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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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我哪一樣比不上?

“你恨你母親,可是你母親又該恨誰呢?”雷殊最後在冷小西出門的時候,是沉重的這樣說的。“她恨這個世界,還是恨曾認識你的父親?”

冷雲珠的電話刺耳的響在淩月夕精致的小包裏,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冷雲珠電話,不由的鮮豔的唇瓣囁嚅了下,“冷雲珠,以後如果沒有事情就不要打我的電話。”

低低一笑,“淩月夕,你真是過河拆橋啊,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啊?”

“你幫什麽?”淩月夕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我幫你注射了楚天南的艾滋病病毒啊?這一下,不管你是否贏得愛情,你的淩太太位置可是坐穩了,現在哪個小三還哪上你家老公的床上啊?你不要感謝我嗎?”冷雲珠不甘示弱的邀功。

“你想要什麽?”淩月夕一向知道這個女人的嘴臉,“你不過是想報複冷小西,那個殺人者失手錯了對象而已!”

“我最近手頭很緊……”冷雲珠十分的溫柔,開門見山。

“我沒有錢!”淩月夕不耐煩的一句打發了過去。

“你如果沒有錢也可以,不過我可以把你的消息賣給楚天南,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麽樣?到時相信我的消息怎麽也比淩小姐這裏值得多?”冷雲珠最近打不通冷小西的電話,她隻得出了下策。

“你是不是又去賭了?我告訴過你,不要沾染尋個東西,一旦沾上了,你就完了!”淩月夕歇斯底裏的吼著。氣得她恨不得一把把電話摔了。

“你不也是,沾了楚天南這個愛情毒草,你也完了!不過,今天楚天南的報告一出來,你的位子更加穩固了,家大業大的楚氏,怎麽差我們的這幾個零用錢?”冷雲珠軟硬兼施,她不相信淩月夕不給自己錢。

這幾天一直撥打那個冷小西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怎麽回事?難道冷小西知道是自己騙她的?那麽就剩下淩月夕這一個財神爺了,她冷雲珠不能就這麽的鬆手。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想再多活幾年,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記著,以後別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淩月夕狠狠的掛了電話,她一直在思索,楚天南的事情用不用訴諸媒體,如果上了媒體是不是引起楚氏的股票有所動蕩,一直回落,她在擔心自己的錢的問題,而不是楚天南的問題。

淩月夕相信雷殊一定說了那件事,如果在巴黎花園,她見不到那個冷小西,說明那個賤女一定離開了天峰。

這是她最喜歡的結果,當然自殺最好,如果不自殺也是生不如死,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冷小西如何痛苦的生活下去。

對了,楚天南的化驗報告不是出來了嗎?她在想一個萬全的法子,一定把楚氏集團掛入文浩的名頭下,然後自己可以垂簾聽政了。

這樣,她則可以貿名利雙收,既得到了楚天南的人,又得到了整個楚氏集團,母親的眼睛也終於可以瞑目了。

十幾年的心血總是沒有白費。

驅車直到來到了楚氏的老別墅,

高大的胭脂樹枯枝悄悄的伸出院子,淩月夕瞄了一眼,按了門鈴,奇怪出門的不是何玉柔,而一臉沉色的楚仁江,那可正好。

“我就不進去了,我有幾句話想說!”淩月夕一臉的靜謐,眼角閃爍過一層狠決的光芒。

楚仁江拄著手中鑲金的龍頭拐杖,聲音洪亮,“老夫悉聽。”可是那一雙精眸卻是銳利的掃過淩月夕那一張盛氣淩人的臉。

他猜到了什麽。

“希望,楚總配合讓文浩繼承楚天南所有的股份及資產!”淩月夕獅子大開口,並沒有一絲畏懼,十分的自信。

“恕老夫難從命,阿南不是好好的嗎?”楚仁江也不清楚楚天南這邊到底是真的是還是假的,所以他現在一點也不敢怠慢。

“嗬嗬,那個病就是那個病,昨天晚上我已經從醫院和公安局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阿南確實已經感染了!”淩月夕的臉上浮著一層滿滿的自信。

楚仁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後雙眸一咪,聲調立刻犀利起來,“淩月夕,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是你害了阿南?”拄著拐杖的大手立刻哆嗦起來,阿南真是引狼入室啊!

“胡說!”淩月夕一雙杏眼狠狠的盯著楚仁江的方向,心虛得手指一下子抓緊了小包,她看到了楚仁江臉上的不甘,她一笑,“楚董,你自己不是正盼著這一天嗎?”

“放肆!”楚仁江的聲音一句雙一句渾厚與激動。

“要不然,我把你十幾年前指使我的事情給公安局講一遍,還是給楚天南講一遍,看看誰能幫得了你?”淩月夕的最後的一句話,略帶狠勁,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

“好,你夠狠!”楚仁江的臉一片青白交錯,這是他十幾年前認識的小姑娘嗎?

“如果楚董肯幫我,你的好處我自然是記得,不過你要殺人滅口,你就打錯了算盤,我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的事情我不僅一個人知道,而且告訴了一個另外的人,如果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出了岔子,我的人聯係不到我,你可是吃不了要兜著走,那麽你的晚年在哪裏渡過,我可是不知道了!”淩月夕軟軟細細的話裏帶著明顯的威脅與利誘,綿裏藏針。

老羞成怒的楚仁江氣得咬牙咬得咯咯響,他沒有想到淩月夕的狠居然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你的股份在楚氏保持不變,如果此事你助我成功之後,我可以考慮再給你五個點,這下你可以滿意了吧,再說這些年你也沒有少從楚氏撈走資金,所以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你好自為之吧。明天召開董事會議,如果楚天南沒有如期到場,那麽可以進行電話聯接會議,到時希望楚董好好的考慮一下,我今天所說的話,希望我們明天馬到成功,你便也可以安享晚年了。”淩月夕再次威脅楚仁江。

“你這些年幹得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年的股民要求兌現,一直堵住了楚氐集團的門口,那可是你出的好點子,這個我也不想跟你計較,而且我也沒有告訴楚天南這是你的點子,所以你不應該感謝我嗎?”淩月夕咄咄咄逼人的威脅,把楚仁江連擠帶壓的堆到了懸崖峭壁。

一頭冷汗漸漸的卷上了楚仁江的腦門。

“我明天會幫你達成所願!”楚仁江說罷一轉頭,向著院中央走去,步履十分沉重,多年來布下的棋局,居然讓一個小丫頭占了上風。

年年苦做壓金線,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遠處何玉柔那一雙精明、紅腫異常的眸子轉了轉,扭身回到了客廳。

“楚仁江,”一臉哀傷的何玉柔淩厲的聲音喊著剛剛進客廳正門的楚仁江,“阿南出事了,你準備怎麽辦?剛才阿平來了電話,告訴我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聲音裏有幾分哽咽。

“你想怎麽辦?”楚仁江精銳的眸子微垂轉了又轉,他在試探何玉柔想要做什麽?

“我是擔心一旦董事長確定這件事成真了,我擔心阿南的位子不保?”何玉柔的眉頭顯然有一層重重焦慮。

“不保很危險,如果股份沒有了更危險!”楚仁江眨了眨,語重心長。

“你說什麽,股份怎麽會沒有了,生病就是生病,跟股份有什麽關係?”何玉柔不滿楚仁江剛才的說法。

“他染了那個病,人人避之而不及?阿南怎麽可能再擔任董事長一職?二嗎,是董事會裏的人不會接受楚董這個病的事實,很可能紛紛撤資;第三,如果股民們知道了一定會要求兌現,這下可就麻煩了。”楚仁江循循善誘著,老辣精明。

看著何玉柔沒有任何反應,更加擔心與傷心,楚仁江不由的試著補了句,“如果集團讓文浩來接,是不是會好很多,也變相的保存了楚氏,還不會落入外人之手?”

“文浩?不行不行?”何玉柔一個勁兒的擺手,“不行,太小了,三歲的孩子能懂什麽?”

“可是文浩他媽媽懂啊?”楚仁江終於提到了淩月夕,這是他不想提的,卻又是不得不提起的。

“你什麽意思?”何玉柔一下子緊張起來,“你們倒底想要做什麽?”身子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剛才不是看到了淩月夕剛剛離開嗎?他們談了什麽?

“目前,我們有兩上選擇,第一,讓浩浩繼承所有的楚天南的股份,全部由淩小姐監督執行,二,眼睜睜的看著楚氏破產!”楚仁江給出的選擇殘酷而又無奈。

撲通的一聲,何玉柔立刻軟軟的癱坐在沙發了,嘴中喃喃著,“難道非得是這樣的結局嗎?可憐懷江他辛苦繼承下來的楚氏集團。”

忽然想到什麽,何玉柔閃著爍爍的目光,盯著楚仁江那一張蒼桑的老臉,“仁江,你還有沒有其它的法子啊,這個淩月夕當年可是懷江不喜歡的,可是這麽多年,我看阿南也是喜歡,所以也就沒有再堅持懷江的意願,我是不是錯了?可我也不同意讓淩月夕來代管!這就違背了懷江的初衷啊!”

“沒有錯,人各有命!”楚仁江隻是歎了口氣,他還恨那個女人呢?

“可是,我的兒子怎麽辦?”何玉柔喃喃起來,目光裏悲痛萬分,“我剛才給阿南打過電話,說過去看他,你說他怎麽說,他說,我如果硬是要過去,我隻能看到了屍體!”

剛才的眼睛本來就紅腫,這一下子更加紅腫了起來,何玉柔一臉的痛苦,“這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現在科技發達,阿南堅持服藥就一定沒有問題,所以我們不要擔心!”楚仁江的心一軟上前勸了勸,遞過了幾張麵巾紙。

“你當然不用擔心,因為他不是你的兒……兒子!”說著說著,何玉柔的眼眶裏突然更加淚水蒙蒙起來。

“什麽意思?不是我兒子,是我侄子我也一樣的擔心!”楚仁江拍了拍何玉柔的肩膀,起身站了起來,眸光一片幽遠,“如果當年你不堅持,何來今日的痛苦?”

“我哪裏比不上我的大哥?”楚仁江的聲音開始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