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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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喜歡的是黃金好不好?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極其單純陷入昏睡的施長樂都明白,顧楠的失蹤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就在這時,負責搜尋的另外一隊暗衛,走進來匯報道:“首判閣下,我們已經對整棟別墅進行搜索,並沒有找到顧小姐。”

楚非額頭上隱隱浮動的青靜,顯示他此刻幾乎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沒用的東西,去給我找,找不回來,你們全都給我陪葬。”

裴小七看著站在窗邊一動不動的男人,走了過去:“不要太擔心,楠子不會有事的。”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盡量安慰他。

豎日,天空陰沉沉的,到了中午的時候,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絲。

南黎辰被派出去尋找顧楠的下落,除此之外,淩少爵亦是調遣了他所能動用的所有勢力進行搜索。

快到傍晚的時候,雨勢已經傾盆。

裴小七站在大廳的窗戶邊,有些出神地盯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心裏亦是對顧楠的突然失蹤擔憂到了極點。

早上的時候,顧延北就已經回來了,在聽說施長樂昨夜暈倒後,陪了她一會兒,又再度離開,裴小七猜測他應該也是出去尋找顧楠的下落了。

隻是此時此刻,裴小七突然覺得,也許派出去的那麽多人,並不是全部都去找尋顧楠的下落了。

因為太過擔憂,所以她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顧楠不是失蹤,而是被不知道什麽人給綁架了。

所以與其說那些人是去尋找顧楠的下落,倒不如說他們在找尋昨夜到底是什麽人把顧楠給劫走,卻還能夠不留下一丁點兒的線索。

楚非別墅的安全係數是極高的,要在這種環境下悄無聲息的綁走一個大活人,對方的手和能力必定非常人所比。

這也正是裴小七最為擔憂的地方。

同樣,楚非的擔憂也一點兒不必裴小七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上的時候他曾經去書房看過一次楚非,發現整個書房都彌漫著一股濃重嗆人的煙味,煙灰缸裏的煙蒂也已經堆成了小山,看樣子他應該一夜沒睡,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一貫清冷的眸子裏亦是染上了紅紅的血絲。

“小七,顧楠她……”施長樂是早上的時候才聽說顧楠失蹤了,想到昨天死在自己麵前的那個男人,不知怎麽的,她突然變得很害怕。

“楠子不會有事的。”裴小七不知道這話究竟是說給施長樂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過了一會兒,她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徑直去了顧楠的房間,她想看看是否會留下生線索,施長樂也跟了上去。

顧延北不在,再加上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找不到人陪著自己,所以她隻能緊緊地跟著裴小七,仿佛這樣才能稍微安心些。

在門口的時候,裴小七遇到了楚非:“你是來看看有什麽線索的?”

楚非點點頭,先一步推門走了進去,緊接著他突然停下腳步,原本清冷的聲線兒,如今卻透著股沙啞:“小心瓷片。”

裴小七低頭這才發現,滿地都是碎裂的瓷片,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踩上去:“長樂當心一點。”

施長樂的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小心翼翼地避開散落一地的瓷片。

昨天敞開的落地窗已經被關上,裴小七走過去,仔細地盯著窗欞看了一會兒:“窗欞被人打掃過了麽?”

楚非半眯著眼眸,沙啞著嗓子道:“沒有,窗戶是我關的,你也應該發現,上麵太過幹淨,幹淨的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與裴小七在二樓的房間不同,楚非把顧楠的房間安排三樓最靠近裏麵的那間,與他的書房是在同一樓層。

如果昨天晚上有人把顧楠從窗戶劫持走了,那麽勢必會在窗欞上留下痕跡,可偏偏卻幹淨的什麽都沒有。

“小七,我……我有話想說……”施長樂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與害怕。

“嗯?”裴小七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她,“什麽?”

“我昨天……昨天好像看到奇怪的東西了……”施長樂的聲音有些顫抖,“昨天晚上我一個人睡在房間裏,然後我看到窗戶上有一個人影……不,不是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就那麽閃過去了,我很害怕,所以才去找你的。”

聞言,不僅是裴小七,就連楚非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大步走到施長樂麵前:“這麽重要的事情,昨天你為什麽不說?”

施長樂看到楚非滿臉的怒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裴小七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同時不悅地瞪了楚非一眼:“你瘋了麽,她昨天受驚過度,暈過去了,要怎麽說?”

楚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怒火有些過分,瞥了眼一臉害怕的施長樂,抿了抿幹燥的已經開始蛻皮的唇角,盡量克製住內心的煩躁:“你昨天到底看到了什麽?”

其實施長樂也不確定昨天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麽,確切來說那個奇怪的影子所呈現出來的形狀,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

“我……我沒辦法形容,小七,有沒有紙和筆,我……我可以畫出來……”沒有辦法用語言表示的時候,圖畫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裴小七並沒有奢望施長樂能把昨夜看到的東西,畫得有多麽清晰,畢竟對於沒有畫畫功底的人來說,就算能夠畫出來,基本上也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施長樂不僅把昨天看到的東西畫了出來,而且還畫得跟黑白照片而似的。

裴小七愣愣地盯著施長樂畫好的紙張,目光落在窗戶上那團形狀怪異的東西上:“這個……是什麽東西啊?”

楚非也一動不動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卻一籌莫展,因為他也不知道,趴在窗戶上的那團橢圓形的好像長了腳的東西是什麽。

突然,裴小七瞥到了腳邊一塊碎裂的瓷片,緊接著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她把紙張湊近了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團東西。

片刻後,裴小七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楚非,問:“這個花瓶是一直都放在這個房間裏的麽?”

楚非皺著眉頭,似乎不理解裴小七為什麽這麽問:“我不清楚。”他雖然不清楚,但不代表別人不清楚。

五分鍾後,被叫來的管家秦年,盯著地上的瓷片緩緩道:“這隻花瓶是兩年前少爺您在拍賣會上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拍下的,之後按照您的吩咐,就一直把它放在這個房間裏,從沒有移動過。”

楚非很是懷疑地看著自己得管家:“這瓷瓶是我拍的?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為什麽要拍這麽大個毫無用處的瓷瓶回來?

他喜歡的一向都是黃金好不好,才不會對這種一碰就碎,還貴的要死要活的東西感興趣。

裴小七瞅著楚非滿臉疑惑的樣子:“你該不會連自己買過的東西都不記得了吧,不過坦白說,我覺得這種東西也不太符合你的手筆。”

自己這個哥哥是喜歡黃金的,而且……就算要收藏古董之類的,也沒必要買這麽個不實用,又難保存的瓷瓶啊。

秦年語氣篤定:“少爺,的確是您買下的,當時您還詢問過三夫人,問她擺在那裏比較好,三夫人說東西太大,不如就放在三樓最裏麵的那個房間。”

秦年的話讓楚非和裴小七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裴小七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開始隱約覺得顧楠的失蹤,似乎與自己的母親有脫不了的關係:“你說的是裴知?”

秦年點點頭:“是的,當時三夫人剛剛醒來不久,她說想去拍賣會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少爺您就陪著一起去了。”

楚非清冷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和裴知一起去過拍賣會,這麽大的事情,自己怎麽可能會毫無印象?

裴小七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也許她把你的記憶洗去了。”裴知最擅長的就是催眠,想要讓楚非忘掉這一段記憶,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十分鍾後。

裴小七跟著楚非來到位於別墅的地下室,她這才發現在整棟別墅的地下,儼然還藏著一個空間巨大的研究室。

但是撇開那些奇奇怪怪的儀器不談,從裝修風格和布局來看,卻並不是像是現代的手筆,換句話說,給人的感覺很有年代感。

“你在這裏弄這麽個研究室,打算做什麽?”

“這是我爺爺的研究室,已經廢棄不用,改為地牢。”

楚非的話剛說完,他們就已經在一扇黑色的鐵門前停了下來,鐵門是嵌入牆壁的,而且從外形來看,竟然和牆壁澆築在了一起。

裴小七隻見楚非抬起手臂,將手掌貼在門壁上,緊接著,黑色的鐵門便緩慢而又沉重地向一邊移動過去。

她跟在楚非身後,提步走了進去,一股異常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讓裴小七下意識地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