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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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找繩子

什麽騙他不騙他的?

老太君聽得糊塗,“騙他什麽了?”

“騙他描金茶杯的事咯!”冷沐真正想這麽說,才反應過來老太君不知大哥的存在,立時閉口。

老太君依舊疑惑,“為何描金茶杯在他身上,他便離開了?”

冷沐真無奈一笑,“他就是為了描金茶杯而來的,得知茶杯在他身上,自然就離開了!”

老太君依舊疑惑,指了指丫頭手裏的描金茶杯,“可茶杯不在他身上啊,自己身上有無茶杯,他都不知曉麽?”

若非知曉大哥、二哥是兩個人,如老太君一想,真覺得慕容紹是個缺心眼。

一來不知自己身上有無茶杯,二來明明沒有,居然就離開了?

老太君實在想不明白,若說他是為了茶杯而來,現在離去又算怎麽回事?

見她怎麽想都想不清楚,冷沐真也是無奈,“興許是突然有急事,所以匆忙離開了吧!”

也隻有這個理由說得通了,老太君點了點頭,“他既想要描金茶杯,想必還會再來。”

說著,深思了一會兒,“他不會搶你的東西,茶杯依舊放在你那兒。丫頭你記著,茶杯千萬不能給他,卻也不能說得太明,除非他願意回到冷府。回了冷府,也不能馬上給他,必須等他心靜冷府的一日!”

沒想到老太君也用了心計,看來慕容紹真的逼她太緊了,不然她是不舍得算計孫兒的。

不過逼她的人,又非千夜冥,慕容紹也不可能回來,算不算計又有什麽呢?

冷沐真假裝應承下來,執起拐杖交給老太君,一手拐杖、一手由她扶著,“時候不早了,他若再來,我會應付的,祖母早些睡吧!”

“千萬拿捏好分寸!”老太君強調了一句。

冷沐真點頭,“放心吧,他對我沒什麽心思,鬥不過我的!”

說著,扶祖母上了床,冷沐真又不會古代侍候就寢的方法。

遂喚了清燕進來,伺候老太君就寢。

出了梨花苑,想起剛剛寧蠑沒回答的問題,冷沐真又問道,“你騙他做什麽?”

寧蠑也是無奈,“我不好拒絕老太君,也不能逼迫你,隻能胡謅一個。反正描金茶杯在千夜冥手中的事,眾所周知,他們兄弟倆難得見麵,就隨他們多說一會兒話吧!”

冷沐真卻是苦惱,“但是這個時辰,哥應該剛剛睡下,又被擾了清淨,以他的性子還不動手打人了?”

“放心,他們武功相當,誰也傷不了誰。”寧蠑淡淡一笑。

夜漸漸深了,伴著夜風習習,南界各國漸入夢鄉。

一夜過去,再沒了夏節的喜慶氣氛,爆竹聲也不再響起,洛商的白日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小姐!小姐!”一大早便傳來芷蕾的叩門聲。

冷沐真迷迷糊糊地醒來,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半睡半醒地回應道,“進來!”

門吱呀一開,芷蕾最先進來,瞧著睡相難看的小姐。先將她的睡相擺正,才吩咐門外的侍婢們,“都進來吧!”

聽到芷蕾的聲音,冷沐真又是一個翻身,迷迷糊糊地淺睡過去。

侍婢們陸續進來,各自端著梳洗打扮的東西,向冷沐真一個福身,“請小姐梳洗!”

雖是弱女子,但一陣齊聲,也叫冷沐真煩躁。

想著美容院的事,冷沐真不得不起身,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由芷蕾扶著下了床。

照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淩亂的頭發,冷沐真迷糊地一理,更加亂了,“這頭發煩死了!”

芷蕾掩嘴一笑,“小姐睡相不好,不怪頭發淩亂!”

“我睡相一向如此!”冷沐真理所當然地回道,沒羞沒臊。

芷蕾依舊一笑,“小姐一人睡覺,睡相再壞都無所謂,等到日後嫁給寧世子.......睡相還若這麽差,寧世子必定被小姐踢下床去!”

“誰說我要嫁給他?”冷沐真一個白眼。

芷蕾則是錯愕,“啊?小姐,你又不想嫁給寧世子啦?”

“他都沒說娶,我哪能先說嫁?”冷沐真挑眉。

芷蕾一笑,“說的也是,這種事,總要男方先提才對!”

雖是一臉無謂,冷沐真卻心裏打鼓。

日後嫁給寧蠑,她的睡相還是這麽差,一日兩日還好,日子久了寧蠑會不會嫌棄?

她已經十六了,今年過完生辰,就是十七了。

嫁娶日子雖然還沒定下,卻也十分近了。她必須改掉睡相的毛病,不然遭了嫌棄再改,就永遠抹不掉這個陰影了!

侍婢們上前,一步步給冷沐真洗漱、梳妝。

冷沐真坐著不動,隻是眼神睨向芷蕾,“給我準備幾條繩子,必要結實一些的,別一掙就斷了!”

“準備繩子做什麽?”芷蕾疑惑。

冷沐真卻是不答,“哪裏那麽多廢話?快去準備!”

“哦!”芷蕾應了一聲,跑去柴房,拿了一捆綁柴火的粗繩子,“小姐瞧瞧,這些行麽?”

瞧著繩子的粗糙程度、長短粗細,冷沐真淡了眸色,“你捆豬呢?這麽糙的繩子,我怎麽用?”

芷蕾隨手將繩子一扔,一臉不悅,“小姐又沒說明,我怎知曉是不是捆豬?”

拿來捆她的,這丫頭居然說捆豬?!

冷沐真一聽氣惱,“聰明人一聽,就知是我用了,你成心的吧?”

一大早的,又是起床氣!

芷蕾轉身離開,瀟灑地甩下一句,“小姐愛要不要!”

隻留冷沐真一臉錯愕,“這丫頭,真是反了!莫殤!莫殤!”

以往一喚莫殤,他總是第一時間現身,如今卻怎麽也喊不來。

一旁梳妝的侍婢低首,拿捏著說道,“小姐不必喚了,莫公子已經出門了。”

“一大早的,出什麽門?!”冷沐真依舊氣惱。

侍婢一臉恭敬,聲調不高不低,“回小姐的話,佳人傾城辰時開張,莫公子卯時便去店裏準備了。”

原來去佳人傾城了!

冷沐真息了怒,沉了沉氣,又喚道,“孤劍!”

不知今日值班的人是不是孤劍,冷沐真隻知道這麽個名字,隻能喚他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孤劍這才出現。麵色焦急,連麵巾都沒有戴,顯然是匆匆趕來的,“小姐有什麽吩咐?”

侍婢們不認識這人,隻覺俊朗帥氣,不由多看幾眼,卻也不敢多問是誰。

這是冷沐真第一次看到他的麵目。

他的長相不像南界男子的秀氣,皮膚也不如南界男子光滑白皙。他的骨子裏透著一股“野”勁、“猛”勁,好似所有男子的陽剛,在他麵前都不算什麽。

眉目不怒自威,還留著短短的絡腮胡,野蠻之下不失性感,性感之下不失瀟灑,瀟灑之下不失凜然。

隻是一眼,冷沐真便看到了這些特征,努努嘴搖搖頭,再怎麽打扮也不如寧蠑!

“給我找條綁人的繩子來,不要太粗糙的,也不要一掙就斷的!”冷沐真吩咐道。

孤劍錯愕,“繩子?”

今日不是他值班,接到通知,說是小姐傳喚,他便急急跑來。

原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不想竟是繩子.......

雖是無奈,孤劍卻也沒抱怨什麽,主子曾說過要效忠小姐,便是任何事都要辦到。

既然如此,他就找繩子吧!

“找來不必給我,先放我臥房中。”冷沐真又吩咐了一聲,轉到屏風後換下寢衣。

夏節一過,總有幾個陰天,乃是初夏最後的陰涼。

陰天一過,便是火辣辣的夏季了!

今日便是陰天,冷沐真取了一件薄外套,套在淺黃裙子外頭。

這件淺黃的衣裳,並非皇帝禦賜,而是老太君給她添置的夏衣。

洛商間,也隻有老太君能定製淺黃衣裳,不過要自行準備布料。畢竟皇帝之下,無人敢公然買賣淺黃布料,隻能從他國購進,不能自行織布。

梳洗罷,冷沐真便坐上楠木馬車。

“小姐,直接去佳人傾城麽?”馬夫問道。

餘光望見不遠處的馬棚,冷沐真眼尖,一下發現冷亦寒的馬不在了,遂問道,“香楠木馬車是不是出門了?”

馬夫點頭,“世子的馬夫起得最早,想來世子早有吩咐,說是要去城門口。”

城門口.......冷沐真一驚,“司徒小姐已經離開了?”

馬夫想了想,“好像是的,說是托付給千夜太子了。這是老太君的主意,讓世子送走司徒小姐,由千夜太子帶回淩晟,想來不會出事吧!”

千夜冥與司徒族的宿怨,不知會不會對司徒甯做什麽。

司徒甯損失什麽倒無所謂,隻是考慮到冷亦寒對司徒甯的疼愛.......

“先不去佳人傾城,去城門口吧!”冷沐真說道。

馬夫卻是遲疑,“小姐與千夜太子的關係,不避避風頭?”

他指的並非兄妹關係,馬夫隻是下人,並不知質子一事。

而是昨晚的事一發生,便傳遍了京城,所有人都知曉了冷沐真給千夜冥送禮,卻不說婚事。

想著他們這麽尷尬的關係,如今不應該見麵才對,怎麽還去城門口送行呢?

就算不是為了千夜太子去的,也該避避嫌才對呀!

“不避,以最快的速度,繞過大路去城門口!”冷沐真吩咐道,繼而關上車門。

馬夫應了一聲,一甩馬韁,“駕!”

到城門口時,剛剛過了辰時,城門剛開。

女帝等人已經出城,千夜冥起遲了,沉香木馬車剛到城門口。

冷亦寒打開車門,司徒甯卻是一退,“哥哥,我不想跟著他!”

“哥哥也不想你跟著他,隻是祖母.......”冷亦寒苦著臉色,說不出的難受。

若非老太君以死要挾,再不送走司徒甯,她便殺了司徒甯,冷亦寒不會送走妹妹,更不會將妹妹交給千夜冥!

楠木馬車一到,冷沐真跳下馬車,便往沉香木馬車而去。

馬夫看著一驚,怎麽小姐非但不避諱,還直接上了千夜太子的馬車?

目擊的百姓們議論紛紛,馬夫隻能低頭裝睡。

“哥!”冷沐真一進馬車,便關上了車門,並沒有注意到百姓的議論。

千夜冥見到妹妹一喜,“你來送我?”

冷沐真點頭,“昨晚大哥去了趟梨花苑,被寧蠑一個調虎離山,調去了你那兒,你可曾見到他了?”

“沒有啊.......”