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瀾跟林悠然打電話,還沒說好自己的結束語,林悠然那邊便已經掛了電話。
祝皓瀾也顧不得這個,慌忙起身走出了門外,並向著廣場看了看。
不看則已,一看他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了不少的鮮血,於是他快速地走了上去。
此時看熱鬧的士兵見到子的軍長走了過了,隨即讓開道。祝皓瀾走上前,看著一個身上掛彩的士兵,顯得有些不可理解地問他道:“怎麽回事?你們是從哪兒回來的?”
那士兵一看是自己的軍長,隨即顯得情緒有些激動地道:“軍長,我是送肖副官的那支隊伍。當時,我們和肖副官的家人將他埋葬了以後,便打算趁此機會摸一下那些惡霸的情況,沒想到我們一個班的戰士剛進入山林中不到十分鍾就全部被他們打得倒下了一半。我們班長當場犧牲了!”
說著,那士兵的淚水已經流了出來。
祝皓瀾聽到那士兵的話,禁不住皺起眉頭,同時心裏一抽搐,然後重新又看了看那士兵,道:“你是哪個旅的?你們的指揮官在哪裏?我不是給你們派著領導?”
那士兵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番號了,隊伍情況,最後道了聲:“我們並沒見到自己的指揮官!”
祝皓瀾倒吸了一口氣:“什麽,你們沒見到自己的指揮官?還有,我聽說你們這支隊伍作戰能力還是可以的啊,這怎麽如此勇猛的一支隊伍竟然會敗得如此慘烈!”
那士兵點了點頭:“軍長,你不知道那山林中的情況。我估計那幫家夥事先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剿滅他們的信兒。還有,那山上所埋的地雷數可不是一二十個那麽簡單,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啊!我們好像被那當地的百姓騙了!”
祝皓瀾聽了那士兵的話,頓時愣住:“你說的可是實情?這個不可能啊!因為消息是肖副官的太太提供的!”
另外一個士兵點頭道:“怎麽不可能!那裏的地雷數隻會比這多,不會比這少!”
祝皓瀾看了看另一個頭部受傷的士兵,先簡單問了問他的傷勢情況,然後道了聲:“諸位兄弟,大家辛苦了。我祝皓瀾在這裏先謝過大家的賣力!”
說完,他環視了一下受傷的士兵,然後對著他們道:“你們回來了,那些犧牲的兄弟們的屍體在哪裏?”
其中一個士兵怯怯地回答道:“還在山裏。因為沒有擔架,旅長就讓我們這些受傷的人先自己回來了!”
祝皓瀾點了點頭:“好,你們旅長做的不錯。隻是我們還要想辦法將那些犧牲的兄弟們運回來。”
說完這話,他轉過身去,對著自己的衛兵,道了聲:“你叫一師的師長到我辦公室。”然後,他又扭過頭對著其他看熱鬧的士兵,道:“你們將他們抬到醫務室,趕緊療傷!”
等安排好一切,祝皓瀾重新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專等著一師師長趙德誌的到來。
這趙德誌可是一員猛將,在這裏的麾下已經做了好多次的大事件。如今,眼看著趙德誌的年齡逐長,再加上已經是太平盛世,所以一般情況下,祝皓瀾是不會將趙德誌搬出來的。可是今天,讓他看到自己的士兵竟然被一幫所謂的土匪打的如此狼狽,他又不得不想到老將軍。
趙德誌很快走了進來,看著祝皓瀾,他先是敬了個禮。
祝皓瀾連忙迎上去,將他的手放下,笑著道了聲:“趙師長可別如此,不然折殺我啊!”
趙德誌嗬嗬笑了笑:“軍長說哪裏話,你是領導,我是下級,給你敬禮是理所應當的。隻是不知道軍長在這個時候叫我來是為何事!”
祝皓瀾先不說話,隻是轉過身去,輕歎了口氣,然後背對著趙德誌抽了一口煙。
趙德誌見其如此怪異的舉止,隨即眉頭一鎖,然後小心地問祝皓瀾:“軍長,莫非有什麽情況?”
說完這話,他又湊上前幾步:“我剛才進來的是時候,看到有不少的傷兵。他們是怎麽回事?”
祝皓瀾見趙德誌自己已經開口談及此事,他也便不再遮遮掩掩,隨即對著趙德誌開門見山地將近段時間正在進行的行動向他簡單地講了講。
老師長一聽,禁不住皺起眉頭:“是嗎,現在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土匪?軍長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說完這話,趙德誌看了看祝皓瀾,此時他才明白祝皓瀾為何叫他到來,於是他重新又站正,向著祝皓瀾道了聲:“軍長,你說吧,你讓我幹什麽?”
祝皓瀾看著如此能理解他心理的老兵,他滿目帶著寬慰的目光看了看趙德誌,最後走到趙德誌的麵前,道:“老師長,我想用用你的兵,用用你的計謀啊!”
趙德誌立刻道:“軍長你早說嘛。我老趙這手啊早就癢癢了,你說吧,讓我們一師什麽時候出發!”
祝皓瀾連忙道:“這個,一個師的兵力去打那麽幾個小毛賊,有點多了。我隻是想用你的主力軍中的一小股力量就行!”
趙德誌聽了祝皓瀾的話,連忙道:“沒問題!我這就回去給你挑人!”
祝皓瀾連忙攔住:“老師長,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你先坐下!”
說著,他將趙德誌拉到了椅子前,讓他坐下,並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接著道:“雖然人有了,不過目前的指揮官是一旅的政委。我怕的是你的兵到了地方不聽他的指揮,所以我還需要用你的一個大將!我聽說你手下的趙忠是一個不錯的軍官,此人一直受你的厚愛,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讓他去前線?”
趙德誌一聽祝皓瀾這話,連忙道:“軍長,你看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太遠了。不管是誰,他不管受誰的恩情,隻要在我們軍部,那不都是你的手下。你讓他幹什麽,他就得幹什麽。不能猶豫,更不能談條件!再說,絕對服從,是我們軍人的天職!”
祝皓瀾聽著趙德誌如此受用的話,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那我就先在這裏謝過趙師長了。”
趙德誌慌忙擺著手,並站起身來:“軍長你客氣了!”
祝皓瀾笑了笑,然後又示意趙德誌坐下:“老師長,你這是幹嘛?怎麽那麽急著走!難道我這裏不適合你的感覺?”
趙德誌連忙擺手:“軍長可別要這樣說。我趙德誌之所以有今天,可以說也是有你軍長的抬愛。”
祝皓瀾笑了笑:“你能如此說,我這心裏很高興啊!”
說完話,他看著趙德誌一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祝皓瀾隨即道了聲:“那好吧,既然趙師長坐不住,我看就這樣吧,你回去即可通知趙忠,讓他帶著士兵火速去增援。如何?”
趙德誌聽了祝皓瀾的話,隨即站起來,向著祝皓瀾行了一個軍禮:“軍長,你放心,我的士兵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祝皓瀾用力地一拱手,向著趙德誌滿含希望地道了聲:“那就拜托趙師長了!”
趙德誌點了點頭,隨即離去。
祝皓瀾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看著牆上的掛鍾,苦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一旅他們去山中剿匪,他命令他們一天內必須拿下,可是這都兩天了,不但沒有別土匪消滅掉,反正自己的兵損失過半。這樣的戰績要是傳出去,他祝皓瀾的臉麵真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就在自己胡思亂想之際,電話打了進來:“軍長,我是一師的趙忠,我們剛才得到趙師長的命令,說你派我們去附近的山上剿匪,隻是不知道那個一旅政委的聯係方式是什麽。”
祝皓瀾聽了,也顧不得寒暄,隨即將那政委的聯係方式告知給趙忠,末了也不忘鼓勵一番:“趙將軍,我聽趙師長說你是一個驍將,此次行動,我祝你馬到成功!”
趙忠聽了祝皓瀾的話,嗬嗬笑了笑:“謝謝軍長!我們現在就出發!”
隨即掛機。
祝皓瀾聽著那邊傳來的嘟嘟掛機聲,並沒有生氣,相反,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他不知道這趙忠其實是趙德誌的親兒子。如果祝皓瀾知道這一點,特絕對不會讓趙忠去上前線。
趙忠接到了命令以後,便很快帶著自己的士兵火速趕往了一旅政委他們暫居的陣地,並見到了那位政委,兩人簡單地溝通以後,那位政委又向趙忠說了說目前的情況,並交代說如今的形勢是敵強我弱,不要輕易出兵。
趙忠拿起望遠鏡,簡單地看了看地形與環境,然後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對著那位政委道了聲:“其實對於這樣貪財的土匪,想收拾他們很容易,我們可以在此地多放財物,讓他們主動下山,然後我們適時觀察他們的路線,摸清那些地方沒有地雷,那些地方埋著地雷。然後等他們再次上山以後,我們就可以摸著他們所走的路線偷偷上山。當然,我們上山要分成批次,這樣可以減少他們對我們的懷疑。這個,為了方便行事,第一批和第二批,我們可以讓他們簡單喬裝打扮一下,等他們上了山以後,我們就可以裏應外合,將那些土匪全部消滅。不知道我說的話可行不?”
那政委一聽這趙忠的話,連忙點頭道:“趙將軍一說話,真是非同尋常。如此的建議更是絕妙,我們就這樣辦!”
說著,他便立刻命令自己的手下,按照趙忠剛才所說開始行事。
一時間,在山地上,出現了不少的士兵,有散鈔票的,有丟衣服的。大家七手八腳地一陣忙活之後,很快便在居住地留下了不少東西,為了能更好的吸引那些匪徒,大家又向後退了幾裏地。
不多時,巡視的小嘍囉便知道了這件事,於是蹦蹦跳跳地跑到山上對著自己的大王簡單地說了說情況。
驚得那大王一時間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他不想下山,不過最後終被手下的一幹人亂嚷著去搶的呼聲所打動,隨即大手一揮,衝著眾人,道了聲:“兄弟們,抄家夥,出發!”
於是一幹小嘍囉,約有幾十號人嗷嗷叫著下了山路。
此時隱蔽在暗處的士兵靜靜地觀察著那些小嘍囉趟地雷陣的步法,並默默記在心裏。
很快,那些小嘍囉拾取到了財物以後,又滿心歡喜地相互擁擠著上了山。
趙忠此時卻在自己的營地等著士兵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