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居然很聽話的彎下結實的腰身!形成一個好看的拱形弧度。
冷小西挑眉側看,上看下看,就感覺他沒有睜墨眸偷看自己的時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果然那一條鏈子循著慣性,迅速的垂下來。
她的眼中一片驚喜。
她欣喜若狂的握在手中,攤開,仔細的看來看去,也是八個字,她在心裏靜靜的默念,“生生世世,非南不嫁?”
指尖倏的顫一下。
眶中立刻浮出一片緊緊的溫熱,她的晶瑩匯到了眶底,一波又一波,然後淚如雨下,一滴接一滴,滾滾而落,輕輕的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可惜《致愛麗斯》還在緩緩的放著,靜靜流淌的音樂,和著這裏的美景,一起融進了她的心坎裏。
心中一片夏花燦爛
楚天南的眼角微微一挑,發現身子彎得久了,脖子有些發酸,不過嗅到小女人高興不已的樣子,覺得自己這個把戲還是值了。
這個不是潘多拉的盒子,這裏有的隻是她的幸福和幸運,沒有任何疾病和災苦。
心滿意足的她立刻拿起澡巾輕輕的替楚天南再繼續的時候,他一把握住她的柔軟纖手,“小西,太累!我們去岸上休息。”他已滿足了妻了小小的心願,不想再耗費她的兩個身子的體力。
“可是衣服濕了,”她很委屈的眸子埋怨的望著那一抹貴氣優雅的臉。
“那裏有幾塊可以烘烤衣服的石頭,一會兒我們的衣服就幹了……”他愜意的望著這裏,臉上溢出一絲濃濃的幸福。
“石頭還是烘幹機?”她不可置信的笑了,兩抹蕩漾的漩渦蓄滿了她的幸福。
大笑之後,她一本正經著,楚天南,你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
他的眼角泛過一絲黑線!
下一句,楚天南眼角的黑線更濃了,自己大老遠的趕過來,連會議都推了,她居然還一個心思的惦著別人的事情。
“阿南,小白,他們的事情怎麽解決?”換好衣服,她很關心的問著阿南,上前拉著他的大手,硬扯著她坐到了一塊溫暖的躺椅上,裹了一層白雪般的浴巾,香肩嫩白如玉。頭發濕漉漉的打成一絲一縷的落在肩頭,時而不成有凝結的水珠從發梢端淌下來。
卻沒有注意到那一雙越來越黑的眸子。
明眸淺笑間,如出水芙蓉傾國又傾城,他的那一抹黑線漸漸的在那一抹明亮的眸子的悄悄的隱跡了。
她總是能在輕而易舉挑起自己不受控的喜怒哀樂,之前的他輕易不會把這四種表情流溢出來,總是為了她而產生了改變。
是不是心中種下了愛的荼毒?
“不經過傷痛,怎麽能知道珍惜!”他幽眸泛起一絲冷冷的光芒。
神情一震之後,
她反複的咀嚼著,突然間豁然開朗,難道阿強和小白真的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達到真正的彼此相依。是啊,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知道珍惜,就像之前的自己。
“照片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臨回到市中心的林蔭路上,冷小西還惦記著南美洲那個老中醫的事情,既然答應了別人,她心裏就仿佛藏了事情,一定要辦好,才能無事一身輕。
這是要回天峰嗎?她看著楚天南的車了拐了彎,好像是來之前的那條路,不由的眉頭緊鎖起來。
“我可以給小白發一個短信嗎?”她小聲的問道,挑眉看了眼,正在聚精會神開車的楚天南。
“不走,帶你去吃東西,”他怎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她歎了口氣,自己心裏想的,他什麽都能猜透,以後這樣的日子好可怕啊……自己有寫在臉上嗎?
趁楚天南不注意的時候,她還是悄悄的編輯了一條短信,“小白,阿強喝多了,胃裏不舒服,可能,如果你方便來看看他吧。”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小小的喜悅湧上心頭,冷小西暗暗發誓,就幫他們最後一次,然後讓他們“不經曆傷痛,怎麽能知道珍惜?”
……
小白的宿舍裏,
“小白,這裏有藥膏趕緊敷上!”薑銳氣喘籲籲的從外麵奔進來,因為天氣熱的緣故,寬寬的額頭上有一絲細細的密汗,臉色也有一些奔跑和太陽曬的通紅。
燦爛的站在她的麵前。
他一臉真誠的抬腳緩緩近她的床前,恭敬的彎身,“小白,我幫你上藥!”說罷放下手中的藥,然後就要幫小白脫下襪子。
“不麻煩了!”小白臉紅的一僵,迅速的把腳縮了下,踝部一痛,她眉頭糾在一起,神情十分的拘謹,這樣多不好意思。她直接果斷拒絕了,對於阿強的傷心,並沒有讓她清醒到可以一下子接受薑銳。
眸底劃過一絲暗然,薑銳站起了身子,依然真誠,小白,我是認真的,那個人不適合你,跟我在一起你會幸福的!他無論如何也相信小白會相信自己的實力。
薑銳高大帥氣陽光,從來不缺乏漂亮女生的主動送上門。
可是在柔軟卻是倔強的小白麵前,他卻是徹底的栽到了,整整大學四年,他就展開無限的追求,可是時至今日,他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走進小白的心裏。
他有些懊喪。
握了握拳頭,薑銳心中暗道,他絕不甘心,他一定要追到小白。
正在這時,與小白同居一室的一位單身女老師下課走了近來,一進門就看到垂頭喪氣的薑銳走出來,那媚色的眼角不由的轉了轉,直到薑銳走遠,才收回那兩道涎液的眼神。
棕色的波浪大卷風情賣弄的一甩,啪的一聲,把課本從一米外就甩到了桌子上,“小白,你真是有豔福,追求者從你住進這間屋子直就駱繹不絕,不過堅持了四年的還是真是有耐心!這麽有錢的富二代對你點頭哈腰!”一邊換脫鞋,一邊半開玩笑的說,“如果你不喜歡,讓給我怎麽樣?”
這是小白一間宿舍的美女波霸老師--馮燕妮,她的眼珠子早一直就盯著薑銳打轉了,又有錢,又有文化,關健是家世好。
小白正在傷心的頭上,哪有心情回馮燕妮的話。
“好,算你默許了,我明天可以開始追人了!”馮燕妮桃花眼一挑,吊梢眉挑起性的試探看向小白,眼角裏湧著一絲濃濃的期望與精明,她可是先禮後賓,如果她同意了,說明自己可不是撬牆角了,如果不是看同舍的份上,她早就下手了。
蓋上被子,小白就躺下來,夠煩心的了,馮燕妮居然還跟她談搶男友的事情,真是奇葩。
看著小白蓋上了臉,馮燕妮氣得喝了口水,裝什麽清純啊,裝得跟個林黛玉似的,男人才不希罕這樣的女人呢?自己可有對男人的殺傷厲器,她下意識的掃過自己的胸前的那一抹極聳的事業線。
哪有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她不信,薑銳,她馮燕妮一定要弄到手心裏。她暗暗的笑出來了聲。還沒有哪個男子不上自己的鉤兒的?
一甩波浪彈彈的長發,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馮燕妮無視床上的小白,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了房間,俘獲薑銳這個小男人她有的是辦法。
正在這時手機短信響了起來。
小白不想看,可是短信的提示音一個勁兒的響著,她不得不打按開屏幕,剛剛的煩鬱一下子泄去不了,“阿強喝多了,正難受!”
心尖一疼。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顧不得腳上的痛,拉開就往外走去,頭發也未顧得整理一下,她如此匆忙的樣子,讓再次返回宿舍的馮燕妮不由的稀噓一聲。
小白急得連手機都落在了床上。
馮燕妮精明的眸光一眨,她好似看到了小白一瘸一拐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像很緊張,好像哪裏出了事的樣子。
難道是找薑銳,還是薑銳出事了,馮燕妮的心一抖,是不要壞菜了?她迅速的回屋放下手中的東西,再一轉身拉開門的時候,那一道瘸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那頭。
唉,馮燕妮落寞的坐在床頭,呆呆的望著小白桌上的那一瓶氣味難聞的藥水,不由的聯想到那一瘸一拐的小白,她扭腳了?自己剛剛發現。
百無聊賴的眼神無意識的瞄過小白的床上時,一團白色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拉開剛才的被角,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小白落下手機了?
這是一個千載難縫的好機會。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她馮燕妮很想知道薑銳和小白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馮燕妮不由緊張的吞了口吐沫,心中默默念著,“小白,別怪我,我隻是看一看,你到底和薑銳怎麽樣了?”
抓在手中,馮燕怒有一種握著一個燙火山竽的感覺,連手都被灼得滾燙。
那一抹嫉妒的好奇心,還有強烈占有薑銳的占有欲,不斷驅使著馮燕妮想要打開小白的手機。
按開手機,馮燕妮的眼睛更是閃閃發光,居然沒有設密碼?她的心兒高興的跳到了極點。
看罷之後,她的臉上一片狐疑,阿強是誰,難道小白喜歡阿強,她怎麽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真是奇了怪了?
等一等,細思縝密的馮燕妮久經情場,百戰百勝,不過她的心思還是勸了下自己,好好想一想,那個不管阿強是不是小白的男友?即便不是男友,那麽這個男人一定對小白很重要,如果是男友更好,就沒有人跟自己搶薑銳了,聽說的薑銳家的生意很好,連鎖餐廳,不但在中國開,也在外國開,遍地開花,超級有錢。
此刻,馮燕妮的眼中一片晶瑩閃灼,立刻趾高氣揚起來,挺首抬頭,儼然自己就是薑家的大少奶奶?
此一刻,馮燕妮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的喜辟,那一抹心花怒放的眼角閃出熠熠的光彩,眼角吊著那一絲勾人的豔色。
正當她準備把小白手機放到原位置的時候,她的心不由的閃了下,如果,讓薑銳看到小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眼珠一轉,馮燕妮計上心來。
酒店裏,阿強皺著眉頭,醉得不醒人事,一直睡到下午傍晚的時候,還沒有打算醒來的意思。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小白輕而易舉的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阿強的房間裏,剛進門,一片熏天的酒氣就迎麵撲來,她不由的攢緊眉頭,阿強怎麽喝這麽多酒?
她輕輕的走近他,拉過一床薄被,給他溫柔的蓋上,小白剛剛要轉身去給他倒點水喝。
“小白,不要走,別離開我!”他含糊不清的聲音,貫著一絲絲的沙啞,滾燙的大手一下子捉住了小白纖細的胳膊。
這一句,不要走,聽到小白立刻怔住了,心兒都激勸的靜止了。
小白的臉上一片激動,眼角都盈盈水潤起來,她驀的回頭,飽滿的唇瓣顫抖的囁嚅片刻,反雙手一把握住阿強的大手,淚水喜極而泣,喃喃著,“阿強哥!”她念念著,她相信阿強哥是念著她的。
這一點足夠讓她的思念在四年的三百六十五天裏,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