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鬼神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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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十麵埋伏(上)

“給我死開~!!”一聲震天怒喝乍起,前頭撲去的好幾個兵士,當場嚇得竟是翻倒,正見馬縱橫手挺龍刃,縱馬便朝人叢突入,那些湧上的兵士,這下才感到殺氣澎湃,嚇得不禁紛紛刹住腳步,這一刹,頓時後麵的人撞了上來,馬縱橫還未衝鋒起來,其隊伍便先亂成一團。

緊接著,馬縱橫人馬躍動,龍刃揮舞,衝勢之猛,如能衝破天障,自把攪成一團的袁軍殺得波開浪裂,人人各往兩邊翻滾而去。

“沒見數年,主公武藝又是增長不少,不愧是鬼神無雙呐~!!”徐晃眼看馬縱橫一路衝馳,所向披靡,無人能擋,不禁敬佩喊道。李典更是抖數精神,亢奮地縱聲喝道:“當今亂世,社稷紊亂,百姓淒苦,不得安定。主公神武蓋世,更有經天緯地之智,更兼誌向高遠,可謂應天而生,豈是泛泛之輩可比耶!!”

隨著李典話音一落,兩人又是飛馬加速,速度刹地又添幾分,朝著已經混亂起來的敵軍發起衝鋒。隻見徐晃使著黑夔巨斧,亂舞驟劈,驍猛無匹,一路殺突,速度之快,甚至不遜色於前頭的馬縱橫。在旁的李典也不遜色,手招寶槍,急搠驟刺,儼然殺開一條血路,飛馳而去。輪番遭到馬縱橫以及徐、李典兩人衝襲的數百袁軍,還未喘過氣來,緊接著張頜率兵又是凶猛殺到,刹時間便被殺得潰散起來,亂滾翻去,死傷成片。

眼看馬縱橫快要率兵衝突而去,就在西麵的關口那處驀然響起道道疾呼怒喊之聲,看似正在緊張地集聚兵部,但聽這喊聲慌亂無章,人人各是急著感叫,雖未看見,但聽這聲勢,便知此時關內正見交接的兩方人馬必是各欲爭功,故是亂成一團。

“哈哈哈哈~~!!告訴袁譚、袁尚那兩個豎子,憑他兩個鼠輩,要想替他爹複仇,怕還早個一百年哩~!教他倆識相地就別來招惹我,否則小心連並州這塊安身之地,也難保住~!!”卻見馬縱橫從人叢之內猛一殺出,殺得正是暢快,這多日來憋著的火氣,似乎都得以發泄不少,縱聲霸道地喊了起來。

那些袁軍人馬這下都被殺得失魂落魄,哪敢去追,緊接著徐、李兩人以及張頜一幹人馬紛紛殺出,隨著馬縱橫朝著並州境地快速地衝飛而去了。

莫約半個時辰後,在關口敵樓之內,袁尚聽了馬縱橫的威脅後,卻無雷霆震怒,反而滿臉瘋狂興奮之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馬縱橫我讓你狂,讓你目中無人~!!!很快你就知道你有多麽地愚不可及,貽笑大方!!”

袁尚說罷,其麾下一員心腹將士忙道:“三公子,那鬼神已經逃去,我等可需追襲,先把功勞搶下!?“

袁尚一聽,先是麵色一凝,神色猝地變得陰沉起來,沉思一陣,謹慎地搖頭道:“不!那馬羲武藝天下無敵,兼之身邊又有那反賊張儁乂以及徐、李數員驍將保護身邊,再有他們那些人全都配以良馬寶駒,人數不多,方便行動。就算我率大軍拚命追襲,怕也難以追上,眼下不必急於立功,便按照原先計劃,待他掉入我們設好的陷阱之中,再群而圍之!!這回我倒要看看,這號稱天下無雙的鬼神,如何在這十麵埋伏的困境之中,逃出生天~!!”卻見袁尚說到最後,甚至整張臉都扭曲猙獰起來,渾身盡是怨恨氣息。那將士見了,隻覺不寒而栗,甚至不敢與袁尚那可怕的眼神對視。

卻說當夜,馬縱橫一幹人等快速奔馳了數十多裏路後,見天色已晚,遂是尋了一處隱秘的山地暫時歇息起來。不得不說,這回有李典這個熟悉並州地勢的人在帶路,眾人一路下來也是輕鬆。再者,李典脾性謹慎,早在當年畫了地圖,一幹險要位置以及合適駐軍、隱藏、埋伏的地方都有標誌。

夜裏,馬縱橫等人不敢明火過多,引人注意,隻教兩個兵士舉兩個火把,在兩邊守衛,以嚇退有可能埋伏在周邊的野獸。

這時,馬縱橫也正與諸將在商議著。

“主公,我看今日我等闖破得頗是輕鬆,雖然這大有可能是主公妙計所至,但還是要謹慎為上。”張頜麵色好像緊繃在一起,自從他闖入了並州境內,那不祥的預感便是更加的厲害。

徐晃皺了皺眉,不由看了帶著幾分異色地看了張頜一眼,畢竟張頜乃袁氏舊將。徐晃與其接觸也不是不久,雖然感覺張頜並非是個反覆無常的奸佞之徒,但難免還是有幾分懷疑。

“我看張將軍倒是多心了,你看曼成的地圖如此詳細,兼之又有他來領路,要成功離開這並州,卻也不難。眼下我等隻要盡快行事,不要被袁軍追上截住便是!”徐晃震色而道。張郃輕歎一聲,忽然說出了心中憂慮:“我隻怕是那袁氏兄弟和曹賊聯合起來,袁軍此下雖已無高士,但曹賊麾下可謂是人才濟濟,尤其不久前曹賊才另啟那‘毒士’賈詡為軍師,此人甚至比那具有‘王佐之才’之稱的荀文若更是可怕多了。因為此人一旦用計,便要將人置之死地,而且他能為了成就其計,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絕不留有後路!!”

張頜此言一出,周圍幾員將士不由都露出幾分畏色。馬縱橫更是忽然心頭一揪,呐呐叫道:“賈!詡!”

不過,此時徐晃見人心有些動搖,不由濃眉一豎,厲聲喝道:“區區儒生,有何可俱!?還有張將軍,此下正是緊張時候,還請你莫要再說一些並無根據,又會動搖軍心的話!”

張頜聞言,麵色一變,正見徐晃眼神淩厲地看了過來,遂是猜到徐晃恐怕是對他起了疑心,暗暗一歎,也不解釋,遂是沉默下來。

“好了!隻要我等捉緊趕路,不出五、六日後,便能回到兗州!為了早日能夠脫離險地,還請諸位齊心協力,莫失我望!!”馬縱橫震色而道。眾人聽令紛紛神容一肅,慨然領命。

於是,在李典的帶路之下,馬縱橫等人在接下來的兩日都是有驚無險,無一例外都避過了在並州各郡前來追襲的袁軍人馬,雖然也不免被一幹細作發覺,但往往都能在敵人追襲來到前,快速地離開。

到了第三日,張頜心中不祥的預感更是濃烈,而且總是有心驚膽跳,心緒不寧的感覺。眼見,此下李典引兵去了打探,眾人正在歇息。張頜遂請馬縱橫到旁商議。

“主公,這一路下來,雖然是有李將軍的帶路,令我等行程輕鬆不少,但這實在也太過容易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我就怕我等此舉太過輕敵大意,一旦!”

“哼!張將軍是不是想說,一旦不慎中計,那我等必能甕中之鱉,插翼難飛?”張頜話未說完,忽然背後傳來一陣諷刺的聲音。張頜麵色一沉,回頭望去,正見徐晃麵露冷厲地走了過來,看也不看他一眼,拱手就向馬縱橫說道:“主公,曼成適才已派人前來稟報,說這方圓數十裏內皆不見有袁軍伏兵的動靜,主公隻要再敢過這數十裏路,到了煉獄口後,再往東南方向一轉,接下來的路便是一馬平川,不用兩日,就能按照原計劃趕回汲郡之內!!”

“煉獄口?此名頗為不祥呐!”馬縱橫聞言,忽然抹了抹下巴,不知為何,適才他聽張頜這般一說,忽然渾身肉緊起來,也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徐晃見馬縱橫多了幾分猶豫之色,不由暗暗一惱,想這定是張頜在旁教唆,忙道:“主公,眼下回去兗州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如我適才所說。另一條則是往上黨而去,這不但路途更是遙遠,而且還要過壺關這一重光,才能轉往魏郡,趕回兗州。這不但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一旦壺關闖不過去,還極易遭到敵軍從後堵截,到時那可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者,程大人此下恐怕已按照主公的吩咐,在汲郡集聚了精銳準備接應。主公臨時改變計劃,這恐怕會令程大人措手不及啊!”

馬縱橫聞言,遂也覺得是理,重重地一頷首。這時,張頜忽然眼神一亮,喊道:“我看這倒不必!此下主公大可命在冀州的黃將軍調集兵馬,前往太原進犯,太原乃並州治所,一旦被破,並州難保,那袁譚素來無能,必然急召壺關精銳回去助戰。到時,我等正可趁著敵軍空虛逃去!”

張頜此言一出,倒也是頗有道理。徐晃麵色一緊,倒是覺得張頜越是緊張慎重,就越是反常,不由冷聲嗤笑道:“張將軍說得是好,但眼下就算派快馬日夜兼程前往通稟起碼也要數日時間,而且先不說會不會被攔截住,就算成功找到黃將軍,這調動兵馬豈不需要時間!?這樣一來,卻不知道要拖延到何年何月我等才能夠離開這並州險地!!”

“不!黃將軍治軍有道,並且麾下更不乏精銳,但聽消息,十日之內必能出兵太原!!我等眼下大可不必急於行事,且尋一隱秘之地,探探近來並州的風聲。近日我等趕路緊急,我總覺得好像中了敵人的詭計!”張頜雙眸不由眯緊起來,把心中的憂慮說出。而徐晃這時,卻再也聽不下去了,猝一把手按上腰間刀柄,怒聲叱道:“張儁乂!!你明知眼下不得拖延,情況急迫,還屢屢打擾主公思緒,你到底有何居心!!?”

“徐將軍,張某對主公一片赤膽忠心,如此謹慎也不過是為了能夠讓主公毫發無損地回去兗州,你何故一再相逼,冤枉好人!!?”

“哈!!你!!”徐晃麵色一變,冷笑一聲,正要惡諷。

“閉嘴!!”馬縱橫忽然一喝,猶如晴天霹靂炸開,徐晃麵色陡變,見馬縱橫眼神裏露出幾分怒光,遂不敢多言,不過心中卻還不甘。馬縱橫一沉色,道:“事已至此,輕易改變計劃,確是不合適,不過儁乂所言有理,大可先命數個精細之人,往冀州趕去,命漢升先做準備,以防萬一也是好的。不過說來,此番我確是太莽撞了!”

馬縱橫此言一出,徐晃想到馬縱橫不惜冒險前往雍州,自己和李典也是一部分原因,不由心頭一緊,帶著幾分慚愧道:“都是末將無能,當初不該意氣用事,激怒了大將軍,否則主公也無需如此冒險!”

“哎,公明乃我兄弟,當初也是我命你留在雍州協助我爹。你忠言而諫,乃是本分,豈是你過耶?天有所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且這全都是我馬縱橫自行抉擇的主意,與旁人無關,此番若真不幸落難,也隻是我咎由自取!”馬縱橫振聲喊道,徐晃、張郃聞之都是心頭一跳,正不知如何安撫時,馬縱橫忽然邁開步伐,眼睛淩厲起來:“好了,快各去安排,一陣後便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