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不是池安安所知道。
她唯一知道是,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心裏惡狠狠的罵了好半晌滕少桀不地道,最終,去也隻得無奈的放棄了打這台電腦的主意……
她不甘心的拉開電腦桌的每一個抽屜,又仔細的翻了書房的每一個角落,卻並沒有翻到些什麽重要的東西。書房裏,除了一些雜誌報紙,壓根沒有她想要的任何東西!
看來,今天的任務,她是完不成了……
她惱恨地跺跺腳,而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關掉了電腦,拔掉USB口上的U盤,待把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好以後,她才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池安安並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些,都已經被滕少桀案中布下的攝像頭,全部一一錄了下來。
書房可是他最重要的一個地方,他又豈能沒有絲毫防護措施呢!
池安安沒有得手,她回到自己的臥室,便給司延打過去了電話。
司延在接起來的時候,問道:“搞定了?”
池安安歎了一口氣,心裏的憤怒還是沒有全部消失,她說道:“你給的那個U盤。根本沒有用,我等了五分鍾,它都沒有破解了滕少桀的密碼。”
司延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我拿到了最先進的破譯密碼軟件,怎麽可能沒有用呢……”
“就是沒有用啊!”池安安解釋道,“他電腦裏的每個文件夾都設的密碼,那程序沒有一個能解開的,而且,我把他的書房都翻了一遍,除了一些沒用的雜誌和報紙,並沒有找到任何一點對他不利的證據。”
說完以後,她就有些鬱悶的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想要吞掉佐岸集團的心,是那樣的澎湃,但是,上天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讓她成功,反而她才剛剛出手,就是滿心沉重的打擊……
事已至此,司延知道,埋怨是無濟於事的,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繼續想辦法,從別的地方進行突破。好在,他並不是一個向來隻把主意打在一個方向的人,既然A計劃失敗,那麽,便隻能進行B計劃。C計劃!
他問道:“你有了薄安安的消息了嗎?”
池安安有些吃醋:“你為什麽問她?難道,你心裏還喜歡他嗎?”
“胡思亂想些什麽?!”司延冷哼了一聲,說道:“她是滕少桀最在意的人,我們隻要找到她,把她控製在手中,從而就能夠控製滕少桀。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要他怎樣,他就得怎樣,這可比千辛萬苦的找什麽證據強多了。”
池安安仔細想了想,覺得司延說的有些道理。
不過,她很鬱悶的是……
“我也沒有她的消息,上次,你和她一起來了去了佐岸集團之後,她就和滕少桀一起離開了,那天晚上,滕少桀回家的手,就隻有一個人,我當時還向他薄安安的消息了呢?但是,他並沒有理我。我想,薄安安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我們想要找到她,恐怕並不容易。”
司延當然知道不容易了,所以,他才說道:“你緊盯著他,有任何舉動,馬上聯係我。”
“好。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幹巴巴的等著啊。”
現在的池安安比司延著急多了,一想到會成為那麽大產業的老板娘,她的心,就澎湃得不可思議。
“有。”司延說道:“挖出他隱藏的實力的所在地,將他們全部幹掉!這樣,滕少桀就沒有了倚仗,恐怕,那些和他爭鋒相對的勢力見他的勢力一除,便會立馬虎視眈眈的來犯,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他命……休矣!”
司延當機立斷的說道:“我會派些人給你,這件事如果你辦好了,那麽,佐岸集團,我便給你做定情信物。”
“真的?”池安安驚訝地叫出了聲。
她本以為,她會是佐岸集團未來的老板娘,沒想到,司延竟然大手一揮,將這麽大一個大的集團送給了他。
於是池安安的信心,更加飽滿了。
“好的,我一定會完成的。”
當滕少桀第二天發現池安安偷偷的進了他的書房,不禁破解他的電腦密碼,還翻了他的書房後,他便立馬讓人調查池安安最近和什麽人接觸。待知道那個人便是司延之後,他冷哼一聲,心裏,一個主意劃過……
*
最近,北京城發生了幾天大事兒,龍漳撞死人的案件要重新審,受害人的家屬聲稱,他們在死者的衣服裏找到了一封絕筆信,說明死者因為肝癌晚期,不想連累家裏,所以便選擇自殺了。
法庭上,受害人的家屬聲嘶力竭,他們向龍章賠罪道歉,表示冤枉了他,希望他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
因為男人是自殺的,這件事並不關龍樟的事情,所以,龍章當庭無罪釋放。
原本鬧得沸沸揚揚的高-官包庇罪,因為,受害人家屬的出現,結局徹底改寫。
龍章走出法庭,他的車子已經停在法院門口接他了。
他上了車,發現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正在抽煙的男人。
他靠在椅背上,姿態風流邪肆,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卻偏偏完美的不能挑剔……
龍章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觀察著這個男人,而後,突然笑出了聲。
滕少桀隨意彈彈煙灰,絲毫不去管這車是有多麽昂貴。
他挑挑眉,斜眼看了一眼龍章,問道:“笑什麽?”
“笑你幼稚。”
龍章緩緩地收回了笑聲,而後,聲音和臉色慢慢的一本正經起來,視線也變得嚴肅。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滕少桀,問道:“迷情照片那件事,你難道就不介意嗎?”
滕少桀抽著煙的手一頓。
他並沒有反駁,而是說道:“介意!如何能不介意?!可是,即便介意,事情難道還能回到當初嗎?若我知道,她早就是錢小迷,我一早便她捧在手心裏了,根本不會讓她有機會發生那樣的事,讓你有機可乘。”
“你有沒有想過。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我的。”龍章故意挑釁地看著滕少桀。
“沒有可能!”滕少桀肯定地說道;“不是因為醫生用科學依據證明的胎期,而是我相信她!她的第一個孩子已經經曆過一次父母分離的痛苦,她絕不會讓自己的第二個孩子也遭受同樣的經曆。所以,她腹中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她絕對不會答應和我在一起。”
龍章笑得有些蒼涼。
他也學著滕少桀的樣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緩緩偏過頭,問他:“你為什麽這麽篤定?現在的她,和五年前的她不一樣了。五年前的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她一聽你聽說你出了車禍,就恨不得立馬飛到你身邊。那天,我把她送到醫院,她甚至連和我好好的說一聲謝謝的時間都沒有,就匆匆的離開了。他的心裏隻有你,無論是訂婚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管他後來為什麽他會突然哭著從你家裏離開,但是,她始終願意去相信你能給她一個她心中想要的未來。可是,五年後的今天,不一樣了!她忘記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忘記了你們在一起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她的心裏即便也是有你的,但是,同時,她也裝了很多很多。她的心裏,已經不僅僅是隻有你一個了。那麽,你又如何能確定她的心,他的情,依舊全部放在你一個人身上。”
“滕少桀,你這麽信任她,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龍章說道。
“不,隻要她在我身邊,不管未來是什麽,我都不會後悔、不管他給我的是愛,還是痛,我都能承受。因為,那都是她給的。即便是一杯毒藥,但是隻要她讓我喝,我也會二話不說喝下去。”
“你……”龍章頓了一下,然後,無奈的笑了。
“或許,就是這你這樣不顧一切的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們才能走下去吧……”他攤攤手,說道:“好,從現在開始,我放手,她,以後交給你來保護。”
滕少桀冷冷地瞥他一眼:“我不會謝你的,因為,她從來都是我的,你放不放手,她都是我的。這個事實,不會變。”
龍章挑眉看著他,心裏雖然苦澀,但是已開始告訴自己,要自己慢慢的釋懷。
他挑挑眉,嗯哼了一聲:“滕少桀。你倒是自信,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的,但是,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我突然不想說了呢……”
“什麽事?”滕少桀直覺的以為,龍章那美歐說明白的事兒,是一件大事兒。
龍章笑著搖搖頭,拒絕了他:“我已經不想說了,你怎麽問我,我都不會說的。滕少桀,其實,我挺討厭你的。討厭你活的瀟灑,討厭你沒有束縛的樣子。你可以大義滅親,把滕家老頭的公司轉在你的名下,還清退了他的對手。你那麽肆無忌憚地在北京城掀起風雲,藍家,金家,穆家,甚至是王家,你都不惜一對上。嗬嗬,可是又有多少而你知道呢,你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梟雄,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