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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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懷孕了?

望望天花板兒!

小手被男人捏來捏去的小七同學,很是惆悵地歎了口氣。

不過比起惆悵的小七同學,坐在對麵的楚非顯然已經氣得快要抓狂了,他極力克製住心想要把淩少爵拖過來暴揍一頓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淩少,請你注意一下形象。”

聞言,淩少爵抬起頭詭異的笑了笑:“老子給自己的媳婦兒按摩呢,要注意啥形象?”

楚非被嗆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事實也確實像淩少爵說的那樣,兩人是夫妻,捏個小手的也不算什麽,可他心裏就是不是舒服,橫豎看淩少爵都是一副欠扁的模樣。

不去理會欠扁的淩少爵,楚非將目光轉向裴小七:“小七,你剛剛的話沒說完,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在之前裴小七沉默的那一會功夫裏,楚非就隱隱覺得她之所以沉默,似乎是有什麽苦衷。

裴小七點點頭,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我覺得端木羽抓我是為了……為了報複少爵,而不是為了我背後的紋身。”

裴小七會那麽判斷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初端木羽把她抓到島上之後,企圖用淩辱自己的手段來讓淩少爵痛苦,這種行為不是報複,又會是什麽呢?

剛說完,裴小七就明顯感覺到抱著他的男人身體一僵,側過頭,她看到一道犀利的冷芒掠過男人的眸底。

淩少爵安撫性的拍著裴小七的後背,嗓音有些沙啞:“對不起!”

男人這一聲莫名的道歉,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在隱瞞著什麽,又或者知道些什麽。

淩少爵的反應悉數落在了楚非的眼裏,他嗓音清冷地問道:“淩少,難道你和端木羽之間有所過節?”

“也許。”冷冽的兩個字吐出後,淩少爵再次恢複了之前的那份狂狷倨傲,穿著黑色軍靴的勁腿,交疊著搭在茶幾上,“我得罪過的人多了,不差他這一個。”

雖然明知道淩少爵在敷衍,但楚非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對於他來說,隻要裴小七不受到傷害,他什麽都可以妥協。甚至於他原可以強行把裴小七帶回組織,可偏偏他發現裴小七似乎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話,她一定會傷心的。

而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她傷心。

在接下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談話,裴小七覺得根本就沒有獲得什麽更有價值的情報線索。

因為楚非一口咬定他並不知道如何破解罌粟紋身的秘密,當然對於楚非的那番說辭,裴小七和淩少爵並不相信。

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楚非不肯說,他們也隻能暫時把心中那的疑惑按下去。

離開帝凰會所的時候,裴小七執意要把顧楠也一起帶走,對於這件事情楚非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意見。

卻不曾想淩少爵反而不樂意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把裴小七塞進車後座兒,然後線條冷硬的戰盾黑龍‘嗖’兒的一聲就飛走了,急的裴小七在車上張牙舞爪的讓男人把車停下。

“淩少爵,你再不停車的話,我就跳下去。”一想到顧楠落入楚非手裏會遭受的折磨,裴小七就急的不行。

“車門鎖了!”

“你……”

小臉兒緊繃,炸毛的小七同學張口就咬上了男人結實的手臂。

“活膩歪兒了?”一聲冷叱過後,淩少爵趕忙將車身龐大的戰盾黑龍靠街邊停下,兩隻眼睛憤怒的都能夠直接噴出火來了,“老子要是一個不穩,撞上人怎麽辦?”

當然憑借淩少爵的本事兒,別說是手臂被咬了一口,就算整條胳膊都被卸掉,也絕對不會一個不穩撞上人。

他之所以吼她,源於剛才在帝凰會所楚非對裴小七所表現出的關切,這讓他心裏很煩躁,隱隱壓著一股怒氣兒沒地方撒。

被男人這麽一瞪,裴小七的心裏像堵了團棉花似的,委屈的說不出話來。明明就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硬把顧楠留在楚非那裏,自己又怎麽會急的咬他,可這會兒他反倒還怪起自己來了。

盯著她一雙委屈得快要溢出水來的眸,淩少爵呼吸一窒,大半個身子傾了過去,想要把她嬌小的身子納入自己的懷裏。

“別碰我!”

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這個男人的懷抱,隻要被他抱著哄上那麽兩句,自己所有的紡線和理智就會徹底奔潰。

“妞兒,我錯了,不該凶你。”大概是看出來她是真的委屈難受了,淩少爵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軟,甚至還帶了那麽一股子討好的味道。

果然,心裏好不容易築起的紡線,卻被男人一句服軟討好的話給輕易擊碎了,裴小七你還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可現在不是鬧脾氣耍小性子的時候,她必須先把顧楠從楚非那裏帶出來才行,況且和淩少爵這種男人在一起,死磕是討不到任何好的,那樣隻會把事情弄的越來越糟。

想到這裏,裴小七緊繃的小臉稍稍緩和了一些:“把車開回去,我不放心楠子。”

“她不會有事的。”淩少爵皺了皺眉,意思很明確,不會帶她回去找顧楠。

“你憑什麽這麽斷定?”心裏的火一下子竄上來了,緩和的小臉也再度緊繃起來。

憑什麽?

就憑楚非很在乎你,在乎到連你的朋友都不會傷害的地步。

淩少爵死死的盯著質問她的小女人,緊握的拳頭指關微微泛白,隻要一想到楚非望著裴小七時候的那種關切在乎的眼神,他就氣得想要殺人。

然而最讓他感到害怕的並不是楚非對她的關心和在乎,而是自的母親害死了裴知,這是一個自己和她之間永遠都無法化解的死局,也是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會將彼此傷的體無完膚。

“你不用知道。”男人的語氣很冷,很沉。

“嗬,是啊,我什麽都不用知道。”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裴小七冷笑一聲,“反正你就是吃準了我離不開你,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無視我的感受。可惜你忘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離不開誰!”

也不隻是是被她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還是擔心她真的說到做到,淩少爵伸出手,卡著她纖細而又白皙的脖子,一字一句冷的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這輩子你哪兒都別想去,隻能乖乖的呆在老子身邊。”

脖子被掐著,裴小七一張小臉兒脹得通紅,硬生生從喉嚨裏憋出一句讓男人瞬間炸毛的話來:“我偏要離開。”

男人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眼裏滿是恨的想要把她撕碎的憤怒。

過了一會,卡著她脖子的大手稍稍鬆了鬆,淩少爵唇角一勾,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俯身湊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離開我,你的身子能挨得住麽?”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迅速湧上心頭,她恨自己的不爭氣,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母親的仇恨都可以忘記,而此刻,她更是卑賤到讓這個男人隨意踐踏自己的自尊,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為什麽當初自己沒有死,如果那個時候就和外婆一起死了的話,自己也就不用活得那麽痛苦

突然間,腹部傳來的一陣陣絞痛讓她整個人疼的蜷縮成一團,小手下意識地死死抓著男人胸前的襯衫。

“小七!”

淩少爵迅速撈起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擱在自己的懷裏。當他的視線掠過車座兒上的那灘鮮紅時,整個人都慌了,如果他沒記錯,她差不多已經有四十多天沒有來那個了。

恨,從來沒有過的悔恨。

看著懷裏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小女人,淩少爵恨得想要把自己殺了。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出毛病了,為什麽就不知道好好哄著她呢?可偏偏一聽到她說要離開自己,他的大腦就不受控製了,什麽理智啊,冷靜啊,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丁點兒的渣子都找不到。

裴小七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到的醫院,唯一的意識隻有疼,撕心裂肺的疼,還有男人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努力地睜開眼睛,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腹部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視線一偏,她看到男人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眼神既像歡喜,又像愧疚,但更多的是寵溺。

“我怎麽了?”回想起之前的那種疼痛,裴小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死過去了。

“醫生說你懷孕了!”

淩少爵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不願意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因為他太想要知道,在得知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後,她會有什麽反應,是歡喜,還是難過!

“怎麽可能?”在聽到自己懷孕之後,裴小七的臉上既沒有歡喜,也沒有難過,而是震驚。

“醫生是那麽說,應該不會有錯。”

“不、不可能,我們不是采取措施了麽?”明明做了最充分的安全措施,自己怎麽可能會懷孕!

倏得,裴小七突然想起自己那個已經四十多天沒有來了,而日子一向都不準的她也沒有在意,這麽說自己真的是懷孕了?

看著她一陣白,一陣青,說不出來是什麽情緒的小臉,淩少爵的眸色黯了幾分,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願意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