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一等就是等了李母三天。
可壓根沒有一點消息。
她顯然有些不耐煩,拿起電話直接撥了一通電話,而那邊卻遲遲沒有接通。
她掐斷電話,直接罵道,“一群老狐狸。”
話音剛落,一陣悅耳的鈴聲就傳了出來。
安琪看都沒看一眼,就種著那邊吼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敢對你們做出點什麽。”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安琪,是我……”
安琪聞言,下意識的看著那備注的號碼,暗自捏了把汗,緩緩說道,“非離,是你啊!”
季非離的眸光不由的深了下,“誰一大清早就惹你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
安琪心急口快,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季非離直接猜中安琪的心思,“是不是因為沒有拿到合作案的事情而煩心?”
安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拿著電話。
因為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安琪,你別逞強了,回來吧。”季非離有些心疼。
“那怎麽行,我還沒有拿到合作案,又怎麽有臉出現在你們的麵前?”安琪的聲音裏隱隱的透著幾分隱忍。
“回來,我護著你。”季非離保證道,“我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樣的問題,我都會站在你的麵前為你遮風擋雨。”
“你能護的了我一時,但護不了我一世。”安琪麵無表情的再道,“我也不想一輩子站在你的羽翼下被人瞧不起。”
她停頓了下,補充道,“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季非離真心實意的說道,“沒有誰瞧不起你,你在我的心裏永遠是最好的。”
“好了,別說這些讓我高興的話了。”安琪不想再說什麽,隻好選擇終止話題,“總之,拿不到合作案我是不會回去的。”
“安琪,你別衝動。”
“我沒有衝動,將來公司交到你的手上,我不想讓他們都嘲笑你找了個無能的女人。”
言畢,安琪便直接掐斷了電話。
看著那通話記錄,她再次不甘心的撥了出去,而電話那邊依舊無人接通。
她編輯了一條短信:如果一小時後依舊不給我答複,那我們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果斷坐在電腦旁,打開錄像,認真的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有李母的消息。
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看著那僅剩五分鍾的時間,她手頭裏的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隻要手輕輕一點,就會公布於眾。
她此時已經做好了決定,她願意拿拿自己的未來賭一把。
如果贏了,那她就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季家人的麵前。
如果失敗,她願意接受任何局麵。
漸漸的約定時間已到,而就在她準備惦記發送的時候傳來了一條簡訊:半小時後在我們上次見麵的幸福甜品屋見麵。
安琪的視線一直死死的盯著手機,而唇角微微向一側勾起。
李母把自己約出來,是要跟自己簽合作案了嗎?
還是說,這裏麵是有什麽陰謀?
為了以為萬一,她不得不留一手。
於是,將錄像重新複製了一份到電腦上,起身離開。
剛到大廳,就看見安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看著電視,沒有說話,直接選擇離開。
而安母看著安琪的背影,有些不悅的問道,“才待在家裏幾天,你又要出去?”
“我如果不出去,合作案就能簽到手嗎?還是說,您幫我去?”安琪停下腳步,回眸看著安母脫口道。
“我才會不插手你的事情。”安母嘴角扯了一抹假笑。
“既然您不插手,那您就不要在在管我了。”
說完,安琪便摔門離開。
眼看著離約定時間隻剩下十五分鍾,她便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目的地。
***
幸福甜品屋。
李母手中端著一杯果汁輕輕的搖晃著,而視線卻一直注視著前方。
幾秒後,看到安琪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她的麵前,語氣有些不滿,“你遲到了。”
安琪的呼吸顯然有些急促,“路上堵車。”
她坐在椅子上,衝著服務員要了一杯白水,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在李母的身上,“我要的東西呢?”
“你先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李母直接索要道。
“您以為我是傻子嗎?”安琪的情緒一下子被激怒。
“哐”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李母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水花四濺,“怎麽?難道你還以為我會騙你嗎?”
安琪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下,“防人知心不可無,再說,像李董的手段陰險,如果我不留一手的話,那我豈不是連怎麽死在他的手裏都不知道。”
“沒想到你年紀這麽小,手段卻如此陰險。”
李母冷哼了聲,“如果不是你試圖勾引我的兒子,他怎麽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來治你。”
安琪的臉色圍邊,“別把他說的那麽高尚,如果他是一名正人君子的話,又怎麽會做出錄像裏的那些事情。”她咬牙,冷聲道,“如果我把視頻傳到網上,肯定會成為a市的焦點,甚至還有可能名揚世界。”
李母的眸子不由的深了深,唾罵道,“瘋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的。”安琪手裏拿著手機在李母的麵前晃了晃,“我哦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們按照當初說好的承諾互相交換。”
李母沒有說話。
“第二,我們魚死網破。”
“千萬別。”
“哦?”
安琪輕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要選擇第一條了嗎?”
李母擰眉問道,“你難道就不怕被季家的人趕出家門嗎?”
安琪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我當然怕,可是我是不會傻到任由你們牽著鼻子走的。”
“真是一頭倔驢。”李母低喃一聲。
“沒錯,對待事情我的確是一頭倔驢。”安琪的聲音十分沉重,手指輕輕敲打著屏幕,好一會溢出唇齒之間,“我沒時間跟著你們耗下去。”
李母看著安琪,眉心皺的緊緊的,“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安琪苦笑一聲,“當然是將事情公布於眾了。”
季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虧你口口聲聲說合作案對你恨重要,我看你也不過如此麽。”
“合作案的確對我很重要,但是你們如果執意不願拿不出來的話,那我也別無他法了。”安琪看著那沉默在原地的李母,再道,“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陪當離家的主母。”
李母的雙手不由的攥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家世還輪不到你一個女人來插手。”
“我對您的家世一點都不在乎,如果您突然消失,和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琪加重了消失兩個字,“人在做天在看。”
“我們李家是不可能被你這樣一個女人毀掉的。”李母說著,就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簡單的幾句話便直接掐斷。
“都什麽時候了,您竟然還想想著搬救兵?”
“我在讓人送合作案。”李母的眸子深邃的看著安琪,一大一小的對視著。
氣氛漸漸的有些詭異。
安琪似乎想到什麽,“我不想看見張天。”
李母毫不客氣的回答道,“他好像也並不想見到你。”
三分鍾後,一個身穿職業裝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將手裏的文件遞在李母的麵前,“夫人,這是您要的東西。”
李母看了一眼文件,頭也不抬的說著,“這裏不需要你了。”
“你要的東西在這裏,我要的東西你什麽時候給我?”
“隻要合作案順利簽約,我就會當著您的麵毀掉錄像。”
“你的話讓我拿什麽去信?”
李母對於眼前的安琪並沒有任何的好感,在得知他們的事情後,卻更加反感。
甚至可以說是恨得深入骨髓。
安琪臉色沉重,“我要的隻有合作案。”
“我不相信……”
“實話跟您說,一開始我接近李岩就是為了合作案,至於上次的百分之五之間的具體原有您還是問您的好兒子去吧。”安琪麵帶微笑的說著。
“你說什麽?”
“既然您養育了他三十多年,難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您難道不清楚嗎?”
李母和文件遞在安琪的麵前,“這次看清楚,別說我們又騙你簽了一份假的合約。”
安琪打開文件,認真的翻閱著,“一次警告,我已經銘記於心了。”
上次的教訓,她真的銘記於心。
她絕對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更不會再次遭受季家的辱罵。
安琪一張一張的翻閱著,直到最後,她滿意的點點頭,“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動手腳?”將文件遞在李母的麵前,“該您簽字了。”
突然意識到什麽,開口問道,“隻是您簽的合約在貴公司生效嗎?”
李母挑眉道,“我現在可以說是李家最大的股東,你說我的簽字生效嗎?”
“那就好。”
安琪看著李母順利的簽下名字,將手機遞在她的麵前,當著她的麵,惦記刪除。
文件瞬間從手機上消失。
安琪的臉上明顯有些得意,“早隻如此,當初又何必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到頭來合作案還不是順利拿在我的手裏。”
“請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李母起身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