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桀拉著薄安安,親自給錢婉瑜,池安安一再表示她舍不得她的錢阿姨,也想送一送她,卻被滕少桀一而再的冷聲拒絕。
錢婉瑜很高興,她拉著薄安安的手溫柔的笑著,薄安安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強烈而淩厲的視線不容忽視,她突然回頭,便看到那個總是喜笑顏開的女人正扮演著神情扭曲的怨婦。
池安安許是沒想到薄安安會回頭,觸及到那雙讓她嫉恨的眼睛,她立馬收住自己臉上憎恨的表情,而後,衝著薄安安扯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
可是,她的笑容太勉強,之前憎恨哀怨的表情又是急刹車,這麽勉強笑著,到頭來隻是扯出一個極為扭曲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嚇人。
薄安安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瞥著錢婉瑜另一邊的滕少桀,問道:“那個,真的不要她送阿姨?”
“不用!”滕少桀一口拒絕。
“可是,我看她好像很想去的樣子……”
“不用管她。”
薄安安隻得無奈的應了一聲:“好吧……”
池安安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的雙拳緊緊的攥緊。
薄安安,那個死女人!她這是在挑唆她和滕少桀之間的關係!該死的混蛋女人!
她絕對饒不了她!
晚上,滕少桀在池安安暗地裏如狼似虎的眼神下關上了門。
那道門雖然阻隔了池安安的視線,但她依舊可以想象在那道門後將會上演怎樣的情景。
薄安安留了心眼,睡覺的時候,穿的整整齊齊,防備的看著滕少桀,一個人躲在床邊上,手上拿著一個防狼噴霧,隨時準備開戰的樣子……
滕少桀看著她自以為是的小動作,在她錯愕的眼神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她的手,把她手中的防狼噴霧扔了出去。
禁錮著她,他用手指戳了戳她憤憤不平的小臉:“安安,你越是這樣反抗,我越是喜歡欺負你。”
“所以說,你變態!”
“嗬嗬,如果你好好配合我,說不定,我今天就早早放過你,你這麽倔強,我的野性都被你勾出來了。”
薄安安咬著唇想了想。
隻怕今天是逃不過去了,那麽,就隻能希望他快點了事……
她翻了一個白眼,閉上眼,攤開四肢,作挺屍狀。
“我說,你好歹動一動吧,明明是一個女人卻偏要扮演死魚的角色,真的很掃興。”
“真麻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她犯了一個白眼,難受的扭了扭身子。
她的動作生疏又敷衍,可卻狠狠的砸中了滕少桀的萌點,於是,一場強取豪奪的奮勇馳騁,便活色生香的拉開了序幕……
事後,薄安安困倦的垂著眸子,身子軟的不想動彈一分。
過了每一分鍾,滕少桀單手側身撐起,捅捅她的臉蛋,聲音邪魅:“你休息夠了嗎?”
薄安安身子一僵,很抗拒的扯了被子蓋住自己,哼道:“我很累。”
“你累什麽,從頭到尾就動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累。”他說著,就一把扯掉她緊抓著的被子。
薄安安心都碎了……
她的力氣沒有他大,隻能看著被子被他一點點的拽掉……
媽的啊……
他得勝,眼角飛揚的壓住她,如刀削般的薄唇惡劣的輕輕勾起,帶著狂放至極的邪惡:“安安,再動一下。”
“……”薄安安想咬他一口。
夜,很寂寥,火熱卻持續不斷的上演著,浮浮沉沉,纏纏綿綿,似乎沒有盡頭……
滕少桀清醒過來,看著身邊睡的昏昏沉沉的薄安安,拉著她散在被單上的長發,淺笑著把玩。
他一向警覺,睡的很淺,尤其是這五年,可自從和她在一起,他似乎覺得,睡覺也變得一日日舒適了。
他攤開手,任由她的長發從他指甲滑落,獨獨抓住兩根,猛的一拔……
“啊……我的媽呀……”頭皮的扯痛讓薄安安很快從睡夢中醒來,她抬起頭,幽幽的看著滕少桀,目光不善。
滕少桀滿意的勾起笑:“懶豬,別睡了,去洗個澡,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去公司。”
“滕少桀,你叫人起床的方式真特麽賤!”
“叫的這麽厲害啊,再試試?”
“……”薄安安任命的從地上拿起昨晚被他扯斷一條帶子的吊帶裙,將將就就的穿上,雙腿乏力的走向浴室。
她的內心,在強烈的咆哮。
她要等到小洛洛從幼兒園回來,然後,特麽的離這個混蛋遠遠的!
兩人依舊共處一個浴室,互不幹涉。
薄安安發現,自己的忍耐力特麽的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下樓,用早餐的時候,薄安安明顯的發現池安安對她的敵意又加深的一分,雖然她極力掩飾,但她還是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情緒。
薄安安感慨一聲,演戲,真的需要天賦,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勝任的。
去公司的時候,滕少桀霸道的拽著薄安安坐在她的車上,池安安則一臉便秘的自己開車。
從倒車鏡看到池安安的車子一直緊緊的跟著滕少桀的車,想到那天池安安眉飛色舞的向她炫耀自己的車,言語中流露出滕少桀喜歡她的意思,再想想滕少桀這些日子對她的態度,薄安安便忍不住問道:“池安安開的車,是你送她的?”
“她說坐公交太辛苦,我媽得知她有駕照,就開口讓我借輛車給她開。那車是我五年前開的,最近幾年不怎麽喜歡那種車了,一直在車庫裏扔著。”
“原來是這樣啊……”薄安安想著池安安眉飛色舞的像自己炫耀的場景,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最近對自己總是繃著臉,一副要殺了自己的表情,如今她笑的這麽開心,滕少桀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忍不住問她:“什麽事這麽開心?”
“她和我說,她和你一起上班的時候你還能載她一程,可有時候,你有事沒辦法載她,又見她每天坐公交上班很辛苦,所以就專程送了她一輛車代步。嗬嗬,她還說,你說了,等她的車技再熟練些,就換輛更好的車給她。”
如果是以前的話,薄安安未必會嚼舌根,但最近,池安安看她的眼神那麽不善,甚至還有些凶狠,薄安安自然不會對她口下留情。
原本,她就覺得和池安安沒什麽共同語言,雖然上班在一起,回家在一起,但卻感覺比較生疏,反倒是可得曹西西很可愛,和她玩的好一些。隻不過,池安安總是找她說話,次數多了,她不得已耐著性子回複幾句,原本也覺得平常。隻不過,昨天,池安安那凶狠嫉恨的眼神突然被她看到,她才發現,原來,那個在她麵前故作天真的女人,心裏是那麽強烈的恨著她。
至此,對那個虛偽的女人再也沒有半點好感。
“自抬身價,自以為是。”滕少桀沒所謂的對池安安下了兩個定義,說完,看向薄安安,問她:“你喜歡嗎?我買輛新車給你?”
薄安安擺擺手:“不用,我沒駕照。”
滕少桀的車依舊霸道的橫陳在佐岸集團的大門前,薄安安下了車,忍不住的抬起頭看著麵前這棟聳入雲端的樓層。
唉……
又回來了。
池安安也把自己的車停在滕少桀的車旁,把自己的鑰匙給了保安,便踩著高跟鞋,嘎登嘎登的追了上來。
“少桀哥哥,你不滿意曹西西做的方案,我昨天又重新做了一份,等去了辦公室,我拿給你看看。”
薄安安失笑一聲。
這個女人,魔怔了。
薄安安不願意去湊熱鬧,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專屬電梯。
電梯在上升。
薄安安無聊的左看看,右看看,冷不丁和滕少桀的眼眸對上,她下意識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滕少桀怔了一下,有些無奈的伸出一條長臂,自然而然的環在了薄安安的腰側。
她的身子一僵:“放開!”
“不放。”
“這裏是公司!”
“在哪裏,我都能摟你。”
“……”這個強盜啊,太特麽的放肆了!
她還想掙紮,但餘光瞥到池安安那雙不甘而又憤恨的眼神,她突然覺得,反正就是摟摟腰,又不是做什麽過分的事,如果能氣到某人,這樣也挺好的。
丫的死女人,拿著她的錢,居然還敢這麽對她,簡直就是不想愉快的工作生活了!
沒錯,因為池安安拿了她的錢,還對她的不友善,她已經把那個女人劃入了敵人的範疇。敵人痛,她當然爽!
“少桀哥哥……”
池安安剛喊了他一句,就被滕少桀低聲吼了回去:“在公司,別攀親帶故。”
池安安的神色頓了一下,而後,臉上布滿委屈。
薄安安突然覺得好爽,她輕笑一聲,把腦袋靠在滕少桀的肩膀上,輕蹭著:“少桀哥哥,我好累哦,我要在你休息室睡一覺。”
“好。”她溫柔繾綣的語氣讓他心情大好,一聲少桀哥哥叫的他全身都酥麻了。
他邪魅的笑著,下巴擱在薄安安的頭頂,動情在薄安安的小腹上摩挲著,指尖輕動,想要喚起她敏感肌膚的共鳴。
“我中午要吃海鮮!”
薄安安抓住滕少桀亂動的手,暗暗瞥了一眼池安安,繼續火上澆油。
“嗯,你安心睡,我讓萬豪的廚子帶新鮮食材過來給你做。”滕少桀沒有忘記,他的小錢迷最愛吃的就是萬豪的海鮮。
她鍾愛萬豪海鮮的理由,隻有一個字:貴!
“嗯。”薄安安輕應一聲,臉上印上嫣紅。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發上,明明是最細微不過的感覺,卻偏偏如此敏銳。
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想要逃。
她身子動了動,卻被他固執的摟在懷裏。
池安安:“……”
薄安安,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特麽一定是故意的!
他才剛剛讓我不準在公司叫他“少桀哥哥”,可你一轉眼就光明正大的叫他,還放肆的在工作時間去他的休息室睡覺,這也就罷了,你特麽不過是一個打工族,還敢讓老板請你吃萬豪的海鮮……你特麽知道萬豪的海鮮有多貴嗎!
一頓海鮮,都超過我一個月的工資了好麽!
池安安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敢明目張膽的生氣,隻能暗自攥緊拳頭,心裏拿著一把砍刀,把薄安安這顆死白菜一點一點的剁成白菜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