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大少爺的心裏,就隻喜歡穿著製服,並且還凶巴巴的那個小警察,至於別的女人…他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鄭綺綺早就得到自己父親的授意,說的好聽點兒叫想辦法讓楚非愛上自己,說得難聽點就是哪怕不擇手段,也要爬上那個男人的床。隻是——
比起笑得清清冷冷的楚非,她更喜歡那個冷沉著俊臉,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狂狷到不可一世氣質的男人。
鄭綺綺雖然掩藏的很好,但那小女兒的嬌羞姿態,終究是逃不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尤其是楚非的。
“鄭小姐?我妹夫已經名花有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雖然淩少爵這個妹夫很討厭,但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楚非覺得自己還是必須肩負起,替妹妹不再的時候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桃花給趕走的責任。
最為關鍵的是,他雖然對這個鄭綺綺沒太大的興趣,卻也不得不承認,她長得實在是太過漂亮出挑。
一顰一笑,眉眼間全部都是要溢出來的風情。
若說有什麽欠缺的地方,恐怕就是還太過年輕,在那令人怦然心動的風情裏,到底還是多了些許青澀稚嫩。
淩爵爺對楚非把自己比喻成花兒的說辭,十分地不滿,不悅地冷哼一聲兒。
而鄭綺綺聽到楚非的話,臉紅得更厲害了,她用較為小聲,卻也足以令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我……我喜歡的是你。”
沒有遮遮掩掩,沒有欲擒故縱,她就按照鄭康的吩咐,明明白白的把話說了出來。
一直沉默喝茶的淩少爵,唇角浮現一抹譏誚,少頃,他放下茶杯,依舊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鄭康。
鄭康這種把女人送上門來的做法雖然不入流,但卻也是一種示弱的姿態,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卻是——
在這種類似於談判的情況下,先開口的那一方,會變得比較被動。
所以對於淩少爵來說,他不急,有的是耐心等對方先開口。
似乎是看出了淩少爵沒有先開口的打算,鄭康清了清嗓子:“淩少,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
淩少爵半眯著眼眸,借一步說話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夠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書房無疑是談話的好地方。
但被排除在外的顧鑫和鄭秋英,可就不那麽樂意了,尤其是鄭秋英,她越發覺得父親是有意把自己排除在外。
這麽想著,她就越發的不想和鄭綺綺坐在一起:“老顧,我胸口有點悶,陪我出去走走。”這麽做,也是為了讓鄭綺綺能夠由機會單獨和楚非在一起。
顧鑫和鄭秋英離開後,鄭綺綺反倒不那麽緊張了。
確切來說應該是自從淩少爵和鄭康去了書房,她一顆噗通噗通跳的極快的心髒,已經平穩了許多。
雖然鄭家的意思,已經明白無誤的表露出來,想把鄭綺綺送給自己,不過楚非可沒有閑工夫理會這朵從天而降的桃花。
在顧鑫夫婦出去後,他便也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走麽?”鄭綺綺不會忘記自己父親交代的任務。哪怕不求名分,也要想辦法爬上楚非的床。
所以好不容易有了相處的機會,鄭綺綺絕對不能放過,並且就算此刻楚非清清冷冷的,但她對自己的容貌擁有十足的自信。
她相信隻要自己主動一點,投其所好,這個男人必定能夠手到擒來。
楚非單手插在褲兜裏,身姿站得筆挺,居高臨下地看著鄭綺綺那張漂亮到了極致的臉蛋,輕笑道:“你喜歡的是淩少爵,我在這裏做什麽?”
鄭綺綺毫無膽怯地直視著楚非,莞爾一笑:“但這並不妨礙我和你在一起,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更好麽?”
“各取所需?”他對這個女人,好像沒什麽所需啊。
“我想要在鄭家站穩腳跟,過上好的生活,而你……需要年輕美麗的身體,這不就是各取所需麽。”
楚非唇角一勾,揚起清冷至極的弧度:“比你漂亮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鄭綺綺的笑容很動人,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而大膽:“比我漂亮的女人,的確有很多,但是……既漂亮,功夫又好的女人,可不多,更何況我不求名分,所以就算你有了心愛的女人,也不必擔心我會破壞你們。”
楚非突然走近兩步,清冷的眸子裏逐漸浮現出殘忍:“既然你不求名分,那很好,我就成全了鄭康,把你送到楚家的紅房子裏,好好養著。”
鄭綺綺以為楚非答應了,心裏先是一喜,但隨即又問:“紅房子是什麽?”
楚非漫不經心地回道:“我有很多屬下,常年奔波勞累,沒時間娶老婆,所以麽……紅房子裏就養一些像你這樣漂亮的,不求名分的女人,懂?”
鄭綺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淩宅算不上富麗堂皇,甚至還顯得有點殘破,因此所謂的花園,其實也不過就是種著點常見且並不珍貴的花卉。
鄭秋英和顧鑫在一處石凳上坐下。
看到自己的妻子臉色不好,顧鑫問:“怎麽了?是不是在擔心鄭綺綺不會成功?”
鄭秋英想要發火,這把火卻偏偏怎麽也發不出來,最後隻能歎了口氣:“我就是怕她太成功了,要是她真的爬上了楚非的床,以後父親恐怕都不會再管我這個女兒了。”
顧鑫聽懂了鄭秋英的意思:“怕什麽,你這不是還有我呢麽?”
鄭秋英冷笑:“沒了我爸,靠你有什麽用?還不是要自己的兒子出去頂罪。”這麽多年來,這一直是鄭秋英心中的一根刺兒。
事實上她和鄭康一樣後悔,後悔當初怎麽就選擇了顧鑫這種沒用的男人。
顧鑫見妻子提起顧澤的事情,便果斷地選擇了閉嘴,其實失去兒子他也心痛,但再怎麽痛,也比不上自己沒命來得更痛。
過了一會兒,鄭秋英再度開口:“老顧,你給我聽著,阿澤要是出什麽事情,我就讓你另外一個寶貝兒子,跟著陪葬。”
鄭秋英隱隱覺得,雖然沈麟被淩少爵控製了,但是……如果顧澤真的背叛沈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否則,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急著把藏了這麽多年的私生女,選擇在這個時候用來送給楚非。
“我警告你,不準再對他動手。”顧鑫雖然涼薄,也全然不在乎鄭秋英生下的兩個字兒,但是對顧延北這個兒子,他卻比另外兩個兒子在意些,當然也隻是在意一些而已。
“嗬嗬,果然啊,你還是心心念念想著夏淺那個賤人。”鄭秋英的心上,蔓延出一層層冷入骨髓的絕望,“連帶著她的兒子,也比洛辰和阿澤的命重要許多。”
“你這是什麽話,秋英啊,延北的母親到底是為我而死,我總算不能夠太過虧待她的兒子。”顧鑫講的是實話,他對顧延北的些許偏愛,完全是源於夏淺。
又或者說,如果顧鑫這一生中唯一動過感情的時刻,那就是夏淺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那致命一槍的時候。
並且倘若顧延北能夠不在母親死後,對自己露出那種仇恨的眼神,顧鑫覺得,自己或許會更加在乎這個兒子。
也就不會在知道鄭秋英在顧延北的車子上安裝炸彈後,隻是生氣動怒,卻也沒有把鄭秋英怎麽樣。
鄭秋英譏諷道:“她為你而死?你可別忘了,她的父親夏百川要殺你,你對一個想要殺你的人的女兒,念念不忘,顧鑫,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癡情的種子。”
顧鑫不想在繼續爭論下去:“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阿澤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吧。”
突然,鄭秋英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在傭人攙扶下走過來的女子身上:“老顧,你看……”
顧鑫也注意到了逐漸向他們走進的女子,他看著女子的五官,突然覺得有熟悉:“她長得好像……好像裴小七。”
被從楚家接入淩家的喬萱,精神幾乎就要陷入奔潰之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懷上了那夜冒充淩少爵與她一夜魚水的男人的孩子。
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真的不想。
但她又實在害怕毒癮發作時的痛苦,淩少爵已經承諾,隻要孩子平安生下來,就會把CX5的解藥一次性給她。
盡管在此之前,淩少爵已經答應冷逸飛,隻要能夠拿出‘惡魔之眼’,就會把她的解藥叫出來。
但想要得到‘惡魔之眼’就必須讓冷逸飛坐上家主的位置,在此之前,淩少爵還要鏟除端木勝岩。
喬萱覺得,與其這樣辛苦而又漫長的等待,倒不如狠狠心,把孩子生下來,自己就可以徹底擺脫CX5的控製。
這樣,她才能夠有資本對付裴小七,哪怕最後要和裴小七同歸於盡,她也不在乎。
喬萱甚至於覺得,唯一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想象著裴小七被折磨的畫麵,以及淩少爵因此而痛苦的表情。
她雖然還是愛著那個男人,可是……求而不得的痛苦,逐漸讓她感到絕望,這種絕望逐漸轉變為了徹骨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