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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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該走的是你

得知佐鶴靜被人劫走的消息,冷逸飛猛得把手中的茶杯摔向正對他匯報消息的一名忍者身上。

半跪在地上的忍者不敢動彈,額頭硬生生被砸了一下,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端木家族對任務失敗者的處罰可是相當重的。

“事到如今處罰你有什麽用。”暴怒過後,冷逸飛逐漸冷靜了下來,先劫走佐鶴靜的人一定是淩少爵。

淩少爵劫走佐鶴靜,無非就是為了王冠上鑲嵌的珍珠‘歸魄’,該死,如果自己拿到歸魄的話,不僅可以把喬萱救回來,還可以此來要挾淩少爵交出裴小七身上所藏有的那份藏寶圖。然而——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淩少爵竟然有這種通天的本領,竟然能夠在H國調動直升飛機,直接連人帶車直接從空中的方向劫走。

“主人,您還有什麽吩咐,屬下必定誓死完成。”已經失敗了一次,絕對不能夠再失敗第二次。

咚咚咚,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走進來的黑衣忍者半跪在地上,聲音淡漠卻透著股異樣的溫和:“主人,我已經查到飛機降落的地點,並且所定佐鶴靜可能所在的範圍,誤差在直徑三公裏以內。”

冷逸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以及懷疑:“倉田,你真的查到了佐鶴靜所在的範圍?”他可不記得這名隻是副組長的倉田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出類拔萃了。

更何況劫走佐鶴靜的可是淩少爵,按照他的手段,絕對不可能讓佐鶴靜在這麽快的時間內就被人找到。

倉田語氣恭敬:“我視線在皇室的每一輛專車上都安裝了跟蹤器。”

“你說什麽?”這一次冷逸飛不僅僅是詫異,而是震驚了,在每一輛車上都安裝了跟蹤器,這可能麽?

不僅僅是冷逸飛噶鬧震驚,身為組長的江口也同樣感到震驚,他作為率領三百名忍者的小組負責人,曾經也考慮過是否要實現在皇室所用專車上安裝跟蹤器,以免出現什麽意外好及時跟蹤。

但是理論上可以,實際操作起來卻是件壓根兒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就是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副組長倉田竟然完成了,他怎能不震驚。

不過震驚之餘,江口倒是一點嫉妒都沒有,他甚至有些慶幸倉田完成了這件不可能的事情從而致使失敗的任務出現了轉機。

麵對冷逸飛的懷疑,倉田的目光微閃:“是的主人,屬下在每一輛車上都安裝了跟蹤器。”

冷逸飛的眼中浮現一道危險的光芒:“哦?那你說說,是怎麽做到的?”這個問題身為組長的江口也很想知道。

“屬下的姐姐是……”倉田似乎有所猶豫,但在冷逸飛危險目光的注視下,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是皇甫韶的晴婦。”

冷逸飛眯著眼眸,後背往後靠了靠:“哦?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這麽說你把這次的任務和計劃告訴你的姐姐了?”

江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開始為倉田的命運感到擔憂,在端木家族……最忌諱的就是泄露情報與計劃。

“主人,我……”倉田低下頭,“請主人責罰。”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江口的擔心沒有發生,冷逸飛突然笑了起來:“你做的很好,既然她是你的姐姐,等任務結束後,就讓她加入吧。”

“謝主人。”低著頭的倉田語氣更為恭敬了,隻不過無論是同樣半跪在他身旁的江口,還是半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重要事情的冷逸飛,都沒有看到倉田嘴角那勾起的,一閃而過的冰冷弧度。

由於訂婚儀式已經舉行完畢,所以對於H國皇室來說,身為準王妃的佐鶴靜青天白日被歹徒給劫走,這無疑是狠狠給了皇室一個響亮的巴掌。隻不過——

“亂雖然亂了點,但我覺得怎麽覺得皇室一點兒也不著急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從傍晚開始裴小七他們的任務就已經結束,已經不再是皇室雇傭軍的身份。

隻不過由於楚非還留在皇宮裏,所以除了裴小七和淩少爵暫時以賓客的身份入住位於皇宮中部的客邸外,謝琳、李牧以及厲仲謀則先一步離開了。

“哦?小妹,你哪裏看出來他們一點兒也不著急?楚非正站在半敞式的陽台便抽煙,聽到裴小七這麽說,他擰滅煙頭,轉身,逆光而立的身影削瘦欣長。

“不知道,隻是有這種感覺。”裴小七眯了眯眼睛,“而且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老大你派人劫走佐鶴靜的時候,皇室隨行的那些雇傭軍為什麽不用武器攻擊?就算擔心因此傷害到車內的佐鶴靜,那也可以立即封鎖空中線路,明明可以那麽做的,皇室為什麽袖手旁觀,任由佐鶴靜被劫走。”

種種疑惑加在一起,讓她有種H國皇室好像是故意要讓佐鶴靜被劫走似的。

被點到名的淩少爵長臂一伸,將眉頭緊皺的小妻子扯入懷中:“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真的笨,還是故意裝得什麽都不知道。”

裴小七撇撇嘴:“老大,你說的太深奧,人家聽不懂。”什麽叫故意裝的很笨,自己本來就不聰明好嘛。

“你別忘了,小七的智商很高,她之所以懷變成這個樣子,可全都是因為你。”楚非的語氣雖然很淡,但其中還是隱隱存了一絲責怪的意味兒。

曾經他經常會想,如果裴小七沒有遇到淩少爵,而是從小就在他的身邊,被當成公一樣寵愛著長大,那麽如今的她會不會比現在更幸福一些。

會,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幸福。

雖然淩少爵的確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但小七這一路走下來實在是太辛苦了,愛得也是痛苦至極。

拿極致的痛苦去換極致的幸福,到底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淩少爵目光一沉,擒著裴小七腰肢兒的大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沉默了好半天兒,心底那股異樣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冷冰冰地丟下這麽一句,他就抱著自己的小妻子大步離開了,隻是才走了兩步才發現他所在的地方是客邸,“該走的是你。”

楚非挑了下眉鋒:“嘖嘖,把妹妹嫁給你這麽個小氣的男人,我還真是不放心啊。”

淩少爵扯著唇角回了四個字兒:“彼此彼此。”把妹妹嫁給這麽一個城府極深,又和黑方勢力牽扯不清的男人,他才是真的不放心好嗎!

光線昏暗而又異常潮濕冰冷的小木屋,縮在角落裏的喬萱緊緊地裹著唯一能夠蔽體的破舊被單。

她已經被關在這裏好幾天了,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她就靠著幾塊又冷又硬的幹麵包,以及兩瓶礦泉水來維持生命。

既然謝琳給她留下了可以維持生命的食物,就證明謝琳暫時不會殺死自己。最後一塊麵包在昨天晚上就吃完了,算算時間,謝琳至多還有兩天應該就會出現。

就在喬萱這麽想的時候,門口突然發出了吱呀的開門聲。

門口的強光讓縮在角落裏的喬萱抬手擋了下被光線刺痛的雙眼,待眼睛逐漸適應後她才看清楚來的人正是把她關在這裏的謝琳。

謝琳將手電筒關閉,小木屋內的光線雖然昏暗,卻還是可以將彼此的樣子都看得清楚,當喬萱看到謝琳手中拎著的銀色小鐵箱的時候,眼中瞬間流露出了驚恐。

她認得小鐵箱左下角的那個標誌:“你……你不可以這麽對我?”喬萱拚命地往牆角縮著,像是在躲避什麽可怕的魔鬼。

謝琳一步一步走進:“哦?你既然認得這箱子裏的東西?”

她怎麽可能不認得,喬萱因為過度害怕,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牙打顫的聲音:“你……我求求你……不要這麽對我……”

“看你的反應,應該已經知道這就是端木家族刑罰堂的生化箱,裏麵有各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病毒細菌。”謝琳笑得很甜美,也很詭異,“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裏麵的幾種病毒還是南黎辰向我推薦的,他似乎很了解你。”

“是他!”喬萱幾乎已經絕望了,當初她作為端木家族培養的間諜,每次任務失敗後她都會極盡所能地取悅討好南黎辰,原因就在於她實在太害怕南黎辰的懲罰手段了,尤其是讓人生不如死的病毒細菌。

“是啊,所以你應該感到特別榮幸才對。”謝琳將鐵箱隨手放在小木屋中那張破舊不堪且布滿灰塵的木桌上。

“不,我不要。”突然,喬萱像是發了瘋似的往門口衝去,可是就在她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係在她腳踝上的鐵鏈繃得筆直,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再往前走一步,“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撕心裂肺的喊聲透著濃濃的憤怒,喬萱回過頭,眼角因為憤怒和恐懼睜到了最大,在逐漸變暗的夜幕下,麵容顯得格外猙獰扭曲。

“放開你?”謝琳冷笑一聲,“在冷逸飛殺了我哥哥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麽悲慘的下場。”

“人又不是我殺的,你要報仇的話,去找冷逸飛啊。”此刻的喬萱真的是對冷逸飛恨到了極點,甚至於她完全忘記了慫恿冷逸飛殺死謝劍的人,正是她自己。

“別急,冷逸飛我遲早會去找他算賬,但是在此之前,折磨一下他在乎的女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喬萱拚命地掙紮向外跑,粗糙的鐵鏈將她腳踝的皮膚都給磨破了,但她卻像毫無感覺似的,一邊用盡全力往外掙紮,一邊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