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楚氏已安穩,冷雲珠已被通輯!你也應該撤了那個艾滋病報告了,那個混混根本就沒有那個病,隻是嚇虎冷雲珠,想騙她的錢而已。”阿平眉細眼的盯著楚天南的方向,噴雲吐霧的坐在副駕駛上。“你準各自許艾滋人士多久?”
“那個叫做寒梅雨的女人,自從梅同春跳樓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附體了,一下子消失了一樣,那時我的叔父還在X局長的位置上,我前一段時間是問過他的。也就是梅同春與寒梅雨是否為真的一個人,她有雙重身份,第一身份是冷國錫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有一個身份,是楚懷的前任情人,與楚懷江在一起用的是寒梅雨的名字,根本未敢用梅同春,是因為減少了別人對自己的一份觀注。所以你應該死心了?”
阿平細細道,呼的一口,吐了一個美麗的煙圈,“你說呢?”
他反問。
深思幾秒之後,楚天南深深出口,“我覺得或許,一直是兩個不同的卻是長得模樣一樣的兩個人!”
他也為自己的大膽揣測緊緊的捏了一把汗。
阿平驚愕的指尖一動,夾著煙蒂的指尖稍稍留出一絲空隙的時候,煙蒂從指尖滑落到地上。
楚天南目前並不打算告訴冷小西現在的情況,他擔心她過早的知道,將於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
直覺告訴自己必須這樣做。
“你怎麽查?除非梅同春能夠醒過來,她能開口說話,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好了,這個我自己來查,但我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就是當年的瑪麗案件,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楚天南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
“按照證據來看是自殺,但是對於瑪麗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法醫鑒定結果出來的時候,說是自殺,我起初也是不相信,再三仔細的搜查之後,也從未她的身上找出任何第三人的證據。不過我總認為這件案子當時沒有這樣的簡單!我一直要搜集證據!”阿平再次點燃料了一顆煙,又抽了一顆,側身遞到楚天南的近前,微笑著,“要不,你來一顆?一抽解千愁?”
接過煙,楚天南的眼睛咪得很幽遠,隨著煙頭上的星光也一明一滅。
“會不會是小西的孩子當時被調包了?”楚天南可以肯定的說,否則浩浩也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現在。
“瑪麗就是一個替罪羊?”阿平繼續接下來的思路,眼角突然望了一眼,舌尖微頓了下,
“你想說,夕兒參與了其中?”楚天南的瞳仁劇烈的縮了下,這個是他不曾甚至是不願意想到的,一個喜歡了多年的女人是如此的狠毒與狂妄?如果對別人狠也就罷,竟然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
眼角濃濃的一層恨意。他楚天南真真的沒有想到,那是曾是想過要與之一生的女人。
“這個我沒有說,不過可以想一想,如果你與冷小西的孩子沒有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就可以想到淩小姐,隻是我很意外,平時淩小姐是很柔弱的樣子。倒不像一副毒婦的樣子,所以這件事很難和她聯係起來,我當時也是矛盾的,所以就沒有向著淩小姐的方向想!”阿平的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絲。
“就像你一樣,你隻是從來不願去想她,因為畢竟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像當年隻跟我說過!是她爺爺救了你一命。所以當她一身襤褸的走近楚宅時,你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她,而且厚葬了她的爺爺。”阿平闔了下眸子,倏的再抬起。
“後來你知道她為了自己的私欲與以後的長久榮華,竟然把自己的爺爺殺害時,你想到了她的狠,漸漸的疏遠了她,可是你卻沒有狠下心,你從來沒有走出自己的感情絕境,隻是因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其實那一點情份,你早就還清了,不必太在意了!否則就成了你的負荷!”阿平安慰的拍了拍楚天南的望,安慰同情著。
“你一時的憐惜,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淩小姐已經不是你認識之初的那個小女孩了。你不忍是縱容了她的一錯再錯!”一句句沉甸甸的砸進了楚天南的心裏,砰砰砰的砸起一圈圈水暈。
“那是憐惜,不是愛,你愛的恐怕一直是冷小姐吧,這個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我想經過坎坷,經過緣份,你們最終會在一起,不過我是不是等得有點長了。”阿平長長的歎了口氣,眉頭故意一挑。
“緣份就是千回百轉的,有緣無份,也是不能在一起的。份就是程度的意思,隻有緣,沒有到達一定的程度,你們還是走不到一起!”阿平感慨萬千,此時不是警察,更像一個詩人。“就像我與洛兒!”
“我聽說冷小姐一直在醫院伺候葉楓,而且溫秀宜也放出話來,等葉楓的腿一好,便為他們舉行盛大的婚禮。”阿平的心思細膩,他挑了眼角輕輕掃過那一張微沉下來的臉。
“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我隻是希望她幸福。這下來的千變萬化,我獨自承受,是報應!她不應該去無辜的承受!是我害了她失去了一切。”楚天南的眸間濃濃的自責,大手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盤。
“如果她真的幸福,我雙手為她捧上祝福!”楚天南從未說過如此煸情的話。
“薑氏怎麽辦?別老談我!”楚天南把話題的重心一下子定要阿平的身上。
“我呢,還沒想過。”
“難道你還為當時的過失承擔一輩子的過責嗎?你已經盡力了!其實那根本不是你的錯!”楚天南雙眸微閃,若有所思。“難道打算一生不結婚不生子?可是洛兒並不是這麽想的,她在九泉下希望你開心,開心的活著。”
“如果不是我當年的酒後駕車,如果不是我反應遲鈍,她就不會離開我!可是那個可惡的肇事者奪走了洛兒年輕如花的生命,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個人,也沒有為洛兒報仇,我很自責!”阿平的臉上一片痛苦。
“縱使你當年有錯,可是那個肇事者卻是逃得無影無蹤了。找到了又如何,再也換不回洛兒了?”楚天南開始安慰阿平,“看來我們真是難兄難弟難弟啊!”大手拍在阿平的左肩上。
“你還是好好的和淩小姐談一談,還有準備?”阿平很會繞話題,轉來轉去又轉了回來,“看來今天我們喝得酒不輕,都吐了好多真話了。”
“對了,你知道冷國錫對付楚伯父與你為什麽屢屢得手?”阿平突然想到了這個關健的問題。
“有內鬼?”
“你知道是誰?”阿平不的由的好奇。
“楚仁江,我怎麽會不知道,一早也就猜到了!他就是冷國錫對付我的那個幕後的神秘人。他贏了卻是安靜的躺成床上了,往事一切成空,我直接掐死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的父親隻有一個,就是楚懷江。”楚天南的聲音很堅定,夾著一絲無奈的落寞。
“走,我們回哪兒?”楚天南突然想到一個可怕而又可笑的問題。
“巴黎花園!”阿平倡議,他最了解楚天南。
“關機,接著喝,不醉不休!”
好!
再說楚氏別墅裏,
連媽媽安慰著晚飯也沒有吃、一臉呆滯的何玉柔,“夫人?吃一點東西吧,這件事阿少爺遲早會知道,你就別想著了。”
“不,兒子又再一次的舍棄了媽媽,”何玉柔雙眼無神的呢喃著。
“少爺不會的,他隻是脾性冷了些!”連媽媽小心的端來一碗剛剛熱好的粥,“夫人還有喝一點,不然少爺也會著急的。”
“他會嗎?”何玉柔有些不相信的抬了抬眼皮,又仿佛回到了以前她和兒子對峙的場麵,他總以為是我害死了他的父親,或許是沒有施救,是間接的凶手!
淚水頓然滑落。
“少爺會理解您的!”連媽把粥遞到了何玉柔的眼皮底下,規勸著,“天下哪有記仇隔夜的母子?”
“楚仁江那邊怎麽樣?”
“還一直在重症室,聽說搶救的時間有點晚了,可能一時醒不過來,如果一個月醒不過來,那麽就會在床上伺候他一輩子。”連媽媽婉惜著,“夫人,你這是何苦,早給他說了不就行了?”
“我已經對不起懷江了,如果再說了,我怎麽對得起死後的楚懷江,又會讓阿南為難,所以這個是最好的辦法,我除了私欲,更多的是一分愧疚,而且楚仁江一早知道楚天南不是他的兒子,依然視如已出,加倍珍愛,甚至臨終把偌大的楚氏直接交付了對付自己的楚仁江的兒子,那是需要多大的勇力與寬厚,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或許是楚仁江的報應吧。”何玉柔推掉了連媽遞上來的清粥,搖了搖頭,她一點食欲也沒有。
“不過,我看少爺其實挺喜歡冷小姐的,不如夫人就成全了這門婚事吧。”連媽陡了膽子小心的觀察著夫人的臉色。
自從那個徹夜不眠的看日出,她就看得出來,楚天南喜歡冷小西。
“我知道了,看緣份吧!”何玉柔現在已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對了,浩浩那邊誰照看著?”一想到孫子何玉柔滿眼的不放心。
“淩小姐一直在那裏,沒事,她其實也很疼浩浩!”連媽媽再次端起了粥,“夫人你得喝,不然哪裏有勁抱孫子?我再去熱熱!”
“哎呀,不好,夕兒大約知道事情的來脈,會不會劍走偏鋒,走了極端!”何玉柔突然一陣害怕。
“趕緊給阿南打電話,去,快!”何玉柔的臉駭得一下子發白起來,身子也立刻不安的一下子從沙發站起來,這個信號很危險。
……
“夫人,少爺的電話打不通!”連媽媽焦急著握著手中的電話。“阿強的電話也無人接聽?一直處於盲音狀態!”
“糟了,馬上派人去醫院,要快!”何玉柔的心頭一驚,一絲不好的預感漸漸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