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塊?錢真不少?”冷小西掂了錢的重量,幾捆,不由的眼眉一挑,讓人去搶自己的老子,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冷國錫是過錯在先,趁著自己失憶之時,不顧及是自己父親的身份,生生的明搶了女兒及外婆的一片心血,該受責的應該是冷國錫,不應該是自己。
那一座古宅,隻是拿幾萬塊隻是以牙還牙罷了,她這樣安慰自己,把錢偷偷放入了自己的袋裏。
轉身,她又故意氣喘籲籲的跑回到四合院前,一眼就發現摸著鏡框的冷國錫一臉的愁容,見到冷小西氣喘而歸,上氣不接下氣,臉上還淌著一滴滴的汗水,
“怎麽樣?”
“我追著追著就沒有了人影?”冷小西的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回著探出身子的冷國錫。
“唉,都怨我,這可是給你妹妹的生活費啊?”冷國錫不由的一陣的長籲短歎,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一臉愁緒。
“你別著急了,你是不是報警了,我聽到了警笛的聲音,估計他們追上去了。估計警察會幫你追回來的,你丟了什麽值錢的物件沒有?”冷小西上前探問。
“滾開,冷小西,你這個掃把星,你一來就出事了,出什麽事了?”林明娟一邊得意洋洋的走向家門,撩眼角就看到一聲不吭的冷國錫低頭耷拉腦的坐在大門的台階上,立刻臉色微變,再一著眼,發現了那個冷小西居然也在門前?
於是林明娟便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劈哩拍拉的指責起冷小西,橫眉立眉,咬牙切齒。
她一直看冷小西不順眼,是冷小西讓自己從貴婦的光環頭銜上徹底的掉進了土疙拉裏。還有把自己的女兒—清白的市長名媛一下子堆落得個娼婦的惡名,一切皆源於冷小西。
林明娟恨不得一口把冷小西生吃活剝了。
緩緩直起身子,冷小西漠然直視,不卑不亢,“冷國錫你的狗又開始叫了,我嫌麻煩得慌,你好自為知吧,如果有需要你給我打電話。”說罷氣昂昂的瞪了林明娟一眼,大方、自然的昂頭而去。
“白眼狼!喂不熟悉的白眼狼!”林明娟見繼女轉過身子,氣得直跳腳,一邊還氣不喋的罵罵咧咧。
“行了,少費話,不讓你出去,你非出去,出事了吧?”冷國錫一臉的難看,心頭憋著一團火,氣吭吭的就衝林明娟發過來。
“你朝我吼幹什麽?我怎麽了?你不是在家嗎?我出去才多大一會兒,就是金屋藏嬌也得出來透個氣吧?”林明娟無理狡三分,氣咻咻的瞪著垂頭喪氣的林明娟,白光光的手一下子推在冷國錫肩膀上,
“死東西,你倒是說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吧,說出來我們還能商量商量?”林明娟一眼瞄冷國錫的黑臉,氣得啪啪啪的拍打著他的肩膀。
“行了,別拍了,我們家失盜了!”冷國錫白了一記站在自己跟前的拍著自己的林明娟,肩膀一扭,閃了過去,然後站起身子,轉身回了家中。
“什麽?你再說一遍?”林明娟立刻頭毛差一點沒炸起來,“失盜了?”
她立刻噌噌幾步上有了台階,閃進門中,使勁的攆著冷國錫的步子,顧不關門,“錢沒有丟吧,那可是珠兒的生活費啊?再不寄她就斷炊了?”
“她自己想法辦法!”冷國錫頭也不回的吼聲。
冷小西故意放慢了腳下的速度,林明娟的叫囂她可是聽得可是真真切切,不過冷雲珠的生活費馬上就要斷炊了,跟自己有關係嗎?轉念又一想,是不是自己太殘忍了,居然偷了父親的錢?
她開始有一些深深的自責。
回到巴黎花園,剛剛換洗完一身的葉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盯著一臉無精打采的冷小西,“你不高興麽?我可是幫你拿了你正當的應得的生活費?”
“可是冷雲珠在國外馬上就要斷炊了,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冷小西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淺淺的自責。
“得了吧,你知道冷雲珠如何整你的吧?我早就聽說了,如果那次不是你主動,大約鏡頭的主角是你吧,那時你怎麽活,你隻不過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沒有什麽自責的,是她先害你在先,再說冷國錫這麽多年都沒有盡到一名做父親的義務,給你的這些生活費是正當的,不是我們偷的,隻當是我們自己拿取生活費罷了。”
葉楓安慰著一臉不悅的冷小西。
晚飯罷,冷小西淺言,“我去樓下溜一圈,馬上就回來,不用擔心。”
路燈下,她沒有再見到那一抹濃濃的頎長,那一抹影子卻是熟悉的烙印在自己的心海裏,十分的清晰,每每展開這卷心海的肖像軸的時候,他正好在站在一汪心海的中央,麵如冠玉,氣質絕世。
還有團縈縈而散的雲霧罩籠著他,若隱或現,一團迷離,剛好伸出纖細的手臂,去觸碰他的時候,卻發現軟軟的卻在霧中變成尖銳的指尖生生的穿過了他的胸膛,他還是那樣的淡然,迷離,臉色冰冷,身才瘦削。
楚……她呢喃了半晌,也未喚出口。
他隻能在自己的心中。
那一塊小小的地方生根發芽,或許另辟新土。
她悄悄的吸了一口秋天的冷氣,不知不覺的身子走出了門外,一邊走,一邊思忖著一串串的往事,好多如夢一樣的浮來,那一串夢境又像霧遇到黎明初升的太陽後一一散去。
一個小時後,冷小西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天峰中心醫院的門口。
她正打算穿過醫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當時曾經負責外婆的值勤護士嗎?卻不最後一個?
她緊走幾步,上前一下攔下了正與幾名護士說說笑笑的一位胖胖的護士,“你好,請您等一等?”
冷小西上前抬起手指指了指胖護士的方向,其它幾名護士紛紛離去。
胖護士喃喃著,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小西,“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不過我卻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那就好,”冷小西抬眼迅速的瞄過四周,“看樣子,這位姐姐是沒有吃晚飯吧,累了一天了,來,我請你去頓餃子,這邊有?”
“那多不好意思?”胖護士胖胖的臉蛋掀起一層紅紅的雲霞。
“走,”冷小西不客氣的挽上胖護士的胳膊,“那邊的餃子不錯,我吃過,今天我請你。”
胖護士被冷小西連拉帶拽的進了一家包間。
一盤餃子上來,胖護士吃了一盤,接著又上來第二盤,她又吃了一盤!吃飽之後,她才扯著脖子向著冷小西的方向一伸,滿臉帶笑,“這位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我都吃飽了?想說你就說吧。”
“你是不是一年前伺候過一位叫做林鳳英的重症老人?”冷小西恢複了一臉的正色,聲音很低,而且不安的看了看門口。
“林鳳英?林鳳英?”胖護士一邊皺著眉頭,一邊使勁的回憶著,忽然眼晴一亮,“你這麽一說,你這名字好似真的耳熟?”
“真的?”冷小西眼睛一團發亮,然後迅速的恢了平靜,內心卻是一片波濤滾滾。
“嗯,我得回去查一查?”胖護士托著腮,“看來這個人確實在醫院住過。”
“要多久?”冷小西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噌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個不好說,我得查一查原來的病曆,不知道還有沒有存檔,一年了,貌似或許已經銷毀了?”
啊,剛剛冷小西那一團希望的小火苗,仿佛被這個胖護士一盆冷水立刻給燒熄了。
“不過,我可以回想回想,我想沒準還能想起什麽來!”胖護士一臉的陽光像。
冷小西的心還是一種七上八下的感覺,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她不確定,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或許真的有用,也是唯一的目前可以收錄的線索,不過,後來自己臨終前的那一天,忽然換了一個護士,她想到了,這個胖護士就是之前伺候外婆的人。沒錯,她可以肯定。
所以後來當天換的那個護士一定是什麽也不知情,不是當天換的,還是外婆推進急救室的那一刻換的?才能讓這件事保證萬無一失?對!冷小西堅定的下了決心,隻有兩個答案。
要麽是當天交接換的,要麽是下午臨終前換的。
從包裏掏出一遝錢一萬塊,她塞進了胖護士的手中,肯切著,目光灼灼,眼角一片淚花閃閃,“姐姐,麻煩一定好好想一想那天的情景,我一定再有重謝。”
“我不能收!”胖護士一看紅花花的一團錢,臉立刻僵住了,嚇了自己一跳,自己可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啊,還有人送自己錢?她的大腦一下子短路了。
胖護士急急的推卻著,又把錢塞回到了冷小西的手中,“這個真的不能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
“這個對於我來說真的十分重要,求您了,如果遇到知道的,你也可以花錢買點禮品打聽打聽。”冷小西還是把錢塞回到胖護士的口袋裏,“姐姐再這樣就是不想幫妹妹了?”
“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