真好。”小司洛的馬屁,是拍的越來越順了。
“小洛,我們洗個澡一會兒去吃飯,好嗎?”
“好啊。”小司洛點點頭。
“那你先去幫叔叔放水,好嗎?”
“嗯。”小司洛說完,便去浴室,乖乖執行任務去了。
什麽?他們兩個要一起在她住的臥室的衛生間洗澡?
納尼?
薄安安正要和他說些什麽,就看到他則若無旁人的開始脫衣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她的房間,他居然就正大光明的脫衣服,薄安安的心弦立馬緊繃。
她身子繃得緊緊的,聲音有些輕顫:“你……你幹什麽?”
滕少桀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轉頭看著防他和防狼似的薄安安,心裏原本沒什麽想法,此刻卻忍不住想逗逗她。他大搖大擺的走到薄安安身邊,霸道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的手,而後優雅的指指自己的襯衫:“給我脫衣服。”
薄安安翻了一個白眼,提醒他:“我隻是你的秘書!隻負責協助你在公司的工作,沒義務在家裏還做保姆關照你的私生活。”
她翻白眼發飆的小模樣讓他越發覺得有趣。
這樣子,和錢小迷真的是一模一樣!
或許,她真的及時他的錢小迷。
心一動,他低頭,薄薄的櫻色薄唇在薄安安的耳廓擦過,帶來絲絲癢意:“薄安安,你不敢給我脫,是不是擔心看到我的身子太完美,你會忍不住喜歡上我?”
“你……你放屁!”薄安安太過激動,在說話的時候,冷不丁的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疼得她差點跳起來給滕少桀一拳頭。
媽呀,真特麽疼啊!
因為疼痛,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忍著舌尖的疼痛,可勁兒的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
抽啊抽,可勁兒的抽啊!可是,他的力道好大,她抽了好半晌,都沒有抽出來。
“流氓,你放開我!”她隻能語言攻擊。
“我早上看了你,不也沒什麽麽?為了補償你,我現在也給你看看,決不讓你吃虧?不過……我看你沒那個種,壓根就不敢看我!嗬嗬,我就說嘛,我這麽帥,這麽完美,你怎麽可能會不喜歡我……”
他這是激將法!
可是,薄安安還就是忍不住上當了!
她哼了一聲,挑釁的看著他,伸出手,攀上他的襯衣,狠狠一扯,就把他的紐扣就被扯掉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胸腔的位置震動不已:“嗬嗬,薄安安,你真粗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我怎麽樣。”
“……”自以為是!
薄安安不理他,繼續拽他的扣子,和他是徹底杠上了!
“蹦蹦蹦……”三兩下,她就拽掉了他襯衫上的最後一顆紐扣,同時,他健碩的上身就徹底暴漏在了她的眼前。
薄安安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杵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巨型大布娃娃,這樣,她才不至於動作僵硬慌亂,以至於紐扣全拽掉了,她還沒有從自己的催眠中徹底清醒過來。
滕少桀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胸膛,呆呆的,萌萌的,懵懵的,便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於是,他伸手拉起她的頭,低頭,湊近她,看似就要吻上她。
他的氣息熱熱的,薄安安感覺到一股熱氣鋪在自己臉上,立馬便清醒了過來。
她僵硬著身子看著滕少桀眉眼帶笑的看著她,而且,看動作是要非禮她……
死變態!
她腦袋一抽,想也沒想,竟開口,直接一口咬下。
沒想到,他好似知道他的動作似的,卻反被他一馬當先,並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他的力道很大,隻把她的唇瓣直接咬出了血跡。
“滕少桀,你屬狗的啊!”
看到她瞪著眼睛氣呼呼的樣子,他滿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把她唇上的血跡抹開,那樣柔和的動作似乎在幫她塗口紅:“你說錯了,我屬馬。”
“種馬!”
“謝謝誇獎。”
“不要臉!”
“彼此彼此。”
“你……”這人真是個混蛋,就這麽一個混蛋,他到底是怎麽成為京城四少之一的!那些評判的人都是瞎了的嗎?
惡作劇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滕少桀心滿意足的就走到衣櫃前,把自己的西褲脫下,換上了一條黑色的休閑短褲,外麵套了一件白色的寬鬆短袖。
“這櫃子裏,怎麽會有你的衣服?”看著他的動作,薄安安有些心驚肉跳,“這裏到底是誰的臥室啊!”
滕少桀轉過頭,衝她邪邪一笑:“這裏是我家,為什麽不能有我的衣服?”
錢小迷喜歡穿他的襯衫,他的衣服自然經常會跑到她的櫃子裏。況且,錢小迷失蹤後,他有時候會在這裏睡覺,自然也會有部分衣服留在這裏。
如果薄安安真的就是他的錢小迷,那該有多好。
他找了她五年了呢……這五年,若不是有她支撐著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下去。
薄安安磨牙:“……”這個該死的理由……
滕少桀穿了一套輕便的衣服,便進了浴室。
“怎麽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入了狼窩的小羊呢……”薄安安心裏發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衣櫃很多很大,裏麵滿當當的掛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衣服,禮服,各種裙子,居家服,休閑服,睡衣,內衣,很多衣服上都掛著嶄新的吊牌,表示它們並沒有被主人穿過……
無意間瞥到上麵五位數字的標價,她不由的嘖嘖讚歎一聲:“有錢人啊!”
這些,都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薄安安甚少誇人,但也不得不說一句實話:“她的品味看起來還不錯,隻比我差了那就一丟丟……”
她撇撇嘴,拿起滕少桀的衣服,全部給他堆在一起,等他洗完澡後出來打包拿走。
現在,這個房間是她在住,她決不允許除了小洛洛外的第二個男人把衣服留在這裏,免得他以後有借口再來自己的臥室脫衣服……
收拾完所有男裝,她這才氣喘籲籲的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麵隨意挑了一件紅色的真絲長裙,等待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洗完澡,她就去衝個澡,換身衣服。
滕少桀抱著小司洛在浴缸裏泡澡,他一邊溫柔的幫小司洛洗頭發,一邊享受著和他獨處的時光。
“滕叔叔,你覺得我媽咪怎麽樣?”小司洛和他麵對麵坐著,感覺著他的大手在自己的頭上輕輕揉捏,他舒服的哼哼出聲。
“你媽咪呀,她也就看著歲數大,像個大人,實則,不過是個小孩子,沒有經曆世事,單純倔強的一塌糊塗。我敢肯定,她的自理能力很差,絕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