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偏頭看著季母說道,“你緊張什麽?”
季母反問道,“誰說我緊張了?”
季父臉色不由的耷拉了下,聲音顯然沉了下來,“那你告訴我張董此話何意?”
“不管他說什麽,你都不能信!”
季母目光深了深,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
如果季父真的信以為真,那她在季家的位置豈不是不保?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事情曝光。
眼下,她必須要找一個方法來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我為什麽不能信?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季父的心裏著實有些懷疑,咬牙切齒的說著。
“難道你不相信我?”
季母這一刻感覺心髒驟然加速,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屏住。
季父的額頭上的青筋頓時呈現出來,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現在整個S市都在報導你和男人去酒店的事情,所以讓我不得不信。”
“什麽?”
季母驚愕道。
整個S市都在報導自己去酒店的事情?
是誰將這件事情公布於眾?
又是誰要如此刁難自己?
難道這一切又是張氏在背後搞得陰謀?
季父麵不改色的說著,“你如果還念在自己是季家的人份上,那你就老老實實把這件事情跟我交代清楚。”
季母抓著季父的胳膊,解釋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季父責怪道,“因為你,我們季家現在被所有人議論,也是因為你,季家的危機會越來越重。”他頓了下,有些替安琪打抱不平,“你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責怪安琪的不是,可是你捫心自問,這一切真的和她有關係嗎?還是說你沒有一點責任?”
“所以你是在責怪我?”
季母明知故問。
“……”
季父沒有理會。
季母紅著眼眶,嗤笑道,“沒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眼裏卻如此不堪,甚至沒有一丁點好處,難道這麽多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真的不清楚,如果你當真是清白的又怎麽會落入他人口實?”
季父的聲音冰冷至極,“我再給i最後一次機會,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
沉默在一旁的男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出麵問道,“季董很好奇嗎?”
季父擰眉再道,“她是我的女人,難道我不應該過問嗎?還是說你能解決我的疑惑?”
季母立馬將視線轉移在男人身上,遞出一個警告的眼神,“你我之間本就是素不相識,所以也請你為了自己的想想,千萬別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你給我閉嘴!”
季父瞪了一眼季母。
“難道我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能做主嗎?還是說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誣陷我?”季母憤怒的低吼道。
“真的是誣陷嗎?”
“你當真不相信我?”
“如果你們之間當真是清白的,那就不會傳出這樣的緋聞。”
張父不想再聽他們墨跡下去,直接中斷他們的話,“你們有什麽話稍後再說,我現在隻想
知道究竟是誰派人開車撞了我的女兒!”
季母第一時間將季家撇的一幹二淨,索性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在男人的身上,“我都已經跟你說這件事情跟我們季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有什麽疑問的話,那你直接去找他。”
“這件事情是季夫人吩咐我做的。”
男人也沒有給季母留任何局麵,反而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她嫌你們張氏處處打壓他們季家,所以才想徹底將張曦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來給你們一個提醒,可是在得知她脫離危險的時候卻安排與我見麵,所以才會有了接下來的這個局麵。”
“你胡說!”
季母逼在男人的身邊,故意用了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當真要跟我魚死網破嗎?”
“季夫人,你說什麽?我沒有聽見,你大點聲。”
男人故意將噪音加大了幾個聲貝。
季母咬了下唇瓣,死死的行者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顯然,他是在報複自己。
準備的說,他是想讓自己身敗名裂。
男人看著心不在焉的季母喚道,“季夫人?”
“嗯?”
季母輕咦道。
男人繼續賣著關子,“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麽?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見。”
季母咬牙問道,“你我根本就不熟,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你非得把我拉下水才肯甘心嗎?”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在季母的臉上勾了下,“我們不熟嗎?如果不熟的話我怎麽能知道你的胎記長在哪裏。”
胎記?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般對自己?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及他們之間的情分?非要跟自己鬧的魚死網破?
季母收斂心神,嗔惱道,“你少在這裏嚇唬我,別以為你這樣我們就會上了你當。”
“你給我閉嘴!”
季父雙手握拳。
男人笑了起來,“季董是惱羞成怒了?”
“那你告訴我,她的胎記在哪?”
“在……”男人剛開口就突然停了下來,“我敢說在你的心裏一定對季夫人充滿了質疑,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勉強自己接受現實。”
“她的胎記究竟在哪?”
季父直接忽略男人的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季母看著季父執著的樣子,心裏漸漸的有些擔憂,“這是多麽私密的問題,難道你還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胎記長在哪裏嗎?”她看向了男人,“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隨便說一個地方,所有人就會相信你了嗎?”
“季夫人,你是在害怕什麽?”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邪意的笑容。
“誰說我害怕了?”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麽要看著我說?難道你是怕我們之間的關係在季董麵前曝光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
季母鼓起勇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那你倒是說說我的胎記長在什麽地方!”
男人再三思考下,印象十分深刻的說著,“你的胎記長在右大腿上。”
“錯!”
季母當即否認。
男人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季董,季夫人的胎記長在哪裏你應該很清楚吧?”
季父
的心裏漸漸的鬆懈下來,就連聲音都變得溫和起來,“她是我的女人,她的胎記長在哪裏我的心裏最清楚。”
男人顯然有些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你不防說出來讓我聽聽。”
季父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她的胎記長在左大腿上,所以季家的人不是你隨意可以誣陷的。”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她的胎記長在右腿上,怎麽可能跑在左腿上了呢?”
男人一個人碎碎念念的嘀咕著。
“張董,她和我生活了這麽久,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所以我現在拜托你把那些新聞撤掉好嗎?”季父的聲音裏透著些許的祈求。
“季董,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張父陰陽怪氣的問道。
季父吸吸氣,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很明顯,他們之間並未發生什麽,一切都隻是一場誤會。”
張父看了眼季父才緩緩說道,“恐怕你誤會了吧,就算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些什麽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季父沒有死心,繼續說道,“還請你把那些新聞給撤掉。”
“所以你懷疑是我曝光的?”張父笑著問道。
“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誰還會煞費苦心想要將我們張氏毀掉?”
季母不顧一切隨心所欲的說著。
張父不想跟他們兜圈子,再次申明自己的意思,“看來你對我有很大的誤會,我對你們的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唯一想知道凶手是誰!”
季母十分肯定的說著,“總之凶手不是我們季家。”
“就算凶手不是你們,那也與你脫不了關係。”張父絲毫沒有任何退讓,“你可以拿花瓶砸我,為什麽就不能和他人聯合起來對張曦痛下毒手。”
“我明明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你為什麽執意要將所有的錯怪罪在我的身上?難道你非要看著我們季家徹底衰敗不成?”季母十分不滿的說著。
“季家是存還是亡我沒有任何興趣,但是我是不會容忍任何一個想要傷害張氏的人。”
張父挨個環視了他們一眼,間接性的說著。
季母再三斟酌下,說道,“我們從未想要傷害張曦,事情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張小姐用情太深。”
張父的臉沉了下來,“你說什麽!”
“沒什麽……一時口誤而已。”
季父幫襯道。
男人在一旁提醒道,“他們在責怪張小姐用情太深。”
“你……”
季母恨不得立馬將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她現在十分後湖,如果在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男人一副痞笑,“我怎樣?我說的是大實話,而且這些話還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
他翹起了二郎腿,“張董,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張父敷衍了事的說道,“想離開還要經過梁警官的同意,所以我無權做主。”
他起身,“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嘮家常,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言畢,轉身離開。
“喂,你等等!”
季母製止道。
現在,她該怎麽讓自己脫離險境?
大腦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