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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采夕端坐與首座上,看上去倒是一副女主人架勢。悠然的呷了口茶,看上去波瀾不驚,心中卻是惱極了唐安。
蘇媚兒的卓越風姿,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會砰然心動。那一顰一笑的美態,一舉一動的風騷,無不讓人心猿意馬。也不知那可惡的小賊用了什麽手段,竟讓這等魅惑眾生的狐媚子找上門來,實在是可惡!
程采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隻覺得大敵當前,不能失了體麵。難得收起風風火火的性子,故作優雅道:“雖然我不懂舞蹈,卻也知道蘇姑娘這般人物必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道我們唐安何德何能,竟能讓蘇姑娘親自前來呢?”
我們唐安?
蘇媚兒心中冷笑,淡淡道:“前些幾日媚兒有幸見了唐公子一麵,對唐公子的氣度大為欽佩。而且唐公子與飛雪悅蘭閣的柳傾歌柳大家交往甚密,對舞蹈的理解想來頗為獨到。媚兒不才,這才想要前來叨擾一番。”
程采夕心中惱怒更盛,想不到那個混蛋跟柳傾歌還有一腿!不過這蘇媚兒也委實有些可笑,唐安有些才華不假,但若說他還懂舞蹈,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個一臉猥瑣心思下流的討厭鬼,怎麽會懂這種高雅藝術。
程采夕疑惑道:“哦?我與唐安相處這麽久,還不知道他懂得舞蹈。”
“不張揚,不外露,這才是唐公子的可敬之處。”蘇媚兒笑了笑,看著程采夕道:“除了唐公子之外,程大小姐的大名媚兒也是如雷貫耳,早就想要來拜訪一番,卻又害怕太過唐突。”
因為黑衣人的緣故,程采夕對夏國人殊無好感,淡然道:“采夕何德何能,怎能受得起呢?”
“程大小姐太謙虛了。”蘇媚兒笑笑,從腰際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巧笑嫣然的站起身來,道:“程姐姐,初次見麵時間倉促,媚兒也未備什麽大禮,特送上夜明珠一枚,望姐姐笑納。”
說罷,打開那精致的盒子,一枚珠光閃亮的夜明珠閃爍著動人的光澤,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這般閃亮的東西?程采夕雖說平時喜歡舞刀弄棒,但歸根到底卻還是個女人,見那圓潤的寶珠如此動人,心中大動,對蘇媚兒的稱呼從“程大小姐”變成了“姐姐”都沒有察覺。
不經意間,卻看見唐安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大廳裏,心中一驚,趕忙板起臉來,道:“蘇姑娘,無功不受祿,你這份大禮采夕隻怕收不起。”
“大小姐,既然是蘇姑娘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唐安見自己被程采夕發現,索性也不裝作透明人,大方地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接過蘇媚兒手裏的夜明珠,卻往自己懷裏一送,道:“我們大小姐臉皮薄,我替她謝謝蘇姑娘的美意了。”
“唐安!”
程采夕心中大恨,這個家夥怎麽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呢?而且還自己短下,完全不把她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裏。這般欺主的惡仆,信不信老娘一劍殺了你!
蘇媚兒先是一愣,想不到這人居然連客氣兩句都省卻了,隨即回過神來,笑道:“不錯,寶珠配美人才能顯出自己的價值,姐姐還是不要客氣了。”
程采夕瞪了唐安一眼,雖然心中不想離開,免得這個家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可人家道明了是來找唐安的,她也不好死賴在這,冷“哼“一聲,道:”既然是找你的,我就先告辭了。唐安,蘇姑娘這等貴客前來,你可要注意禮數,切莫怠慢了客人。“
將“注意禮數”四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程采夕再不理會唐安,自顧提著桌子上的寶劍去後院了。
“又去練賤?大小姐這般勤奮刻苦,‘賤法’很快就要天下無敵了。”唐安無從體會大小姐這話的深意,盯著鵝黃裙擺下的屁股喃喃說道。
待大小姐走遠了,唐安看了看周遭都豎起耳朵的下人,笑道:“蘇姑娘,咱們有事情不妨去我的房間談,如何?”
蘇媚兒眼睛微微眯起,道:“好啊。”
須知在這個年代,女人主動登門到男人家是極其丟臉的事,而男人直接讓女人到自己房間,更是大大的不要臉。不過二人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個身為夏人作風大膽,根本不避諱;另一個隻占便宜不吃虧,若非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他恨不得對蘇媚兒說:外麵天冷,咱們進被窩裏麵談。
在一幫下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目光下,唐安將蘇媚兒一路引領到了內院。推開破舊的木門,唐安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蘇姑娘請,這就是寒舍了。”
蘇媚兒儀態萬千的漫步進去,好奇的四下看了看,卻沒有對這家徒四壁的屋子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厭惡表情,笑道:“古人雲‘大隱隱於市’,現在想想果然不假。以唐公子的高才,竟然屈居於此,實在是讓媚兒想不到。”
“任你榮華富貴家財萬貫,睡覺也隻需要三尺寬,這床雖然破舊,但躺上兩個人都一點也不擁擠呢。”唐安故作豪邁的笑道,卻掩飾不住他話語裏的流氓味道。那意思仿佛是說:不信咱們兩個人躺上去試試看?
蘇媚兒輕笑道:“公子說的對,名利皆如過眼雲煙。可是有些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哪怕你再看輕名利,但是身在世俗這個漩渦,卻也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他二人均是在打機鋒,暗中相互試探著。
唐安早已表明和柳傾歌一條戰線的立場,如今和蘇媚兒是敵非友。按道理來說,蘇媚兒絕無可能找上門來,可她偏偏這麽做了。
這世上沒有誰平白無故的就要和你交朋友,特別是像蘇媚兒這種身份顯赫的人。
與其給自己平添困擾,倒不如及早將這狐媚子嚇跑,所以唐安故作淫靡地嘿嘿冷笑,眼裏泛出了狼一樣的光澤。
蘇媚兒卻是見招拆招,對唐安的猥瑣視而不見,同時將自己說的好生可憐,指出自己並非貪圖名利故意與柳傾歌作對,而是命運不由人。
試想一下,一個絕色美女楚楚可憐的對你細訴衷腸,哪個男人不神魂顛倒?唐安縱使心存警惕,但聽著她的仙音,看著她柔弱的肩膀,一時竟也憐意大起,忍不住想將玉人湧入懷裏好好安慰。
用力晃了晃腦袋,唐安這才從蘇媚兒的迷惑中掙紮出來,心中暗叫好險,對這個女人的媚功更加的忌憚。
他媽的,這狐狸精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老子也不是好惹的,真惹急了老子,當心現在就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