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子從身上的睡袍裏扯出一個紮彈,“如果你再過來,我們就同歸於盡!”薑銳惡狠狠的望著阿強的方向,一隻手狠狠的拽著小白的頭發緊緊的向後拖去。
“住手!”阿強沉著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強哥,你趕緊走,不要管我!”看到了薑銳手中的紮彈,小白嚇壞了,臉色一片蒼白,她本來天性膽小,這一下子更是害怕了。
望著阿強臉上好兩三塊被剛才的玻璃劃出殷殷血跡的樣子,她的心痛的呼吸一下子微喘起來。
剛才是他踢開玻璃太猛了,直接被飛濺出去的玻璃經劃到了臉,可是黑紅相染,卻有一種邪魅的力量,仿佛奧林匹斯山上的神一樣,玩味的從天空飄過,口中銜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嬌嬈、魅惑!
“想走,沒門,這次來了,一個也走不了!”薑銳狠狠的具著阿強那一張沉著冷靜的臉,握著紮彈的手,不由的顫抖了下。
黑眸一閃,一道唳光一下子從眼角掃出來,大手猛的一揚,“薑銳,放了小白,威脅一個女人不算男人,我來換她!”他義薄雲天的氣勢一下子震得房間裏鴉雀無聲。
隻有鍾表滴滴嗒嗒的聲音。
“嗬嗬,想甩什麽詭計,我才不聽你那一套,滾開,立刻滾開同,否則我立刻摔響紮彈,我們一同赴黃泉,到時路上也有一個伴兒?”薑銳咬牙切齒的聲音。
“把手舉起來!你袋中是不是有槍?”薑銳機警的望著阿強的方向。“自己翻你自己的口袋,馬上翻過來,讓我看到,否則我馬上引爆紮彈。”
阿強淡定的雙手舉過頭頂,手心手背有節奏的翻來覆去,然後又掏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翻出來,“薑銳,你看一看,我什麽也沒有帶,除了剛才那個勾索,嗬嗬,我覺得我不用帶東西,就能輕而易舉的製服你,然後交給警察,我覺得過程應該是這個樣子。”
阿掠過著小白那一張青白交錯的小臉,眸間迅速的劃過兩道絲線,一道溫絲,一道痛絲。
“放開她!”阿強的聲音擲地有聲,嗡嗡的回響在寂靜的房間裏,猛的上前踏了一步,雙手舉過頭頂,“放開她!”
薑銳猛的一顫,“你身子轉過去,背對著我!”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小白嘶啞著嗓音,“不要啊,阿強哥,他詭計多端,不要聽他的!”她掙紮著身子,可是感到頭皮一陣陣的更加麻疼起來。
可是下一句薑銳的話,卻讓她老老實實的怔住了。“白雪靜,如果你再動,我手的玩意可以不長眼睛的投到你心上人的胸前,讓你看看他的心,血紅的心是如何炸飛的?你想看一看軟暴力,還是想看一看極限的暴力?”
“很血腥,很刺激,很好看,要不我們一起看,什麽叫做血肉橫飛?血肉模糊,平時我們隻是電影裏見到,沒有在實際遇生活中看到呢,我們也開開眼如何?”薑銳陰森森的聲音一點點的漫上了房間的上空。
夜,如此的靜,
可是屋中,更是靜得像是到了陰間的陰森的可怕。
有一股暗流正在忽隱忽現的朝著這邊走來。
四雙眸子緊緊的膠著在一起,白熱化的一絲絲厲光,你來我往的廝殺著,氣息驟烈唳氣激增。
薑銳始終保持著一手拽著小白的烏絲,一隻手握著紮彈虎視眈眈的樣子,可是他的額頭,鼻尖處漸漸的因為長時間的對峙緊張而生出一絲細細密密的汗漬。
砰的一步,阿強毫無顧慮的上前一步,與薑銳的距離又近了一絲。
握著紮彈的手一抖,薑銳大呼,“轉過身子!馬上,必須!轉過身子背對著我,否則我不相信你!”
“好,你放開她,我可以背著身子!”阿強炯炯有神的黑眸像夜晚星空下憂鬱的黑寶徭般,散發著他獨有的黑色的光彩。
散發著他的強勢與霸氣,果敢而英勇無敵。
“不要啊!”小白撕心裂肺的哭豪,這樣一來,阿強哥的處境真是太危險了。她雙手無力的垂下來,如果早一些阿強哥,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她太糊塗了,太軟弱了。
咬咬牙,“薑銳,有什麽衝我來,不關阿強哥的事情,不能換!”她掙紮著,動作劇烈的四肢開始猛烈的掙脫著薑銳的束縛,聲音沙啞著無力與蒼涼。
曾經十年前,五年前的直覺她都錯了,她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在國內堅持下去,如果堅持下去,一定和阿強哥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你閃開!”他迅速的穿過她的身邊,雙手舉得很高,低聲音快速的掠過她驚愕的耳畔,“趕緊抱豆豆離開,樓下有人!”
“你們說什麽?”薑銳不由的一片氣湧之後,耳嗚陣陣,沒有聽清阿強低低的聲音,他黑著眸子,凶狠的質問。
“我想她!很簡單!”阿強聳聳肩,很中安定的雙手舉著站在他的向前,背對著他,“怎麽樣,我守信用,你放了她!”
小白驚恐的望著一臉淡定安祥的阿強,他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安靜,嘴角一片抽搐,她的心開始不斷的掙紮與糾結。
阿強張了張嘴,重複著剛才的話!她的淚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滂沱而下。
“你們在說什麽?”薑銳隻是看到阿強的嘴唇一直動,卻不知道說得是什麽時,急得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
薑銳一臉暴燥的薑銳握著紮彈的手,激動的晃了又晃。他在示威。
依依不舍了望了眼阿強高高舉著手的樣子,小白一狠心,火速的跑進房間,抱起豆豆,在薑銳的一片驚愕聲中,砰的一聲關上門。
薑銳聽到重重的砰的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白雪靜的身影,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抬拳狠狠的朝著阿強的後背就是狠狠的一拳,“這些年我替你養兒子,你欠我的!”
“是我有欠你的!你可以打!”阿強並沒有還手,任由薑銳一頓歇斯底裏的發泄。他是有恩報恩,有情報情,有仇報仇的主兒!他一點兒也不想欠薑銳的,落下口食不是他阿強混跡於江湖的風格。
直到薑銳打累了,阿強嘴角滲著血,才緩緩的轉過頭,“薑銳,感謝你照顧小白這麽多年,我開始很放心的把他交付在你的手上,可是我錯了,我高估了我的眼光,我沒有看清你這個人,把小白所托非人,所以這些拳是我還了你的情,以後我們見到互不相讓,再視為仇人!”
“當時我把小白托於你的時候,是多麽的不情願?啊?”阿強抹了把嘴角的血絲,惱怒的質問著阿強。“可是你卻是辜負了小白的一片心意。”
“你什麽時候托於我的?”薑銳紅著眸子,又是猛的一拳。
阿強這次卻是身形敏捷的躲過了,一反剛才的不躲,他拍拍手掌,坦然自若的站定在薑銳的麵前,除了淡然還是淡然,絲毫沒有一絲恐懼。甚至連抬眼都不看薑銳手心裏的紮彈!“我說過,我不再欠你的,你的我還清了,我阿強是江湖上也是有情有義的人!我不會再讓你一分!”
“五年前我說不喜歡她的時候,就已經退出了這個局麵,可是你卻從不知道珍惜,五年後,我一早就知道豆豆就是我的兒子,我可是我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而沒有去拆散你們,又給你一次機會,你反而再一次的錯失良機,這次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了!”阿強抑揚頓挫卻有鏗鏘有力的聲音再一次嗡嗡的響徹在頭頂的上空同,霍霍的揮動著手中的拳頭。
“這一次機會,你不用你給我,我有我的砝碼,雪鬆還在我弟兄的手裏,你想怎麽樣,這不是天峰,這是LONDON!”薑銳囂張下的趾高氣揚,甚至連英語都嘶了出來。
一道鷹隼般的目光犀角的劃過薑銳的那一張張牙舞爪的臉,
薑銳感覺臉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拳頭咣的一聲像閃電一樣迅速的削在自己的眼眶上,“這一拳是替小白還你的!”
他的眼角一閃,腦仁一懵,阿強的烈烈生風的拳頭立刻又霍霍的到了他的另一隻眼角,“薑銳,這一拳頭是豆豆的,枉他喊了你這麽多年的爹地,你不配!”
一雙熊貓眼!
一陣陣天眩地轉,薑銳的眼前一片金星亂冒,就在他暈頭轉向沒有辦法停下來身子的時候,緊接著最後一拳又到了,阿強咬牙切齒的聲音,“這一拳頭,是替雪鬆打的,他與你無怨無仇,甚至是以一種敬佩的目光循向你的時候,你卻是做了如此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
咣的一聲,這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薑銳的鼻子上,
兩股鮮血嗖的一上子從鼻孔裏流了出來,緩緩的的兩道殷紅越過唇瓣直接淌了下來。像兩條蜿蜒的紅色蟲子,觸目卻不驚心。
撲通的一聲,薑銳重重的倒在地上,他嘶啞著不甘的聲音,“林子強,嗬嗬,不管你輸人贏,反正今天的贏家沒人,就是因為我們一起將同亡在這裏,這裏才是我和小白永遠的歸宿。”
砰的從腰間利索的撥出一支德國黑色最先進的迷你手槍,指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薑銳,“放下你的紮彈,否則我一槍過去射穿你的腦袋!”
“相信你也聽說過,千發槍王吧,江湖人送我的綽號,我卻之恭,不過今天我想看一看我的功夫好久未用了,還在不在,我想這一槍,應該是給你的,否則對不起你剛才汙侮小白的卑劣行徑!”
手指輕輕的扣動板機,阿強的眸中迅速的掠過一片唳光。
隻是一瞬,薑銳的手迅速的猛的把紮彈抱到胸前,然後右手拉開保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