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西一邊摸著脖子間的翡翠,手感滑//潤,冰涼透骨,一邊低頭盯著看,綠色欲滴的葉子狀樣子,是很討人喜歡,可是阿南的鏈子怎麽辦呢?他的更好,“媽,這個東西得好好的收著,不然摔了,得好幾十萬呢?”
“我去上個衛生間,”她眼珠一轉,迅速的離開了,她出廁所上了電梯,然後去了上一層,然後扯出一個瑪克華菲的專櫃道,“小姐,你能幫我看看這個鏈子上什麽嗎?”她不由不心的四處張望,擔心被那一雙墨色的眸子發覺。
拽過鏈子,耐心的導購仔細的看著鏈子雕刻下的蠅頭小字,一字一字的念出,“生生世世,非西不娶!”
念完後,冷小西的眸角一酸,有一絲熱流悄悄的滾進了自己的心裏,這是楚天南心中的字,他要她牢牢的戴著,不能摘下來。
“你老公好浪漫!”導購羨慕的望著冷小西,眼中是一團的驚豔。
閃進電梯的那一刻,她的眼圈紅了,一顆淚叭嗒的一聲掉了下來,他竟然如此的愛她……她感動的淚流滿麵。
那是楚天南濃濃的愛,她怎麽能辜負?
遠在上一層商場的另一角,看到了女人的小動作,墨眸稍稍一鬆,他並未上前追上她,有一抹笑容彎在他揚起的弧度裏。
“媽,我說能不能不再買了,我不想要,生個孩子,看你們圍得轉得我都緊張起來了,這個翠既然買了就留給你外孫媳婦或外孫女吧,不能再買了,太貴了,你們想讓我心疼好幾年,那時我可是吃不下飯,到時影響了你們外孫的營養,可不能怪我!”
她故意賭氣!
“好,我們不買了!”梅同春朝著雷殊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就按小西的吧,這些東西太也貴了。”她也有同感。
雷殊卻是朝著剛才小孩子首飾專櫃看了一眼,一會兒他自己搞定。孩子的禮物一定是要買的。
……
夜幕垂下的時候,又是何玉柔催著回家吃飯的電話,“小西啊,媽親自下廚給你燉了雞湯,趕緊過來吃,你可不能在外麵吃,又不衛生也不幹淨,還不可口,你過來嚐一嚐?”
冷小西無奈的看了手中的電話,又看了眼正廚房裏煲了半天魚湯和骨頭湯的母親和雷爸,看著她們合不攏嘴的高興樣子,她真的不忍心掃了他們的興,怎麽辦?
看著冷小西無奈的眼神,楚天南立刻接過了電話,“媽,你怎麽這麽晚,我們半個小時後過去!”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廚房中的小西父母一點兒也聽不到。
可是冷小西卻是聽到了。
放下電話,楚天南擁著老婆的肚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一會兒少吃點,回家再吃。最後一次!”他瞄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他的眼角微微皺了下。
小西還是強按著頭皮,喝了一小碗骨頭黃豆湯。
“這個是補氣鈣的,對孕婦身體好。”母親眉飛色舞的指著那碗湯。
“媽,我想吐,真的不能吃了!”冷小西想到楚家還有一鍋湯正等著自己,不由的吐欲更湧上來,她一下子奔到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好不容易吐完,梅同春倒是好,一下子又盛了一碗,“你不吃,孩子也得吃,孕婦就得吃了吐,吐了吃的。趕緊著……”
楚天南的眼角不由的抽起來,看著老婆一臉可憐的樣子。
可憐的冷小西現在想到,沒有管的時候,是自由的,卻是孤獨的,有人管的時候,是幸福了,可惜沒有了真正的自由啊!
他看向了雷殊的方向。
冷小西悲歎!
“媽,小西不能再喝了!”喝字還未落下來的,一陣幹嘔又湧了下來,她再奔到了衛生間,把黃水都吐了一個幹淨。
小臉吐得一片蠟黃,無精打采的冷小西無力的衝著母親方向一擺手,“媽,我真的喝不下,你饒了我吧!”她乞求著母親,一雙哀憐水汪難受的大眼。
“好了,孩子吃不下,就不吃,想吃再吃!”雷殊看到了楚天南的那一雙墨眸,擋了擋梅同春一直端著的碗,衝著小西一笑,“不吃了,你和阿南趕緊去楚家看看浩浩吧。”其實雷殊也正想說呢?
嗯!冷小西的眉頭一聽楚家兩個大字,腦仁間頓時懵了樣,何玉柔殷切的影子立刻浮現在腦海裏。
又是一陣劇烈的幹嘔,這一下可是什麽也吐不出來了。
“阿南,”她委屈的聲音低啞著。
“怎麽了?”他把車停在路邊,跳進了後座,“阿南,我真的不想吃什麽雞湯和骨頭湯,天天吃,我打嗝都是雞湯味,和骨頭湯味,我真的不想吃!”纖細的小手委屈的拽著楚天南的衣角,一點點的擰著麻花。
小腦袋窩在他寬闊的懷中。
他寵溺的摸著她烏黑光滑的發絲,發絲間的香氣襲來,他的身體不自然的又起了反應。
喉結微聳,他壓下那一絲喑啞的抑鬱,“那好,我跟媽找一個電話,就說有一個急事處理,我和你一起吹吹風,然後再回家,不用等我們了。”楚天南安慰心疼的眼神。
“如果真的心疼我,就讓我看看你的鏈子吧?”她怒著大眼睛,一臉的小蠟黃,仰著小腦袋問著楚天南的下頷。
撲,她還在想這個潘多拉的問題。
瞬間,一圈烏鴉從楚天南的腦海裏飛過。
海邊的風很美,夜色朦朦,明月皎皎,稀稀拉拉的樹影斑駁的透著兩個人的身上,唯美動人,他的大掌裹著那一隻軟軟的小手,想到那一句亙古的經典,與子成說,死生契闊,執子這手,與子偕老!
小西不禁問,“我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嗎?”她感覺現在的幸福好不真實,永遠就像伏做夢一樣,可是每次掐大腿的時候,肉卻是疼的,她才知道是真實的。
“能!隻要你在奈何橋是等著我,不要喝那個湯,否則你就會忘了我!”他緊緊的握了她的手一下,“來世也會在一起。”
陷入沉默之中,
好幸福的場景,可是剛才的對話卻是大煞了風景,楚天南幽揚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的!”
“阿南,我們真的好幸福,我希望這樣一直下去,一直下去,我總在擔心哪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小西憂結。幸福得太突然逝去的也很快嗎?
“傻瓜,你又在患得患失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再也不會分開了!要不,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你老公的實力,讓你感覺一下了熱血的奔騰。”楚天南心疼的磁質聲音,優揚的響在靜謐夜空裏,仿佛大提琴琴弦的餘音一樣,繚繞不絕。
“對了,”她突然想起了玻利維亞的那個老者,“阿南,你會幫那個人找他的孫女嗎?”
“已經派人去找了!”楚天南知道冷小西一定會關心這件事。
“畢竟太久了,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是十八前的孩子三歲的照片?”楚天同的眸色加深,融進那一片沒有月色的夜空裏,深不可測,一片幽深。
“可是這個老頭看起來太可憐了,後來聽托勒說,他現在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玻利維亞,他年前早死了一個妻子,身前又沒有以孩子,越到上了歲數,越是近鄉情更怯,是我們給了他一份希望,當然也給了他一份等待,他這把歲數了,有些讓人擔心!”冷小西開始同情泛濫成災。“就當我們做善事吧!”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阿平也已經去找了!”
“南美洲真是一塊好地方,景色優美,還是牛羊成群,居然那裏的羊肉真便宜,窮人才吃得起羊肉,吃不起豬肉,我們倒是好,吃得起豬肉,卻是吃不起羊肉,他們居然什麽菜裏都要配土豆,我感覺我都吃得快變成土豆了。”她想到那裏的風土人情就覺得奇怪,地域不一樣,人情風俗自然不一樣。
“當年爺爺在墨西哥呆了很多年,才得以回國的,可是他忘不了那裏一起陪他度過歲月的胭脂樹,這不他非得請園藝師種了幾顆,還不錯,你年老宅裏的那幾顆胭脂早早的就伸出牆外了,真進一副迷人的紅杏出牆!”楚天南悠然的說著,起初是深沉悲傷的聲音,讓他想起了爺爺,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最後,他竟然幽默的調侃了下緩解了下當下的氣氛。
他以前從不這樣,現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好像年輕了跟小西在一起。
“你爺爺以前去過墨西哥?”她突然間張開了嘴收,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墨西哥不是北美洲嗎?難道你的爺爺會和那個老人相熟相知?”
她大膽的推測!
“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可是他們隔著十萬八千裏,是兩塊不同的大陸,雖然中間隻隔著一條巴拿巴運河,如果相熟相知,怎麽可能會相差這麽遠?”他一點兒也不讚同她的建議。
“就是熟識,爺爺也去世了,沒有一絲線索,更何況,這麽多年了!”楚天南一點兒也不相信,不過為了妻子,他到是可以試一試。
“你看看!”冷小西抽出那張小照片,低頭仔細的看著,“那眉眼很好看,我們回家複印幾章,這個小家夥的眼角居然有一顆淚痣……”她驚喜著自己的發現。
“如果能找到,是幸,如果找不到,是正常!”他給了一些事情的底線,擔心她失望。妻子的圖紙設計是是世界一流,善良也是一流的。
“楚天南,你看那個阿強,和小白別別扭扭的樣子,怎麽才能讓他們在一起啊?”她側著小腦袋,把那個小小的孩子照片收進了包中,換了一個話題。
“隨緣!”楚天南擰了擰鼻頭,自己的這個老婆不設計圖紙了,每天有操不完的心,他寧願她舒服的享受美好的世界。
“可是如果說我們不幫他們,他怎麽怎麽可能在一起?”小西十分不同決楚天南的建議。
“或許阿強真的不喜歡小白,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勉強了,如果他們相互之間真的喜歡,這感情的事情我們推波助瀾,或許適得其反,阿強跟了我這麽多年,自己的事情他會有分寸,這樣的事情,外人插手反則效果不好,當初顧婉柔的心境何嚐不與你一樣。這樣會適得其反!”楚天南推理舉證並用。
“那下周我想讓阿強帶我去看看小白,我看到那天她遇到阿強後,臉色不太好!”冷小西決定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創造一些機會不算是強人所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