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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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吃醋的寧世子

聽到寧蠑的聲音,冷沐真先是一震,繼而看到他輕鬆的笑意,才跟著釋然一笑,“你什麽時候來的?”

寧蠑這才進門,一掃房中三位男子,最後對冷沐真一笑,“我是跟著九皇子和晉王來的,很驚奇?”

“不驚奇。”冷沐真搖了搖頭,嘴角不由自主地一甜,拍了拍軟榻的邊沿,“快坐吧!”

寧蠑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一指房中的三位男子,故意反問,“還有我坐的位置?”

聽罷這話,南宮墨與祁梟旭都沉默下來,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劉瑁卻是噗嗤一笑,“從沒見過寧世子吃醋的樣子,如今可算見到了,今日真是來對地方了!”

“吃醋?”寧蠑自己不覺,挑眉一笑,“本世子吃醋了麽?”

冷沐真默聲,劉瑁則又一笑,指了指他的臉,“吃醋二字,都寫在上頭了!”

“是麽?”寧蠑笑著反問一句,話落,臉色立時寒了下來,“那還不快滾!”

接到了他的逐客令,祁梟旭自然首當其衝,來不及行禮,便狼狽地逃了出去,“快走、快走!”

南宮墨礙於麵子,隻是走下軟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劉瑁則像長在椅子上一樣,絲毫不受寧蠑的威脅,一臉悠閑的笑意,雙腳一抬勾住另一張椅子的扶手。

軟榻的位置一空出來,寧蠑才坐了上去,隨即斜睨南宮墨一眼,“晉王還有其他事麽?”

南宮墨假咳了幾聲,故作深沉的樣子,手指卻弱弱地伸了出來,指了指小桌上的飛行棋,“剛剛開局,還沒下完呢!”

順著他的指向,寧蠑才看了飛行棋一眼,一瞬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這是什麽東西?

剛剛站在門口,未免丫頭發現,他並沒有用內力探知。因此隻能聽見他們的談話,不能看到飛行棋的下法。

寧蠑心虛地微微低眸,以免他們瞧出自己的茫然。

細細看了一會兒,寧蠑還是一心茫然,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劉瑁依舊悠閑笑著,坐在那兒一言不發,隻玩弄著手中的骰子。

即便寧蠑低眸,冷沐真還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這也難怪,現代人的東西,古代人哪裏會懂?

想向他介紹飛行棋的下法,冷沐真卻不知該不該說。

還記得上次的“理發店”,寧蠑明明不知,卻硬是裝作知曉。可見他的自尊心強,不輕易在人前丟臉。

也是,大人物都是這般!

隻是冷沐真矛盾了,究竟該怎麽告訴寧蠑呢?用秘密傳音?他會不會生氣?劉瑁會不會感知?

正糾結,隻見寧蠑整理好情緒,一個轉眸,再次看向南宮墨,“你知曉這東西?”

寧蠑的茫然掩藏得很好,南宮墨暫時看不出來,隻懵地一點頭,“不就是飛行棋麽?”

飛行棋?寧蠑暗暗想著,再次轉眸,睨向劉瑁,“你也知曉這東西?”

劉瑁隨手一擲骰子,繼而點頭一笑,“自然知曉,寧世子不會不知飛行棋、鬥獸棋和跳棋吧?”

南宮墨與劉瑁二人,與祁梟旭還算走得近,因此聽說過這三種棋。

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下過,算起來,今日才真正知曉飛行棋的下法!

鬥獸棋、跳棋又是什麽東西?!

寧蠑腦中一下崩潰,丫頭出外三年,究竟學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為何他都沒有聽說過?

按說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知曉的應該比丫頭多,如今算怎麽回事?難道飛行棋、跳棋和鬥獸棋,都是魔宮的玩意,所以他才不曾聽說?

想罷,寧蠑又是一個轉眸,有意無意地看了丫頭一眼,像是在說:他們都知曉,就我一人不知?

冷沐真心虛地別過眼神,不自在地一笑,“今日還是不下棋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該用午膳了!”

寧蠑一個挑眉,“我也回去麽?”

冷沐真討好地一笑,“你留下,一會兒給我敷藥!”

一聽如此,劉瑁剛想站起的身子,再次長在椅子上,厚臉皮地一笑,“本皇子不想回宮了,就在湘竹苑用膳吧!”

正愁要不要離開,一聽劉瑁厚臉皮地說要留下,南宮墨也坐了下來,“既然如此,本王正好也餓了,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這樣看來,還是祁梟旭最識相,這兩個厚臉皮的,趕都趕不走!

劉瑁還好,畢竟是發小,南宮墨算什麽東西?也敢踏進湘竹苑的門?

“好,你們都留下。”冷沐真應聲下來,伸手掀開蓋在腿上的毯子,先一步走下軟榻,“隻是要與我戰一場,贏者留下,輸者就滾!”

打從聽說了冷沐真的本事,南宮墨便有些怯怕,深怕自己不是冷沐真的對手而丟臉,遂故作關心的樣子,“你已經傷了腳,還是不要逞強了吧?”

冷沐真自然一點頭,“我確實傷了腳,不過不妨礙對付你們,晉王不會連傷員都怕吧?”

南宮墨心頭一震,她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不能怯步,遂打開扇子扇著一笑,“本王沒什麽好怕的,隻是怕你傷得更重。”

“你沒這個本事!”冷沐真得意一笑,毫不留情麵地回擊了一句。

南宮墨臉色一變,不過一瞬,便恢複了笑意,“既然如此,本王就試試你的武功!”說著,四下一看,“這兒騰不開手,咱們去前院吧!”

說話間,轉身向前院而去,轉身之際,已經向親隨使了一個眼色。

親隨會意,馬上跟上了主子的步伐。

寧蠑和劉瑁也跟著出門,劉瑁純為看熱鬧,寧蠑則是擔心丫頭的傷勢。

南宮墨雖不算高手,但南宮家的心法不好對付,丫頭又有腳傷,對上隻怕會是一場惡戰!

到了前院,冷沐真不發一言,先一步出手。

眨眼間,三根金針封住了南宮墨的三處大穴。

南宮家的心法的確厲害,但先一步被人封住大穴,再厲害也隻能是紙老虎!

沒想到她出手這般快!

南宮墨微微一驚,低頭看了看身上三處金針,伸手想拔下來。奈何穴道已經被點住,拔下來也是無濟於事......

見他突然驚慌的樣子,冷沐真便是一笑,“晉王放心,我出手不重,半個時辰之後,穴道便會自動解開!”

說著,伸手一運內力,將三枚金針重新收入指縫。

南宮家沒什麽厲害的武功,隻有配合著心法,才能對敵。如今被封了三處大穴,與冷沐真對上,簡直是以卵擊石!

南宮墨隱隱不安,眸中的驚色未褪,狐疑地凝向冷沐真,“你怎知曉南宮家心法的弱點?”

冷沐真無謂地一攤手,“自然是四年前纏著你,無聊時研究出來的。不然讓我纏著一個不愛的人,早就瘋了!我腳都傷了,晉王不會還想用心法對付我吧?”

“自然不會......”南宮墨弱弱回了一句。

四年前,她便通曉武功了麽?

想至此處,南宮墨心下更是不安,不經意間退了一小步,像是示意親隨。

親隨會意,立時故作慌張的樣子,“對了殿下,老侯爺說今日要來晉王府上用午膳的,奴才差點忘記了,殿下快些回府吧!”

“混賬東西!”南宮墨礙著麵子,還是痛罵了一句,“沒看見本王正忙麽?今日不與真兒分個高低,本王不會走的!”

知曉自己的主子愛麵子,親隨遂更加慌張,“殿下不能耽擱了,不然老侯爺發怒,奴才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南宮墨故作無奈地一歎,不耐煩地睨了親隨一眼,“好好好,本王這就回去,省得叫你們為難!”

說著,又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轉眸自以為柔情地凝著冷沐真,“你既腳傷了,就好好養著,等我處理完府上的事再來瞧你!”

這副老好人的樣子,他究竟還要偽裝多久?

一輩子這般偽裝,他也不嫌累?

“南宮老侯爺麽?”冷沐真並沒有吩咐開門,而是深深一笑問道。

見湘竹苑的大門還緊閉著,南宮墨隻能頓足,回身向冷沐真點頭,“正是我祖父。”

“哦.......”冷沐真故意拉長了尾音,像是意有所圖,“算起來,我也許久沒拜見南宮老侯爺了,晉王府還沒有做午膳吧?正好湘竹苑的午膳做好了,不若請老侯爺來這,咱們五人同桌?”

老侯爺一來,謊言豈不被揭穿了?

南宮墨笑容尷尬,“一頓午膳而已,本王回去吩咐一聲,很快就做好了,不麻煩湘竹苑的廚子了!”

玩心起了,自然沒這麽快消下來。

冷沐真笑容漸深,“晉王說得有理,既然是我拜見老侯爺,自然要我親自登門。如此,咱們一同去晉王府,等老侯爺來,我再拜見他吧?”

沒想到她步步為難,弄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南宮墨心下憤然,惱地瞪了親隨一眼,都是他出的好主意,說什麽老侯爺登門!

見南宮墨的臉上,漸漸沒了好臉色,冷沐真便是得意一笑,“怎麽?晉王不歡迎我?”

正在興頭上,莫殤突然小跑而來,在冷沐真耳邊說了一句話。

冷沐真的臉色頓時一沉,手勢示意開門,“送晉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