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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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把我兒子的命,還回來

施長樂是被痛醒的。

雖然在引產手術中,醫生為她打了麻藥。

但是她確實罕見的半抗麻性體質,所以就算打了麻醉藥,其效果也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好痛。”施長樂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放在被子底下手,更是拚命地抓著床單,反複的絞擰。的

“長樂,不怕,過一會兒就不痛了。”看到施長樂這個樣子,顧延北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麽讓她一個人來產檢。

施長樂被推下樓梯後,就失去了意識,所以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痛感,施長樂在逐漸加深的惶恐中,用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那平坦的感覺,讓她一下子就窒息了。

昏迷之前的一幕幕路,也如潮水般湧進腦海。

她被推下樓梯了……所以孩子,沒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整個病房,施長樂幾乎忘記了身上腹部的強烈疼痛,一看到角落裏的鄭秋英,便掀開被子,起身衝向鄭秋英。

隻是還沒等她的雙腳落地,身子就被男人緊緊地用在懷裏。

“你剛做完手術,不能亂動。”顧延北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很平靜,可是仔細聽的話,卻會發現其中帶著一絲顫抖。

曾經他總是不能理解,為什麽淩少爵會對他說:真想把女人分分鍾栓在自己的身邊,讓她哪都去不了。

而現在顧延北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他現在就希望施長樂時時刻刻都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唯有這樣他才能夠感覺到放心,才能夠不再害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她會遭受到什麽傷害。

被顧延北緊緊抱在話中的施長樂,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她趴在他的懷裏,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延北,我們的孩子……孩子沒有了,你讓我殺了她,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顧延北不斷地撫著她柔順的長發,一遍又一遍地吻去眼角那不斷落下淚的眼淚:“別哭,眼角會壞掉的,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白死。”

聽到這話,鄭秋英忍不住尖著嗓子說道:“你們要是敢把我怎麽樣,顧澤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勸你們識相點,最好趕快把我放了。”

鄭秋英之所以會這麽囂張,無外乎這麽些年來,顧延北反抗顧家的次數,幾乎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所以潛意識裏,鄭秋英一直覺得,顧延北就是個軟弱無能的人。

哪怕之前她找人在他的車子上動手腳,導致車子爆炸,顧延北受了重傷。

事後,顧延北都未曾對此事進行追究。

所以這一次,鄭秋英同樣覺得,就算自己害死了施長樂腹中的孩子,他顧延北也不敢真的把自己怎麽樣。

更何況顧澤如今回來了,她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剛失去孩子的施長樂,聽到鄭秋英近乎挑釁的囂張話語,用盡全身力氣從顧延北的懷裏掙脫。

事實上,按照她此時的力氣,是怎麽也沒辦法掙脫的。

隻是顧延北害怕自己太過用力,會弄痛了她,所以才稍稍鬆了手臂。

但在施長樂跳下床的那一刻,他還是伸出一條手臂,半摟著她的腰肢兒。

倒地是剛做完手術,身子還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

腳才碰到地上,施長樂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大半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像男人的懷裏靠過去。

施長樂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顧延北衣襟,泣不成聲:“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延北,孩子……孩子沒有了……”

女人滾燙的淚水,打濕了襯衫。

失去了孩子的施長樂固然痛苦到了極點,而他又何嚐不是。

還有四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就要做父親了。

鄭秋英依舊有恃無恐:“殺我?哼,你們敢對我動手,當心吃不了兜著走。”她倒要看看,顧延北究竟能拿她怎麽樣。

顧延北轉過頭盯著有恃無恐的鄭秋英,眸色裏泛起前所未有的狠戾和血腥:“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盡,二是讓你兒子和你一起死。”

一字一頓的嗓音,覆滿了寒意和殺氣。

這個樣子的顧延北,讓鄭秋英感到有些害怕,但她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要是敢動我,裴小七,顧楠還有淩振國都會為我陪葬,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單子殺我。”

這也就是鄭秋英敢有恃無恐的最重要的原因。

顧澤受傷握有三條舉足輕重的性命,所以她絕對不相信,顧延北有這個膽子。然而——

“用淩家人的性命來要挾我?你不覺得可笑麽?”顧延北的聲音覆上一層冷意,他把施長樂重新抱回病床上。

又動作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才一步一步朝鄭秋英走過去,在距離三不知要的地方站定。

鄭秋英是坐在地上的,手腕上已經被手考磨出了血痕:“誰不知道,你和淩少爵有過命之交,你當我是那麽好騙的麽?”

顧延北雙手插在褲袋裏,眸色越來越冷:“正因為有過命之交,所以我才相信,他不會因此怪我。”

鄭秋英仰著頭,突然笑了起來:“你可以不在乎與淩少爵交惡,那麽數萬條無辜的性命難道你也不在乎了?”

顧延北微微挑眉:“你說的是,顧澤在G市七十二處地點,埋下彈藥的事情?我若是記得沒錯,當初楚非,好像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顧鑫為了不交出412名單,不惜讓把我推出去頂罪,一點楚非真的釋放生化武器,那死的,可不是數萬人啊。”

鄭秋英的臉色劇變。

緊接著,她又聽到顧延北漫不經心,卻極具冷意的嗓音響起:“我是顧鑫的兒子,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鄭秋英,你心裏應該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鄭秋英才真的害怕起來:“你不可以殺我,顧延北,你這個孽種,你要是殺了我,肯定會不得好死。”

興許是知道自己全部的威脅,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沒有用了,鄭秋英突然拚命掙紮起來。

手腕上的傷口,則被磨得更深了,鮮紅地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顧澤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母親蜷縮在角落裏的那副淒慘模樣兒。

“放了我媽。”一身黑衣的顧澤,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顧延北嗓音冷漠:“可以,把我兒子的命,還回來。”

鄭秋英看到顧澤來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阿澤,你救就我,救救我……”

顧澤垂在肩膀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他看著鄭秋英,聲音有些緊繃:“媽,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蘇沛然推門而入:“還能怎麽回事?你媽喪盡天良,把懷了六個月身孕的女人,推下樓梯,差點兒就一屍兩命。”

若不是今天剛好有三位權威的產科專家在,按照蘇沛然多年的經驗,施長樂就算僥幸大難不死,子宮也未必能夠保住。

換句話說,她差點兒就這輩子再也無法做母親了。

顧澤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麽狠毒的事情來:“不可能,我媽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沛然冷笑一聲:“我也想知道啊,無冤無仇,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對一個孕婦下這麽重的手。”

鄭秋英眼珠子一轉,恨恨地盯著蘇沛然:“你無賴我,我根本就沒有把她推下去,是她自己不小心滾下樓梯的。”

事發的時候,隻有蘇沛然一個人看到了。

隻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認,就根本沒有證據。

“聽到沒有,我媽沒有做過。”顧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而正是這個念頭,讓他的瞳孔微微顫了一下。

他想起裴小七說,鄭秋英想要讓鄭昊強間她。

那麽按照自己母親的這種行事作風,把施長樂推下樓梯,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

她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施長樂和裴小七不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地方的罪過自己的母親啊。

蘇沛然雖然隻是個主任醫生,但她到底是淩振國的表妹。

這些年來她和丈夫能夠一帆風順,或多或少都是受到了淩家的照顧,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講——

蘇沛然也絕對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隻是一名簡單的婦產科醫生。

否則,她也絕對不可能那麽恰好地趕到施長樂出事的現場。“

“自己滾下去的?”蘇沛然譏諷道,“那我倒要看看,到了軍事法庭,你還敢不敢這麽說。”

“哼,就算去軍事法庭,沒有證據,你又能怎麽樣?”鄭秋英沒有半分退讓,她似乎篤定了,除了蘇沛然之外,沒有任何人看到她的所作所為。

“你真的以為沒有證據麽?”蘇沛然的話雖然是對鄭秋英說的,但一雙覆著冷然的眼睛,卻是看向了顧澤。

到了這會兒,縱然沒有親眼見到事實,但顧澤心裏已經隱隱猜到,或許顧延北和蘇沛然說的是真的。

自己的母親,的確對施長樂動手了。

否則,顧延北不可能拿自己的骨肉來誣陷,最重要的是看蘇沛然的樣子,手裏一定握著什麽如山鐵證,才敢提起軍事法庭。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饒了這麽大一個圈子,連軍事法庭都提出來了,顧澤要是再不明白蘇沛然的意思,也就白活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