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這頓飯吃的不聲不響,吃完飯後,冷冷的從池安安的臉上瞥過,便被滕少桀拉回了臥室。
剛進門,她的手臂就忽然被扣住,而後就隨著那個強大的力道,整個人摔進了一個火熱的胸膛。
滕少桀抬腿踢上房門,拖著薄安安的身體把她壓在門上。
他的手勾著她的腰,笑得風姿搖曳:“今天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做飯了?”
薄安安的背撞在門上,索性他並沒有太蠻力,所以她也隻是輕輕的撞了一下,並不是很疼,但不是很疼並不代表她沒感覺!
她蹙了蹙眉頭,抬眸看著睥睨著她的滕少桀,脾氣突然就不好了,她哼道:“這也需要理由?我想做就做。”
“伶牙俐齒。”
薄安安瞪他:“你放開我。”
“最近不是一直叫著嚷著要去基地麽,可你瞧瞧,你之前呆了一段時間,不也就學了這點本事,你兩隻手兩隻腳加起來,連我一隻手都打不過?”
薄安安總覺得他有些看不起她,她挑眉,哼道:“我要贏了你,你該有多沒麵子。”
滕少桀挺腰,狠狠的撞了撞她:“你就是學到老也贏不了我。”
他器宇軒昂,氣勢淩人,眉宇間盡是慢慢的自信。
薄安安的背抵著門,被他這麽一撞,悲傷傳來一絲疼痛。她撇撇唇,不想再拿自己的身體和他較量,於是,便收起了臉上的厲色,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滕少桀,你弄疼我了。”
滕少桀稍稍往後撤了撤,伸手把她拉進懷裏,一條手臂勒在她的腰間,死死困住,“嗬嗬,倒也不是一無所獲,雖然本事沒長進多少,但總算學會了什麽時候該服軟。”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伴隨著灼熱,讓她全身的細胞都積極戒備。
其實,她挺排斥和他做那種事。
那種事,應該是和自己愛的人一起,那才叫幸福,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被迫做,那根本就是強迫無疑。
“安安,你可知我喜歡你什麽?”他的掌心滑過她的鎖骨,緩緩的撫著那塊凸起的脆骨。
“什麽?”薄安安眨眨眼,用長長的濃密睫毛屏蔽掉眼底的不爽。
“該自然的時候自然,該做作的時候做作。”滕少桀輕笑一聲,打橫抱起她,走向kingsize大床。
直到他傾身將她壓倒在床上後,他才繼續回答方才的問話:“不過,我更喜歡你躺在我身下的這一刻。”
“流氓!”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和他頂嘴。
“那我就流給你看……”
“你……”薄安安睜著的麵前這張魅惑眾生的臉,心神微閃,知道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她抵抗的效果也是無力的,最後,隻得撇開了眸子。
滕少桀氣息開始濃重。
薄安安繼續目空一切,放空自己。
這是她每天的自我麻痹。
滕少桀單手撐起腦袋,手掌撫上她的臉龐,手掌輕輕一帶,把她的視線對準自己:“怎麽還學不會熱情?”
想當初,她可是直接撲倒他了呢……
時隔五年,他重新調教了她這麽多次,她還是和死魚似的……
薄安安雙眸輕闔:“我懶。”
反正不管她反應如何,他都會自顧自玩自己的,既然這樣,她有幹嘛要白費力氣……反正,她又不是很喜歡和他做這種事……
滕少桀低頭吻住她的唇,近乎撕咬,讓薄安安一度呼吸不得。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正在興頭的男人眸色深沉,他有些發狠的轉過頭,衝著門外的人吼道:“什麽時候這麽沒規矩了?”
門外的傭人承受著滕少桀的怒氣,嚇了一跳,還是稟告道:“先生,池小姐生病了。”
滕少桀眸光幽暗,雙眼如一汪深潭破開,憤怒呼嘯而出:“生病了喊醫生,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嗎?”
“剛剛醫生來看過了,診斷池小姐是中毒。”
滕少桀皺著眉頭,一臉冷肅。
他第一反應就是先檢查薄安安,見她臉色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池安安在家裏中毒,這件事兒很嚴重,他還是停下動作,起身,披了一件睡袍走了出去。
隔壁的隔壁,池安安已經吃了藥,但還是不難看出她剛才有多難過。
她的臉色慘白,雙眼紅紅的,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死氣沉沉。
滕少桀怒道:“怎麽回事?”
在他的眼皮下,居然會有人中毒!
從他敞開的睡衣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健碩的胸膛,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他的肌膚上流光溢彩,全身上下散發著迷情惑人的旖旎氣息。
池安安不由自主的耳朵發燙,白皙的肌膚上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滕少桀瞥了一眼目露嬌羞的池安安,眼中氳起淡淡的嘲諷。
家庭醫生是暗龍的成員,主要負責滕少桀一家人的身體健康,他稟告道:“Boss,池小姐麵色泛白,嘴唇發青,嘔吐不止,這確實是中毒的症狀。”
滕少桀瞥了一眼池安安的臉色,問道:“中了什麽毒?中毒深不深?”
醫生搖搖頭:“中毒不深,我已經為池小姐打了清毒針,隻要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其實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毒,就是會讓人連續嘔吐,身子發軟,體虛體虧,倒像是食物中毒。”
“查!”
滕少桀隻一個字,傭人就和醫生開始對池安安吃的東西進行排查。
薄安安整理好衣服出現在池安安房間的時候,池安安正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哭著,滕少桀站在一邊,臉色陰沉。
池安安哭得很是委屈:“少桀哥哥,是誰想害我?嗚嗚……好可怕……”
滕少桀沒有回她,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待著結果。
池安安看到薄安安的身影,眼中閃過一道厲光,立馬哭得更凶了:“少桀哥哥,我一直都沒事,今天突然中了毒,是不是薄姐姐要故意毒死我?對了,她一定還在記恨那天的事,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啊,U盤經過了三個人的手,最後在她自己的辦工桌上找到,她怎麽還和我過不去,嗚嗚……”
對於池安安的猜測,滕少桀直接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準冤枉她。”
薄安安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有些愣愣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為她說話,倒真的有那麽一絲絲讓她感動。
池安安受了委屈,哭得就像個被欺負的孩子,“少桀哥哥……嗚嗚,既然是食物中毒,大家都沒事,就我出了事,除了她,這裏還有誰會害我?嗚嗚……虧得我還把她當做自己地親姐姐看待,她居然這麽狠心,嗚嗚……”
薄安安無聊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多了。”
滕少桀驀然側首,看著薄安安,極具致命誘惑的唇角輕輕勾起,“想多了什麽?”
薄安安淡然輕笑,“我孤身一人,沒有兄弟姐妹。所以,她把我當做她姐姐,確實想多了。”
醫生一番查驗下來,並沒有發現半點蹤跡:“池小姐晚餐前吃了紅提,紅提還剩下一些,我檢查過了,沒有一樣。她的晚餐是和您、薄小姐一起用的,並無異樣。晚飯以後,池小姐隻喝了一杯芒果汁,那些鮮芒果在買回來前都檢驗過了,並無異樣。”
滕少桀微眯著眼思索了半晌:“若有人暗中動手腳,就是在榨汁的時候。”
醫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便示意今天負責榨汁的傭人如實稟告。
“先生,池小姐的果汁是我準備的,我敢用自己的人格和前程擔保,我絕對沒有在榨汁過程中動手腳。”
她在這裏五年了,一直安分守己,謹守本分,別看她是一個傭人,但每個月拿到的工資絕對不比大公司的部門主管差,如此高的工資誘|惑,很多人都打破了頭想來做工,她又怎麽可能自斷生計。
滕少桀繼續縮小著範圍:“榨汁機和杯子呢?把家裏的攝像全部掉出來,仔細的查!”
“是!”
家裏陷入了空前的緊張。
一個人中毒,說明他的防偽係統有所漏洞,還好今天中毒的事池安安,若是薄安安,他指定要發瘋了。
傭人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地裏使壞,做這樣缺德的事。”
薄安安的雙手猛的收緊。
特麽的,這不叫缺德好麽,這根本是正當防衛!
誰讓池安安那死三八竟然敢算計她,讓她成了全公司的笑話,丟了這麽大一個臉,她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那個死八婆……
醫生和傭人翻遍了家裏的監控錄像帶,並無所發現。
池安安依舊把嫌疑人鎖定薄安安,咬住她死活不肯鬆口:“少桀哥哥,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的,你信我,這裏真的隻有她有害我的動機。”
“別多想,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滕少桀不想池安安鬧大,難得的稍稍安慰了下她,就起身走向薄安安,抓著她的手一起離開。
他的背後,是氣惱的臉龐發紅的池安安。
滕少桀甩手,把薄安安扔在床上,強有力的小腿壓住她的小腹,居高而下,勾著涼薄的唇瓣睥睨著她。
他的氣息高深莫測,薄安安見情況不對,便目光愣愣的看著他,裝傻充愣。
他姿態優雅,笑容魅|惑。
她安靜淡然,神情清淺。
他不說話,她便也不說話。
滕少桀伸手撫上她的臉,在她的臉頰處捏了下,力道不大:“薄安安,你的膽兒不小啊。”
薄安安繼續傻愣愣的,不答話。
“你是不是隻會這種手段,前段日子讓Bill下泄個不停,如今又讓池安安上吐個不休。”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已經知道了害池安安中毒的人。
薄安安挑挑眉,淡定的開口:“你不是讓我忍住氣來陰的麽,我這可都是和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