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眼睜睜的看著池安安和那三個男人進了茶水間後,不久,三個男人就抬著一個紙箱子走了出來。一夥人按了電梯,推著箱子走了進去,
直到四人上電梯離開,李平安才從暗處走出來。
她踩著五厘米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向著茶水間走去。
她仔細觀察了半晌,找遍了到茶水間的每個角落,甚至,連櫃子裏,她都找了,卻依舊沒有發現曹西西的蹤影。
曹西西和池安安兩人,是先後到達茶水間的。如今,池安安離開卻在茶水間找不到曹西西本人。
讓她更加意外的是,她在一個櫃子的門上,竟然發現了一片血跡。
血跡已經幹涸,沾在櫃子門上,有一些發黑了。
她瞪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眨眨眸子:“難道,是曹西西出了事?”
她的腦海裏,想到,池安安和三個男人離開時,手中抬著的那個大箱子。
他直覺感覺,那個箱子裏應該就是曹西西!
想到櫃子門上沾著的血,再想到曹西西被人裝在箱子裏帶走,李平安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她是拿出手機,哆哆嗦嗦的開了屏,然後,找到滕少桀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喂。”電話裏是,滕少桀獨特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性感的蠱惑。
李平安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忙說道;“滕總,曹西西可能出了事。”
曹西西是薄安安的朋友,所以,若她出了事,薄安安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所以,滕少桀連忙問道:“發生什麽事?原原本本的講清楚。”
於是。李平安便把她所知道的,和猜測的,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滕少桀。
滕少桀聽罷,眼中冷色一片,他囑咐李平安說:“你先回家,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有辦法處理,你舉報有功,我不會忘了你的獎勵的。”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連忙立馬給Bill打過去的電話,吩咐了一係列的事情。
掛了電話,他猛地踩動油門,車子便狂飆了出去。
池安安出了公司天,便和三個男人分開了。
三個人扛著箱子上了一輛麵包車。而池安安,則緩緩鬆了一口氣,開的車,向著司延所在的酒店而去。
等池安安來到酒店的時候,司延的房裏,他朕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旁邊站著兩個人,似乎正在稟告著什麽事情,見到池安安,司延抬眸,伸出手衝她招了招手。
池安安連忙踩著高跟鞋走上去,坐在他身邊,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
“事情就按我說的去做,你們下去吧。”
吩咐完兩個人,司延側眸,看向池安安,“事情都辦妥了?”
池安安點點頭,輕應了一聲。
“以後說話、做事都小心點。”他吩咐道。
他好不容易抓到滕少桀的證據,若是讓這個女人搞砸了,之後位麵也太麻煩了!
池安安也知道這件事是非常嚴重的,她歎歎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曹西西怎麽會突然闖進來呢,還把我們說的話都聽進去。不過,還好我反應及時,把她給敲昏了,不然,真的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司延緩緩的應了一聲,便靠在沙發上,輕輕的揉揉自己的眉心。
池安安見狀,連忙把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伸出芊芊玉手,手指在司延的眉心上,幫他輕輕的揉著。
她的力道適中,司延覺得很舒服,使閉上眼享受著。
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很好聞,帶著蠱惑的力量,靠在他身邊便,池安安能嗅到那股味道清清的淡淡的味道直直的衝入了她的口鼻中,不斷的挑-逗著它全身上下的細胞。
她的身體,有一股燥熱襲來。
她抿唇,在司延的身上輕輕地蹭了蹭。
她的邀請這般的明顯,司延當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看在她今天幫他辦了這麽大一件事上,他便是許了她又何妨。
於是,他便拉著她的頭,讓她抬起來。
四片嘴唇接觸的刹那,池安安的心便嗵撲嗵地跳著,身體軟軟地靠在他懷裏,雙臂搭著他的脖子,軟綿綿的樣子。
直到司延將她壓在身下……
好半晌後,兩人靠在一起躺著,池安安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她手指撫著司延的臉,動情的說道:“延,我最近總是想你,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們就不要分開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的心裏好難過。”
她想,她或許是真的愛上司延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權勢地位。他的相貌,他對他自己的溫柔細語,都是她沉淪的所在。
“嗯。”司延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緩緩閉這眼。
池安安隻當他是累了,便緊緊地貼在他懷裏,抱著他,不再去打擾他。
世界如此美好,如果永遠定格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啊。
等Bill找到曹西西的時候,那三個帶走她的男人正在一旁玩著鬥-地-主,而她被反手捆綁著,嘴裏塞了泡沫破,躺在狹小的房間裏。
他帶著六個小弟直接踹門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六個小弟直接將的三個人活生生的打死了。
看著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的曹西西,Bill走過去,順手探探她的鼻息,“有呼吸。”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抱起她,向外走去。
曹西西的腦袋有些發疼,一直迷迷糊糊的,她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一張冰塊四方臉,他正看著自己。
這個人,她曾見過幾次,偶爾會來找滕總。
看到曹西西從昏睡中醒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Bill輕咳一聲,“你醒了。”
曹西西點點頭,但是腦袋上卻傳來一陣疼痛,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Bill卻及時的抓住了她的手,說道,“你的後腦勺受傷,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包紮,你別亂動,當心弄傷了傷口,會更疼。”
果然,曹西西不過是動了動腦袋,一陣疼痛便密密麻麻地襲擊了她的大腦,甚至,還快速的傳遞到四肢。
疼!真的很疼!
痛苦間,曹西西慢慢地回想起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事。
她拿著水杯去茶水間準備倒水,沒想到卻意外聽到了池安安啊在講電話,電話裏,她正和司延商量,似乎是打算來對滕少桀。她聽到了這麽震驚的消息,便想著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滕少桀,讓他做好準備,沒想到,她在路過池安安身邊的時候,卻猛地感覺到後腦勺一疼,而後,便直接暈過去……
現在想來,應該是池安安對她動了手,所以,她才會在疼痛中直接昏迷……
“那個死女人,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她連忙瞪大了眼睛,對Bill說道,“快快快,快告訴滕少桀,池安安秘密聯合了司延要對付他。”
Bill見到她這樣焦急的樣子,心頭微微一熱。
“我會所,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Boss那邊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就那兩個人,他們還不是Boss的對手。”
曹西西瞪大眼睛,疑惑地問道:“難道說,滕少桀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聽著,男人的語氣,似乎是這麽個意思……
對啊!
他應該也早已經知道這件事,而且會做相應的處理,否則,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應該是直接去向滕少桀報告,而不是在這裏和她繼續聊著若無其事的聊著天。
“嗯,你放心吧!Boss不會有事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因為這件事受到拖累,為什麽還是決定站在Boss這邊呢?”
曹西西認真的說道:“因為,他好不好,直接關係到薄安安的幸福!如果他好,我希望他好好的對待安安,不要讓她難過。”
看著麵前這個傻妞,Bill的心不知道為何,心裏一陣暖流湧過。
見多了這個世界上自私自利的人,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著一切手段。
麵前這個傻姑娘,著實是有些傻的純粹,為了朋友能夠過得好,所以,她便寧願冒著危險,也要讓朋友過得好……
這個小姑娘心,眼到底是有多實在啊!
向來對女人無所謂的Bill,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女人也可以有這樣的真性情。
她看著曹西西,眼中漾起一抹異樣的神采。
曹西西看著他,然後,有些怪異的問道:“你為什麽這麽盯著我看?那眼神,看起來,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啊!”
Bill忍不住凸起眉頭。
這個女人,居然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他!
靠,真是太過喪心病狂!
虧他還覺得,這個女人竟然單純的可愛。沒想到,下一秒,她就有讓他氣惱的本事。
果然,不愧是Boss的秘書,和Boss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會漸漸讓嘴巴沾染上毒。
去了醫院,他下車,便自個兒在前麵走著,沒有搭理曹西西。
曹西西一個人孤零零的窩在車裏,傻愣愣的坐著。
Bill回頭,看到她依舊傻愣的坐在車裏,便轉過身,問她,“你不下車嗎?”
曹西西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然後,便鎮定自若地閉著眼睛,不去搭理他。
這個男人,剛剛的時候一路板著一張冰塊臉,死活不和她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他惹到他哪裏了……
不就是說了“毛骨悚然”四個字嗎,他竟然,這麽小氣啊!
哼,再送他四個字:小心眼子!
Bill走上前,敲敲車門:“喂,到醫院了,下車了。”
曹西西見他這個樣子,難得的耍起了脾氣,嬌哼一聲:“我頭疼,走不動。”
Bill鄙視地看她一眼:“你是頭疼,又不是腿疼,怎麽會走不動?”
“我腦袋受傷了,估計是傷到了行動神經,所以,行動能力受阻。”
Bill想想,似乎,可以這麽解釋。
所以,他便彎下身子,伸手,將曹西西從車裏撈出來,抱在懷裏,然後,別這樣打橫抱著她,向著醫院走去。
曹西西窩在Bill的懷裏,感覺到他心跳撲通通的砸在自己的身上,她難得地紅了臉。她長這麽大,估計隻有小時候他父親抱過她,成人之後,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公主抱……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怪不得那麽多人都拜倒在公主抱下,簡直了,男人打橫抱著一個女人,真的是太帥了!太有魅力了!
她輕輕抬眼,看著眼前這張冰塊臉,她忍不住觀察起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子。
黑黑的劍眉,不大不小的眼睛,大大的雙眼皮,讓她顯得很有精神,高高的挺挺的鼻子,緊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臉,並不是特別帥的男人,但是,看起來卻特別的舒服。
Bill敏銳的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他垂眸,和曹西西大大閃閃的眼睛對上,不解的問她:“你在幹什麽?”
“看你啊。”曹西西嘿嘿地笑了笑。
“看我做什麽?”
“不做什麽,難不成就不能看你啊!”
“你一個姑娘家的,這麽赤-裸-裸的盯著一個男人看,像什麽話!”Bill哼了一聲,瞪她一眼,然後,就抱起她繼續向腦科走去。
走了半晌,他突然頓住,然後,眼睛緩緩的垂下來,看著懷裏的曹西西,他抽抽嘴,問道:“你有多少斤?”
提到自己的敏感問題,曹西西不想回答,但看到他這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然後,弱弱的說道:“120。”
Bill搖搖頭:“胡扯,你這樣子?至少有140。”
“靠!你才有140!你全家都140!”曹西西冷不丁的發飆。
體重向來是她最在意,也是最鬱悶的地方。
以前還不覺得,但自從去了佐岸集團,估計是和佐岸集團從事影視和服裝方麵的行業有關,公司裏的人每一個都會打扮,身材好,辦公室裏的那些秘書們,更是身材婀娜多姿的,走起路來一搖三擺,那小蠻腰,都快扭成麻花了,隻有她,胖乎乎的,肉墩墩的,走起路來,地板都要顫三顫……
曾經,也有人拿她的體重開開玩笑,其中,最傷人的,可是眼前這家夥的老板,也就是她的頂頭上司,滕少桀!
那家夥,嘴巴就和淬了毒似的,一說話,就能氣死人……說她胖出了太陽係……
“生什麽氣?絕對是140,差不多!我每天負重訓練,難道,還掂不出你這點兒分量?”
這一刻,曹西西突然後悔讓這個男人抱自己了。
“混蛋!你放我下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體重是秘密嗎!你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140,太過分了!哼!你才有140!你全家都有140!”
沒想到,Bill淡定地搖搖頭,說道:“我170。至於我全家的體重,我媽一百一十七,其他人,我不太清楚。”
曹西西瞬間愣住了。
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好好的吵架了?!和他說話,簡直就太傷人心了,好嗎?!果然跟在滕少桀身邊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善茬兒,這一張嘴,就能活活把人給氣死啊!
“放我下來!”
“你不是傷到心弄神經,不能走了?”
“人是有自我修複能力的,皮膚可以修複,當然神經也可以。”
“嗯,你說的有道理。”Bill把曹西西放下來。
曹西西雙腳著地,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這家夥,就這麽把她給放下了?
她剛剛不過就是那麽說一說罷了,他沒有必要這樣貫徹到底吧?!
見曹西西雙腳著地後,並沒有往前走,Bill便伸出手,推推他的肩膀。
他每天訓練,手上的力道可不小,這麽一推,竟然直接把曹西西給推倒了……
曹西西隻覺得後麵有一個很強大的力量在推自己,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直直的向前倒去……
幸好Bill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把她緊緊的抱住懷裏。
曹西西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她剛剛如實這麽直直的摔下去,鼻梁骨一定會折斷的,到時候,毀容可就麻煩了……
她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就聽到Bill說道:“看來,你的行動神經還沒有修複,要不要我繼續抱你?”
這男人,確定不是混蛋嗎?!
曹西西咬著牙,猛的抬頭,因為她抬頭的動作,扯到了她後腦勺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氣,眼圈紅紅的,就這麽幹巴巴地流下了眼淚……
靠,疼死了!池安安那個死女人,下手真特麽的真重啊,差點沒把她的後腦勺給打穿了。下次見到她,她一定上去給丫兩耳光!
她自己在心裏這樣惡狠狠的想著。
但是,她嬰兒肥的臉上,眼圈紅紅的,Bill怎麽,都覺得此刻的她有些弱不禁風,雖不是小鳥依人的可憐模樣,也大概是鴕鳥依人……
他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水,說道:“受傷了還不安分,估摸著,一會兒就不光是行動神經有受損了,估計連說話神經都要出問題……”
“你……你……你……”曹西西抬手指著他,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男人,真的是有氣死她的本事啊!
“你……你……你……”Bill學著曹西西說話的姿態,歎了一口氣,憐憫的看著她:“剛剛才說你當心會說話不利索,現在,你馬上就鷹眼了,你這人,真的事太嬌氣了……”
“……”
曹西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著怒氣,挑眉看著他:“你叫什麽名字?”
見麵多次,還不知道他尊姓大名呢!
“Bill。”
“你的中文名字!”
“……”Bill堅決閉嘴,把曹西西抱在懷裏,然後,板著臉,走向腦科。
“喂喂喂……什麽名字啊……為什麽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